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寒灵-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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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枕头上道:“这么早,你怎么就不多睡一会啊!”
曹天娇把蓝梦司从床上拉起来,道:“你难道不会打坐吗?非得干睡啊!那要睡多久啊!
走,我们去玩玩去。”
蓝梦司知道曹天娇口中的玩玩无非是去折磨地牢中的那个人,自己不还指望他醒吗!看
看天娇能不能将他弄醒也好。
曹天娇连早饭都没让蓝梦司吃,二人来到地牢,早有人将承焕绑到了一个十字架子上,
双手横展,双腿并拢。脑门上也被横上一道锁链,将头固定在桩子上。
曹天娇看了看,颇为满意道:“行,总算没白伺候我,知道我要怎么玩,一会别忘了去
帐房领赏钱。”
一干下人听了无不欣喜,都道她们的头揣摩小姐的心思揣摩的透彻。
曹天娇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锦盒,有巴掌大,银白色的。轻轻打开,里面摆放着
两排十枚针,五枚是银色的五枚是红色的。蓝梦司一看就知道这就是曹天娇所谓的冰火神针。
曹天娇咯咯一笑,道:“蓝姐姐,我今天早上亲自在小狗的身上试了试,一会你看看,
包管好玩极了。”曹天娇说着,来到承焕面前,道:“他不是昏了吗!你看着!”曹天娇在
锦盒中拿起一支银色的针,对准承焕的印堂直扎下去,只留了一个针尾在外面。
承焕的身体马上打了个激灵,一道白色的纹流从印堂向四外蔓延开来,几乎布满了整个
脸庞。承焕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白上了三分。
曹天娇又拿出一支红色的针,撕破承焕的上衫,把针扎到了承焕的膻中大穴上,依旧留
了针尾在外面。一道红色的纹流从膻中穴向四面蔓延,承焕的身上像是生出了红色的血管,
异常恐怖。
蓝梦司见她扎了两支针便不动了,道:“就这样吗?”
曹天娇得意一笑道:“当然不是了,你再等等,当那红白双方碰到一起便有意思了!”
时间过的不是很长,承焕脸上的白色纹流终于和膻中穴蔓延出的红色纹流交接在一起。
就像是两个活物在打架,红白双色忽而纠缠忽而对峙,纹流变化无常,但总是非常漂亮的。
承焕却倒了霉了,虽然在昏迷中,可难以言喻的痛楚不经过他的大脑直接在身体上显现出来,
终于,承焕身上的皮肤碎裂开来,但却没有血液流下,血已经被那红白双色纹流固化在了身
上,仿佛蟾蜍的皮肤一样,只是颜色漂亮一些,但其中的痛苦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曹天娇对这结果还算满意,回头对蓝梦司道:“蓝姐姐,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蓝梦司此时才知道什么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她觉得自己的心肠就够歹毒了,可比起曹天
娇来,真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差的远去了。
曹天娇再拿出一支银针针来,道:“这一针扎哪里好呢?蓝姐姐你说。”看来曹天娇觉
得光是自己玩不过瘾,她将针递到了蓝梦司的手里。
蓝梦司觉得银针上传来一股寒凉之气,显然此针不是凡品,而曹天娇让她扎,她却不知
道自己扎哪里好了。
第三十章假象
蓝梦司正犹豫不决之际,曹天娇哈哈一笑,道:“蓝姐姐,要不扎他那里吧!看看会不
会爆喔!”曹天娇一指承焕的下体,脸上闪现出虐待的快慰。
见蓝梦司迟迟不动,曹天娇拿过她手上的针,道:“蓝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心慈面软啦!
咱们就试试,这一招以前还没有玩过呢!”
曹天娇走近承焕,伸手就要扯承焕的腰带,眼看承焕就要变残废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一
个丫鬟,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老爷叫你去呢!好象很着急的样子。”
曹天娇扫兴道:“大哥这是干什么啊!真没劲!蓝姐姐你先玩,我去去就来。”说完和
那个丫鬟出去了,临走时不忘把装针的锦盒留给蓝梦司。
蓝梦司环顾左右道:“你们早上还没吃饭吧?去用饭吧!”
几个下人一听,高兴道:“谢谢蓝小姐!”
那个头道:“蓝小姐,您也没吃呢吧,要不要我帮您提来。”
蓝梦司摇头道:“不用了,你们去吧!”
几个下人兴高采烈地离开地牢,路上还在叨咕蓝梦司今天怎么转性子了,她可从来没对
她们这么好过啊!
蓝梦司将人支走,来到承焕面前,承焕那俊美的面容此时已经血淋淋的疙瘩榴球,令人
不忍再看。蓝梦司将承焕身上的冰火神针拔出来,依照先前之法把金簪子扎到承焕的百会穴,
一边催动功力一边祈祷道:“你快点醒来啊!”
就是十恶不赦的人下地狱所遭的罪恐怕也不能和承焕现在相比,身上残留的冰火余韵还
没有消失又被蓝梦司整治,也就算是承焕处于昏迷中,不然非求速死不可,饶是如此,他还
是在昏迷中痛苦地呻吟着。
蓝梦司的秘法确实有效,不一会就把承焕弄醒了,巨大的痛楚仿佛从四面八方向自己压
来,自己像是已经支离破碎,这是承焕的第一感觉。朦胧中,看见面前依旧是蓝梦司,承焕
断续模糊道:“蓝姐姐……给我口水喝好吗……我好渴!”自己的胸膛好象在燃烧着熊熊烈
火,难过到了极点。
蓝梦司凤目圆瞪,道:“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认得我呢?还有,这颗珠子你是从哪得来
的。”蓝梦司把手中的宝珠凑到承焕面前让他看个清楚。
承焕现在说话都费劲,但头脑因为痛楚还保持着清醒,看见蓝梦司把六合珠拿了出来,
道:“这……这不是……姐姐送给我的吗?姐姐……姐姐怎么忘了!”他现在倒是忘了蓝梦
司不可能认得他。
蓝梦司惊诧莫名,自己送给他的?自己明明送给小简易了啊!怎么会送给他呢!问道:
“鬼才送给你了呢!快说,你是不是把小简易杀了,快说!”想起从蜀王府得到的消息,蓝
梦司急于在承焕这得到求证。
承焕这才知道自己现在的面貌蓝姐姐认不得,弱声道:“蓝姐姐……我……就是小简易
啊!”
蓝梦司脑袋嗡地一声,颤声道:“你说什么?你是简易,怎么可能呢,简易还是小孩子,
就是长的再快也不会这么快啊!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蓝梦司激动地掐住了承焕的脖子一
个劲摇晃。
承焕被蓝梦司掐着,呼吸十分困难,声音也有些变味道:“姐姐还记得蜀王府中的途遇
……香甜的桂花糕……天籁般的琴音……还有墙壁上的那幅画吗?”
承焕每断续出半句,蓝梦司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承焕所说的这些莫不是自己魂牵梦绕的,
每当从睡梦中醒来所牵挂的。蓝梦司此时已经无法怀疑承焕的身份了,她觉得自己有些要站
不住了,手扶在承焕的肩膀上,眼泪如泉涌,道:“你……你真的是简易!呜呜……!你怎
么会这样呢?这么会?”蓝梦司手抚承焕几乎破碎的脸,哽咽非常。
承焕强打精神,道:“蓝姐姐……你是从来都不哭的……不是吗!不要哭了好吗?我…
…给我点水喝吧!”承焕真的是渴坏了。
蓝梦司此时的心田布满伤痕,都是为承焕而来,她在不经意间受到承焕身上闹阳花气的
俘虏,而后饱受异样相思的痛苦,这些对她来说也是很大的心病,此刻突然间朝思暮想的人
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种冲击真的无法表达。
蓝梦司听了承焕的话,慌忙转身去找水,舀来的水承焕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他的嘴已经
麻木的不会动了。
蓝梦司自己喝了口水含在嘴里,凑到承焕嘴边,唇贴唇,慢慢渡到承焕的口中。如此反
复十余次,承焕的干渴略为好转,道:“谢谢!”
蓝梦司扔了水瓢,过来就解承焕手上的镣铐。承焕制止她道:“蓝姐姐,你疯了吗……!”
蓝梦司眼中擒着泪花,道:“我要救你出去,我不要你在这里,看见你这样,我的心好
疼!”
蓝梦司的这些话让承焕感动非常,但他在郭盖那里多少对武统帮有了些了解,知道如果
蓝姐姐将自己救走,不但是她,就是她的家里人也会受到牵连,承焕一晃胳膊,道:“蓝姐
姐,我知道你对我好……可你也要想想自己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蓝梦司心房猛地一颤,是啊!自己如果这样将他救走了不但自己会被
处死,就是父亲也会受株连的。蓝梦司停下了动作,道:“简易,你先受些苦,我晚上一定
来把你带走……!”说着说着,蓝梦司的眼泪又下来了。
承焕心底一声叹息,他看得出蓝梦司对自己确实有真情,不会因外界发生变化而改变的
真情,且不论这情感有多少是由闹阳花而来有多少是发自肺腑,总之,是让人心灵感动的感
情。
承焕嘎巴嘎巴嘴,道:“蓝姐姐,我……本来……我先前是骗了你的,我真正的名字叫
罗承焕……我……!”
蓝梦司摇着头道:“姐姐知道的,姐姐不管,我知道我的小简易,不,是承焕,心里绝
对是不会骗我的,对吗?”看见因为自己拔出了冰火神针,承焕的脸上和身上渗出了一道道
血线,蓝梦司从怀里掏出手帕,小心地为承焕擦拭着。
承焕还能说什么,默默地感受着蓝梦司的温情抚慰,心底里长叹道:“罗承焕啊罗承焕,
你还担负得起感情的负担吗?”
预计去吃饭的下人快回来了,还有就是曹天娇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来,蓝梦司用旁人想象
不到的力量压制下对承焕的情感,将所有的一切恢复本样,当然,那两枚冰火神针她是无论
如何也不想为爱郎扎上了,心中已然想好了曹天娇问起的说词。
女人的直觉一般都很准,就在蓝梦司一切收拾停当的时候,那些下人和曹天娇陆续回来。
曹天娇的脸色有些不快,稍微有些吊眼梢的双眼让人看着心扑腾扑腾直跳。那些下人都不敢
看她。
蓝梦司一看曹天娇的状态就知道爱郎要倒霉,果然,曹天娇恨声道:“大哥真是昏了头
了,那个郭盖和老郭家有什么好啊!非得拉拢他们干什么!郭长雄也真有那个脸,我真服了
他了。”
蓝梦司深知其中的利害,道:“侯爷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石亨对郭长雄也不错,真要
是让郭长雄倒入石亨的阵营,对我们是极其不利的。”
曹天娇也不笨,可她对郭盖实在看不上,道:“哼!他要是娶了我,我让他生不如死!”
转首一看架子上的承焕,咦声道:“蓝姐姐怎么把冰火神针拔出来了?”
蓝梦司早有对策,故意狠毒一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满身流血的样子,你看,是不是
很象样啊?”
曹天娇此时正在气头上,拿起锦盒道:“是不错,但是远没有那样过瘾啊!来,我们继
续,拿他练练手也好,郭盖的下场也不外如此吧!”
蓝梦司的心无法形容的难受,看着爱郎在眼前受罪自己却无法帮他解除痛苦,那份心累
可想而知。
因为蓝梦司并没有将承焕头顶的金簪子拔下,所以承焕此时还是清醒的,听见曹天娇的
话,心也是一颤,刚才听蓝姐姐说曹天娇最喜欢别人痛苦的呻吟,承焕索性装死,死就死吧!
承焕在心底如是说。
曹天娇将冰针扎入承焕的印堂,将火针扎入承焕的膻中穴,手中捏着一支火针,拿捏不
定,蓝梦司生怕曹天娇真的将针扎入承焕的下体,那爱郎不就毁了吗!蓝梦司哼声道:“天
娇,扎他的掌心!”蓝梦司嘴上说的狠毒,心里都已经快疼死了!
曹天娇一笑道:“好!”说着扎到了承焕的左掌心。
在曹天娇扎入先前二针的时候,承焕险些狂喊出来,那种滋味真是非人所能承受啊!承
焕觉得自己的整个头颅仿佛被冰冻起来了,碰一下都会破碎一样,印堂上一道寒流直冲脑际
;心口上传来的火热如若滚油流过,把一切都烧熟了,膻中穴上放射出四道火流把他身体整
个中段环绕起来,四道主流又分流出无数的细流,仿佛刺针,深入骨髓;左胳膊上,冲天的
火热由掌心直透腋窝,像是插进了一根烧红的铁条,就差闻到烤肉的香味了。
更让承焕承受不了的是,寒热两极相抵触生出的碰撞之痛犹如两个极端,一冷一热,交
替变换,让承焕再也坚持不住,痛苦地呻吟不断,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现在如果
死了,怕是最大的幸运吧!
蓝梦司真想把承焕从架子上解下来好好抚慰,可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表里不一让
她坐立不安,真想出去不再看到承焕此时的模样,偏偏天不从人愿,曹天娇拿出一支银针,
道:“蓝姐姐,你来!”
蓝梦司颤抖着手下意识地接过银针,让她扎到承焕的身上,那比扎在她的身上还痛苦啊!
一步一步走到承焕的身边,慢慢地抬起手臂,移近承焕的右手,她有些不敢看承焕,闭着眼,
一狠心将银针扎入承焕的右掌心。
承焕知道蓝梦司是迫不得已,并不怨恨她,因为他知道蓝梦司的心绝对不会好受。承焕
知道自己右手的血脉已经被冰封住了,不再流通。两条胳臂上的寒热两极在锁骨中间交集在
一起,和印堂,膻中的寒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