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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情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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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哪里?哪里好?”

“剑好。我的剑。”他的确很骄傲。

“我想你该给它取个名字、好名字!”他在问、又待我答。

“它没有名字。或者它就叫无名。”我道。

“为何?”

“好剑无需名字。好剑在手、利剑在心。心意相通、人剑合一。名字就不再重要。”

“说得好。”

“剑,我明日来拿。”

“你是个好的杀手。”天一道。

“谢谢。”

我走出了铸剑坊。

门外大雪连天。不远处的天莲山依稀可见。

我怔住。

眼前站立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你是姹虹?”“是。”

“我是天兰。天一的女儿。”“你是谁并不重要。至少对我来说。”

“你跟我爹一样骄傲。”

“我得走。”

“去哪?”

“你管不着。也不能管。”我的话很刻薄。

“那你走吧。”

我中刀了。倒下。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攻击。

杀手的耻辱。

这些已来不及想。我中刀了。血染红了雪。

迷梦中。天兰的脸变得迷蒙、模糊。

背心的剧痛,使我忘记了此时所想的一切。天兰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刺杀我?仅仅是因为我对她的刻薄。

“你太不理智了… …也太单纯、太任性。”我终于闭上了眼睛。

四周黑幕仿佛深邃的夜阑处,那个永世的深邃。低吟、昏厥。

我醒了。终于醒了。我挣扎着爬起。

我正躺在床上。床下酥软。

我不得不去瞧天兰的模样、不得不仔仔细细的认识她。至少在我没有决定与她交手之前。

她在弹琴。弹一把普通的琴。

她的手指轻巧如兰、轻抚琴弦。

她的确很美。但不似母亲非花那般绚丽艳冷,也不似绵月那般楚楚醉人。她很像兰花。纯朴的在风中摇曳着的兰花。

“你叫天兰。兰花的兰?”

“你终于肯听我说话、也终于愿意同我说话了。”她依旧抚琴。

“看来你不仅仅因为这个而杀我。”

“等等。我没有要杀你。我只是想伤你。我不是你们杀手,我不想杀人。”

“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我还知道你的母亲是竹城剑霸。”

“那你还赶伤我。不简单。你不怕我的剑?”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有刀。夺命的飞刀!”她的玉指一阵拨弄,音调全无。

凌厉的飞刀。射出。白光轻盈闪动。眩目。

“很好看。”我道。

柱子上牢牢钉着一只柳叶刀。

“你的琴弹得不好听。”我嘲弄。

“因为琴中有刀。这,是个机关。谁,都破不了的!”她轻笑着。

“你不简单。”我道。

“因为我比你更骄傲。”

铸剑坊的后院很宁静。没有人。夜深。

“看来明日取不了剑了。”我叹息。

天兰:“看来你很爱剑。”

“为什么?”“因为你不想在接触剑时折它寿命。剑是需要凌厉的,不是你现在这副样子。否则将来剑杀不了人。”

“你很了解我。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我不是爱剑。我只是杀手,剑是我的命。剑若不在,我的命就没了,所以说我更爱自己的命。”

“你的性格不该像我的飞刀。”

“快、狠?”

“是隐藏。飞刀再好,不过是一暗器,拿不出江湖。就因为它永远藏在不足以外人道的地方,它就永远神秘。你太掩饰自己了。你爱你的剑。你不只爱你的剑,你还爱着许多许多。”

“我不想听。我只是杀手。 我的心就是死的。”

“是吗?姹虹,那你为何为了保我的命而不把我重伤你的事告知你母亲,你怕你母亲杀了我。”

“我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清清楚楚。”

“我母亲曾经跟我讲过‘杀手的悲哀’。

“何为‘悲哀’?”

“杀手该无情。但有的杀手有情。这就是悲哀,杀手的悲哀。”

“杀手也有属于自己的‘悲哀’。这种‘悲哀’也许更为痛楚。”

“是吗?心是死的,悲哀就没有了。曾经在络绎桥,我就明白了这个道理。现在的我没有烦恼。”

天兰冷笑,“何苦骗自己。你活得太苦。杀手不该是你的选择。”

“我的事情还有许多。我得杀‘江南三花’。至少现如今,我还是一个杀手。也许永远我都得杀人。”

“我不知道‘江南三花’。不会是紫韵楼的头牌?”

“紫韵楼早就没有‘头牌’了。”

“为何?”

“她早就被我杀死了。”

“我不希望你是个至情至性的人。至少做个‘冷杀手’也不错。”

“哦?你改变主意了、改变想法了?”

“不是。否则你就更累了!”

我知道天兰的意思。在杀手和常人之间转换。很难、也很累。

室内。我的背隐隐生疼。

“你的那一刀太狠。”我道。

“别急。这才第二天。你当然还会痛。”

“你的父亲使剑?”

“对。他从不使刀。”

“你的飞刀谁教你的?”

“我爹。”

“这是为什么?”

“你很想听?”

“对。”

“我的娘会使飞刀。她的刀使得比我还要好。她的刀比我更快。”

“你的娘是谁?”

“她叫蓉姬。她生下我不久就死了。”

“后来?”

“后来我爹很怀念我娘。他教了我飞刀。他说看我使刀就像看见了我娘。”

“你爹怎会使飞刀?”

“母亲年轻时认识了父亲,两人因武结缘。母亲教了父亲飞刀。此外,我爹不是杀手。”

“我知道。他是铸剑的。”

“他曾经不是铸剑人。只是后来他心灰意冷之时才去铸剑。你知道的,他会使剑。他只是个武士。”

“ 武士也杀人的,对吧?”

“但他专杀坏人。武士杀恶人。”

“是吗?我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又是恶。”

“因为你好人恶人都杀。你是杀手。”

“谢谢。”

“你不生气?”

“因为我本来就是杀手。”

“你也许真的是个杀手了。”

我回过头。窗外的阳光刺眼。猛得射过一道强光。

我看到了母亲一剑杀掉剑霸时的表情。后来我的剑上也同样沾上了鲜血。我杀了绵月,杀了城主刺龙。

我的背又疼了起来。我的头一真晕眩。“我是个杀手,好恶难辨。”

我的心中响起了无数的声音。我的眼眶竟涌出了一滴泪。我很难过。至少在那一刻。

这中间包含着无数苍凉与悲彻的冰冷。

或是在细碎光芒铺设下残缺不全的影子。我终于笔直的倒下了。

那一刻寂然。一切停止。

这互相交织着的痛恨化作成滴滴白露,永远在黎明的一刹那见,闪烁着夺人而又心碎的光芒。

那仿佛是一个人的泪。在夺眶而出的时候,留下一个无比哀伤的瞬间。

照耀着彼此,将一切定格。

二十一岁的这一天。我是个杀手。

醒来时,身边飘荡的雪。它们不断的划着我的脸。

第五章 天机的爱

我躺着没动。

身边一头白马。

“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天莲山。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络绎桥的另一端直通向这里。”

“是你把我带过来的?”

“对。”

“为何?这里很冷。”

“我知道。”天兰走过来,蹲下,双目盈盈。

天兰:“你刚刚哭过。”

“哦。我不记得了。”

“也许这里的冷可以将你的眼泪凝固。”

“你原来来过这里?”

“对。小时候我来这里练飞刀。在这里射出去的飞刀很准、也很快。因为这里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就像一个杀手出剑时的冷。”

“剑… …很邈远的事情。”

“因为在这之前你经历了一个轮回。姹虹,你是个心中有情的人。”

“我很怕。”

“你怕什么?”

“我仿佛见到了龙织。他在怔怔的注视着我。”

“龙织是谁?”

“还有绵月、刺龙,无数的人。”

“没有事了。虹。你知道吗?现在在这茫茫雪地中,只有你我。”

“我很感激你。可我无法。天兰,我不想害你。”我道。

“你害我?对,你若杀我也许轻而易举。只要我不做尽力的反抗。”

“天兰,你我都知道彼此都在想什么。我们得结束。”

“虹。如果说我们都竭力争取机会呢?”

“没有机会。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会在我的剑上刻上你的名字。我只得这么做。你知道,我们没有结果的。”

“为什么?”天兰道。

“没有机会了。她站在你的身后。”

“谁?”

“我的母亲。”

我嘶吼。用尽最后一次机会。可母亲的剑已横在了天兰的肩上。

母亲比我想象当中要平静的多。

“你们的确没有结果了。姹虹,不枉我培育了你这么多年,你有自制力。很好!”

天兰瞪着母亲。“你这是害他。他本不是杀手。”

“人人都可以成为杀手。只要有着足够的时间。”母亲道。

我乞求。我的声音已哑得不成样子。

“求求你。你放了她。求你了,母亲。”

大地苍茫。我只有乞求。

那一刻。我被一种东西所融化。

母亲出手很快。她一掌打到了我的脸上。

我终于木然。

母亲的话让我很难过。“当年杀掉剑霸时,你只有十四岁。那一年你立志要当杀手。你选择了自己的命运。懂吗?”

“不懂。那时的我还年轻,幼稚的可笑。”

“要不是看到今天这个日子。我该刺你一剑。”

天兰插口:“什么日子?”

母亲笑道:“从今日起。竹城的城主便是我。我不光是剑霸,我还是城主。”

天兰:“你终于赢得了竹城。”

母亲:“刺龙死了。这个位子注定是我的,非花的。谁也别想。”

天兰:“刺龙是姹虹杀死的,城主也应由他来当!”

母亲恼怒。抬手、轻落。(W//RS/HU)剑尖轻轻扫过。

天兰的肩上一道血口。血口不深,却很诡异。

“轮不到你挑拨离间。要不是看在天一的份上,我早该杀了你。杀了你天下太平。你知道你是什么吗?”

“我是什么?”

“你就是一把赫然在目的毒物!一把锋利的横路剑!你挡住了我的儿子。你也想害我的儿子。横路剑的厉害,这可是没有一把剑比得过它。”

“你的挑拨功夫也很厉害。”

“你该住口了。”母亲恨恨道。

“是吗?”天兰盈盈而笑。

“是。”

我的视线模糊。不知为何。

横路剑?横路剑!

天兰是一把横路剑。

剑尖处闪烁着光芒。光芒处,藏者太多太多的心绪。

我很难过为何那一刻我没有力量站起来。制止这场我该预料到的一战。但后来我改变了想法。

因为在茫茫大地上,一个身影正向这边走来。

他的身法很快。很凌厉。

第六章 天莲一战, 战生死

那人停下了脚步,抬头。木削般的脸,毫无表情。

“非花。你得放过她。”

“放过谁?”母亲注视着他。

“我的女儿。”站在我母亲面前的。正是铸剑人天一。

天一似笑非笑的看着天兰:“兰。该出刀的时候就得出刀。你忘了我是如何教你的了?”

天兰笑得很像一多绽开的兰花。没有杂质。很好看。

天兰:“哎呀。我真是忘了这个。不过爹你看,我受了伤。使不出刀啦。”

非花:“活该。”

母亲也笑了。她笑得很开心、很爽朗。

天一:“不错。较之我们父女俩,你倒也很有定力。也居然笑得出来。”

非花:“我当然笑得出来。因为我很清楚一件事。”

天兰:“什么事?”

非花:“你们活不长了。”

天一:“仅仅因为这小两口?”

非花:“你这老东西给我闭嘴!”

天兰慌道:“爹,您如何晓得?”

天一笑道:“你们的事情很好。我很开心。这件事不只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只怕全竹城的人都知道了。”

他刹那间一笑。

我会意。天兰会意。

天兰回过头望着我。微笑。

天一在骗母亲。让她恼羞成怒。

我不知道我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那一瞬间寒风刮过,我的心似乎被撕得七零八落。归结不到一起。

这一战必定会开始。

这一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天一。

母亲又笑了。这出乎我们意料之外。

“你们骗不了我。我没有那么愚蠢。你们很愚蠢。”

“原来爱也是有错误的。”天兰的话很凄楚。

雪很快的停了下来。

漫天的飘絮沉沦。后又升起。最后,大地平静。

万物沉寂中,众人的呼吸声格外响。

整个一片白林中,我的呼吸声似乎很重。

大战在即。

我的心一紧。

母亲的身侧飞过一柄长剑。雪亮的穿过道道疾风。

母亲在看。还有天兰的眼神在动。

它向我压了过来。

这把剑看来很重。剑气横劈而来。

那一瞬间,我也许只有等死。

但它很快的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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