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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输赢-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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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国瑞彻底击碎了林佳玲的希望,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别说了,我知道这个结果不公平,你也劝劝周锐和方威吧,来日方长。”

林佳玲犹豫着,不知要不要说,终于下了决心:“如果这个订单输了,他们就要辞职了。”

崔国瑞沉默下来,很不好受,说了再见挂上电话。他走到窗边看着明晃晃的阳光,心中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在党委会内势单力孤,但是,就这样放弃吗?他猛拍桌子发泄怒火,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这座被冰雪覆盖的城市。

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他的希望寄托在银监会吕传国身上,他们是多年共事的朋友,知心好友。吕传国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崔国瑞能感受到是什么,他还能感受到刘丰在招投标过程中的异常行为,这一切都是感觉,而不是证据,根本拿不出手。他想到了方威,于是他接受邀请去上海参加金融展,他支持捷科与惠康对抗。捷科的实力越强,刘丰就不得不使出各种招数应对,他的漏洞就越多,比如二次招标、惠康抄袭捷科方案、金主任的介入,还有项目小组内部越来越大的分歧。这个时候,方威将是关键,他具备收集资料和与人打交道的天赋,他已经把经信银行研究透了,他能不能掌握刘丰与惠康勾结的证据?崔国瑞知道,方威去了银监会,见到了吕传国。

为了赢不择手段的方威,和密切监视刘丰的吕传国,他们的组合会有什么样的奇迹?

刘丰一旦东窗事发,谁会取而代之?刘丰在经信银行培植了不少党羽,或多或少都会被牵连进去,只有崔国瑞才可以接替刘丰的位置。

92.周四,上午十一点二十分

周锐在咖啡厅里苦思冥想,晚上怎么说服骆伽?这时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号码立即高兴起来:“静静,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

黄静抛出一堆问题:“你一个人过得好吗?你不总是想要自由吗,自由的滋味如何呀?”

周锐连声说道:“不要了,不要了,有人管好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黄静笑着回答:“我在虹桥机场,下午一点三十到达北京,你工作很忙,一定没时间来接我吧?”

周锐喜出望外:“去,肯定去,我在出口接你。”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拉着黄静的胳膊从晚上八点睡到自然醒,这样公司内外的压力就会消退,精力也恢复了,便可以应付各种挑战。他忽然觉得奇怪,黄静在上海听音乐会,为什么不回杭州父母家,直接来北京?有那么着急吗?

周锐午餐后开车直奔机场,提前十分钟就来到乘客出口,挤在第一排向里面张望。人流不断涌出,黄静的身影终于出现,也发现了自己,她扔下行李奔跑过来,给了周锐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周锐放心下来,看样子,前一阵的别扭已经烟消云散了。

周锐把行李搬上后备箱,打电话通知秘书不去公司了,启动汽车驶向机场高速。黄静开心地叙述着两周的经历,周锐两周来乱七八糟的情绪被风吹散。周锐驶出高速公路进入市区,正要拐弯回家,黄静轻轻拉住他说道:“先不回家。”

“好,去哪?”周锐现在百依百顺。

“直走,去国贸。”

“去国贸做什么?”周锐渴求休息,不想去国贸,那里距离公司太近。

“要买套衣服。”

周锐想起后备箱里的大包小包:“在香港和上海还没买够吗?”

黄静仍然带着笑容:“那是我买给自己的,今天是你买给我的。你说说,这两年给你做老婆,做得怎么样?”

没有痛苦的感受,便不会有幸福滋味,周锐有了这两周的深刻体会,才发现黄静的重要:“好,好得呱呱叫。”

黄静靠在周锐的肩膀上:“那你应不应给我买礼物?你结婚以后还给我买过礼物吗?”

周锐甜在心头,嘴里辩解:“没买过,那能怪我吗?我的工资直接进卡。卡在你那里,你要买自己买,羊毛出在羊身上,我给你买的,你又不一定喜欢。上次我买的那件毛衣,你虽说喜欢,却从来也没有穿过。”

黄静把头从周锐肩膀上移开,装作生气:“这么多理由啊?都两年了,生日、结婚纪念日从来没有给我任何礼物,还这么振振有词?”

周锐害怕她再甩手而去,立即退缩:“你说得对,我疏忽了,不能结婚以后就不买礼物了。好,我们现在就去,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是生日,不是节日,也不是结婚纪念日。”

黄静不满:“买礼物一定要挑日子吗?”

“不需要挑日子,我们快到了,今天全按你的意思来。”

黄静高兴起来,跳下车站在原地,等周锐过来挽着胳膊走向商场。国贸与周锐上班的嘉里中心只有几百米,周锐经常去国贸吃饭喝咖啡,却从来没有逛过商场,现在被黄静拉着一间一间专卖店看过去。周锐对时尚没有研究,更没兴趣,眼花缭乱,脚跟发麻,黄静依然兴致勃勃。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无止境的反复的店面视察,开口请求:“我能去那边的星巴克坐会儿吗?随时待命。”

黄静不依不饶:“你答应都听我的,是吗?你得陪我,是你给我送礼物啊,怎么能让我自己挑?”

她的行为十分反常,她总是很温柔内敛,今天为什么一而再地坚持?周锐还没想明白,就被她拉着跑进一家装修气派的大店。周锐找位置坐下来,黄静不停地试着长筒靴,终于挑选了一双深黄色皮靴,脚伸到周锐鼻子尖:“好看吗?”

周锐由衷地点头,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黄静的腿这么细长?黄静指着收银台命令周锐:“结账。”

周锐拿出信用卡,低头去看价签,吓了一跳,凑到黄静的耳边说:“八千多,太贵了。”

黄静指着橱窗里的促销标志:“今天八八折,不到七千,实惠吧?快去结吧。”

周锐站着没动,指着自己的鞋:“太贵了,能买我这样的几十双鞋吧?”

周锐脚下的鞋是周锐出差的时候,黄静陪他买的:“你这双鞋价格也不菲,但是在美国折上折,大概折合人民币三千多。你从来不管家里的事情,张口吃饭伸手穿衣,鸡蛋多少钱一斤你知道吗?”

周锐心里平衡一些:“我是不知道鸡蛋多少钱一斤。好吧,你已经是‘剑人’阶段了,还需要这些吗?”

“剑人”是指穿衣打扮的一个阶段。不知道怎么穿也不会穿,是心中无剑手中无剑;知道怎么穿却买不起,这是心中有剑手中无剑;不知道怎么穿却乱买一气,这是土大款,心中无剑手中有剑;知道怎么穿又买得起,这是心中有剑手中有剑,最高境界是剑人合一,人就是时尚,时尚就是人,一丝一缕都能穿出范儿来。黄静不喜欢穿着夸张的牌子,却搭配合理,是朋友们公认的剑人,今天突然出手采购,确实反常。

黄静穿上新鞋,将旧鞋放进手提袋,又钻进一家赫赫有名的专卖店,千挑万选之后,选出一条裤子和一件上衣,等黄静从换衣间出来,周锐眼前一亮,两年的婚姻,让他忘记黄静曾经也是百分之百的美女。黄静从他眼中看出惊艳,十分满意:“怎么样?”

周锐魂不守舍,口干舌燥,震惊之后有些担心:“好,真不错,就是有点不太适合现在的天气?这件上衣领子开口这么低。”

黄静点头,感觉到有些寒冷:“你说得对,这么冷的天气穿这套衣服,一定要搭配大衣和围巾。”

周锐被这两件衣服的价格吓一跳,听说还要买大衣和围巾,心惊肉跳。看见黄静掏出信用卡,周锐后悔自己多嘴。结完账之后,黄静拉着周锐:“走,去驴店看看。”

“什么?国贸里有驴店?”周锐东张西望,怎么也找不到驴店。

“笨,LV,简称驴,看看,那个驴包适合今天的范儿。”黄静兴奋地冲进去,周锐即便不懂品牌,这个赫赫有名的驴包,还是知道的,随便一个包就要一两万元。过一会儿,黄静拎着一个彩色驴包出来,让周锐看,服务员注意到了她的大手笔,围上来帮忙。她今天的行为十分古怪常,结婚之后她就保持低调,今天怎么会疯狂购物?

采购结束,黄静焕然一新,周锐自惭形秽,目光呆滞,眼前真是和自己生活两年的老婆吗?其光芒不输给任何一个明星。黄静心满意足,看看手表,拉着周锐:“嗯,还有时间,跟我来,走。”

周锐抱着各种购物袋,跟她穿过走廊和楼梯,来到一家美容店门口。黄静从书架上拿了几本杂志,递给他:“你在这里等,我去做面部护理,还要修修头发,我一直都是直发,这次要烫成卷发。”

周锐用眼角看一眼价格单,不禁心惊肉跳,低头轻轻说:“静静,你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们回家吧。”

黄静笑吟吟地看着周锐:“你看我像生气的样子吗?”

周锐仔细分辨,摇头:“不像。可是你为什么拼命购物?就这一个下午,你已经花五六万了。”

黄静依然笑容满面:“多吗?只是你半个月的薪水。”

周锐无言以对,黄静转身进到美容包间,忽然转身出来:“知道为什么吗?”

周锐百思不得其解,她改变日程不与父母告别,便突然从上海回来,变了个人一般地大肆采购,完全不是以前的那个黄静。黄静轻轻俯身在他身边,吹着他的耳朵说:“因为今天晚上,我们要去见骆伽,我不想被她比下去。我今天买的都是她最喜欢的牌子的最新作品,她一定没有。”

黄静进了发廊的包间,周锐去见骆伽的事情只有方威知道,周锐拿出电话:“我见骆伽的事情,你告诉黄静了?”

黄静不在北京,便与方威每天通电话,对周锐的情况了如指掌。为此,她才不急不慌地在杭州、上海和香港旅游,打算等到周锐体会到没人照顾的痛苦,才返回北京。黄静得知周锐要去见骆伽,便坐不住了,立即从上海直飞北京,甚至都来不及返回杭州。方威得意洋洋地说着:“我把经信银行订单,骆伽挖你去惠康的事情都说了,当然我没说刘丰的事情。”

周锐这才明白过来,难怪黄静走得这么干脆,这么放心,这么潇洒,原来方威竟是她的内线:“我见骆伽,是让她赶快出国,你怎么能告诉黄静呢?”

方威早就摸准了周锐的心理:“如果骆伽不答应出国,你能忍心不告诉她真相吗?如果不派人看着你,你肯定会把刘丰的事情说出去。”

除非说出真相,不然周锐没有把握说服骆伽,方威其实没有告诉黄静细节,打消周锐的顾虑:“我让她千方百计阻止你提到经信银行的事情,并警告她这件事至关重要。”

黄静和周锐手拉手坐在一起,骆伽心中涌出难言的痛苦,本来属于自己的座位坐着另外一个女人,而她曾经是自己的好朋友。骆伽勉强挤出笑容,打了招呼,坐在对面。黄静完全不像嫁作人妇,比两年前更年轻,皮肤也更白皙,这么冷的天气居然穿着低领的紫色裙装。骆伽识货,那都是最顶尖的品牌,她曾经在国贸的专卖店转了几次,都没有舍得出手买下,黄静却轻易地拥有了这些自己梦想已久的东西。骆伽看看自己,她从办公室里出来,正式的蓝色套装,与餐厅服务员的制服差不多,她低下头,在黄静面前失去了自信。

黄静回到北京之后还没有联络骆伽:“伽伽,这两年我们一直在上海,你在北京过得好吗?”

骆伽点点应对:“还好。”

黄静斜靠在周锐身上:“还在惠康工作?你面色不太好,是不是太辛苦了?”

骆伽看着黄静的亲昵,控制着心中涌动的怒气:“挺忙的,你呢?”

黄静立即笑出来:“我也挺忙的,去杭州陪父母住了一段时间,然后去香港购物,专门去上海听了音乐会刚回来,你都在做什么?”

骆伽白天绞尽脑汁地做经信的订单,夜里还要通宵赶经信银行的建议书,准备协议,心里忽然产生种不平衡的感觉,嘴里却不肯示弱。黄静还在继续说:“妈妈很想你,不停地问到你,她也把你当做女儿。”

周锐轻捏黄静的胳膊,示意她不要提起父母,这个话题对于孤独的骆伽十分敏感。骆伽本处于突然见到黄静的被动,黄静轻松拥有了一切自己梦想拥有的东西,这本不算什么,偏偏她还提起父母,骆伽想起骆南山的模样,眼泪在眼眶内打转。

黄静意识到说走了嘴,希望能够挽回局面,伸手抓住骆伽的胳膊:“伽伽,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骆伽的眼泪终于涌出来,带着哭声说:“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的父母能取代我的父母吗?周锐是你的老公,也能是我的吗?周锐,你找我出来什么事?”

骆伽在与黄静的较量中落了下风,周锐想起她从小没有母亲又失去父亲,替她难过。然而更大的灾难还在等着她,周锐不知如何开口,被逼到这种局面,缓慢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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