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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寻妖-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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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

青城道人们闻言更惊,至此时,才由一位年长的道人向前一步,先声道:“贫道太洪子。”说罢又手指另二人道:“这是我师弟太清与太玄,玉真子是我等师叔,不知这位少侠与我玉真子师叔如何称呼?”

张入云见三人陡然间换了镇重,知三人以为自己与玉真子有交情,他平生最恶这般倚人名头装腔作势,眼见三人改了恭敬,反而放起刁来故意与自己为难,一时连摆着手道:“三位道长切莫误会,在下与尊师叔实无一点交情。三位即称玉真子为师叔,那想来该当时黄龙道人的门下了!”

太洪见张入云眼角忽闪出一抹狡黠,虽不知其肚子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为人持重,仍恭声道:“少侠料的不错,我师兄弟正是师傅门下!”

张入云哈哈一笑道:“这样说来,倒是有些交情了!三位道长同门师兄弟里有一位的云飞子却正是在下至交好友,至于还有一位叫秋暮蝉的恶贼已被我在大半年前洞庭湖畔手刃了,有问遮叶仙子率门人前往贵派造访,不知可有这一桩事?”张入云说的这两桩事都是青城派奇耻大辱,他虽言语中戏谑,却只是无心之失。哪能料到洞庭湖一别,遮叶仙子率了阿鸾,将个青城山用葵水神雷围困了足有四十九日,直到海外神山青城上辈仙人前来解救方化险为夷,将遮叶仙子师徒好言劝走。而张入云此时说出这一桩事如此叫的众道人不恼。

一时上另一位年长唤太清的道人怒声道:“我早查觉你这小子不对,原来是三年前大闹玉阳山的野小子,我秋师弟当年降魔卫道,用绝大心力才将东海一干妖人铲除,想不到日后却命送在你这无赖小子手里。今日既然你敢与我众兄弟当面对质,还是趁早受死吧!”

谁知张入云却一些也不将这老道人的话放在眼里,只轻笑道:“哦!当日白鹿大殿上道长也在吗?在下当真失礼了!只是贵派秋暮蝉叛师卖友,改投青城门下本就是叫人不齿的勾当,事后又拜为乾坤教下做鹰犬,我劝老道长还是不要急着为恶人正句,免得自己也跟着尴尬,辱及自家师门。”

太清见张入云口底还在放刁,立时也将剑光放出,一朦青光游走天际,虽是黄龙道人门下弟子,但看剑光,竟也不弱!

张入云见对方眼看就要动手,也不将乾坤镯除下,只笑着说道:“怎么?要动手吗?”语毕,便将一双左臂凝神一挣,陡然间赤光便得惊爆,就见单臂上如裹了一层烟光一般紧紧缠绕其间,虽未曾将惊虹放出,但森森杀气已是直刺向眼前众人。

太清三人都是久在黄龙门下,论辈分与峨嵋掌门尚属一辈,论功行也不在众多长老之下,眼见张入云忽然放出这般几近妖邪的凶煞气,众人都是识货的,犹不得不提了一番心思。当下又闻张入云笑道:“只是我与我这一动手,就怕与众位苦斗了半日的二位姑娘却要趁机跑了,道长们可要小心些才好!”

太洪道人比较持重,见张入云言语中多有不敬,但终是没有主动与自己一行人为难,秋暮蝉一事,自己师父黄龙道人讳测莫深,虽未众弟子名言,但只怕其中倒真的有难以示人的勾当。如今为免事端,又与其劝说道:“即如此,还请张少侠回避回避。这两个女子看似寻常,但实是为患一方的妖孽,我师兄弟三人,围剿这二妖已有半年功夫,好容易今日才得于这山谷中将其围堵,眼看就要成擒,还请少侠不要从中作梗与我青城派为难!”

张入云见太洪倒有些气度,一时反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回首见女夜叉与西域女此刻正为青城派三人久战之下露出力不能支的疲态,一对五彩锦斓,周身翎羽绚丽之极的鹦哥一段长尾也被雷火烧焦了好些,不由挣动了一些意气。寻思片刻,方开口道:“道长说这二女为祸一方不知是真是假,在下虽也与她两个交恶,但自问尚未曾听得二人有何劣迹!”

太洪道人闻张入云言语,已知他有相助的心思,他是黄龙道人门下大弟子之一,在青城教下地位甚尊,自己方才一席话已是委曲求全,见一后生小辈竟与自己理论,不由有气,但为师门计,到底按捺了一些性情道:“她二人一个是久经修炼的夜叉,一个是长埋地底才得脱难的尸姬,两般都是凶煞异常的妖邪,怎不害人,幸是在这青海一隅人迹罕至,若让她二人行走至中原腹地,只不知有千万人要遭难!张少侠是明白人,我青城诸长老同时出手,一为降魔,二为承家师法旨,其间大事虽不足为外人道,但还望张少侠能知内里上下轻重,不要与我青城教为敌才好!”他一番话里先松后紧,语及后来甚不客气,已有张入云要再作为难,只有对敌相向之意。

※※※

张入云笑道:“在下总有能为阻拦三位动手,若不嫌弃,张入云只在一旁作壁上观,见识一番青城绝艺,也看看这妖女到底有何伎俩,能与众位前辈比划?”他这一番话说出,直惹的两面人马都做了嗔恼,这般不将青城长老和夜叉女放在眼里,胆大妄为的行径,纵是当世高人也不敢在如此托大。

三长老因年事已高还算持重,暂时没有开口,可另两名手持法幡的道童却已被惹得恼了,当先一个已跳前一步,大声说道:“你这半路杀出来的无知小辈算什么东西?竟敢在三位青城长老面前口出狂言?须知我师伯们仗身份不与你一般见识,我上元却不将你这臭小子放在眼里!”

张入云见惯这般倚强为胜,狐假虎威的人物,闻言并不与其争辩,反笑道:“哦!如此说来你倒是想动手教训起我来了?”

上元见张入云出手便是要叫阵,心中不由一凛,再往回视见众位师叔师伯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知众位长辈有心要试一试这眼前年青人的本领,不由胆气一壮,再向前一步道:“不错,教训你又待怎的?”

张入云哈哈一笑道:“哪有什么,我论辈分比你师伯们矮了一辈,若与你动手倒正相好,你即有心教训,我张入云怎能借口拖脱,我看你手里这面旗子倒是挺宝贝的,想来应该是件宝物,就不知我能不能对付的了!”

这一句话说的在场众人又都是一震,太洪三人面上立时显了寒色,而夜叉女此刻脸上倒是阴晴不定,不知张入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谁知张入云见众人俱得一惊,想来自己猜得不错,这上元与其师兄弟手里两面阴阳法幡实是制肘夜叉女二人的利器,他虽连番被夜叉女与尸姬相害,但于心理上倒并没生什么仇怨,反是见了青城三位长老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尽惹得他生厌,想着玉真子与害得自己师傅的秋暮蝉,不由倒是生一些意气,当真有心想讨教起青城派的功夫来。

那上元见张入云一丝也不害怕自己青城派的名头,自己叫阵并未露出一些怯意,依旧是一如平常的嘻笑,反倒是他自己心里生出一些畏惧,可年青人最好脸面,此时他已是骑虎难下,无论如何也不能临阵脱逃,自己也实在丢不起那人。想到这里胆气顿壮,只口里一声呼啸,便已跃众而出,他手里辛金幡甚是精奇,纵身时分一阵精光闪耀,已是缩小至手掌般大小为其揣如怀内。一个振臂,便是提起拳头砸了下来,青城向为天下正宗,虽是上元年少,当自幼在师傅门下习艺,也是不容小视,但听空中拳劲逼人,肉拳竟比拳风声还要快些抵至敌人面门。

当下张入云身前七尺俱拢在其拳风之下,随风摇曳,纵是张入云日常有些看不起青城派,但到此时也是不由不有些佩服。只是就面前上元的功夫放在他眼里,到底还未曾放在少年人眼里,他即不愿以大欺小,又不愿自持身份武艺做出些江湖中所谓高人的丑态,想着对方还是少年童子,吃些小苦头与他终生倒能收益,嘴角只一笑。便也是左掌切出,也并不生神力相抗,而是拿捏的极有分寸,只沉腕贴近对方臂,待一探得对方臂膀,便振腕反拿,身子略做一些斜倾,脚底跟着一跺,便将一身筋骨体力俱凝在了一处。再将手腕回撤,顺势一压,但听得眼前童子一声惊叫,已是被自己借其拳劲将上元甩飞至半空中,道童这一记拳力深猛,是以摔的越发重了一些,忽悠悠直飞出六七丈外才得落地。尚幸上元根基倒厚,一时里被张入云甩了头晕目眩,但还是挣身把稳了身势,待坠至地面时,只落得个单膝跪地,倒不见有多狼狈。

张入云见此不由开口叫好,他这倒不是有心讥讽,而是不意只青城一个小道童竟未被自己甩得瘫倒在地,其中显见这道童内力身法已见火候,果然盛名之下无虚,这青城教的功夫本领倒不是浪得虚名。

可他这般开口称赞,在各位青城门人耳里听来都是极尽挑衅戏弄,太洪三人都是青城门下功力高绝的长老,一眼即看出对方连内力都不曾生,便极尽技巧将自己徒儿甩飞,在张入云这面想来是有心放落,在三长老想来却是他故意隐瞒自己功力,不知内里生的是什么心思。一时上太清、太玄两位师弟都不由自主看了师兄一眼,意似争求其意见,要不要将眼前小子连夜叉女二人一并收拾拿下。

可远处被甩落在地的上元见三位长老面色沉重,却误以为众长辈不满自己表现,坠了自己师门的威风,心焦作处,即刻便将自己怀中白幡取了出来,只迎风一抖,便又化作一丈六七尺高下,不待长老们开口阻止,便已将白幡展动,顿时金风陡起,直向张入云冲了过去。

张入云先时就曾见得夜叉女二人受制于这白幡之下,有心也想见识一下厉害,忽听得耳畔金风,顿时便明白这白幡的威力。那上元见张入云默然立在自己对面,见自己仙幡祭起的神风竟不避让,眼看金风就要袭体,正在心内狂喜,未知,就见对面敌人,忽得身影一虚,眼花之际已是闪得一旁七寸,自己手底辛金幡祭起的神风只将其衣袂荡起数分,硬是没有受得一丝伤害。他少年人心性,见张入云有这样的胆色轻功,为诱敌,竟开口相激道:“有种就别躲闪!即有胆子与我青城派叫阵,怎没胆色接我这仙幡祭起的神风!”

张入云闻他开口相讥自己,眼珠一转,不由笑道:“即如此,你且尽力向我扇来,我若有躲闪,便甘拜下风如何!”说完话,便是伫立当场一动不动。

上元见对方受激,心中大喜,忙扯开了手臂,扭转身体,举全身力气将旗幡破风似的一阵扇动,正待他掌中辛金幡神风正要送出之际,忽见得对面张入云弹指之间已扣动一波白虹,电闪之间正打在自己手持仙幡的竹杆上。张入云弹指神通的本领何等了得,他一个青城后辈如何也抵授不住,顿时连人带幡便已是被震飞出七尺开外。还未待得上元人落地,便见眼前白影一晃,张入云已是纵身于自己身边,将其掌中白幡轻轻巧巧的摘走。而张入云此刻身后又多了三道灰影,皆夹带了风雷之声,一时只被少年扬手一挥便生的面罡气布置的气墙,生生将青城三位长老拦下。

上元见张入云出手将自己宝物打飞,借机取走,气愤不过,直挣扎着起身指着张入云骂道:“你这人好不要脸,说过的话不算,说好站着不动,却又出手偷袭,当真下流!”

张入云闻言大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站着不动了?我只说我不躲闪而已,你会这般做想,只为你自作聪明,以为我会受激站在当地挨打,天下间哪有这般便宜事,你当真以为自己聪明伶俐,别人便愚笨可欺?”说完又扭回身与青城长老笑道:“不知这孩子是哪一位的门下,还未出道便想着遇敌取巧,青城教下本领正宗,却教出这般心性的徒儿,真个是有坠门风!”他这话一出口,倒真叫三位青城长老有些面红,他三人都是久经江湖,刀头舔血,遇敌相斗什么毒辣伎俩不曾见过,上元这般自作聪明又为张入云教训,实是叫众人无言以对。

因见上元仍是心有不甘,张入云旋又开口道:“小伙子,你一身本领已自不弱,若再用功勤习未使不能造就,我一指弹指神通只将你震出七尺,便是爱惜你这点年纪,便又如此的根基,江湖固然险峻,到处可见奸邪狡诈,但似你这般还未得造化,便想着取巧,可不是修行人家的气度,我劝你日后练功做人都踏实一些,于修行一路上反倒来的快捷一些!”说完便将掌中辛金幡丢落在地,还于了上元。

再当他回首与青城三位长老相视时,却见每人已将各自仙兵齐都抽动了出来,同时另一只手掌内或取如意,或有宝镜,面做寒色,显是与自己为难的意思。见此张入云又笑道:“不想你们这名门正派门下也是这般不讲道理,我只是据礼与这小徒弟说些人生至理,便为你等看做是在寻衅滋事。”又指着一旁夜叉女道:“我明明与她二人交恶,只不过有心想说些公道话,可话还没说出口,又为你等认做和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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