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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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必受影响,他虽不吝惜自己的功力,但只奇怪隐娘怎这么把瑛姑看重,要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武艺日进千里?
再听隐娘对张入云道:“我先时已对你说过,你即想修真,怎可不分阴阳,你练功这么多年,只知自己骨骼脉理,却对女儿家甚是陌生,等你日后行到功深时,自能明白对你的好处。”
说完却又对瑛姑道:“虽说的如此,但张相公如此一来,却要为你折损不少功力,于你而言,却是只有好处。虽只一个月的功夫,但以你二人此时的资质,等到了期限,只怕你已是练成一身惊人的本领了!”
她这话一出,瑛姑先时的疑问,此时才得烟消云散,只是想到张入云日后,却要摩搓自己的身体,终是害羞,一时脸嫩,忙拜倒在地上,于二人磕头,一来感恩,二来却是遮羞。
此时却早已被张入云让过一旁,将其扶起。隐娘又道:“此后,你们即算得上是一家人,你这位张相公,一人行走江湖时,也还仔细。但有了女子同行,他便糊涂了,到时一路上恐只有你一个明白人,这一路上,却要你细心照应,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你可要及时提醒于他,真有什么不解的案子,待我日后回来,再行处置。”她这话说的一语双关,令张入云很是尴尬,却又作不得声,瑛姑百般伶俐的人,自是明白,忙俯身称是。
隐娘见此,也不做耽搁,只又说了几句,便转身出了屋。
当夜,张入云仍是练他的缩身术,双生子好不容易才被瑛姑劝到内屋床上安歇,只是闹了半日才睡着。第二日众人醒来,二人仍如以往一样,精力充沛,可张入云却是满面疲惫,只因昨夜里张入云虽未再激功冒进,但到底他心高气傲,旦有喘息的余地,便加紧行功,是以才会如此疲累。
四人打点好后,即径往隐娘等人存身的屋子,待进得室内,一干女子整在收拾最后一点东西,张入云见室内皆是女子,不好意思,即刻便退了出去。
双生子见张入云走出屋子,也跟了出去,张入云来这道观内,却还未曾走动过,此时正有闲暇,便信步在观内走了走。展眼望去,就见观内虽是破败的很,但一眼即可看出年代久远,当年想必却是另一番气象。尤其正殿,更是雄伟,虽是长日子没有修整,但仍是颇有气派,一阵微风吹过,把个大殿四角的铜风铃吹地叮灵作响,双生子看了,很是开兴,不住的拉着张入云上前,想要把那铜铃摘下来。
张入云哪能如二人所愿,见二人胡闹,忙把二人往原路上带,可二人又哪里肯,一时双方拉扯,张入云却是拿这二人没有办法。正在尴尬之际,却见二人忽然止了手,张入云见二人古怪,忙回头去看,原来却是隐娘早已站在张入云的身后。
张入云暗道一声:“惭愧!”自己这么长日子里来,功力突飞猛进,但比起隐娘来,还是差的远,来人到了自己身后咫尺,却仍是未有一丝察觉。
隐娘走到双生子身旁责道:“不是让你二人要听主人的话嘛?怎才过得一天,却又忘了!”双生子听了,吐了吐舌道一时老实了不少。张入云见了笑道:“我到现在还是不懂,你为什么非要这二人和我在一起,整日里,就只伺侯她二人,我却无闲暇再做任何事了。”说到这里,又为难道:“她二人在虎王洞内却是痴痴呆呆地,可只在这道观内待了一日,便又变成这副模样,你到底在这二人身上用了什么法术。再说她二人只畏惧你,也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若要我带她二人出门行走,却也教教我嘛!”
隐娘听了一笑道:“这不是正是找了无人处教你了么?”说完却是探手入怀,取了两枚绿油油的绣花针来,双生子见了这针,却是极害怕,忙连连挥手,要隐娘拿开。
隐娘见了,也微叹了口气道:“这是碧水寒潭针,虎王求了来,以挟制二人心智的。是以这二人虽该是有十二三岁的年纪了,却仍是一副幼童的心智。这针一直在她二人脑里深埋多年,只一动用心思,脑内就是头痛无比,所以才变地当日你所见到的模样。到了观内与一干难女详谈了一番,才得到一些她二人的消息,推算出两人脑内有针,方将这针起了出来。她姐妹俩受这针的毒害多年,所以非常惧怕。现如今给了你,你也好挟制她二人。”
说完,却又笑道:“但她二人畏惧我,却不是为了这针,一来是因为我为这姐妹二人起了针出来,两人感激我。二来却是因为我是她二人恢复神智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她二人天赋异禀,但习性却又介于人兽之间,一时因第一眼看到的人首先是我,却把我当做亲人看待了。”
听到这里,张入云却笑了,口内调侃道:“呵呵!如此说来,这二姐妹却是把你当作母亲了。”说完却转身对二女道:“你们贪玩一些也就罢了,可千万别你们妈妈这样歹毒的心肠。”
他话音未落,却早被隐娘一记手刀斩在喉头上,这一刀又准又狠,强如张入云也一时跪倒在地上,半日喘不过气来。
二姐妹在一旁见张入云倒地,却甚是关心,忙上前一人将其拉起,一人见他呼吸不畅,却是不停地为他扇风。张入云见二人如此关心自己,脸上拚命想挤出一点笑容,但一张脸只白的吓人,却哪里能笑的出来。
隐娘见双生子上前相扶,口内叱道:“不许扶他,都给我站到一边去。”说完走到张入云身前,寒着脸道:“你近日确是越来越胆大,竟敢连我的玩笑也开起来了!”
张入云苦着脸,心里气恼隐娘手重,向她挥了挥手道:“你这什么碧水针,我也不要了,大不了我路上吃点辛苦,好好伺侯她二人就是,我看她二人对我还算不错,虽只才和我待得几日,却已甚关心我,想来到时多少也能听我一点话的。”
隐娘听他话里隐含有讥讽虽自己和他相处日久,却反不如这二姐妹对其关心的厉害,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恨,但她见张入云竟不要碧水寒潭针,有心要真心收得二女的心,却是对了自己的心思,当下口内哼了一声道:“这是你自己不要,到时路上辛苦,却冤不得我。”说完又走到二女身边,将手内的金针晃了晃道:“便宜你两个小东西,这一路上只管给我撒泼耍赖,再不用担心我教训你二人!”说完,却是径自去了。
到得晨时二刻,众人已是来到了道观外不远处的渡口,隐娘已安排好了船只,一行人也都上了船。张入云正要辞行,却发现双生子不见了,四处寻找也是不见。一时连隐娘也着了急,纷纷上了岸,各自寻找起来。好容易才被张入云在一堆草丛内将俯在地上的二人给找到。
众人这才放了心,少不得隐娘又将二人一顿教训,二两人却是神态诡秘,一副心怀鬼胎的模样。
正在这时,却见观内的老道长由一小道童搀扶着一路小跑而来,看情形甚是焦急。到得众人面前一说,才得明白。原来今日那观内道童看着双生子在正殿外鬼鬼祟祟地半日,及后却见正殿东南两角的风铃俱都不见了,便猜着是二人偷的。
这两个风铃从地上看着虽小,但实际上却极重,又是铜制,怕不有一二十斤!这旧道观久无香火,只这么点家私,又是自唐代流传下来的,颇为珍贵,老道人实指望到时真要窘迫起来,也可用此换点钱来渡日。此番被人盗去,怎肯甘休,又见众人倾巢而出,只怕众人这一走,却是去尽了,虽有口棺材在道观内,却是死人睡过的,买给别人,也无人肯要,是以急急忙忙的赶了来。
隐娘与张入云一时听了,啼笑皆非,果然略为在二人身上搜了搜,却是一人在裙下藏了一个,那么重的铜铃,也亏二人力气,虽是带在身上,却仍是纵跳如飞,一点也不显。
那道人见铜铃果在这二人身上,忙僻手来夺。二女却哪里肯让,纷纷唬着脸,对着道人作声作色,又拿了铜铃在手里直晃,一时叮灵之声不绝余耳,众人纷纷被这声音吵地炸耳,可两人却是极兴奋,一点也不在意。
好容易隐娘才硬从二人手里夺过,交还给了道人,又口内许诺二人,日后旦一进城,必为二人买来上好的铃铛来佩戴在身上,二人才不情不愿的勉为同意。而那道人自得了铜铃,却是如得了宝一样,赶忙就走,像是生怕众人再反悔一样。
隐娘见了也觉有趣,却忽想起一事,笑对二女道:“这长日子以来,大家都均胡乱称呼你二人,却还没有个名字,我看你二人即爱这着铜铃声,不如就叫叮灵吧!”
二人听了,甚是开心,纷纷点头,众女子见了也都随声附和。却唯有张入云听了,笑了笑道:“她姐妹是两人,总不能只有这一个名字吧,若是拆开了用了,却又不好听了,不如再给另一人取一个名字叫叮当吧!”说完走上前指着一人道:“如此的话,你就叫叮灵。”又对另一人道:“你就叫叮当,可好不好。”
二人听得这名字,更是开心,头只点得和波浪鼓一样,隐娘见独张入云与她做对,不由白了他一眼,不过二女的名字,恰由二人合取,却也正对了她的心思。只为二人实在长的太像,生怕将二人弄浑了,想到此,隐娘却从包袱内,取出两枚晶莹透亮的玉镯,分别给叮灵和叮当一左一右,如此一来就不怕二人再弄错了。
张入云看在眼里,心里却道:“你给这二姐妹玉镯却还不如金银镯子来的实在,只怕不到半日,二人就都得将这手镯弄碎了。”可他却哪里再敢惹隐娘。
天色已不早,隐娘见事已完毕,忙唤众女子上了船,口中略道珍重,便已行船离去,瑛姑见隐娘离去,忙跪下送行。众船上的女子见瑛姑这般,忙也纷纷跪下与张入云行礼。一时反倒闹的张入云不好意思起来,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只叮灵和叮当看着有趣,一时却是也学着瑛姑的样子,拜倒在地。
此时正值初春,河两岸竟生了不少的春梅,一袭凉风吹过,只把那雪白的花瓣吹地满天都是,虽是满天花雨煞是好看,但也衬地众人心里离愁不止。张入云眼神极好,此时船已行的远了,但注目望去仍是能将诸人看个清楚,一时发觉隐娘却也正注目望着自己,张入云见了,不由地心里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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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倾,隐娘一行的船就已消失在张入云四人的眼中,叮灵二姐妹先还因隐娘离去,有些难过的神色,但只片刻间就已忘了烦恼,二人在道观内已是憋地坏了,此时管束二人的隐娘一去,立如脱了缰绳的野马,只知道拉着张入云陪她二人玩,那还有心思回道观习练武艺。
张入云和瑛姑二人直花了莫大的心力,连哄带骗也未能将二人劝的回来,至最后实在无法,瑛姑只得出计劝张入云假装前日的伤还未好,需要赶紧回道观,才得将二人哄骗住。叮灵见了张入云头上被内力逼出的满头大汗,一时信以为真,当他如前一次一样,周身不能活动,双手一抄已是将他抱起,接着足下一点就往观内飞奔而去。
叮当、瑛姑见了,忙赶紧跟了上去,未想此时瑛姑只略学了一点内功,一丝轻身功底也无,如何能跟得上她二人天生迅捷的身手,只瞬时就已被抛在了后头,叮当本在前面飞奔,见瑛姑落在后面,略顿了顿,见她实在是跟不上自己,干脆闪至瑛姑身旁,右手一揽,就将瑛姑负在背上,当即也不管瑛娘有无准备,便已朝前飞驰,虽是身上负了一人,但她身具异禀,却是一丝也不觉累赘,一会儿发力奔将起来,端地是风驰电掣,快似流星。
就这样,等叮当、瑛姑到达时地头时,叮灵也早已是将张入云放倒在床上了。待二人关切的行至张入云身前,欲看其伤势时,却不想张入云一个起伏,就已闪至门前,脸露坏笑地将门闸给销上。
一时姐妹二人这才知道上了他的当,纷纷小脸气的通红,欲待夺路而逃,却早有张入云挡住去路,哪里能够。张入云这一路被叮灵抱着,快是快了,却被颠了个七荤八素,到了地头,自己已被弄的昏头脑胀,他怕二人看自己久了,瞧出破绽,是以赶紧将门先堵上,只是二人适才如此关心,此刻自己却骗了她二人,一时心里还为困住二人颇为得意,不由地竟有些罪恶感升上心头。
二姐妹见张入云无论如何也不让路,一时犯了性,却把手来摔张入云。此时的张入云已知二人禀赋,一时手下就不再想让,此又在室内,不怕她二人跑上天去,到底姐妹二人不会武艺,只几个回合下来,就被他将二人制住纷纷点了穴道。只是张入云此时内功已近上乘,手下轻重极有心得,只困住二人一时不得动弹,却不会伤及二人筋骨。
一时瑛姑又怕姐妹二人因自己和张入云骗了她们而着恼,便将那胡桃取出来,敲碎了与二人喂了,叮灵因先时吃过,知道味道不美,还在犹豫,却被叮当吃出好味道,二人心灵相通,一时贪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