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征途-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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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分钟,女服务员去而复返,“吴先生,你的要求完全可以,并且不额外收费。”
天哪,这是啥面子?夏伟有些傻愣,就这么轻轻巧巧把裕龙饭店的规矩改了?要不是就坐在裕龙,他还真不信有这样的事。难道,夏伟向柳铭鹏看了看,气度不错可也没见有啥出奇之处,好像不是因为他的原因吧。要说能让这家饭店改规矩的,盼着手指数数也不会多啊。
也没容他多想,手机响了,祁宜中打来的,说快到门口了。
“老柳,你坐坐,我下去迎一迎。”场面上的东西,吴越该遵守还是遵守的,他作为滨海县一把手,应该给祁宜中礼节性的待遇。
吴越几个下了楼,等了一会祁宜中就到了,京都的副司长哪有专车,单位派车也不方便,祁宜中是打的过来的。
孔立和祁宜中打过好几次交道,吴越呢,祁宜中见过一面,当时虽然记忆深刻可时隔多日也模糊不清了。
“祁司长,吴越,也是我青干班同学。滨海市委常委、滨海县委书记。”夏伟赶紧给祁宜中介绍吴越的身份。
吴越伸出手,“祁司长你好。”
“吴书记你好。”祁宜中矜持的和吴越握了握手,这么年轻的副厅他也惊讶,不过见多了地方上有求于他远比吴越更高级别的领导,略微惊讶就够了,哪会放在心上。
看到祁宜中似乎对吴越不够重视,夏伟又说,“祁司长,你和吴书记还见过面,吃过饭呢。”
“哦。”祁宜中回过头打量了吴越几眼,“有吗?”又摇摇头,“不太有印象了。”
“祁司长事忙,记不得也正常。”吴越笑了笑,手一伸,“请。”
祁宜中也没纠缠见没见面这个问题,昂首阔步走在了前面,一边还不忘调侃孔立几句,“孔县长,能上裕龙饭店,说明你们县的实力不错啊,还在乎区区五个亿的投资?”
孔立陪了个笑脸,“祁司长,哪里哪里,这是吴书记私人宴请。”
私人?祁宜中不置可否一笑,打了私人旗号用公家的钱,见多了,就靠着和他拉关系?太小儿科。
“祁司长。”夏伟快步上前,抢在吴越前面和祁宜中走的几乎平肩,“你跟吴书记吃饭就在品聚楼啊——”
“小夏,等会慢慢说吧。”祁宜中有些不悦:这小夏,平时很机灵的人,啥今天有点夹杂不清?
夏伟尴尬的笑了笑,退后了几个身位。
“先生,请。”女服务员打开了包厢门。
看到包厢里有人坐着,正低头喝茶,见他进来,头也不抬,招呼也不打,想想刚才他居然还没下去迎一迎,祁宜中更加不快了,要不是裕龙饭店名头太大,他也想尝尝滋味,否则的话他就此发作拂袖而去了。
“哦,还有一位同志在啊。”祁宜中故意提高了声音。
柳铭鹏抬起头,对着祁宜中微微笑了笑。
“柳局长?”祁宜中立马变脸换了一张脸孔,他是认识柳铭鹏的,他的级别真够柳铭鹏考察。
冲上几步,祁宜中俯身问好,“柳局长也在,还真是巧。你跟吴书记认识?”
“老朋友了。”柳铭鹏索性帮吴越演演戏。
“哎呀,哎呀。我跟吴书记也是见过面的,这么说还真是有缘。”祁宜中递烟、倒茶,全然不顾一旁服务员的白眼。
“你们谈正事,我就和小吴旁听、旁听。”柳铭鹏摆摆手,让祁宜中快坐下,电线杆一样站在他面前,挡住视线有些不舒服。
“老柳,咱们等了好一会,也真肚子饿了,怎么的,开吃吧。”吴越举起了筷子。
“开吃,开吃。”柳铭鹏也举起筷子。
夏伟再次陷入木头人状态,原来大名鼎鼎的柳局长就在这里,方才自己还居然老柳、老柳的叫得起劲。
祁宜中头上渗出了细汗,让柳局长等吃饭,自己是祁部长还不够格啊,毕竟劳动部和中组部查了几个档次。
这么想的话,舌头就有些不囫囵,“柳局长,这,那,哎呀,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这——”
300章 京都行,收获多(二)
“没这么大规矩,就一顿便饭,等等有啥。”柳铭鹏点点一旁,“坐吧,坐吧。”看了祁宜中一眼,问,“刚才听小吴说,你在劳动部工作?”
可怜祁宜中才落下半个屁股,赶紧又站起,“柳局长,我叫祁宜中,在劳动部规划财务司上班。以前,柳局长带队来我部考察干部,我还有幸见过柳局长。”
“哦,是吗,你一提起,我好像有些印象了。你们聊正事吧。”柳铭鹏摆明了不想就此话题深入下去。
“好好。”祁宜中点点头,一肚子不自在,本来他凭借手里的资源常常是请托场合上的主角,现在柳局长在,怎么轮到他唱大戏?说话也要小心,这顿饭吃的还能有味道?
柳铭鹏在场纯粹是巧合,可祁宜中不会那么认为,他心里认定是吴越找来压他的,呵呵,真给他面子啊,不就一个五亿的工程项目嘛,动用那么大的阵势?只是搬出了柳铭鹏,他就不得不郑重其事了。当然在裕龙饭店和中组部柳局长吃过一顿饭,也足可以让他在同僚面前吹嘘一阵的。
“孔县长,我也不瞒你。疗养院项目有几个地市盯得很紧,我呢,虽然挂了个副司长的名,说穿了就是个高级办事员,主意还得沈副部长拿。”这句话如果换了一个场合说,对方会以为是他故作谦虚或者推诿,@文·人·书·屋@现在当着柳铭鹏的面,他话中实事求是的成分就多了。
“是沈副部长主抓这个项目?”正和吴越低声聊的柳铭鹏转过脸看着祁宜中,没等他回答,就“哦”了一声,“我和沈副部长还比较熟,这几天有机会我去找找他。”又对吴越笑笑,“小吴,成不成两说啊。”
“多谢,多谢。老柳出马还能不成?这个项目要成功,老孔你该多敬几杯酒啊。”吴越一面招呼孔立给柳铭鹏敬酒,一面对祁宜中、夏伟说,“祁司长,老夏,吃菜、吃菜,聊完了事,大家轻轻松松喝一点嘛。”
你叫柳局长老柳,叫他祁司长,不是把他放火上烤,存心寒碜他?祁宜中越发不是味道,好像今天他过来的作用只是交待了一句话而已。
柳铭鹏和孔立干了一杯,手一摆,示意孔立去跟吴越碰杯,“小孔,我不敢保证马到成功,可小吴能啊,所以要求稳妥,你还得好好敬小吴几杯。”
说啥?你柳局长不行的话有吴越?把劳动部当他滨海县啊。一时间祁宜中搞得云里雾里,不过万一真是吴越出面的话,他到有心找机会作作梗的。
“老柳,你前半句我不接受,后半句我接受,酒我今天是来者不拒。”吴越爽气的连干了几杯,眼光一瞥夏伟拘谨的呆坐着,伸手过去拍拍他,“老夏,难得见此面,放开些,这么多菜,不吃太浪费了。”又摇摇头,“这丫头,叫她定个饭店吃顿便饭,她倒好,放在这地方,不心痛钱呐。”
“吴书记,京都也有红颜知己?”祁宜中正愁没话题枯坐着难受,就势插上一句。
吴越放下酒杯,“呵呵,一个妹妹。”
“吴越,你那妹妹是京都名媛还是演艺大腕,裕龙饭店订一顿叫便饭?”夏伟好奇道。
“非也,非也。我叫她野丫头,有人呢叫她楚三小姐。”
楚三小姐,楚老爱孙女也,京都谁人不知?祁宜中、夏伟对望一眼,不过两人心中的感受却有不同。
祁宜中是惊讶中带愠怒,他的怒意不是朝吴越发的,人家和柳局长老朋友似的还这么有来头他怎敢造次,他是怪夏伟有话不讲讲清,不是说他和吴越见过面吗,肯定还发生过啥呀。事先告诉他,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闷气暗中对准夏伟,全然忘了是他自己不给机会让夏伟把话说完的。
夏伟呢,喜大于惊,从青干班学习期间开始,他就一直想搞清吴越的背景,现在不但知道了,还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以前相处的还可以,只要这段同学之谊存在,日后总能借些东风的。
这顿饭吃到后来,最郁闷的是祁宜中,他跟吴越没有交集,和柳铭鹏差了层次,孔立吧,也没有必要再逢迎他,再说逢迎也不合时宜。
夏伟就放开些了,他毕竟和吴越、孔立同学过,话题也多,本来他应该照顾一下上司祁宜中的,可吴越、柳铭鹏在跟前,官场主次总要分分清吧。哄你祁副司长,把吴、柳两位明显高你一大截的置于何地?
酒宴结束前,楚天娇的电话来了,说是吴越难得来一次京都,今晚上她请客出去散散心。
“丫头,我带几个人过去没事吧。”
“小越哥,你带一个连来也没关系,最多下次我带一团的人马吃回去呗。”
“好好,下次记得给我做东的机会。”吴越笑着挂了电话,问在座的,“谁有余兴去散散心?”
“我不去了,年轻人玩的,我跟不上趟。”柳铭鹏摇摇手,他急于回家消化今天的所有讯息。
祁宜中也摇摇头,他是想去的,可心里明白人家哪里会在乎他?
“我反正孤家寡人一个,当然得去凑个热闹。说老实话,京都的繁华之地,我还真没见识多少。”孔立响应了。
夏伟好不容易轮到开口,“去呀,我就跟着老同学占个光。”眼光一转,瞥见一旁颇为失落的祁宜中,心里顿生快意:以前人五人六的,把他呼来唤去当个奴才,今天咋的了,失了魂?
吴越站起和柳铭鹏握手,“老柳,**在家他愿意出来的话,让他打我电话。”
这是全方位给他柳家机会了,柳铭鹏心头一热,赶紧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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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裕龙饭店,已是华灯初上。
京都这一刻,交通更为繁忙,柳铭鹏打了一部的士,摸出一张百元钞票,“京西胡同十八号,不用找了。”
这里去京西胡同撑死了不过三十块,听这位的口音,地道的老京都呀。的士司机有些纳闷的朝柳铭鹏看了一眼,他有胆子宰外地人一刀,那也是利用人家不熟悉地形绕几个圈的温柔一刀,明摆着多收本地人的钱,等着投诉没车开?
“师傅,我有急事,你抄近道,越快越好。”见的士司机似乎没完全领会,柳铭鹏又加了一句,“闯几个红灯也没关系。”口袋里摸出一张工作名片拿笔写了几个字,拍在仪表台,“有麻烦找我解决”
喂,老同志,多出几十块,就想让我闯几个红灯?那点钱低倒罚款的零头只怕还不够,钱不说,扣分怎么办,吊销驾驶证呢,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司机一脚油门刚起又踩住了刹车,有心想把柳铭鹏赶下车,只是京都水深,他还是稳妥些先看看名片再说。
司机强忍着烦躁,拿起名片看了看,喔唷,原来是个大干部啊。
车子箭一样射出了,司机拿出浑身解数在车流里见缝插针,闯了几个红灯不说,还逆向行驶,单行道当双行道开,总之大大过了一把爽气的瘾,至于明天如何,那就看这位柳大局长的喽。
京西胡同十八号是个中型四合院,这在寸金寸土的京都并不多见,也彰显出住户特有的身份。
此刻四合院一片光明,柳老爷子柳云鹤一改往日早早就睡下的习惯,端坐着等待儿子柳铭鹏的到来。
柳**接了电话也提前赶来了,站在柳云鹤身后,帮他爷爷捶背。
“柳家中兴在此一举。”柳云鹤当年也曾官至副国级,可惜生性谨慎,凡事不争先,柳家反倒远远落在了其他同等家族的身后,眼看家门凋敝,说他不急那是假的,只是退了多年,以前所剩人脉也慢慢消失不见了。
柳**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喜色和渴望。
“**你又在浮想翩翩?踏实、踏实”柳云鹤手里的拐杖重重顿了顿,他尽管老了,可从孙儿的呼吸声和捶背的节奏了仍能敏锐的感知。
柳**的脸立马红了,“对不起爷爷,我走神了。”
“**,坐到我跟前来。”柳云鹤放缓了口气,对他这个独孙,他还是很重视和爱怜的。
柳**规规矩矩在柳云鹤面前坐下,当真口观鼻鼻观心。
“**啊。”柳云鹤拉起孙儿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拍着,“听说怀老的公子也不比你大几岁吧?”
“爷爷,他虚岁三十一,比我大了四岁。”
“差距太大了。”柳云鹤放开手,审视般的看着柳**,好似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孙儿一般。
没有差距才怪,起点就大不一样嘛。柳**嘴上不说心里直嘀咕。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优缺点我了然于心。说你聪明,往往用于小道,就连咱老柳家的谨慎,你也只流于表面。你要知道光有谨慎还不够,还要厚道。”
厚道?玩政治还讲这两个字?柳**抬头看了看,又很快低下头。
“谨慎、厚道,你至少不败了。玩心眼,比权谋?世上比你能耐的人多了去,有几个好下场的?”柳云鹤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可你还真的要服气。怀老公子不是衔着金钥匙出身的,他以前走的路你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