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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寻妖-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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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又馋又怕辣,当下里虽是被辣地直嚷嚷,却偏又不肯丢下筷子不吃。

而张入云见了,却一时问赏雪道:“想不到你一副江南水乡女子的模样,却原来是个北方人!”

赏雪听了,却是微惊道:“公子眼力真好,我祖上确是山西人士。”

张入云道:“也不算什么,我也只是瞎猜而已,没想到却是猜中了。”

此时叮灵二姐妹却是吃的不矣乐乎,二人食量均大,虽是赏雪听了张入云的嘱咐做的甚多,但也还是被二人片刻之间吃了个顷尽。张入云见此却是推过自己几乎还未曾动过的面碗,他近来功行日深,虽还谈不上避谷,但数日不食,却也不会觉得饥饿。

如此举动,二姐妹在日常之内却是已做惯了的,当下却是对半分了,片刻间也吃了个干净,此时尚得饱了肚子,一时心情舒畅,却是摸着小肚子在一旁打颠,虽俱是生的美秀却是无一点淑女的风范。

只是二人经了昨夜一桩事,却是功力大进,眼内两道神光不是迸出,肤色也与昨日有些不同,愈加的玉白晶萤起来。二人如此变化,自然难逃赏雪的眼晴,见只一夜间功夫二人竟能如此,愈发的觉得张入云修行不凡起来,怪道是得蒙佳人青眼。

众人食毕,却听得一记开门声,定睛看时,却是瑛姑出得门来。原来她已自醒了一些时辰,只为门外有赏雪不好意思,只得在房内收拾好了,方敢出来。

此时她再见赏雪落落大方地样子,思及昨夜与张入云共处一室,怕是已被其知晓,当下却是更不好意思。众人又张罗着给她做饭,瑛姑此刻却哪有这心思。赏雪见她多番推辞,却是提了石龙果来与她尝鲜。

叮灵二姐妹见了,自是不肯放过,片刻间已让二人吃了个大半,张入云取了一个,其味道竟与当日百草采撷的枇杷一模一样,方才知道当时吃的原来也不是寻常果子。

众人几番客套之下,依旧是张入云领了赏雪在一旁习武,而叮灵二人却是只在一旁观看,两人经此一夜,却是能说得不少话了,只是叮灵略沉稳些,称呼张入云时,只和瑛姑一样,只叫他“公子,相公。”而叮当更胡闹些,却是学了隐娘的样,张口闭口的“阿云”,只在一旁乱叫。

而张入云自是好脾气,只是由着二人乱叫。只是瑛姑却有些伤心,原来她坐在一旁见张入云教授赏雪时,以其时她的眼力,已知赏雪论资质却要比自己略逊一筹,却偏偏得了张入云传授之后,武艺进境竟比自己还要快地多,想来也只能是其身为处子,尚是纯阴之体的缘故。一时间她深感自己的委曲,却只在一旁自苦。

这一切,自是没能逃过张入云的眼里,此时他已点拨了赏雪不少,怕其贪多嚼不烂,于是便止了动作,又因昨日曾答应叮灵二姐妹入山游玩,此时又事逢瑛姑不乐,正好有赏雪作陪入山去散心。

哪知赏雪听了张入云的一席话,却是略有些犹豫。张入云知她不会不肯,有些异像必有缘故,他是个闲暇惯了的人,见此却是将话带过。只口内与叮当二人说了,就要入城去玩。

赏雪听了他这一番话,心里怕张入云误会了她,当下又是一番踌躇方开口道:“论理张公子去走一趟也好,只是到时却请公子不要说是赏雪带的路。”

张入云听了这话是奇怪,他只道刘雨浓当不会如此小气,却不知入得他家里这座小山却需这么大的周章。当下听了赏雪的言语,却是更不好意思提及这事了。

谁知赏雪见张入云推辞,竟然笑了,略带古怪地说道:“公子切无疑心别的,我家公子爷绝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其实他心里倒真的盼您去一趟呢!”

张入云听得赏雪说话反复,有些自相矛盾,心里好奇,便开口再问。赏雪又是犹豫了半日,方拿定心思开口道:“我家公子如此,却是只为他一些痴性子。他虽听得一些传言,有些疑心,却又不敢亲自相询,一时拿不定主意,却是用了这般可笑的法子。”

她说到这里,张入云就更不明白了,不但引得张入云好奇心起,就是在一旁心意阑珊的瑛姑一时也觉得好奇,故尔竖起了耳朵。

赏雪见张入云还不明白,也只得说得直白了些,只听她道:“这玲珑山后坊书斋里,此时正住着花魁,我家公子因为心有疑惑,才故意让她在此歇息。”说到这里,赏雪却是又止了口。

张入云听到花魁二字,自然知道是位女子,一时好奇却是口里念了一声。赏雪见他还是不明白,只在一旁语带嬉笑道:“即为牡丹,怎不是花魁?公子一去即知,何况对方佳人这几日来,说不定也是想着来见公子您呢!”

这番话说的张入云立时尴尬起来,却是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再提入山这件事了。哪知叮灵二人却是哪能容他如此,纷纷携了手拖着他前行,便是连瑛姑也在好奇心下,也是从旁相劝,一时众人不由分说,强带了张入云上了那玲珑山。

※※※

五人即如此上了山,今日的叮灵和叮当异常的兴奋,她二人自经昨夜变化之后,身体竟变地轻若鸿毛,姐妹俩只足一点地即可在空中停留好久,其间竟能像鸟儿一样,在林中辗转飞翔,如此举动自是把赏雪和瑛姑看了个目瞪口呆,即使是张入云见了,也是暗暗称奇,不想这二人灵秀竟被埋没了这么多,自昨夜一番引动,方才得全部恢复。

这玲珑山本不大,五人又都身俱上佳的轻功,只一刻钟的功夫,即已来到前一次众女洗浴的温泉旁,张入云见了自是不大自在,而此时叮灵二姐妹早已是旁若无人的开始解起衣赏,张入云看见忙闪出身来,口内与瑛姑赏雪说道,自己还是出外守着的好。

赏雪见他竟和刘雨浓一般的爱惜自己家姐妹,也是笑道:“张公子不必如此,近日我家公子爷因此地住了花魁,已在前山布了数道阵法禁制,除非来人是个神仙,不然的话连鸟的都飞不进来。至于后山,是翔云庵地界,幺魔小丑自更是进不来。上一次公子一行人能误闯入此地,除了当时公子爷忘情练剑之外,也实因大伙都没想到会有人自后山进到此间呢!”

她这一番话,说的张入云又有些不好意思,哪知赏雪却还没完,依然笑道:“我看公子还是随意走走的好,说不定就能撞着什么人!此去往北十数丈的地方,还有一座寒潭,那里景色气质和这里完全不同,我看公子也是个清雅的人,去看看却是无妨。”说完话,却是拉了瑛姑也要一同洗浴。只空留下已闪过一旁的张入云。

瑛姑倒是从未想过会在此地沐浴,只是难得这玲珑山上有温泉,况且昨日夜里经了一身的寒露,一时见了眼见如碧玉一般的泉水也是心动,再往后看时,见张入云已然退去,方大了胆子解了衣赏放池。

再说张入云此时退往外间,却是有些心闷,他倒不是为了赏雪与他打了半日的哑迷。只是不心里有些讪讪地不自在。他近日因和瑛姑在一起习武功行日深,已知道自己的根底,又得了昨日晚间和瑛姑一番阴阳互补之下,更是知道若往后再修行下去,除非能得到剩余的白阳图解,不然的话只有如隐娘所言的阴阳双修一途。只是白阳图解是什么样内功心法,岂是那般容易得手的,一时心下不自在,却是信步而走。

他历来是人定胜天的性了,此时知道自己的修行路径,却是大为不乐,又为赏雪刚才一番说笑,更是有些上心,近来他与女儿家在一起相守时日太多,自觉这长日子以来,自己气质竟与原先有所不同起来。一时间动了自己的痴性,竟是首次生了要和众人分开的心思。想到此,一时心起,却是依了赏雪的话,迈步向那寒潭所在处走去。

只才刚走出数十步,只觉身旁的花草树木竟已有了变化,越往前走,却是越显冬日的气象,待又绕过一方巨岩,眼前又是换了一番景象,满眼看去,竟是遍野的腊梅花树盛开,不但洁白如雪,并着清洌的冷香,一下子只把人拉回到了冬季。其间又被刘雨浓精心装点了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竟与方才温泉处天然景象全不相同。

这玲珑山却是洞天府地,被他刘府占了,专做修行之地,只为刘雨浓是未来的当家,是以才以有如此方便的在此修行,可刘雨浓生来只爱近女色,不喜修道一流,却是把这后坊书斋只做了与众婢子做乐的去处。日常却到这寒潭处,借了这里终年不散的阴寒气,竟是围了红泥小炉,只知饮酒作乐。

刘老夫人虽见不得这个,但已得了高人指教,知道他却是要有这一番待遇的,是以时辰未道之时,只得任他胡闹。

张入云哪里知道这些,只是他此时心里正不自在,得此地至寒的阴气一冲,却是甚感痛快。一时信步而走,却只在花间走动。

此时虽是午后,但地上竟还罩了一层厚霜,虽是他脚上留意,但终究还是留下一串足印,一时张入云即为自己破坏此地景色遗憾,又为自己功夫仍不够火候而心有不足。当下只见一阵寒风吹起,将四周花树吹的琼枝乱颤,继而又裹了漫天的花瓣在空中飞舞。

张入云见了,虽为眼见奇丽景色心醉,却又为那花瓣终要落地而哀伤,一时意气发处,却是尽全力一口真气吹去。他此时功力比当日峨嵋绝顶之时高了太多,当下一口罡气吐出,只把那满天花雨,一下子直吹至十数丈高处,久久不曾落下。

只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张入云心头灵机一动,已知有人到了自己身后,想到赏雪先前与自己说过的话,当下正欲掉转回头看看来人,却不知对方已是先开了口。

“你这辛苦修来的纯阳真气,却是平日里只做催花用地吗?”一阵略带沙哑的声音只在张入云耳畔响起,虽是声间极低,但已能听出说话的人心里略带着忧伤。

张入云闻得这声音,心头一惊,转念想到周氏兄弟昨夜也在昆明,却是一时明白了过来。当下转过身去,果见离自己两丈,果有一位长身玉立的佳人手扶花枝正看着自己,一袭白色的长衣,配着冷雅奇秀的面容,直让人知道这人比花娇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果然是崆峒姚花影,一时间张入云心头电闪,想到赏雪古怪的言辞,又想到香丘年前在十方岩说过的一席话,虽是心有疑虑,但一时已明白了大半,只是再往下细想,他却是不敢,也不愿,一时心头震动,却是呆在了那里。

今日的姚花影,虽只是一袭白衣,但却是如同被笼在烟波之中一般,此地这银树琼花一脉寒色,更显得她羽衣飘舞,直如凌波仙子下了凡尘,加上她自见了张入云之后,面泛哀怨,眉前又笼上了一层薄霜,直把张入云惊地一时止了呼吸。

虽说张入云在这半年里,已见惯了美女,犹以近日来,更是日常与佳人为伴,此前虽也在水镜寺一晚同时见到崆峒和峨嵋四女的绝世容貌,却只以为四人之间,只有气质之分,若以相貌而论却是不相上下,但今日再见姚花影,却是改了他先时的心意。

不错,若论容貌,姚花影确是艳压群芳,是他张入云生平仅见最美丽的女子。

再说张入云此时见到姚花影,实未料到在此间能见到她,再又想起赏雪先时讲的哪些风言风语,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姚花影却是以为他一时见自己美貌,却愣在那里,这在她素日行走江湖时,虽是时有发生的事,但她却不希望在张入云的身上也看到。再加上昨日夜里周氏兄弟对其的一番描述。不由又有些让她疑心,一时心里微犯娇嗔,脸上也显了颜色。她双眼本炼得异术,此时嗔念一起,顿时间那本如泉水一般幽静的双眸,竟自便地如九幽寒潭一般地深不可测。

张入云此时只为心有疑惑而不敢与她说话,却忽见她脸上变了颜色,尤其其凌厉的目光,竟如同一双黑洞一般几将自己心神摄走。他炼的是纯阳功夫,尤其因一身的外功入道,更是刚劲十足,立时间就起了警兆,当下两眼也是一阵神光迸出,当即就见姚花影的目光敌住。

那日在水镜寺时,二人无意之中比斗目力,姚花影就已不敌于他,此时二人再次相较,虽是各有进益,但张入云功力进展只比她还来的大些。一时间姚花影只觉对方目光如炽,当下里却又如当日一般,红了面孔,一颗芳心之在自己胸膛里乱跳,先前满脑子的疑问也已不知所终。

此时她心慌之下,只得收了目光,将头偏向一边,当下里只恨自己为何十余年的修行却是比不过眼前这年轻男子,为何每每见他,都又被其克制,此刻自己心智已乱,却是再提不起什么精神,责难于他了。

一时间她心肠软了,口内竟柔声说道:“不想几个月没见,你竟生地比往日高一些了。”说得此话时,姚花影心里也不由一惊,万没料到,自己竟会说出这件微不足道的事。她却不知,她与张入云却是数中有定,虽其身精研先天神数,但却不能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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