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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锁宫墙之如妃当道-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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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贵人滑胎心痛,难免言语莽撞毛躁了些。冲撞之处本宫必然不会与你计较,遵皇上的旨意好声歇着吧!”睿澄瞧见如玥的不理智,心里禁不住痛快起来。难难为内敛如此的如贵人,也有奓毛的时候,当真是触怒又触痛了她!

那就好,知道痛了就该蜷缩起身子,安分些时候。

“皇贵妃娘娘真是贤德,包容臣妾无微不至。想来那味道绝佳的酸梅汤也是娘娘您的杰作吧!”如玥走近皇贵妃身侧:“如玥受了,多谢娘娘恩赐,他日必定拼尽全力,也必然回报娘娘恩德。”

睿澄微微笑着,颇为得意:“如贵人也没吃亏。眼着皇嗣没了,权利却来了!到底也是手段高明的角色,怕是后宫里好些姐妹要望尘莫及、自叹弗如了!”

不待如玥开口,睿澄转身对李贵人、春贵人道:“你们也都各自回宫吧,让如贵人好好静静心!”

李贵人道:“那我就先行一步,回头再来妹妹。”

如玥微微一笑,算是应过。心里却为李贵人惋惜。纵然她心智了然对宫里的人事得透彻,但不得恩宠,终归也不会有出头之日。

春贵人倒是不预备走,言谈也颇为不客气:“皇贵妃娘娘既然不预备多留,就由臣妾代劳好好陪陪如贵人吧!再怎么说,臣妾与如贵人都经历一样的惨痛事,彼此间更为感同身受,自然也应该多一份照应。娘娘您说是不是?”

“大早没出春贵人的心思竟也如此。本宫怎么觉着,你会是第二个如贵人呢!”睿澄蹙了眉,转念而笑:“可惜再一再二总归不是什么好的。如你们这般凌厉的女子,若是皇上见得多了,还会喜欢么?”

言罢,睿澄决然而去。动作之迅速,行走带风。

可偏是春贵人不依不饶的扬声笑道:“只怕是含苞待放的花蕊得再多也不会腻味,反倒是姿残粉退残花败絮,必然是不堪入目的。娘娘,您说是不是!”春贵人奚落了皇贵妃,不由得发笑。那笑声犹如黄鹂出谷,清脆悦耳,咯咯的响彻如玥的耳际。

“春贵人轻浮了。”如玥的口吻没有讥讽的意味,反倒是满满的关切。

“怎么,你是怕了她了,还是怕了我了?”春贵人咄咄逼人的气势一点不减,方才是对着皇贵妃,如今却是对着如玥。

“你觉得呢?”如玥反问道。

“怕她,你必然不会,因为是她害的你失去了龙裔。怕我,倒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你和她联手,害我失去了孩儿。”春贵人的目光犹如短针一般,密密麻麻的插在如玥身上。

然而如玥总算沉得住气,丝毫没有胆怯。“那一日沛双救下你,实在是后宫当死之人太多了。全然没有必然再多你一个。倒不是我见不得你去死,说句不听的话,若你当真死了,我也少了许多麻烦,不是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春贵人毫不客气的迎上了如玥冰冷的目光。“究竟是你怕我博得了你的恩宠,还是怕我复仇,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又或者,你根本是觉得我没有与你分庭抗礼的本事?”

“怎么会呢,先前你的心机隐藏的那么深,若非自己暴露旁人岂会知晓蠢钝如猪的春贵人,竟然如此大智若愚,深藏不露。我领教过了,自然不会轻了你去。花无百日红,天恩从来不在一个人身上。你若能博得,便是你该有的福气,就算没有你,也会有旁人,我必然不会顾忌。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不会因为害过你而觉得亏欠了你的。

若是你与我,我们之只能存活一人,我必然不会轻易就死。当然倘若如今日这般,你肯出手相助,即便不是为了我,也总算与我志同道合。那么,这话就别有一番意思了。”如玥这会儿已经想明白了,对人再好不若对自己好。

什么都可以是假的,唯独权势才是真的。

“论美貌,我可能不及你。论心机,咱们也是不相伯仲。可我,就是我,不会是第二个钮钴禄如玥。至少你的这份狠心、绝决,我是永远也学不来的。”春贵人冷冷的睨了如玥一眼,颇有深意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洞悉今日之事的究竟么?”

“我的确想知晓,可说不说在你。既然在你,我又何必多此一问。”如玥的脾性从来不是婆婆妈妈,你要说边说,不说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去追问。

春贵人倒是笑了:“我真是喜欢极了你这爽快的性子。那好,我告诉你便是了。”春贵人缓了口气,娓娓道来:“自从你有孕,我便悉心留意内务府的动作。只因你闭门不出,若是要打你龙裔的主意,必然要经过内务府那帮狗奴才的手。

膳食自然是主要的一方面,可经手的人多了去了,又是试毒,又是检验,反而不容易下手。可用的物件这一方面,却不那么容易发觉了。”

“难不成你一早就发觉贡墨不妥了……”如玥柳叶弯眉忽然眉峰一凛:“因为我害过你,所以你也要着我出事。借着我滑胎的罪过,向皇贵妃复仇!是不是?”

第一百四十九章:一波再起(一)

春贵人浅笑三分,柔骨使然:“我本就是和你一样的人,你仗着皇上的恩宠越发的倨傲。而我,没有你满足上三旗的高贵身份,更没有你绝色的容颜,只好用愚笨来伪装自己。如今揭穿了也没什么不好,钮钴禄如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不是你,这样刁毒之事你可以隐忍不发,我却不能。若非机缘巧合,我从玉贵人那里知晓你她也想内务府要了‘紫光玉’,可偏是内务府支支吾吾的不肯答应,才让我觉察出奇怪来。

再便是一直堪为你用的石御医,忽然去了产墨的宝地,自然是因这其有内情了。”

如玥并不全信她的话,自然要追问一句:“这么说,内务府的小陈子根本就是被你收买吐露了内情,可偏是你又逼他去死,弄得死无对证。我可有猜错?”

“如贵人就是如贵人,旁人算计不到的地方,你心里却有一本账册记载的一清二楚。倘若此时皇贵妃翻不了身,后宫便会向你倾倒。我自问,还没有把我能与你抗衡,即便是有,你也未必就能扛得住这倾颓之势。可别忘了,莹嫔、诚妃还有淳贵人那儿,都有各自的盘算呢。”

如玥恨得心痒,一把扯住春贵人胸口的衣襟:“王素春,你发什么疯。原是以为你神志不清才一味发疯撒泼。可现下你当真是清醒了,却仍然一味的发疯撒泼。救人帮人的好人也是你,毁人害人的恶人也是你,你当真是要把我的永寿宫翻过来你才满意!

自然,我是有份害你,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会奢望你原谅我。可皇贵妃,总归是我们共同的眼钉,她好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人无完人,牵扯到你滑胎的事,连冷静如冰人儿的你也这般冲动了。”春贵人轻轻拍了拍如玥攥紧在她胸口的手:“真因为心里有一团火,脚下的步子才一步不能错。皇贵妃依仗着三阿哥母凭子贵,你当小陈子没死,就敢替你指证宫么?谬想连篇,当真是可笑!”

没错,或者真是她太心急了。如玥手上的力道才送,春贵人便将她的手拨弄开,极为不耐烦的扑棱平整自己胸前的褶皱:“如玥,你和我,现在才是真真正正的一伙。有我的好,自然也有你的好。你说是不是?”

“那我倒要听听,究竟是怎么个好法了。”如玥迅速抑制住内心的怒火,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以春贵人的心思,心肠必然坚硬到冷漠,不在自己之下。倘若这个时候,真被她说的不宁静,想来吃亏的也唯有自己。

况且示弱认输,绝非她的性格!

“我方才不是说了么,皇贵妃依仗的不是自己青春少艾的容颜,也不是皇上对她至死不渝的情分。而是她膝下唯一的皇嗣——三阿哥。”说到这里,春贵人情不自禁的抖了抖眉,心下十分欢快的样子:“若是这个三阿哥承载了太多的权势与利益的引诱,不堪重负,突然就没了,你说皇贵妃会如何?肯定比你我更痛!”

说着话,春贵人拍了拍如玥的肩头:“我就是喜欢她生不如死的样子,总比她有机会向皇上求饶好得多。你可觉得?”

“三阿哥尚且年幼,皇上膝下的皇子本就不多。倘若你敢因着一己私怨,危害皇上的龙裔,别怪我不客气。”如玥几乎是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了春贵人所为的“好主意。”

“那么二阿哥呢?”春贵人冷冷的声音,犹如冬日里的寒风卷起飞天的冰雪,来回的抽打在人脸上、身上,很不是滋味的难受。“你答应过皇后娘娘,一定要保二阿哥千秋万世的功业。有皇贵妃、二阿哥在,你做得到么?”

这次换如玥冷笑了:“原以为我咄咄逼人的本事,是与生俱来的。不成想,今日算是棋逢对手了。我钮钴禄如玥,答应了先皇后的事,必然放在心上尽力去做。可这并不违背我为人的原则,更不会因为权势而泯灭良心,春贵人,如玥也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若只求地位稳固,荣华富贵,一朝成为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妃嫔,我倒是可以伸手相援。

若是,你非要这般阴毒,不择手段,那就请你高明些,再不要让我发现其的蹊跷。否则漫说是皇贵妃饶不了你,为了皇上为了皇家血脉传承,我也必然视你为皇贵妃之流,绝不会手下留情。”

如玥高傲的仰起头,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春贵人被她这绝然的样子唬住,心不受控制的乱跳。

“沛双!”如玥高呼了一声,凛然一笑:“春贵人好生歇着,今日永寿宫这般护我,想来也令皇上记忆忧新。晚些时候,说不定皇上会传召侍寝也未知呢!”如玥掩面而笑,温婉凝眸,待沛双走了进来才道:“送春贵人回宫吧,折腾了这大半日,春贵人也累了。”

春贵人冷哼了一声,不情愿道:“如贵人这般为我,倒叫我愧不敢收了。好似皇上的恩宠,都连着你的心一般,还是你觉得是你施舍给我的情分!”

“怎么想都随你。”如玥微微阖眼:“我是真的乏了,恕不奉陪了。”言罢,袭儿也从内殿门外走进来,恭敬的伸手扶着如玥缓步朝内寝而去。

沛双便道:“春贵人,请吧。”

春贵人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愤然不已:“我自己会走,去陪你家小主好生歇息吧!”“也好,那奴婢便只送您到宫门口吧,就请贵人慢走。”沛双本来是极不喜欢这个春贵人的,可就眼下来,她虽然自私也未尝不是个好帮手。

许多小姐不屑去做的事儿,她都敢出手,假以时日,必然能凌驾于其余宫嫔之上。成为能与皇贵妃相抗衡的一股新势力。

这样好,或者小姐就不会那么累了,沛双心里总算安慰了些。

只是沛双也不是不透另一层关系,若是有朝一日,春贵人的存在威胁到了自家小姐,那么救她的性命可,要她的命也可。来去不过在于自己一招半式间。

这样想着,沛双的心里才真真正正算是踏实了。旋身欲回如玥身边伺候,可也就是一转身的功夫,却是小旦子又来了。“姑娘等等。”

“呦,旦公公,怎么又来了?可是皇贵妃娘娘有事吩咐你来办?”沛双自然是没一句好听的话,声音也格外刻薄。

“哎呀,沛双姑娘,我哪里有心思根本说笑呢!钟粹宫出事儿啦,你快去请如贵人更衣,王钟粹宫走一趟吧!哎呦这真是……”小旦子火急火燎的,脸色也是变了几变。

沛双他不像是做戏,忙沉了声音问道:“出了何事?”

“恩贵人的伤,本来好利索了,就是剩下了点疤痕。可用了如贵人送去的去疤痕药膏,反而红肿溃烂了,这会儿寻死觅活的,险些就过去了。幸亏奴婢们发现的及时,皇贵妃娘娘前脚才从永寿宫出来,后脚边有人禀告……还是让如贵人早些过去瞧瞧。”

“竟没一个省油的灯,当真是气死人了。”沛双狠狠剜了小旦子一眼,冷不防的冒出一句惊心的话:“公公若是不想冷宫里的那一位活了,就尽管放马过来。”

“沛双姑姑,哎呦,小旦子可不是鄂顺那厮的。小旦子是真冤枉啊!这不是好心来送信儿了么,您怎么还怪我呢!”小旦子憋屈的脸都红了,沛双已然不屑理会。

“你就赶紧着回去复命吧,我自去请小主往钟粹宫走一趟。”沛双懒得再废话,一心想知会如玥先做防备才好。

如玥才喝下碗药,倚在贵妃榻上阖目休息。脑子里不断盘旋着方才春贵人的话,心里当真是堵得慌。

沛双就在这时,紧着走了进来。原本袭儿听见她行动带风,怕惊扰了小主想要劝阻一句。可见她色不大好,心便觉察不妙了。“怎么了,你这是?方才不是好好的么?”

如玥未睁开眼睛,带着笑问道:“是不是春贵人口齿越发伶俐,你也招架不住了。这回气闷得慌?”

“小姐。”沛双艰难的开口:“钟粹宫那里出了事,说是咱们送去的药膏让恩贵人的脸溃烂了。恩贵人寻死觅活的,险些殁了。幸亏是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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