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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寻妖-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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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绮霞闻言不语,思量半日后方笑道:“也好!其实妹子也早有心与姐姐请教一回了!”

姚花影也不答话,反手便将青鸾剑抽了出来,翻腕之间便是六七丈的芒尾惊尽。沈绮霞见此也不怠慢,一个凝神意动,周身便得裹的一层玉润,她自来未曾在人前显露过自己真实本领,今番打定主意再不容得张入云单独涉险,一经上手便出了全力,而再观姚花影只默默垂身,好似心神不在,但掌中青虹却是雀跃不已,威力越显越大,至最后已是如惊龙现身一般,直在空中嘶吟。二女都是一般的心底坚决,累势多时再支撑不住竟同一时刻暴起发难,青紫二色剑光只一交接,便是惊天威力,又因她二人功行完备,内力精纯,力道不到处绝不泄漏,俱精擅藏匿,每一回合里都是生死较量,只看的一旁张入云心惊胆战,心跳不已。

见二人相斗剧烈,玉音大笑道:“张入云,你可看见了,她二人相斗,算来却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张入云看了看二人,就见剑光纵横,一时竟想展不开身法抢进二女身前,心中焦急再又回首看了看太行夫人,就见她仍如先时一般的明珠护体,雷镜在手,此刻玉音不在袭扰她,她竟也不再将雷光击出,两无不可,明是一副坐山观虎斗,想见自己双方斗的两败俱伤,好取渔人之利的意思。而再见玉音也是一样环厮自己,虽不曾行动,却又一副随时要出手的气势,他方才为玉音所激,倾尽全力与其相较,纵然仗了乾坤镯威力,可还是不敌对方多年苦修,所受的伤要比玉音重的多。如此首尾皆难,实令他心乱如麻,不得静下心神布置。

可张入云终是多年打熬过来,只略有一番犹豫,便得展颜抬头与玉音高声叫道:“左右都是我对不住人,我张入云只有一条性命,死了也就死了!只是真到了性命关口,怎样也要将你这老不死的一同带了去,我虽比你伤势重些,但若只想着同归于尽,却又另当别论了!”说话间少年人,便已将身纵起,全不顾伤势,只往玉音方向冲去。

玉音师太见他起了性子,竟不顾性命与自己争生死,眉头不由一皱,张入云这般不要命的打法确实可虑,何况对方到底年轻又是一身外门功夫绝顶高强,体力伤势恢复俱要比自己快得不少,当日万香自己曾败在他手里一着,此刻回想实在心犹有余悸。见少年不要命一般箭冲过来,忙也挣动身体,不顾内伤,指定落雷,往少年人存身处砸去。

谁知张入云动身拼命却是假象,只一待玉音起手,自己已展开经天身法,凭空不见,再显身时已是闪至歪斜一旁,几欲昏倒的段惊霆身边。

玉音师太道法高强,见张入云显迹,旋又指挥群雷落下,再又见少年欲将段惊霆唤醒,知其心思,心上震惊,忙将群雷扫落,想同时至二人于死地。无奈张入云手中乾坤镯是昆仑秘宝,一时虽得自己经意猛力下击,可还是进不得二人身前,只能指望那佛法业火将两人烧化。就如此玉音也还是不敢倾尽全力,因为对面还有一个太行夫人在后窥伺,自己几番阴谋才得入这坐望峰秘境,实是紫嫣秋的大敌,这会子她不取雷光相袭已是行的大动,是以为安全计,自己不得不留些余力,以备太行夫人发了颠狂大举进犯。而之所以玉音会有如此多顾虑,想来也正是恶人作恶多端的报应吧!

张入云一挨至段惊霆身前,便先将乾坤镯扬起御雷,旋又拖动起段惊霆身体高声相唤欲将其叫醒,无奈段惊霆此刻虽还有些神智,但已是周身瘫软,再挣不得一些力气。张入云近其身实指望他能帮得上自己,不想对方竟到如此境地,如今他与自己合在一处,为玉音惊雷包裹,自己不但不能得其强力相助,反还要分出精神护他,心中度料失误,不由皱起眉头,头皮一阵作痒,体内热血直欲爆出。

可就在这一刻段惊霆却忽得将右臂抬起,取尾指在自己面前略作张扬,少年人不解,再看对方眼色,虽是沉静的几睁不开眼,但眼底瞳子仍不失一点星光,狡黠狠辣也与平日一般无二。一阵念动,张入云才料得对方心意,双目一睁,已是伸出手握住段惊霆右手尾指,心下一狠,就听一声清脆,对方手指已为自己折断。一旁少年也为之剧痛,身体一个起伏,额角上泛起豆大的汗珠,脖项间也是青筋直暴,眼中神光忽的暴涨,其人已是立起身来。只是伧促间起身,脚下不稳还见虚浮。

段惊霆见状,脸上作色,气愤不已,一怒之下,再听得一声清脆,他竟取掌将自己又一掰断,所谓十指连心,剧痛难挡之下,少年人再无一些痴迷。即时身体抖的笔直,回首便与张入云骂道:“这老姑子使得什么玩意儿,竟能将我拘困成死狗一样!”

张入云苦笑道:“其中道理实不足道,不过段兄还请小心,这恶人身上还藏有好些迷香,待会儿段兄斗敌时,可得多加留意!”

段惊霆冷笑道:“不用你多口,这迷香药力惊人,这老尼姑要想再施故计,我指教她好看!我知道你想我助你同讨这老贼尼,却又丢不下一旁那一对姐妹花!先说好了,我本就没指望你能帮得多少忙,今即已到了此地穴之中,就全看个人运气本事吧!”话音一落,便待将身蹿起,未料腰间一紧,已为张入云拦住,就见对方手上银光一晃,竟将乾坤镯交在自己手里道:“段兄才刚清醒,小弟恐兄多有不便,这镯子还是暂借兄一刻,以为应便吧!”

谁知段惊霆闻言却得大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如你一般的优柔寡断,本事低微吗?这烂银镯你只留着护你自己这条狗命吧!我若欲取,自有从你手里夺走的时候!”即时振身将张入云手臂拂开,口中一声呼啸便得往玉音身前犯去。段惊霆将方才失手于玉音师太,引为大恨,只一跃身而出,便是一道白虹贯走。

他人较张入云狡诈,又兼取了龙臂,一身神力更在其之上,此刻放起全部心思与玉音较量,好似恶龙出海,直打的老师太有些左右不及,连连皱眉。

这时节只留下张入云一人空身孤立当场,相顾两旁,就见玉音与段惊霆,姚花影与沈绮霞都是一般的恶斗,自己到底该相助哪一方,当时竟委绝不下。

※※※

几番思量,少年人终是痛下绝心,一个暴跃便往玉音方向杀去,他为求见功,只趁段惊霆挥拳惊虹疾走之际,方欺身而上,注尽心力之下,手中银环几变的如空中明月一般晶莹透亮,端的是气势夺人,如皓月当空,流星也似的砸下。

可未料玉音师太袖底青虹又起,疾将段惊霆纵起的白虹揽走,当即换了方向,竟往张入云击来。少年人此时身在空中,避无可避,何况他累势之下,气势冲天,作发了性也无意躲避,一声断喝直向白虹迎去,就闻空中精光迸现,众人眼前一阵灼痛。待再取眼相看时,张入云已是赤了半边身子,生生将白虹震退,仍旧气势如虹的直贯而下,径往玉音落去。段惊霆见张入云发了兴,口中喝骂一声:“蠢货!”但手底不停,亦是纵身又得一白虹贯去。

玉音师太见二人联手,威力倍增,张入云虽拙,却不容自己不趋避,段惊霆更巧,手下惊鸿遁走,正打的是自己最不得力的要害,且二人都是往自己埋身袭来,若被欺近身,不但好些麻烦,恐自己还有性命之忧。为此老师太再不敢放纵,双掌一合便得如沈绮霞一般的精光游走,身剑相合更是得添威力。就见当场三面人物绞结在了一处,顿时间玉音存身处莲花乱绽,作七色打开遍及其身,只将师太罩定当中。

而再观张入云二人,但觉耳边似传得清音,头皮一阵惊乍,便得身前劲风呼啸,已为巨力振得倒退飞纵。段惊霆先时未受重创,第一时便得翻身跃起,口里只怪叫道:“这是什么本事!竟能有如此威力!”张入云爬起来的晚一些,略一思忖方道:“她即是佛门中人,此般变化可能与佛法有些干系!”

段惊霆惊笑道:“这倒当真有趣,似这等贼婆娘竟也能得佛法护身,那我这样的岂不要成金刚罗汉了!”再又看得玉音面色煞白,面色几番变幻,空中惊雷也似无力维持不得落下,又得冷声道:“我不管她什么佛法道法,不趁这老太婆失势取她性命,就是天字第一号的蠢蛋!”说罢,便对着张入云喝道:“你还要耽误到什么时候?我可是不会在乎什么江湖道义的,我二人联手的话,只需再来往个一两趟,我担保这老尼姑到时横尸当场,有你回顾正义道理的时候!”

张入云此刻正在运气调息,闻言一笑,已是将腰一挺,口中答道:“我与段兄也是一个意思,玉音师太这等杂碎,自是要尽力调治的才好!”言毕,便是弓足一探,不想他两番受创,到此刻竟还能存得住内息,保得起元气,身形拔动之间亦如往日,并不见有多异样。

玉音师太博学多识,天下间各门各派道学均有沾染,见张入云几句话功夫里,面色就得恢复好些,本来受得内伤,已是渐乱的气息,也得平复好些。心中一番思忖,即知内里,即时笑对张入云道:“原来你竟在这几年里得了苗疆不死真传!这是哪里来的本事?竟为了习了,只是你功行太浅,还当不得大用,若指望占了这一些便宜就想与我较量,却是做梦!”

张入云至此才知云飞浪人传得自己心法口诀原是苗人异术,心中惊动,却冷对玉音道:“原来是苗人的秘术吗?这我倒真不知道,不过占不占得便宜,你今后都无机会怨恨了!”言动时,少年已是向老师太冲去,段惊霆再一旁见了,忙也展开身形,二人合力同时进犯。

玉音见此不惧,反将脸色一作,面露狰狞,忽地口宣佛号,抵掌支地,手中一个结印,便见得脚下坚实的岩体便波浪一般的荡漾开去,自玉音存身处起始,好似湖中泛一巨大的涟渏,直向往荡去,张入云和段惊霆都是久经阵仗,见此便知老师太发动了预先布置的埋伏,动念之间二人已是各自纵身径往后退却。果然才刚得二人纵起刹那便见得迎面而来的石浪,已是化为声声雷动,竟是不辨敌我漫无边际目的炸响了开来,但见石雨飞灰四溅,即刻便得烟雾迷漫不便了方向。

段惊霆为人精细,见眼前凶险,一个倒纵便已往太行夫人处蹿去,指望仗其明珠威力可挡下这一场灾劫。而张入云则是心忧还在剧斗之中的沈绮霞二人,见眼前惊爆,却不思躲避,第一时间往二人交战处纵去,不料二人虽离的较远还未波及,但头顶落石已是如雨一般的砸下,张入云只依稀辨的方向,仗手中金镯前行。

正在他为身后危急担悠之际,却闻得面前一阵香风,张入云心中正急,见是女子想也不想便伸手将其揽过,手中金镯连扬,略将头顶落石抵挡。可因身后惊爆渐近,大地摇晃的厉害,张入云乾坤镯金光不得持久,眼看无救,他只得将手结法印,将密宗破印惊起,瞬时紫气氤氲,即将二人护住。可是这般密宗真印照样不得时久,只弹指功夫,少年人便觉得头顶如泰山压顶,四周巨力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一个不敌,只压的胸腑之间脏器几欲吐将出来。

张入云不料玉音师太埋伏这般威力,正在无计以为不救,却见身旁忽现得一点豆光,碧荧荧的,将自己身体发肤映照的寸毫毕现,灯光幽冷不经意间,竟使张入云浑身作颤打了个激令,可就也如此,四周惊爆起的乱石飞岩也为绿光逼住,顿止在二人身外三尺再不能进。挨的惊爆声过后,张入云赶忙第一时间运起手中金镯将头顶砸去,欲破石而出,不料头顶积压的乱石过多,一经擂动,复又纷纷塌陷了下来,幸有绿光护身没有伤着,但少年急于从积石下逃遁也是不能如愿。

身边女见状不由劝道:“你小心些,太过急进的话担心被乱石击伤!”张入云闻言并不作答,只奋力上举,无奈自下而上的使动力气有此不得着力,一会儿功夫之内,空砸碎了好多飞岩,全并没能从乱岩下逃脱出去。女子见他不回答自己,不禁略带凄然道:“你就这么急着相见沈师姐吗?”

张入云事前一揽,即觉触身人过于瘦弱,便已得知飞身前来的姚花影,半日不曾与其对答只为自己实在不知该和身旁佳人说些什么好!此刻听得对方语带忧怨,眉间一皱只直言相告道:“沈师姐被太行夫人困了多日,体力精神并未曾尽复,刚又与你一番较量,外间又是你师傅和太行环厮,她又没你这般琉璃盏防身法宝,我怕她一人出了闪失,方才这般着急,你莫错疑多虑才是!”

姚花影见他心中焦急,往日尊声循礼也顾不得了,一时被张入云这般称呼,倒有些打番五味瓶不知怎生着落。眼见身边少年奋力挣扎,不多时便得冲出二人存着这小小的石窟,姚花影只觉对方一旦离得自己身旁,今生今世只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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