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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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去说话的。”
“怕是想要问一问昨晚方将军过来琉璃宫的事情。”汝月也想不出有其他值得皇后娘娘下道口谕的事情。
“方将军过来只是一时兴起,别说是娘娘了,连皇上也是当时才陪同前来的,皇后娘娘的身体微恙,连丹凤宫宫门都不曾出来,怎么就会知道的。”乌兰有些怀疑,撇了撇嘴说道,“没准就是我们琉璃宫里留了丹凤宫的眼线,恨不得将娘娘的一举一动都汇报上去,在皇后娘娘面前讨得封赏。”
“不是云欢所为。”汝月想一想,脱口而出,“如果是她,反而不会做得这般明显,否则岂非砸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是担心在琉璃宫中,还有其他人。”
“婢子也看着不是云欢,她的身份太显眼,怕是我们都去注意她了,反而忽略了其他人。”乌兰双手合十,虚空拜了拜道,“但愿皇后娘娘寻娘娘去,只是说说家常事,千万别是为了抓着娘娘的小辫子。”
“我哪里来的小辫子给人抓。”汝月淡淡笑了笑,她不想增加乌兰的紧张感,刻意显得轻松些,“皇后娘娘对我一向宽厚,不会那样对我的。”
这句话,在汝月被独自晾在丹凤宫的偏厅中,干巴巴地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既没有人来赐座,更没有人沏茶送茶点来以后,让她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就连乌兰都被进丹凤宫时,留在了外面,仿佛是刻意冷落着她。
正这般想着,门帘一挑,有人进屋来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无事不登三宝殿
汝月突然想到了那一次,柳贵妃将她关在朝露宫中空无一人的屋子中,她当时失了主心骨,害怕得不行,偏偏还要装出镇定的样子,原来女人的手段都是差不多的,她轻轻笑起来,正脸对着才进来的云琅:“不知皇后娘娘让我过来,有何指教?”
云琅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圣宠养人这句话真是一点不错,原先的汝月不过是中人之姿,笑容温和的宫女,如今不过是随意站在面前,都觉得盛姿绰绰,叫人几乎移不开眼,举手投足自有一股风韵,竟是不比那柳贵妃最艳容之时差了半分毫厘的。
“我本是皇后娘娘推波助澜而晋封的嫔,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一直记在心上,从未敢忘记,皇后娘娘若是对我有些异议,也请明说,断然不敢反驳的,这样子将我撂在空屋子里,又能如何?”汝月倒是没有显出动气的样子,笑容款款的,“让我自己反省不成?”
云琅听了汝月的话,露出稍许的尴尬:“没有要将月嫔娘娘单独晾着的意思,不过方才正好是太医过来为皇后娘娘诊脉,婢子在娘娘身边服侍,就没有顾上照顾月嫔娘娘,这会儿太医已经走了,请月嫔娘娘跟婢子去见皇后娘娘吧。”
汝月当然不会点破,这偌大的丹凤宫又不只是云琅一个掌事姑姑,便是个小宫女,要想来给递个座,沏杯茶,也不是特别为难的事情,她当做什么都听不出来,垂眉顺眼地跟在云琅身后,有一句话,她出自真心,当日若没有皇后娘娘的照顾,她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娘娘,月嫔娘娘来了。”云琅低声回道。
皇后依旧坐在平日习惯的那张椅子上头,脸盘看起来清瘦了好些,笑容倒是很真切:“月嫔到本宫身边来坐,本宫好久没见着你,倒是有些挂念了。”
汝月跟着皇上半夜来过一次丹凤宫,虽然没有见着皇后,云琅却是见到的,应该会转告皇后,她便不隐瞒地说道:“嫔妾前几日来过一次,娘娘凤体微恙,不好打扰,便没有进来请安。”
“本宫这场病生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药倒是吃了真的不少,嘴巴里苦得堪比黄连,才算是有了点起色,太医才说病气是退了,精神气却是还要段时日才能恢复。”皇后便说着话,边有小宫女来给汝月沏茶,精巧的点心摆了满盘,“月嫔爱吃甜食,这些都是丹凤宫膳房拿手的,你且吃吃,看是不是合胃口。”
汝月点头称是,笑着拿起一块,十分爽快地张口吃完,见皇后还看着她,又拿起另一块,也吃了下去,皇后的身子向前倾了倾问道:“可合胃口?”
“嫔妾在想,琉璃宫的膳房根据边关的家常做法,做出些不常吃的面点,虽然没有这个精致甜蜜,却绵软适口,嫔妾回去后,差人给娘娘送些过来,给病后痊愈之人吃,很是合适的。”汝月又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茶。
“边关的做法,莫非是薛绰华所授?”皇后笑眯眯地问道,“本宫可是了解她的,要她舞个剑,刷个枪的还行,让她下厨做饭,真正是要了她的命,没准能一把火,把灶头都给烧穿了。”“是方夫人的大女儿做来给母亲吃,膳房的人觉得不错,便也学着做来。”汝月见皇后说起方夫人时,心情不错,就顺水推舟地多说了几句。“月嫔可知本宫与方夫人是表姐妹,这个表妹从小让家里的长辈操碎了心,要是当真是个小子也便罢了,却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成天不是舞枪就是弄棒,多少人铁口似的算准了她嫁不出去,结果非但嫁了,还嫁的很好,让那些从来没看好她的长辈惊掉了下巴。”皇后的五官都跟着柔和下来,“只可惜,她一走便是八年,再回来时,已经有些疏离,只是她身边那两个孩子实在可爱,本宫看在眼中,想着皇上的小公主已经快要满月,虽说柳妃的身子不妥,小公主的满月却不能耽误了。”“既然皇上将小公主交予皇后娘娘教养,便是由娘娘做主了。”汝月听皇后怎么又说起小公主的事情,像是真的不过照她来谈些家常琐事,若非上来给她的那个下马威,她也就自欺欺人而过了。皇后停了一停才道:“月嫔可知,本宫找你前来所为何事?”“嫔妾当真不知。”汝月想,一定不是随意说几句话,就放了回宫的。“皇上驾到,皇上驾到。”那只会说话的鹦鹉,又异常活跃地喊了起来,“皇上驾到,皇上驾到。”“娘娘,婢子去赶一赶,让它莫要再叫。”云琅请示说道。“不用,既然教了它这一句,如何却不让它说了,没有这样的道理,由着它去便是。”皇后的眼中,一抹失落才刚刚升起,又被她恰当好处地压制了下去。
“皇上,给皇上请安。”云琅的视线是对着正门口的,已经欠身行礼。
皇后的神情中不能不说是惊喜,原来那只多嘴的扁毛畜生这一次却是说中了真相,汝月已经起身行礼,皇后索性站起身来,欢喜地问道:“皇上如何会来?”
“来看看小公主,近日可乖?”明源帝笑着走进来,“皇后这里真是热闹,不比过去了。”
“月嫔同本宫一向亲厚,时常有往来,皇上进来时,可去看了小公主,乳母才来回过话,说小公主长得很是壮实,本宫前些天生了场病,生怕会将病气传染给小公主,都没有去看过小公主,既然皇上来了,不如一起去看看?”皇后语气婉转,却是想将皇上留下来说话,转过头去看了看汝月又问,“月嫔可要一起去?”
“嫔妾还是等小公主满月席后再看,既然皇上与皇后娘娘要照拂小公主,嫔妾就先行告退,回琉璃宫去了。”汝月得了个借口,赶紧地抽身而出,见皇后心情甚好,应该不会再为难于她,果然皇后很是大方地应吮了她的话,又给了两匹绸缎,四支金钗打赏,让小太监给汝月送回去,汝月谢了又谢,走到门边时,不知怎么回过头来多看了一眼,见皇上正好对着她挤了一下眼睛,皇上平日里素来正经,忽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汝月心跳跟着加速,赶紧地一低头,退了出来。
她哪里会不明白,皇上过来丹凤宫,多半是听到她被停滞在宫里的消息,赶着过来搭手解围的,既然她的琉璃宫可以有皇后的眼线,怎么就不让丹凤宫里有皇上的眼线,否则又怎么会来得这样精准,掐准了时间似的。
见皇后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暂时应该不会想到这些,皇后拿着小公主当令箭,皇上来得次数多些也是正常,更何况,她这样知情识趣,永远不会像柳贵妃那般做人,在皇上的面前可以挤兑皇后,毕竟那是后宫之主,博了皇后的脸面,到最后难堪的人还是自己。
乌兰兢兢业业地在外头等着汝月出来,见有小太监捧着一大堆的赏赐之物跟在其后,才算是多少放下了心:“娘娘,娘娘可出来了,把婢子急坏了。”
汝月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话,乌兰一见那个脸生的小太监,当然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当下冲着那位小太监笑了笑问道:“婢子是琉璃宫的乌兰,这位小公公如何称呼?”
小太监见她面善,年纪又小,没有什么戒心:“姐姐喊小的小福子就好,小的也才分到丹凤宫来做事,要是手拙最笨的,盼着月嫔娘娘和姐姐们都多多见谅。”
“丹凤宫里伺候皇后娘娘的,都爱板着脸不说话,小福子公公却是不太一样的,婢子也是才到了琉璃宫不久,以前在太兴臀做事的。”乌兰打蛇上棍,将小福子的步子慢慢往后拖。
汝月已经自顾着走上步辇,耳畔还听到小福子羡慕的回话:“太兴臀不就是服侍太后她老人家的,姐姐真是有福的人了。”她微微笑了笑,乌兰倒是越来越有办法了,没准再过几天,琉璃宫里的那些真正的眼线都能被她一哄二骗的查出来。
等回到琉璃宫,汝月将皇后的赏赐恭恭敬敬地领了,又给了小福子丰厚的打赏,小福子谢了又谢,欢天喜地的走了,乌兰这才走到汝月身后,替她捏捏肩膀,低声道:“婢子左等右等娘娘,不见出来,那偏厅看着门口的,又不许婢子随意走出来,真是急坏了,后来婢子又听见皇上来的动静,才算是敢多喘一口气了。”
“哦?你当时怎么想的?”汝月觉得肩膀处活泛开了些,整个人也不是绷得太紧了。
“婢子想,无论皇后娘娘将娘娘留在里面所为何事,皇上一来,婢子应该很快就能见到娘娘了。”乌兰轻笑着道,“皇上去丹凤宫真正是应和了那句老话,无事不登三宝臀,若非是为了娘娘,怎么会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生路
汝月笑着嗔道:“就你一个人聪明,有眼力劲儿,保不成那丹凤宫里头就没有人能想到了?”
乌兰跟着也笑道:“丹凤宫里头的那些人便是能想到,能看到,但是哪一个敢在皇后娘娘面前点破,婢子看,纵使是拿云琅,都没有这个胆子,皇后娘娘见着皇上,欢喜得什么一样,多嘴的,那就是给娘娘添堵,没人会愿意做这样的恶人。”
“说的也是,那丹凤宫里的鹦鹉也知道要唤几声皇上驾到,逗皇后开心的。”汝月想着皇后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情,若是有一天,自己也会变得如此,不知又该如何自处。
“娘娘可知云欢为什么要留在琉璃宫,像珊瑚,珍珠她们,以前不过是守着一座空空无人的宫殿,没有旁的比较还不觉得什么,而像婢子,或者云欢,甚至小顺子那样,伺候过别人的,到了琉璃宫才知道娘娘是极好相处的,说话也随便,出手也大方,换了是婢子,也不愿意再去其他地方了,要是换成朝露宫里头的那一位,每天日子都过得战战兢兢的,想着都好生无趣。”乌兰吐了吐舌头,松开了手问道,“娘娘千万别笑话我们,说的都是真心话。”
汝月拍了拍她的手背:“知道都是真心话,才觉得格外中听,那些虚情假意的,我也不爱听。”
“只是皇上去了丹凤宫,不知还会不会过来了?”乌兰小声地问道。
“皇后算来也是皇上的正妻,陪她说说话也是应该的,更何况皇上还想多看看小公主,十多年了,宫里才生了这样一个宝贝疙瘩,若非碍着身份不方便,我都想去看看那粉妆玉琢的小娃娃。”汝月想一想又道,“只是我仍然不知皇后将我唤了去,所为何事。”
“娘娘不用眼羡,皇上这般专宠娘娘,没多久,娘娘就能给皇上生个小皇子了。”乌兰盘算得十分乐观,“到时候,娘娘一准不止是月嫔的品阶,婢子都替娘娘高兴。”
汝月瞥了她一眼:“这些话,被旁人听去,再往外头一传,宫里头往后还有我的生路不成?”都已经快成了众矢之的了,连一手捧她扶摇直上的皇后,都开始忌讳于她,将她挟拿去丹凤宫,软硬兼施,要是这最大的靠山倒戈了,她没有那么天真,以为真的可以凭借着皇上的专宠,便盖过了皇后的位子。
皇后始终都是皇后,坐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都不会轻易换的。
汝月才想拿起绣架,想到方将军的那些话,说她所学的是方家家传的儒针绣法,忽然觉得平日里最喜欢操持的这些针头线脑的,看着像一团绕在心口的乱麻,恨不得伸出一只手去,将其统统拉扯开来才好。
乌兰仔细地瞧着汝月的脸色由晴转阴,还以为是自家说错了话,陪着小心地说道:“娘娘在丹凤宫中耽搁的时间长了,要不要用些点心?”
“在那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