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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帝女鸾凰-第37章

小说: 帝女鸾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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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比得上你啊!”

那镜中,一张精致落殇的容貌,细细素美,倾城倾国。穆尔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却万般无奈,那容颜,真是美吗?她看着镜中自己的双目,看到了清澈的光芒,那双眼,或许已是自己最灵感的地方,仿佛只有那双双眼,才可以透析到那最真实的自己。

小的时候,她问过自己的姐姐,她问她:一个女子的美,是不是祸?

洞悉的话语,常常惊叹到所有人。

谷雨为她梳着妆,却又时不时的惊叹,她谷雨还记得在穆尔楦十岁那一年自己来到锦江穆府时,第一眼看见了穆尔楦,那时的穆尔楦坐在父亲的书房,专注的看着书,小小女子已经是倾城之色了,但谷雨看到的,更多的,是穆尔楦看书时眉骨间深锁浑然的大气,甚是有那女子为才之感。而谷雨当时十一岁,看见穆尔楦却很是羞涩,不敢上前打扰穆尔楦,她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是在偷看穆尔楦,紧张的不得了。若不是穆尔楦看见了她来,怕那时的谷雨早已经羞涩的跑出房间中。

穆尔楦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任何小女子所言,而是问道:“你可知道将相之才唯用,才可昌国的道理吗?”

谷雨胆怯的摇头,不知。

穆尔楦却笑了,放下手中的书,走到谷雨的面前,笑着说:“你真傻。”

那一刻,谷雨竟也笑了。

时光匆匆,一晃眼,已是八年之久。

她为那女子梳妆,已是八年之久,她常叹穆尔楦美貌,无人能够相比。一叹,已是八年之久。

第十九章:设宴前闹

那一晚,定陵楼点满了灯笼,处处都热闹非凡。可大雪纷纷,却覆盖了整个定陵楼,飘扬在大临上空,弥漫了冷飕飕的凉意。

文武百官也已经齐齐到来,丞相姜柄今日却以家中要事在即不得前来,而那子云西也因要事不得前来,两人不得前来,倒也好了几分互相制气的场面。

穆尔楦一身淡红轻纱着装,有几分清秀脱俗之气,虽说不华丽,倒也好看。谷雨为穆尔楦的淡妆更是与这身衣裳搭配在了一起,甚是好看万分。绝不亚于任何一个用心打扮的妃嫔娘娘。

穆尔楦不是第一个到,也不是最后一个到,可她到时,皇后和太后都已经在了,郑妃也早已经到了,只是不见那丽妃,怕是因为之前差点滑胎之事的原因吧。

见穆尔楦前来,慈园太后显得有几分惊讶,不是已经下旨不得穆尔楦出大同殿半步吗?看来皇上的旨意突然下的旨意慈园太后还未知道。

“臣妾参见太后、皇后娘娘。”穆尔楦上前参拜道。也许是因为宁梭一事,穆尔楦对慈园太后说话少了几分祥和之气,变得有些生硬冷淡。

“起来吧,这一次啊!是三皇子特意点名许皇上让你出席,哀家也就免了你的罚了。”慈园温柔一笑,对着穆尔楦说:“来,尔楦,你到哀家身边来。”慈园太后抬起手轻轻张了张,示意穆尔楦过来。那一脸慈祥般的笑容很是融合。

“是。”穆尔楦低着头上前走到了慈园太后的面前,却不再看她。

“尔楦,哀家下旨让你在大同殿思过,你埋怨哀家吗?”慈园太后开口问她。并伸手紧紧的将穆尔楦的双手握在了手中。亦如当日一样。

穆尔楦没有想到,慈园太后竟会这样问,埋怨,穆尔楦岂会不埋怨,若不是您,她宁玉姐姐岂会落得失去孩儿,过着那冷宫不得见人的下场,若不是您,她那宁姐姐岂会断送幸福,若不是您,那宝儿岂会白白送了性命。都是一杯酒,同样那么的毒辣,酒进肠,葬送了一生的命。可她穆尔楦该又怎么样的行为来表达自己的恨呢?她是当今大临的慈园太后,而自己,只是一个带罪在大同殿的落魄楦嫔罢了。

穆尔楦说:“太后对尔楦已是莫大的恩惠,尔楦犯下女子不该犯的事,太后您宅心仁厚,对尔楦已是网开一面,尔楦何来怨恨,反倒心生感激才是。”穆尔楦抽回了自己的双手,并紧紧的交错在起来。

从穆尔楦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的那一下,慈园太后心中已明白了,不是不恨,只是现在她穆尔楦不敢恨。慈园太心里自是不悦,却并未表露,仍旧是一般亲切的笑容,说:“你不怨哀家那就好,其实哀家也不忍心让你到大同殿,可是尔楦,你要明白,这后宫的女子岂可干政,若是扰乱了朝纲,这个罪不是谁都可以担当的了的,哀家也是按照大临后宫宫规而行。”

“尔楦都明白,尔楦今后一定自行反省,劳其身心,不再犯宫规。”穆尔楦说。

慈园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郑妃在一旁反倒笑了起来,插上了嘴道:“楦嫔,太后对你可真好,若是换做别人,怕早就……”郑妃顿了下来,不再说下去,转而对着太后说:“姑妈,靖乙怎么觉得,您对这楦嫔如此喜欢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楦嫔才是您的亲侄女呢,靖乙我就只有看的份了。”这郑靖乙一张嘴实在是巧中带卓。

慈园还未说话,一旁的皇后哼笑起来,接了话:“本宫觉得,楦嫔聪明过人,这太后如此喜欢楦嫔也是常理之事,你在这干吃什么醋啊!”

“皇后娘娘说得对,这楦嫔啊就是聪明,哄得姑妈开心,也难怪姑妈喜欢,只是觉得这喜欢似乎过了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大忌,姑妈竟然只是小小惩罚了一番就作罢了,这吃点干醋也是避免不了的啊!”郑妃露着一脸不屑的笑,那股眼神与丽妃相比也不相上下。

穆尔楦不说话,只是听着,她微微低着头,嘴角只是带着一抹干笑,但心里已是不在乎这些了。

慈园太后看着郑妃说:“好了靖乙,你这张嘴啊!从小就不饶人。”说着便温柔的对一直没有说话的穆尔楦说道:“尔楦啊!你也别放在心上,这皇上差不多也快来了,大家也就赶紧就坐吧。”

“是太后。”穆尔楦小声回道便回到了位子上。

姜皇后待穆尔楦走开,轻声的问太后:“太后,为何三皇子指名要楦嫔前来呢!莫不是……”

“皇后啊!有些事情不要没有根据就随意猜测,这要是传出去,丢的可是皇上的脸。明白了吗?”慈园太后说。

“是,臣妾明白了。”

郑妃听见了,哼笑着说:“姑妈,其实皇后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这三皇子谁不点却偏偏点楦嫔,这若是真的,那可就不止丢皇上的脸,还会丢姑妈你的脸的。”

“好了好了,待会皇上来了,你们两个的嘴巴都给哀家管好了,这件事,哀家自会主意。”

姜皇后和郑妃互看了一眼,也就不再多言了。

而此时祈桢皇帝和平阳公主以及馥贵人也已经来了。

三人一同前来,众人见祈桢而来,齐齐上前参拜,便也就入席了。

见平阳公主竟然也来了,太后疑惑的问道:“你这丫头今日怎么来了?不是最不喜欢这种场合嘛?”

平阳公主十分的好动,坐在太后身旁。一直动个不停,喜乐道:“儿臣只是想来看看那胡邑的三皇子是何许人,让皇兄和母后您如此设宴。”

“你这丫头,哪里热闹往哪里闹。”慈园说完溺爱的看着平阳乐了。

这平阳公主哪里知道,当日赠自己那朵紫色琼花的人竟然就是那胡邑国的三皇子季子显啊!

而纳吉陵见穆尔楦来了,显得有些高兴,便上前与穆尔楦同坐了。

祈桢或是不小心,一坐在席位之上,他的目光就看向了穆尔楦身上,而她穆尔楦,许是查觉有人在望着自己,便扭头朝着那方向看去,竟对上了祈桢的目光,祈桢朝着穆尔楦笑着,那一抹笑,已经不是一个”穆“字当先了。

穆尔楦不知为何,竟被那双眼盯得有些羞涩起来,她想避开,却不知那双眼紧紧吸引了自己,她却有些舍不得移开。

她为他献计,招来惹祸上身,仿佛那个男子是她一生的祸,让她一生,都在这个迷茫的世界徘徊不定。看着祈桢嘴角上的笑容,她冰冷的的心在这大雪纷纷的夜晚却有一丝丝温暖。

她别开自己的眼,不敢对视那双充满了疼惜和爱意的双眼,她的心,一直在告诉自己,那个男子,只是自己的夫。可她的神情,却有那么几丝羞涩之情。

祈桢见穆尔楦扭过头,看她脸上微微泛红的神情,祈桢的笑更是满足了,那女子脸上带红,竟是那么的美。

桃花羞涩,一帘牡丹情,他为这女子心动,却又隐隐作痛。

祈桢耳边响起了季子显所求之言。

“本皇子希望皇上将楦嫔娘娘穆尔楦赐予我。”

一个赐字,狠狠的扎根在祈桢的心伤,久久未曾忘记。

第二十章:慈园太后动怒

“三皇子到。”一声唆喊,季子显带着自己的将领前来定陵楼。今日的他一席黄色长袍,身配淡黄色的玉佩,那矫健的身姿竟是那么的威风凛凛,因是常年作战与沙场,练就了一身的男子健壮之气,而这,是那祈桢皇帝所没有的气魄。

季子显出现的那一瞬间,最为惊讶的不是别人,而是那平阳公主凝心。

“是他。”她看着那个朝着自己方向渐渐走来的男子,她险些是惊呆了,她不敢想,原来那个赠与自己紫色琼花的男子,竟是胡邑国的三皇子,那一夕,她以为那男子只是心中所念之人,是大临入朝之人,却不知,他竟然是胡邑的三皇子。

她惊讶的哑了言,半响,才轻声的从口中言:“原来,他是胡邑国的皇子。”她的声音回荡在自己的喉咙里,似乎是说出来了,又似乎是可在喉咙没有说出来。她自己,都分不清了,这一切,究竟是喜,还是悲。

她是皇子,她是公主,是这世上最匹配的两个人,可他,是胡邑的皇子,而自己,却是大临的公主。她与他,似乎终究不可以在一起。

平阳紧紧的看着他,已经容不得半点分神,他是她心里一直念着的人,是她将来最重要的一个人。她舍不得因为两国之间的关系,而不去看她愿意等上十五年的男子。

“三皇子,朕今日设宴就当是向你赔罪,让你在我大临国耽搁了那么长的时间实在是朕的过错。”祈桢朝着季子显等人说道,继而又说:“还请三皇子就坐。”

季子显只是薄妙一笑,道:“谢皇上。”说完就朝着自己的座位而去。

不知是巧合还是上天的故意,那季子显的位子对面却正是那穆尔楦。

穆尔楦从季子显进来时就紧紧的低着头,她似乎不愿意看到那个人,那一晚,她为了救他,以唇送药,而他,却狠狠的夺走她的吻,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见穆尔楦低着头,不愿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上一眼,季子显的心似乎是狠狠的痛了一下,难道自己就真的不能得到你的爱吗?

他眼中泛红,因为那女子未抬头,而让他心痛,

“三皇子,你来我大临也有两月之久了,哀家在想,这两国之事也该有个定夺,只是最近大厥起兵在我边界闹事,皇上他才会将两国盟修之事暂时放下,不过两国结盟志在必得,三皇子还请放心。”慈园太后说道,她的话仿佛就是圣旨一般,就连祈桢皇帝也无可反驳。

而慈园太后此番话一出,惊讶到了祈桢皇帝,他不知道自己的母后竟然会这样说,岂不是两国结盟之事已经成了定局了。

祈桢在旁小声对着慈园太后说:“母后,两国结盟修订之事你怎么就……”

“三皇子,不然这几天你我两国就将那修订一事签署了,如何?”慈园太后竟没有理会祈桢在旁的话,继续朝着季子显说道。

“太后,竟然你都这么说了,本皇子自然就放心了,本皇子听说大厥的新王亲自带兵围困,想必皇上多日来定在苦恼,但只要皇上愿意与我胡邑重新结盟,我胡邑定会派兵前来同你们大临的兵将一同击退大厥兵马,共享两国盛世。”季子显喜言。

可真的是喜吗?季子显一直在想,若是结盟之事一直押后,大临与大厥大战在即,这从胡邑派兵前来已是晚来之秋,待两国战后,大临已败,大厥兵马也损失过几,胡邑军马众多,方可渔翁得利,一举歼灭大厥的残兵。

这如意算盘季子显可是一直打着的,不过这慈园太后果然是无比的狡诈计算,竟然可以开了圣言。不过季子显岂会走这一步险招,他当然知道那祁祯岂会有心与胡邑结盟啊!

慈园太后说:“能够与胡邑再次结盟,乃是我大临之幸。”

或是祈桢已按耐不住了,众然开口道:“三皇子,此事不必如此过急,待几天之后,朕再作决定不迟,毕竟事关重大,岂可草草作了。”很显然,这祈桢皇帝是反那慈园太后的话。

慈园太后像是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坐在椅上,很是不悦,向来自己的决定,祈桢是不会反驳的,今日不知怎么了,竟如此撞了胆。她脸色难看,气愤极了。

季子显早就猜到祈桢会这样说,暗自喜了喜,说:“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本皇子就稍等些时日,希望此番前来没有白来。至于太后之言,本皇子只好当作耳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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