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再合凤求凰-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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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凌霜笑着摇了摇头:“错了啊,陛下,凌霜没有回应!因为如果回应了,陛下将背着一辈子的遗憾!”说着,她抬起头,将那淡粉色的樱唇轻轻印在了皇甫天的唇上,一触即分。
“陛下保重,微臣与陛下,从此再不相见!”
皇甫天愣在那里,尚未反应过来,蓝凌霜便已经飘然出宫,等在宫外的孔令宇、清渠和铁一正在着急,因为他们已经得知了皇甫天召蓝凌霜回来的原因,现在见自己的主子一脸平静地从宫门出来,三人均是愕然。
没等他们问,蓝凌霜开口了:“铁一,压令宇表少爷回兰陵!直接交给孔老爷子,让他把人看好,三年之内,不得出现在轩辕境内!清渠,传令铁三的暗部,开启第三个蜜丸!”
孔令宇当时就挣扎了起来:“表哥,你要做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去!别赶我走!”
蓝凌霜微笑着看向孔令宇:“我要去死,你也跟着去吗?”
孔令宇登时呆住,被铁一趁机封了三十六道大穴,拖上了早已准备多时的马车。
看着铁一和孔令宇的马车绝尘而去,蓝凌霜登上了另一辆车,清渠一路驾着车向边关驶去,两人路上都没有做声,过了三天,清渠方才开口问道:“主子,您真的要去送死吗?”
蓝凌霜笑了笑:“不死还能怎么办呢?现在唯一不想我死的,恐怕只剩下你们和皇甫天了吧?”
清渠的声音里透着不满:“主子,皇甫天分明能保下您的!”
蓝凌霜淡淡地说道:“清渠,我跟你说过,我喜欢皇甫天,既然喜欢他,就不会让他为难,更不会让他拿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去换我一个人的平安,那样的事,我做不到!”
清渠苦笑:“主子,您说您喜欢皇甫天,可是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没看您和他有什么特殊的往来?你们之间,大多数时候是针锋相对吧?主子,您好好想想,您究竟是感激他给了您一个挽救蓝家的时间,还是真的爱上了他?您可千万别把报恩当爱情啊!”
蓝凌霜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呵呵,清渠,你这话说的有趣,女子不是应当为了报恩而以身相许吗?”
清渠被这句话噎了一下,就听蓝凌霜继续说道:“你放心吧,你主子我虽然没经历过,但也知道报恩和爱情是两码事,我是真的喜欢上了皇甫天,因为他希望我能为自己的命运抗争,而不是一味的顺从……不过,呵呵,我又怎么可能就这么乖乖地去死呢?”
“可是主子,您的那个计策,风险实在是太大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谁知道那里现在是什么样子啊!”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还是不行!属下怎么也不能让您冒这个险!”
自言此生无悔意 临去但留一念牵(中)
今日两章到,作者专区也改成新版了,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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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凌霜笑了:“清渠,虽然说我不想死,可是这个计策确实是九死一生的计策,我已经托付皇甫天保住你和蓝家人的性命,想来他是能做到的。现下我有几件事要交代给你,你务必听清!”
“主子!”清渠闻言心里一阵阵的恐慌,主子竟是要交代遗言么?!他大叫道:“主子!不管是什么计策,属下给您打万全的包票!请您千万别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
“住口!”蓝凌霜的声音冷得像冰:“任何计策都不是万无一失的!你把嘴闭上!给我好好听着!”
听清渠没再说话,蓝凌霜开口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如有万一,有些事还是要有人做,你总不会让我不能瞑目吧?”
过了片刻,清渠方才开口,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属下恭聆主子吩咐。”
“若我不幸身故,第一,吩咐铁一、铁三和铁七,拿我的家主令,将蓝家的所有产业,统统转入轩辕,但是不得明转,只能从暗处入手。第二,如有可能,尽量派人帮狄夷与其他国家通商,若狄夷能富起来,也算是我对他们的一点补偿。第三,与逍遥王联络,扩充海上力量,统建海军,消灭西倭!如果我没猜错,方家所有的残余势力,现在就在那里!第四,派人在兰陵暗中查访老夫人的下落,因为当初爹他曾经说过,娘的死只是一时的,虽然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希望你们查清。第五,不论我的生死如何,不要派任何人来找……”
“不行!”听到这里,清渠坚决地开口打断了蓝凌霜的话:“前四条,属下绝对无条件执行,只是这第五条不行!属下绝对不可能放任主子自生自灭!属下做不到!”
蓝凌霜闻言叹了口气:“清渠,你不用担心,我当初给你吃的笑嫣然……”
“是假的!”清渠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蓝凌霜闻言讶然。
清渠苦笑道:“主子,您是不是忘了,笑嫣然的解药,需每月服食,两个多月了,主子似乎都没给过属下解药吧?”
蓝凌霜拍了拍头:“呵呵,这到是我疏忽了,不过你就算是要解药吃,恐怕我也只会给你两颗糖丸儿。既然你不愿意不找,那我就把第五条换了吧,第五条,帮皇甫天查出谁是谋刺文试众臣的凶手,如果我没猜错,这事和成王的关系并不大。第六条,若是老夫人真的还活着,帮我问问她,当年为何要谋刺兰陵王……就这些了。”
清渠点了点头:“属下记下了。主子可还有其他的念想?”
蓝凌霜摇摇头:“没了,我这一生虽然短,却也够精彩了,还没见过哪个闺阁女儿能像我这般出入沙场,封侯拜将的呢!”说到这里,她掀起车帘,瞟了一眼远处的风光,问道:“清渠,你会唱荡秋千吗?”
清渠愣了愣:“呃……大概会一点,主子问这个做什么?”
蓝凌霜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当初皇甫天想听,我却没给他唱,今后恐怕也再没机会唱给他听了。”
清渠也笑了:“那主子教给属下吧,若真有什么,属下就替主子圆了这个念头。”
蓝凌霜讶异地看了清渠一眼:“你想通了?”
清渠笑着点了点头:“主子那六条都说出来了,不差一个第七条,再说了,这不过是以防万一的手段罢了,属下有预感,到时候把这首歌唱给皇甫天的,肯定是主子本人!”
蓝凌霜笑了,笑得很开心:“好,那我就唱了,你可要好好学,若是唱走了调,我就是变鬼也要找你算账!”
“荡秋千,荡秋千,秋千荡过葡萄架,秋千荡过围墙头,秋千荡过重重景,将我送到君面前,抬首见君颜,君颜如月皎皎然,金箍束发玉镶嵌,温润一笑唯谦谦;
荡秋千,荡秋千,秋千荡过条条弄,秋千荡过深深宅,秋千荡过媒人手,将我送到花轿前,红帕遮羞颜,羞颜面地不敢前,鸳鸯戏水头上盖,回眸一笑只嫣然;
荡秋千,荡秋千,秋千荡过叠叠院,秋千荡过道道门,秋千荡过红帕首,将我送到婆面前,婆婆面容严,姑苏往事不敢谈,只愿郎情坚似铁,妾便再难也无言;
荡秋千,荡秋千,秋千荡过累累锁,秋千荡过条条栓,秋千荡过锅灶头,将我送到郎身前,五月春风寒,婆婆严命在心田,何敢放肆引君意,只得冷面端容颜;
荡秋千,荡秋千,秋千荡过年年景,秋千荡过月月天,秋千荡过多年后,将我送到郎眼前,岁月不饶人,青丝不再鬓霜寒,只盼身能怀六甲,不敢妄想讨君怜;
荡秋千,荡秋千,秋千荡过青青瓦,秋千荡过温柔乡,秋千荡过英雄冢,把君送到她面前,乌云倾白雪,樱口丹颊笑嫣然,流苏身段暖玉手,不输杨柳舞娇兰;
我思君欲狂,君却视我如草芥,虽有儿女伴身侧,怎及得,夜来温言暖心房。
我念君如伤,君却只留温柔乡,上有公婆严家规,下又有,君不相语自凄凉。
我盼君似渴,君却不念我情伤,讥讽嘲骂为常理,再添上,红袖一旁虎视眈。
余亦曾有年少时,也曾尝得君体谅,无奈人老黄花后,只得凉茶冷灶膛。但祈来世不为人,只做飞鹰翱天际,笑看世人忙!”
听完这一首唱词,清渠终于松了一口气:“主子,总算是最后一句,像是你喜欢的词了。”
蓝凌霜笑了笑:“你主子我会唱的多了,总不见得只有喜欢才会唱吧?”
清渠笑道:“既然如此,那属下就和主子比比,看是主子会唱的词多,还是属下会打的花拍多,可好?”
蓝凌霜哈哈一笑:“比就比,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先说好,若是你输了,就要学会一百首女孩子家唱的词!”
“主子不用这么狠吧?打个商量,十首行不行?”
“这么说你是认输喽?”
“才没有!”
一连串的笑声随着马车远远消失在天际,蓝凌霜的心里,也是轻松了不少,确实啊,能有这么一生,虽死,也无憾了……
自言此生无悔意 临去但留一念牵(下)
红日初升,中军大帐中的谢翩遣退了陪他讨论了一夜的众将,揉了揉涨得发疼的太阳穴,准备下去小睡片刻,没了蓝凌霜坐镇,谢翩陡然发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原先蓝凌霜在的时候,她指哪里,大军便袭扰到哪里,从来没想过这次袭扰会遭遇什么东西,也从来没想过袭扰之后会有人永远留在那里,因为在蓝凌霜的手腕下,这些,根本不可能发生!
可是谢翩接手之后才发现,蓝凌霜所选择的每一个进攻地点和相应的时间及战术,无不是当时的最佳选择,现在让他指挥了几日之后,袭扰的小队竟然出现了伤亡,而且这还是全体将帅讨论的结果!
想到这里,谢翩不由得看向帐外泛白的天空,心里叹了口气:皇上啊皇上,您做什么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把凌小子召回去呢?老臣当初虽然不解,可现下总算知道,这小子就是个天才!无人可比的天才啊!……唉,凌小子,你可赶快回来吧,老夫老了,还真就和你比不了喽!
他正想着,就听一个极其细微的风声从他背后响起,也是他在战场上历练了这么多年,马上一个腾身翻过,却只觉得有一缕轻风从脸旁擦出,再回头一看,登时呆在那里:“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清渠见谢翩惊讶,也不多解释,只是把手中的一支竹筒放在矮案上,双手一拱:“老将军,若老将军信得过家主,便请按竹筒中的方式行事!”说完,他身形不知怎地闪了几闪,消失在谢翩的视线中。
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谢翩方才醒悟过来:“人才!做刺客的人才啊!想不到啊,凌小子的家臣都是这般厉害,那他究竟到了个什么程度?!”生平第一次,谢翩感觉到自己看不透一个人的深浅。
他急忙打开了竹筒,里面果然是蓝凌霜的手迹,他越看越心惊,完全没有料到蓝凌霜竟然连他们可能出现的损失及规避方法都列得一清二楚,更没想到蓝凌霜最后写的东西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谢翩对蓝凌霜的信任却是已经达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高度。
看完竹筒里的东西,他急忙召集了所有的将帅,让他们按照蓝凌霜竹筒中的方式行兵布阵,待阵列排完,刘子扬暗暗嘀咕道:“就说了一句有奇异天象,可这奇异天象是什么啊?!”
谢翩恰好走过刘子扬身旁,闻言站住脚,深深看了刘子扬一眼:“子扬,既然是天象,想必咱们就都能看到,别着急,再等等,到午时三刻就能见分晓了!”
“报~!”他们正说着,一个哨探跑了进来:“报大将军,陛下口谕,急召凌监军回都城复命!”
“啊?!”谢翩和旁边的众将登时都愣在那里:“凌监军不是早就回都城了吗?你没听错陛下的旨意吧?”
那哨探一仰头:“回大将军,据信使言,凌监军已经从都城返回大营!”
“但他并没来大营报到啊?”众将面面相觑。
谢翩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一事:“老夫知道了!那所谓的天象,必然是凌江弄出来的,你且和我们一起等等,若能等到天象的源头,就知道凌江在哪儿了。”
这时,等在营外的信使却急了,按军规他现在不能进去,只得隔着栅栏大喊道:“老将军~,不能等!皇上说了,凌大人是回来送死的~!下官必须马上找到凌大人,不能让他死~!”
“什么?!”众将闻言皆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没时间说了!”清渠的声音突兀地在众人耳边响起,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悄站在了众将身边:“今天这一切都是家主的意思,请老将军不要枉费了家主的一片心血!这样的进攻机会只能有一次!”
谢翩闻言一回身揪住了清渠的领子,双眼通红:“你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清渠一挥手把领子从谢翩手中拽了出来,冷声道:“老将军,若你们全力打下南伏,杀他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