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再合凤求凰-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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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蓝凌霜登时愣在那里:“这、陛下,敢问臣说了什么?”
皇甫天呵呵笑了起来:“看来朕不挑明,霜儿就不依啊。今日霜儿在殿上说,收了南伏就挂官归隐,朕刚听时可是怒火中烧,可后来仔细一琢磨,原来霜儿是为了今后能恢复女儿身,和朕双宿双栖铺路。想通了这一层,朕心里可是欢喜得很呢!”
蓝凌霜闻言一阵愕然,过了半晌方才低声答道:“请陛下恕罪,陛下多心了,臣没有那个意思。”
皇甫天听得眉头一皱:“霜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蓝凌霜深吸了一口气:“回陛下,臣并没想过和陛下双宿双栖!”
“这么说是朕自作多情了?!”皇甫天登时寒了面孔,在那黄豆大小的烛光映照下,显得颇有些骇人。他上前一步,紧紧扣住蓝凌霜的肩膀:“蓝凌霜,你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朕?!”
蓝凌霜死咬着嘴唇,任皇甫天加大手劲,愣是一声不吭。见她不答,皇甫天的手不自觉地越扣越紧,直到蓝凌霜吃痛不住,哼出了声来,他才大惊失色地松开了手:“霜儿,朕、朕方才……”
蓝凌霜缓缓地揉了揉肩膀,从他身侧走过,坐到床边,旁若无人地解开了中衣,雪白的肩膀上,赫然出现了两个乌紫色的手印。皇甫天怔怔地盯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着了一件月白肚兜的蓝凌霜,毫不羞涩地从床头的包袱里取出跌打损伤的药膏,缓缓涂在自己肩上。过了半晌,她低低地开口问道:“陛下在神滩的时候,曾经说过您爱的是凌江的才貌,而不是凌江这个人,还说若是爱上了凌江的性子和人,您将再不放手。凌江敢问陛下,陛下现在爱的,是什么?”
没等皇甫天回话,蓝凌霜继续说道:“若陛下爱的仍是凌江的才貌,凌江如今是抗也无力,逃也无路,这身子便只能任陛下糟蹋了。可若陛下爱上了凌江的人,爱上了凌江的性子,凌江斗胆,请陛下怜惜!”
皇甫天闻言,喉头一哽,缓缓地走上前,单手抬起了蓝凌霜的下巴:“霜儿,这个时候,就别把自己当凌江了。朕爱的,是蓝凌江的才不错,可是真正让朕放不开手的,是蓝凌霜其人啊。”
说着,他缓缓地把头低了下去,轻轻吻住了蓝凌霜的红唇,不出他所料,蓝凌霜的手,在他碰到她的唇的一刹那,便无力地垂了下来,她的脸上,也滑落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一吻既罢,皇甫天抬起拇指,缓缓地拭去了蓝凌霜面上的泪痕,轻轻叹了口气:“霜儿,你知道吗,那日看龙舟时,是朕第一次看见你的眼泪,你让朕尝到了心碎的感觉。那滋味儿,太难受了,所以朕从那日起发誓,今生今世,朕不会让霜儿再落一滴眼泪!可是似乎,朕没做到啊……”
说着,他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蓝凌霜的身上,把她轻颤的身子包了起来,戏谑地刮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梁:“霜儿把朕看成什么登徒子了不成?你若不愿,朕断不会迫你。”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地单膝跪下,蓝凌霜登时大惊失色,连忙起来扶他:“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皇甫天微微一笑,把她按坐在床上,深情地望着她的双眼:“霜儿,朕自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已经陷入了你的迷魂境,再也出不来了,你可千万别弃朕而去啊。等你南伏得胜归来,请给朕十年的时间,让朕安排好一切,再和你双宿双飞,好吗?”
此时,蓝凌霜的眼中具是震惊:“陛下,您、您这话什么意思?!”
皇甫天笑着站起身:“就是你想的意思喽,到时候,朕不再是皇帝,霜儿也不再是什么护国大将军,咱们就找个山清水秀,远离俗世的地方,再也不理什么刀光剑影,什么是非曲直,再也不管什么功过乾坤,权谋术数。就咱们两个,只羡鸳鸯不羡仙,霜儿说可好?”
蓝凌霜闻言,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皇甫天见她呆愣的样子,微微一笑:“霜儿好好考虑一回,像朕这么好的相公,可是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说着,他转身走了出去,若再不走,他可保证不了自己不会色欲熏心,直接要了蓝凌霜。
走出来一吹夜风,皇甫天觉得自己冷静多了,这才发现,外面守着的刘家仆从,都在以极其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皇甫天愣了愣,方反应过来,虽然这帮人离得远,听不到他和蓝凌霜的谈话,但窗上映出的影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自己强吻凌霜的一幕……唉,恐怕已经被人看成断袖了吧?
第一三三章 九重高台封监军 校场比武立声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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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蓝凌霜就那么愣愣地在屋里坐着,一直坐到了第一缕阳光射进了她的眼睛,她的眼角再度缓缓地滑下了一滴泪:“皇甫天啊皇甫天,你为何在我对人情灭的时候,有给了我一个希望的火星?你要我,究竟何去何从?”
她叹了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拿下皇甫天的外衣,穿上自己的中衣,把清渠叫了进来:“这件衣服,你拿去捶洗十回,若是没破,就来告诉我一声,若是破了……就告诉皇甫天吧。一切,但看天意了……”
三日之后,蓝凌霜一身双麒麟的服饰,乘着八抬大轿上了朝堂,皇甫天原本而心中忐忑,却见她面带微笑,执礼甚亲,心里不由得松了下来:看来霜儿是想通了啊!于是他也没在多话,直接吩咐册封大典开始。
往日的册封大典,多由于礼数繁冗,让人昏昏欲睡。可此次,只皇甫天的一道圣旨,便让众臣无与伦比地清醒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册新科文武双状元凌江护国大将军衔,领一品俸禄,封食邑三千,擢为本次征南伏大军监军职,准带家臣随行,赐尚方宝剑,准先斩后奏,不受军中节制,钦此~!”
一道圣旨下来,把身居高位的那帮大臣全都砸晕了,谁也没想明白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若说是器重凌江,却又没给他一兵一卒,就算战事大捷,他这个监军也捞不到什么功劳;若说是不器重凌江,单那先斩后奏,不受军中节制的权力,便够让人另眼相看了。
就在众大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刘丞相的肚子里可是转了好几个弯弯:嘿嘿,这帮子人恐怕还不晓得,这凌江公子就是陛下的情人,这上不得台面的事,到也还真不能说出来。只是若照拂好了这凌江公子,日后我儿子扬的官途,定然是一帆风顺了。若能顺道打压那帮子武将……
一边想着,他一边走上前,跪在了地上:“陛下,老臣虽不懂军务,但有些想法可能有用,望达陛下天听。”
皇甫天点点头:“准奏!”
刘丞相谄笑道:“陛下,依老臣看来,凌大人虽然上过战场,且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毕竟没有军功,乍做监军,可能会引得众将不服。不如让凌大人再有个便益从事之权,适度节制军队,这样一来……”
皇甫天尚未听完,便挥了挥手:“兵权的事情,刘丞相不必操心了,我朝文武,互不相干,望刘丞相谨记!”
刘丞相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一脸猪肝色地退了下来。旁边站着的武将却是憋笑憋到脸通红:好你个刘丞相,居然想分我们的兵权?哈哈,陛下英明睿智,岂是你能挑拨得了的?
这时,太后说话了:“皇上,依哀家看,就是给凌大人一小支军队,历练历练也是好的,哀家倒是觉得刘丞相的提议,颇为中肯。”太后此言,本意是和皇上缓解一回,她又哪里知道,这不要兵权正是蓝凌霜自己提出的,这一下子,她也撞上了南墙。
不过皇甫天今日心情颇佳,到也没怎么嘲讽太后,只是不冷不热地说道:“多谢母后美意,只是这兵权事大,需谨慎行事。再说今日本就不是来分军权的,还请母后速速宣诏典仪。”
太后闻言老脸一沉:“皇上放心,哀家误不了你的大事!来人,承诏!”
一个长五十米,宽三十米的巨大金色卷轴被四个小太监恭恭敬敬地抬了进来,铺在九十九级白玉天阶上展开。待卷轴完全打开之时,太后高声唱道:“礼典承仪~!”
九十九名此次被册封的官员同时向前迈了一步,待一声鞭响,九十八人向前一步,等到最后一声鞭响的时候,只剩下蓝凌霜一个人,稳稳地向前跨了一步。她的位置,离皇甫天的皇位仅有三步之遥,此刻端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她的神情中却偏偏没有半点自得或欣喜,完全是一副凛然生威之势,仿佛那个位子,天生便该是她的一般。
眼见着蓝凌霜的挺傲,堂堂轩辕太后的手竟然不自觉地有些颤抖,连拿起那小小的护国大将军印的时候,也觉得重逾千斤,差点儿就失手掉在地上。见太后动作似乎是定格了一般,皇甫天颇有些奇怪,不过当着文武百官,庶民百姓的面,他又不好多问,只得出言催促道:“母后,凌江虽是俊秀,可也厉害得很,母后不用怀疑了,这文武双状元,他可都是凭真材实料拿来的。”
听到这话,太后尴尬地笑了笑,上前把护国大将军印递到了蓝凌霜手里:“可不是嘛,哀家到现在都想不通呢,看起来这么个秀气的孩子,怎么就有那么凌厉的手段?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说完,她笑着转向蓝凌霜:“哀家代轩辕天家,授文武双状元凌江,护国大将军之印。望大将军以此印为鉴,护我轩辕永世安康,佑我天朝世代昌荣!”
蓝凌霜依礼单膝跪下,将印鉴举过头顶:“臣,护国大将军凌江,定不辱国之重托!”说完,她转身面向百姓站起,单手高高托起手中的将军印:“轩辕万代安康!陛下寿与天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用内力送出的声音,不但听起来雄浑壮阔,而且传得极远,回声不断。一时间,不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庶民百姓,无不为蓝凌霜这一手所蛊惑,纷纷跟着大喊了起来。
那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耀天城,一浪高过一浪,久久不能停息,以致于连册封大典都没能举行完,不得不把后面五十位的册封拖到了第二天。
却说蓝凌霜单手擎印,高高举着,半晌没有放下来。说实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的确出乎了她的意料。若是在兰陵,民众三呼万岁之后就会停下,哪想到轩辕这帮热血汉子,一激动就半天停不下来,害她举得手都酸了。俯视着下面激动的人群,蓝凌霜嘴角扬起了一抹暧昧不明的笑容。
第一三四章 九重高台封监军 校场比武立声威(中)
待封赏之后,蓝凌霜便带着清渠等人,按皇甫天的意思,回到了已经修缮好的行宫。刚进去还没坐下,便听外面的侍卫一声通传:“一品上将军谢翩谢大人到访~!”
蓝凌霜微微一愣,起身迎了出去,待见到谢翩身后跟了一群提着大红礼盒的家奴,她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她发愣,谢翩笑着走了上来:“恭喜凌大人啊,一入榜就得皇上重用,这可是别的举子难求的天恩呐!”
蓝凌霜急忙拱手回礼:“谢大人言重了,不过是下官身之所长,恰为君之所需罢了,否则以下官的资历,又怎能坐到这么个位子?今后还要请谢大人多提点才是。”
谢翩上下打量了蓝凌霜一下,越发地满意,挥手让人送上礼盒:“凌大人,这些小意思,是老夫贺凌大人的,还望凌大人不要嫌弃。”
看着那一个个打开的礼盒,竟都是什么玉如意、金簪子、礼烛礼炮、盒仪石榴,蓝凌霜登时涨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谢大人,这、这……”
谢翩见蓝凌霜窘迫,哈哈一笑:“小女今年正是二八芳华,老夫厚着脸皮来给自家说媒,不知道蓝大人可愿意呀?”
蓝凌霜听了这话,苦笑道:“谢大人,您这不是难为下官么?需知南伏破了之后,下官便再也配不上令千金了。”
谢翩闻言一皱眉头:“凌大人在大殿上说的辞官,竟要做真么?”
蓝凌霜还是苦笑:“谢大人何时见过军令状作假?”
谢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凌大人,不是老夫说你,怎地你年纪轻轻,做人却这般迂腐?若你真立了不世功勋,休说是一纸军令状,便是天大的错处,皇上也能一并给免了……”
蓝凌霜看了谢翩一眼,见这老将军颇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她咬了咬牙:“老将军,实不相瞒,在下现年已是近二十五的人了,却仍旧没有结亲,就连原先定的一门亲事,也已经退了。老将军可知何故?”
谢翩闻言一愣:“你定的亲却退了?难不成是因为你当时没发达,那家看不上了?”
蓝凌霜故作苦涩地摇了摇头:“不是,那家与下官家世相当,全是下官……不能……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