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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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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走过来,神情是说不出的萧索,和一种从未有过的茫然:“你要走了吗?”

我依旧是笑,心却微痛,道:“不错。”

他张口还要说什么,我伸出手指轻轻放在他的唇间:“你可千万不要挽留我,你还不明白我吗?我既然决定要走,你挽留也没有用。”

说罢,我站起来,心里竟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

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我在衣袖中微微颤抖的手,道:“对不起,我昨晚喝的太多了。”

我怅然摇头,道:“人生难得一回醉,但千万不要醉的太深。一觉醒来,该醉的,不该醉的,总得一并清晰了才好。”

他拉着我的手却握的更紧,他望着我,问道:“你还会回来吗?”

我回头望着他,不知是什么滋味,幽幽道:“那么,你是想让我回来,还是不想让我回来呢?”

他迟疑着,半晌说不出话。

“呵,你不必说。”我失望地撇过头去,望着门外的山清水秀,目光悠远,淡淡道:“你说过,你只是在路边遇到一只折翅的雏鸟,顺手帮它扶正断骨,然而道法自然,人莫为之,这只鸟能不能飞终究还要看她自己。如今,这只鸟,终于要飞了。”

我已经明白,原来,最美丽的飞翔是要用坠毁作引子,这正是他教会我的最生动的残忍。我脱去他手掌的禁锢,漠然地向前走着。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永远折断你的翅膀。”

他清冷的声音重重敲击在我的心头,我不觉顿住身形,喃喃道:“太晚了。”

“不,不晚。”他接口道,“有些话,有些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勇气去面对爱情的灰烬吗?”

我霍然回身,悲声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他接下来的话如行云流水,好像蕴藏已久的心事终于倾洒而出:“自从乌兰死后,我只觉山河寂寥,了无生趣。你数过夏夜里吹落的风声吗?你试过看着蜡烛一根根燃成灰烬吗?你看过天尽头的落日沉下又升起的光芒吗?我以为我余生都要就此度过,直到遇到你和小方。你们于冬尽冰融之际跋山涉水而来,恰如两朵最美的春花,让整座太鹤山都变得生机盎然。看到你,看到小方,我突然觉得每天都有许多事做,每天都充实悠然。习惯是一种可怕而又令人防不胜防的毒药,它能侵蚀一个人最顽强的意志,而你在我身边,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可你实在太像乌兰,不是容貌,而是性情。我看不透你,看不透自己,我无法知道自己落在你身上的炙烈目光究竟是属于你,还是属于一个年少时远逝的梦想。我一直回避着,可你却一步一步的逼着我去抉择。昨夜,我恍然发现,那条曾经泾渭分明的界限已然轰然倒塌,分崩离析。无论是你,还是乌兰,我都无法割舍。可是,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你并不了解。我们之间实在是隔了千山万水,我只恨不能早些遇到你,但人生没有第二次机会。我再问你,你有勇气去面对爱情的灰烬吗?”

我神情复杂地望着他,答道:“我有,但并不代表我会做。这是我作为一个女人的骄傲,你赋予我的骄傲。我是否应该感谢你的慷慨?感谢你把昨晚收回的东西再无私地重新给我?抱歉,我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我原本并不想把话说明白。刘基,究竟是你逼我,还是我逼你?”

刘基的眉眼寞落而哀伤,夹杂着一丝让人无法拒绝的热烈,他取下身上的佩剑递给我,道:“你不要说,我也不要说。这把青冥剑你拿着防身,你走吧,但你一定要回来。我在山里等着你,等你归来之时,我们再交换彼此的秘密。记住,这是你我的约定。”

我接过他的剑,苦笑一声,道:“你真是狡猾,根本不给我留有余地。”

他催促着:“你快走吧,趁我反悔之前。”

我凄然而笑,头也不回地疾步走出。

太鹤山口,我遥望着凄迷于渺渺山雾中的郁郁葱葱,良久无言。

“姑姑,你要去哪?”

“去一个我该去的地方。”

“什么是你该去的地方?”

“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有他应当肩负的责任,我是去承担自己的责任。”

“责任是什么?”

“责任……责任是死者的寄托,生者的期盼。它是枷锁,能牢牢困住你的一生;却也是一把钥匙,能为你开启自由。”

“我不懂。为什么既是枷锁,又是自由?”

“傻孩子,你不需要懂,你还小。它源于一种爱,对你要求自己去做的那件事的爱。正如你每天都要吃饭,那是因为你热爱生命,这就是一种责任。饥饿是令人痛苦的,它会牢牢锁住你的意志,可当你吃饱后,这种痛苦就会变成一种截然不同的快乐与享受。人生是杯苦酒,当你尽了自己的责任,就会品尝到蜂蜜般的香甜,而那曾经的苦,也就不那么苦了。”

“我懂了,就像师父身上的缎带,师父说那是师娘留给他的,只要他戴上那个带子,就会很高兴,那是不是他的责任?”

“……不错,那是他的责任。”

“姑姑,你还会再回来看小方吗?”

“我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姑姑,你要抛下我不管吗?”

“你记住,成长,也是一种责任。而离别,则是成长的开始。等你长大了,姑姑一定回来看你。”

“我记住了,离别虽然痛苦,但重逢的那一刻却能给人更博大久远的喜悦。姑姑,我和师父会等着你。”

本卷结束,下卷情节预报:

韩宛棠与一尘前往云南大理探寻玉玺的秘密,偶遇当地宗教故尤教的种种纷争。

就在这时,陈友谅又突然出现。

诡异的祭祀圣典,古老的民族信仰。

错综复杂的情感迷局,阴谋重重的宗教秘事。

究竟玉玺和故尤教有什么关系?

一尘能否实现自己的抱负?

韩宛棠又能否顺利拿到玉玺?

三人之间又当如何自处?

敬请关注第三卷:山之卷——一个关于信仰如山的故事。

(弱弱的建了一个群,群号:139942270 欢迎各位读者大大)

第三卷,山之卷:苗疆秘事 (一)圣女明禾

卷首语

伐树不尽根,虽伐犹复生; 伐爱不尽本,数数复生苦。

犹如自造箭,还自伤其身; 内箭亦如是,爱箭伤众生。

(一)圣女明禾

“日月星辰哦,

高处的请下来,

低处的请上来,

请上神坛来,

祭天台上面,

搭有祭天坛,

保佑我们平平安安,

保佑我们好吃好在,

请解除魔邪祸崇,

请赐给吉祥昌盛……”⑴

眼前,高高的火把将黑亮的夜连成一片光明的海洋。数百人绕着中间的祭坛围成一个圆环,他们机械的跪拜着,口中唱着带有奇异音韵的祭词。祭坛两边,有数十个吹芦笙打板凳的青年,他们穿着清一色的藏蓝布衣,身上挂着明晃晃的银饰,脸上刺着古老的图腾。他们的动作木然却虔诚,目光超越了众人的视线,牢牢地锁住祭坛上的人。

祭坛上,新砍伐的木竹编织成一个庞大的喇叭状神座,两男一女在其中正襟危坐,围成一个三角形。他们都穿着黑色苗装,坐在正前方的是一个女子,头顶纱帷,看不清面容,但那份与生俱来的卓然气质与风姿,弥散出一种说不出的圣洁。显然,她的地位是不一般的,她身着与众不同的宽大法袍,上面绣有一轮在枫树中若隐若现的明月。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只壮实的公牛,却早已失去了一头牛该有的神气与蛮横。此刻,它的四肢被牢牢地拴在粗壮的木桩上,头被架在模样奇怪的祭台中。它挣扎着,低吼着,却丝毫没有用。多么傻的牛,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命运已经赐给了天神?

祭台旁边,有一个同样身穿黑袍的男子,闭目冥冥,口中念念有声。那男子容貌清俊,神情却威严神圣,只听他突然朗声道:“请圣女赐予神光!”

那名黑衣女子缓缓站起,伸出双手在头顶虚画了一个圈,又轻抚着牛的脑袋,奇怪的是,原本躁动不安的牛在她的抚摸下突然安静起来。

她似乎很满意,停顿了一下,飘渺的祝词从她的唇间飘出:

“众神的魂引哦,

请赐予他们故尤的灵光,

此去要五万世才转,

六万劫才回,

日月星辰向西走,

沧澜江水往东流,

完了,说声上路吧……”⑵

她的歌声像一个令符,直接判定了那头牛的死亡。只见那个黑衣男子手持一把银斧,猛击牛头,那牛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原本坐在身后的两名青年赶忙上前,将牛舌头拉出,用一块尖细的木锥贯穿其中。

“日月星辰,请慷慨您的光明!

故尤神啊,请指引吾民!”

一时间,火光通天,乐声震耳,众人都匍匐在地,低声呜咽。那些古老的祭词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我的心神随之模糊迷蒙。

“咄!”身旁有个人冲着我一声厉喝,我犹如醍醐灌顶,猛然惊醒。

我诧异地望着身旁的一尘,问道:“刚才……”

一尘面色凝重,一瞬不瞬地盯着祭坛上的黑衣女子,缓缓道:“这是故尤教的巫术,能迷惑人心。圣女明禾,果然名不虚传。”

我抬眼望着祭坛上的女子,此刻她身姿绰约,臻首高昂,犹如高不可攀的月神。她的目光穿过重重纱幔,直直地刺向我和一尘。

我与一尘对望一眼,心下都了然。

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我们于今日午后才来到滇南大理。玉玺的秘密究竟在何方?一尘说就在故尤教手中。

故尤教是苗人中流传已久的本土宗教,他们信奉故尤神(就是蚩尤),认为自己是故尤的后代。苗人原来在黔、湘一带生活,元世祖忽必烈入侵中原以后,将黔、滇等地合并成云南行省,当地的各个民族相互融合。大批苗人向滇南移居,其信仰故尤教也在无形中渗入当地宗教,与巫教渐渐相容。

只是在二十年前,当地巫教与故尤教发生火并,上一代的圣女也就是当今故尤教的教主蓝星,拉拢大理总管段隆,彻底压垮巫教。一时间,故尤教一人独大,在滇南信徒百万,成了各个民族的主要信仰。一尘说,前段日子,故尤教的教主曾向中原的故友修书一封,内容就是“龙凤刃,天之匙。蕴玉玺,四海归。”恰巧,这封信被徐寿辉的人半路截下。

我们来的凑巧,刚好赶上故尤教十三年一度的牯藏节。这是当地民众祭祖的日子,为时五天,今日是第一天。祭坛上的女子,就是现任圣女明禾,她身旁的黑袍男子是大巫师仲婴,身后那两名青年则是教中的旋光,凝光二使。

我和一尘远远的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这个盛大而繁琐的仪式的结束。

直到鸡鸣破晓,大巫师仲婴将一把刀递给跪立于坛边的一位诚惶诚恐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就是这头牛的主人,此刻,他的脸上是无限的荣光,只见他举起刀照着牛头猛砍下去,那牛的脑袋就滚落在一个侍者捧起的银盘中。

圣女明禾卓立于牛身前,向虔诚的众人缓缓将双手举起,抬至胸前。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随之响起,信徒们纷纷站起来,跳跃着,欢呼着,围着火把起舞高歌。

明禾在大巫师仲婴耳边交代了几句,避开众人,款款步下祭坛,径直向我们走来。

她向我们张开双臂,施了一个简洁的苗礼,温声道:“远道而来的中原朋友,欢迎你们。”

她的热情倒是让我很意外,我可没有忘掉她那诡异的歌声。

一尘倒是不以为奇,淡然笑道:“此番冒然前来,未曾告知。打扰了贵教的圣典,实在抱歉。”

黑纱里的明禾看不出表情,但那声音是极空灵的:“无妨,我们苗人不拘这些虚礼。只不知客人为何而来?”

一尘道:“圣女还记得无嗔师傅吧?”

明禾答道:“自然,去年他游历云南,曾来本教与我交流教义。无嗔大师佛法高深,深令我们折服。”

我奇道:“怎么贵教与佛门也有渊源吗?”

她闻言,笑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咱们云南大理向来是以佛立本。故尤教虽然是外来宗教,这些年已经与本地的佛教经义相容。其实,自然之道,万法如一。”

一尘一脸温和地笑容,附和道:“不错。能有这般高识,想来圣女道行匪浅。不然,又怎会难倒我那师弟无嗔?”

明禾饶有兴趣地说:“无嗔大师是你的师弟?当日大师曾说,他有一师兄法号一尘,早已窥得菩提心。真是荣幸之至,竟让我见到了你。”

一尘谦声道:“圣女谬赞。我若破不了你的劫灾,终不过是一个红尘俗人。”

明禾沉默着地看着他,又恢复了那种圣女特有的高高在上的清冷,良久,叹道:“想来无嗔大师都对你说了。”

一尘答道:“不错。”

我望着两人奇怪的模样,问道:“圣女也有劫灾吗?”

明禾面向我,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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