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后宫路-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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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李明忠心下了然,自从出了绿柳的事情,皇上火冒三丈,当即召见御使彻查韦侍郎。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这韦侍郎看上去道貌岸然,实则衣冠禽兽,贪污、欺凌百姓。。,无恶不作,这韦府怕是要倒霉了,而韦贵妃嘛,自求多福吧。
“摆驾清风宫!”,想到清风宫的女人,赵祯糟糕的心情得以舒缓,他知道宝珠睚眦必报,不肯吃亏,对于敌人,她总能在不触及他底线的情况下狠狠的报复。
然而,这次的刁难却来自太后,她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抱怨,没有哭闹着求朕做主,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反而让他更加的心疼,更加竭尽全力保护。
清风宫,色香味俱佳的午膳已经准备妥当,静候皇上大驾光临,这段时间不仅仅是宝珠,便是赵瑁小包子和赵祯仿佛也习惯了一家三口一起用午膳,到了饭点便自觉齐聚。
“皇上驾到!”,听到太监的唱报,赵瑁早蹿了出去,直扑皇上,“父皇,父皇。”,宝珠立在门口,微微屈膝行礼,“皇上。”
赵祯额头细汗直冒,顺手拉起宝珠,“宝儿特殊情况,私底下不必如此多礼。”,抱着赵瑁进了正殿,交给李嬷嬷。
宝珠微微一笑,转身拿过备好的冰镇酸梅汤递给皇上,踮起脚尖为他擦拭额头细汗,轻笑道,“有了皇上这句话,臣妾可要恃宠而骄了。”
随着宝珠的动作,淡淡的薄荷清香直钻赵祯鼻子里,额上轻轻的触摸犹如母亲的抚摸,赵祯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猛然发觉自己的小动作怎么这么像赵瑁呢。
心虚的看了一眼犹不自知,面带微笑为他擦拭的女人,长舒一口气,他越来越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了,轻松,通体舒畅。
他突然意识到,从小到大,太后便对他异常严厉,从未有过如此亲昵的动作,而现在的赵瑁呢,却能天天窝在宝儿怀里腻歪,他突然羡慕嫉妒一旁傻乐的赵瑁了。
“皇上,皇上?”,正在愣神的赵祯被推醒,一双乌亮的大眼睛晶莹透彻,宛如两潭秋水般毫无征兆闯入心底,赵祯的心儿一颤,扑通扑通乱跳。
“皇上,您在想什么呢,臣妾同您讲话呢。”,宝珠两片红唇微微上翘,拉着赵祯的衣袖,声音软绵绵的像粘着糖丝。
赵祯眼里只剩下那尽在咫尺的红润,像熟透了的红樱桃,赵祯大脑一片空白,不自觉的低头吻住,认真的吮吸。
“真甜!”,赵祯无赖的舔了舔嘴角,看着那略微红肿,更加饱满红润的朱唇,意犹未尽。
宝珠看到坐在软垫上的赵瑁低头玩的投入,欢乐等人眼观鼻鼻观心,低头装透明人,顿时面红耳赤,一双眼睛顾盼撩人,水波盈盈,瞥了一眼赵祯,气恼的冲着装模作样的众人喊,“摆膳!”。
“是,是,奴婢(才)这便去。”,欢乐、李明忠等人强忍着笑意,争先恐后回话往殿外退去,李嬷嬷直接抱起赵瑁,“四皇子要出恭,呵呵。”,落荒而逃。
“哈哈!”,待众人手忙脚乱退下,赵祯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几日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宝珠郁闷的伸手在他腰间轻轻一拧,脸色绯红,“讨厌,不许笑。”
赵祯含笑的嘴角轻扯,只觉得身体麻酥酥的,一股热流从腰间直通全身,浓眉下一双黑眸里,跳跃着兴奋和喜悦的光,一把搂住眼前的小女人,佯喝道,“宝儿胆子不小呀?”
宝珠脸色僵了僵,天啊,您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犯贱呢?自从明确了皇上的心意,她时不时大胆的做一些情侣间的小动作,以增加情趣,想不到反而更加取悦了赵祯。
她抬头直视赵祯,浓密的长睫毛忽闪忽闪,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流光溢彩,狡黠灵动,抬起下巴骄傲道,“臣妾胆大,那也是皇上您惯的,你现在后悔啊,已经来不及了。”
“哈哈,朕怎么会后悔呢,朕会一直惯着宝儿的。”,赵祯凑近耳边,轻声细语,柔软的红唇故意坏坏的触碰她粉嫩的耳垂,引起怀里女人轻颤,赵祯眼眸深了深。
宝珠羞恼的哼一声,靠在赵祯怀里不再搭理他,赵祯碰了一鼻子灰并不气恼,脸上笑容灿烂,抱起宝珠坐在床榻边,耐心的哄劝。
赵祯是在清风宫午休一个时辰后离开的,起身看着双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小女人,轻吻她的双眸,摸了摸尚且平坦的下腹,认真道:
“宝儿安心养胎,太后那边,宝儿不管听到什么,都不必在意,朕会护着你们的,安心为朕生个漂亮的小公主。”
宝珠睡的迷迷瞪瞪,嘟囔一声,继续睡下,赵祯苦笑着离开,朕在宝儿这是越来越没脾气了,不过,感觉好像不错。
翌日,永寿宫接来一位客人,太后的嫂子,皇后的嫡母,皇后见到母亲一脸激动,待看清李母身后白发红面,慈眉善目,一身道姑装扮的老太太时,激动的脸色微红,眼眸含水,心砰砰跳跃着。
“臣妇(贫尼)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快请起,赐座!”,太后脸上终于展开笑容,皇后则一直期待的望着母亲和薛神医,眼里充满着期待,身后的宫女早已退下,只剩下心腹。
“谢娘娘!”
“薛神医,哀家也不客气,拜托了。”
“老尼尽力而为,请,皇后娘娘。”,薛神医神色平淡,从容自若,并不因为最尊贵两个女人的客套而沾沾自喜或诚惶诚恐,自始至终一脸风轻云淡。
皇后早已心急如焚,抬起手腕放在身边的香几上,薛神医微微颔首,闭眼搭脉,时间仿佛凝固了,殿内落针可闻,众人炽热期盼的眼神,紧紧盯着眼前的道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话说大家是不是都去看世界杯了啊?
第76章 深谋远虑
许久;薛神医睁开眼睛,一双浅灰色的眸子神采奕奕;看上去和善、安详;她收回手指,语气平和劝慰道,“皇后娘娘身体康健!不过是郁结于心,需放宽心。”
“呼!”,皇后长长舒出一口气;虽然太医们诊断她身体健康;却是多年未曾有孕;她早已心灰意冷;直觉自己定有暗疾,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将苦闷在心里,日复一日,压的她将要崩溃。
“神医,那为什么本宫多年不曾有孕?”,皇后面露焦急,这是她多年的心病,便是太后和李夫人同样竖起耳朵,一瞬不瞬盯着薛神医。
薛神医面露难色,脸上尴尬一闪而过,“娘娘,您身体健康,皇子一定会有的,但请娘娘放宽心,更有助于受孕。”
“神医,您说的本宫清楚,但是本宫生下大公主已经八年了,却始终…。”
皇后露出一丝凄苦,没有皇子,她的地位始终不稳,这是她的硬伤,身体健康,却未曾有孕,难道是害了别人的孩子,因果报应罪有应得?不,不,本宫不信,本宫一定能有自己的皇子。
“娘娘,保持一颗平常心,儿女皆为缘分。”,薛神医苦口婆心,她自然看的出,皇后求子心切,但是怀孕岂是一个人努力便可的?这其中定然涉及帝后和谐,她自然不能、也不敢明说。
太后听闻皇后身体健康,便已放下心来,眼见神医欲言又止,似有尴尬之情,她心知肚明,恐怕真正的原因是皇上不够配合,皇后被蹉跎了八年,也只能怪运气不好。
“神医,哀家无意中得到这副生子秘方,还请神医查看,辨别一二。”,太后虚心请教,从怀里取出生子秘方,交给身侧的孙嬷嬷,孙嬷嬷转交到薛神医手中。
薛神医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小心翼翼接过泛黄的纸张,神情凝重;而皇后在太后拿出秘方之际,目光便黏住了,双眸中的光焰炽热灼烧像火球,似乎能将秘方烧出洞。
薛神医仔细看着秘方,一向波澜不惊的面容微微动容,眼睛越来越亮,眼里跳跃着激动、兴奋,那是一种发现新奇事物的兴趣和震撼:
“太后娘娘,请恕老尼莽撞,不知可否告知这副秘方的来历?”
太后微微颔首,满不在乎道,“当然可以,据说是前朝遗皇宫遗留下的秘方,哀家并不知真伪。”,太后识人无数,自然看出了薛神医的动容,面上风轻云淡,心思却已百转千回。
漫长的半个时辰,众人似乎过了几个时辰、几天,皇后原本因为神医并未诊断出未有孕原因而略带失望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回太后娘娘,这副秘方所用的数十种药材,大多是补气,调理身体之药,比如这玉竹,又名娃草,主要功能便是养阴,对于女人有固本培元之效果;
比如川芎,《本经》记载,主妇人血闭无子,这些药材的搭配应该对身体有利无害。关键是,这配方中各药材的比例颇为怪异,老尼对此闻所未闻。
请恕老尼才疏学浅,单凭这个,实在无法看出秘方有不妥或者有生子的效用,虽然来自前朝流传已久,老尼建议娘娘小心谨慎,需经验证后再服用。”
皇后眼底的炙热并未因为薛神医的话而降低,反而愈发的强烈,太后眼神虽不及皇后炙热,却也难掩激动。
既然是秘方,自然不可能人人得知,她已找过几名心腹太医确认,回答与薛神医相差无几,既然有了韦贵妃的前例,想来应该不会有错,“谢神医提醒。”
薛神医也看出了皇后和太后的势在必得,不过既然看不出有不妥,她自然也不会过多劝说,说不定真的是能生子的秘方,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她虽被世人称为神医,但是术业有专攻,她不过是对几种疑难杂症研究更为透彻而已,也不可能神通广大到无所不知。
况且,身为医者,她自然对这等秘方深感兴趣,搓搓手,厚着脸皮道:“娘娘,老尼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允许老尼继续研究这副秘方?”。
太后在拿出秘方之时,便猜到了薛神医的反映,不过这对她似乎并无损失,而且可以进一步研究秘方的效用,并让薛神医欠下人情,一举两得,却神情严肃,面露难色道:
“神医,实非哀家不通人情,这秘方的重要性神医也能猜到,所以…。。”
“娘娘宽心,老尼以人格担保,绝不外传,一旦有成果,第一时间汇报太后,而且,老尼但凭太后差遣,两次。”
薛神医咬咬牙,豁出去了,她理智的清楚自己不能搅进后宫的泥潭,但她痴迷医术一生,实在难挡秘方的诱惑,这是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偏执。
太后略微沉思,也清楚这类人逼的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痛快道,“哀家自是信任神医。”,她虽然清楚这类人一诺千金,却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使了个眼色,暗中派人盯紧。
李夫人和薛神医午膳之前便起身告退,皇后则留在永寿宫,陪太后一起用完午膳。
午膳过后,皇后亲自侍奉太后漱口,逗太后开颜,方扶着太后起身,回到寝殿,太后使了个眼色,孙嬷嬷带着众人退下,殿内只留下太后和皇后。
“蕊儿,秘方一事事关重大,蕊儿万万不可因为焦急而乱了方寸,鲁莽行事,明白吗?”,太后看着眼前乖巧的侄女,苦口婆心道。
“是,母后,蕊儿明白。”
太后轻拍皇上的手背,继续道,“虽然神医同样看不出秘方的不妥,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蕊儿这段时间可先行准备药材。
周宝林被禁足已经一个多月了,到时候也差不多该出来了,哀家的意思是利用她为你试药,明白吗?”
“母后?这…,万一有效果呢?”,皇后焦急道,她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其他的女人一个接一个为皇上生儿育女,现在却要她亲自帮助另外一个女人怀孕,实在是…。
“蕊儿,你太过心急了。”,太后脸色一沉,叹口气,厉声道,“哀家千方百计安排周婉儿入宫,全是为了帮你啊?你,你…。。”,太后手指着皇后,一时气结,说不出话。
“母后,您别生气,蕊儿不过是一时心急,可是母后,为什么一定要是周婉儿呢?今年刚刚入宫来自民间的那些女人岂不是更容易控制?”,皇后见太后生气,慌忙解释。
“你糊涂啊,那些女人有什么用?周婉儿虽然是庶女,却实实在在的出身兵部尚书府,是周尚书的血脉,咱们李家屹立朝堂百年,却只在文人圈有话语权。
哀家是在为你以后的皇子增添来自兵部的力量啊!要知道,兵部可是掌管着武官的任职,统兵行军的所有事宜啊。”,太后恨铁不成钢,狠狠的剜了一眼皇后。
“母后,您也说过,周婉儿不过是庶女啊,周婕妤已经暗中归顺蕊儿了,况且,一旦周婉儿生下儿子,心必然大了,咱们不是养虎为患吗?”
皇后不屑一顾道,她是身份高贵的嫡女,自然看不管庶女出身,小家子气的周婉儿。
“你,你说,周妙彤周婕妤和周婉儿相较,如何?”
太后怕皇后一时想不清楚,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只得耐下心,恨恨解释,心下对皇后却更加的不满,情爱误人,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