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征途-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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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兰龙走进吴越的房间,细细的看着陈设,又俯下身捏了捏被褥的厚薄。
“小越身体好,没关系,馨儿这丫头受不住的。”
“怀老,你放心。考虑到宁姑娘是在南方长大的,这个屋子没用暖气,用的是空调。”
“嗯,很好,其他客房呢?”怀兰龙想了想,“算了,都是男子汉,一点不适应能克服的。注意房间加些湿度。”
“好,我记下了。”
“肖老哥不能来,我很遗憾啊。”
怀兰龙退出吴越的房间,站在廊檐下,新任怀办主任原中央办公厅副主任蓟风赶紧走上几步为怀老披上大衣。
蓟风一到,谷明伟点头示意后向怀老告别离开了。
“怀老,越少也不知道吧。”蓟风小声道。
“是呀,肖大哥怕他失望,还没告诉他。”
蓟风笑了笑,“没事的,越少能理解,肖老如果万里迢迢来,气候剧变对身体不理,听说要不是身边的医生和夏老先生竭力劝阻,肖老可要就登机了。”
“我这老大哥呦”怀兰龙摇着头,“等以后让小越抽个时间带着媳妇去看肖大哥吧,年轻人多跑跑没啥的。”
“怀老,还是休息吧?明早越少就到了,怀老你还得精神矍铄的等着他们给你磕头呢。”
“好”怀兰龙手一挥,“我无精打采的,小越可就要担心喽。”
268章 世纪婚礼之京都(二)没想到住进了怀老家(1)
京都国际机场,浙湖省驻京办的主要领导都在贵宾通道口翘首以待。张省长回京都省亲,正是他们难得的表现机会,听说张省长女儿、女婿也同机来京,驻京办多准备了一辆奥迪车,呵呵,有时候评判工作优劣的决定权往往不在领导身上而在领导身边的人嘴里。
不过显然白费心了,他们没察觉到另外还有一批人也在等着某个重要人物的到来。
“越少,你好。”蓟风越过众人,走到吴越面前,“我和你通过电话,我叫蓟风。”
“哦,蓟主任你好。”吴越正和浙湖驻京办的相互打招呼,听到有人叫他,回过头,对着蓟风笑了笑,伸出手。
“车给你备好了,首长说,一切行动听越少指挥。”
“蓟主任客气了,我首先得听干爸的指挥。”吴越拉着宁馨儿的手,对张中山夫妇说,“爸妈,我和馨儿先回家一趟,过会再去见见爷爷和姥爷。”
“那是应该的。”张中山点点头,一面指指宁馨儿,“好好磕几个头,敬一杯茶,可不许讲新派忘了新媳妇的规矩。”
宁馨儿调皮的晃晃脑袋,“我等着呢,说不定好有个大红包。”
“你呀。嫁为人妇还这般不稳重。”张中山看着女儿,无奈的摇摇头。
“宁姑娘,首长的红包可是捂了好多天了。”蓟风打趣道,他和谷明伟的外在是截然不同的,一个风趣,另一个持重,相比谷明伟更容易得到部下的亲近,由此带给怀办的变化那就是多了几分活力和笑声。
仿佛此时才见到张中山夫妇似的,蓟风微笑着传达怀兰龙的指示,“首长随时欢迎张省长夫妇过去,去之前请先给我一个电话。”又取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这是我的私人电话。”
“谢谢。最好这样,如果这几天首长有时间的话,请蓟主任打电话给我。”
“不必这么麻烦。张省长不用顾虑,首长说了亲家上门随时欢迎。”
一旁的浙湖驻京办大小领导先是大为纳闷,哪里来的什么主任,见了省长女婿比见张省长还客气,好像这个吴越远比省长更重要,渐渐听出吴越似乎也大有来头,最后明白了是极有来头,那来头大的就连张省长也得放下身架子。难道是华夏九大巨头?可没其中没有人姓吴呀?
也许是某位副国级吧,对了政务院副总理不是姓吴嘛,哦,有可能。不过也不像,对副国级封疆大吏无需如此恭敬吧,再说两家还是亲家关系。
算了,算了,不猜了,小心侍候就行,最好能有机会单独对吴越表示一下,毕竟那位副国级以后极有可能跻身九大巨头,省长女婿、副国级公子,其中任何一个身份都不是他们能小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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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少,首长考虑到你这段时间要到处走动,老是用怀办的车不方便,所以让办公室给你准备一辆专车。”蓟风指着大厅外的一辆崭新路虎,“列入中央警卫局序列,挂特种车牌,来去方便些。”
“蓟主任,车的档次偏高。”吴越摇摇手,“还是换一辆。”
“呵呵。”蓟风轻声笑了笑,“越少,怀老说了,你是大富豪嘛,所以这个车款还得你付给办公室。怀老只是暂时垫付的。”
“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的受之了。”吴越也不由笑了。
“越少,我有两个消息——”
见蓟风为人风趣,吴越也起了玩笑的心思,赶紧手一抬,“让我猜一猜,是不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确实如此,越少要先听哪一个?”
“蓟主任,我是乐观主义者,当然先听好消息。”
“怀老让我把大院的空置房全部整理出来搞成临时客房,越少,你那些从地方来的朋友都可以住进去。”
哦,确实是好消息,华夏体制中人能得见三老之一,那就是莫大的光荣,隐约还带些朝圣的心态。现在怀老同意他们住进大院,可以想象他们得知这一消息后的欣喜。不过,这样符合安保的规定吗?
“蓟主任,这个没有先例吧?”
“越少,先例总是需要先创的,怀老说,越少的朋友那就是亲戚,亲戚不远千里上门喝喜酒,还能拒之门外?家里住不下那没办法,家里住得下住外边,就不通情理喽。怀老还说,他现在就是个普通老人,别神化,一旦神化他就吃不得人间烟火。反对个人崇拜是历史的进步,开倒车的事,绝对不能做。”
“蓟主任,干爸他老人家以小见大,我倒可省掉一笔住宿费了。”吴越边笑边摸出烟,“还有个坏消息呢?两者中和一下。”
蓟风一面吩咐工作人员把大包小包搬上车,一面向边上走了几步,等吴越跟来。
“越少,很遗憾,肖老先生不能来参加你的婚宴了。”
“怎么?”吴越心里大惊,“干爸他身体出问题了?”
“不是,不是。”蓟风赶紧解释,“肖老先生身体很健康,但是医生出于稳妥的考虑,还是没同意他过来。长时间飞行和气候的突然改变有可能影响他的健康。”
听话听音,蓟风说的看似轻松,但至少吴越能听出,目前干爸肖党生的身体状况是不适合来京都的,否则的话,他决不可能不来。
想必干爸很失望,也担心他失望,所以没亲自给他打电话。
见吴越神色黯然,蓟风开解道,“越少,我多一句啊,本来按照华夏习俗,小辈结婚没有老辈不远万里而来的道理。以后抽时间和宁姑娘去拜见一下,让肖老先生高兴高兴才是孝心。”
“蓟主任说的在理,干爸的健康最重要。”吴越递上一支烟,“来一支?”
“行啊,我可是原办公厅的节约大王,同样一包烟人家打火机的消耗远远大于我。”
吴越被蓟风的趣言逗得大笑,不知不觉中初次见面的生疏感慢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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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办,怀兰龙办公室。
往常一件军大衣穿一冬天的怀兰龙也改变了习惯,中式对襟绸缎棉袍,脚上一双崭新的圆口布鞋,脸刮的干干净净,瞧那精气神,就像年轻了十岁。
听到吴越夫妇两个快到了,怀兰龙站起身就往外走,却被谷明伟笑着拦住了。
“怀老,小两口没磕个头,新媳妇没敬杯茶,你可不能站起来哟。”
“这一套,搞这一套。”
怀兰龙甩甩手,不过还是从善如流的坐回,一面笑眯眯的看着工作人员拿来两个海绵靠垫放在他面前的地毯上。
“干爸。”
吴越一进屋刚叫了一声,就得到了谷明伟的暗示,拉了拉宁馨儿的手,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起来,起来,这大冷天的。”怀兰龙伸手去扶,一手一个轻轻一拉。
吴越恭恭敬敬道,“干爸,新年好,祝你老福寿安康。”
“干爸,我也祝你——”宁馨儿话还没说完,一杯茶递到了她手边。
蓟风适时的喊了一句,“怀老,新媳妇给你敬茶了。”
“好好。”怀兰龙满意的看着宁馨儿,接过茶,品了一口,放下后取出一个红包,“给,丫头,小两口红红火火过日子。”
“怀老,这个红包可不够大哟。”谷明伟凑趣道。
“小谷,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怀兰龙开心的大笑,一边手抬起指指谷明伟,“我可是旁敲侧击问过老楚、老弘的,并在此基础上上调了一部分,省的事后给这两个老家伙们笑话。”
“干爸。”宁馨儿乖巧道,“你给的都是福气,我的要求不高,只想呀,再拿你的红包一百年。”
这是巧妙的祝他的长寿,怀兰龙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边笑边摇头,“这丫头的一张巧嘴。”
“嘴巧不算啥,我的手更巧。”宁馨儿打开了带来的一只大号旅行箱,拿出一个小熊靠枕,“干爸,我听小越说你老爱躺着看书、批文件,所以呢,我就缝制了一个靠枕。”
小熊很卡通,想象着干爸靠着它的情景,吴越偷偷的笑了一声。
“笑啥。”怀兰龙故意瞪了吴越一眼,笑骂道,“你小子娶到了巧手媳妇,偷着乐了,还是咋的?”
“没有,没有。”吴越忍住笑,“我只是觉得堂堂一个大设计师,屈才了。”
“你小子话里有话啊,是不是说我x着不合适?错,很合适,小蓟,赶紧的,收起来,千万不要让老楚他们看见了眼馋抢了去。尤其是老楚,现在有向土匪发展的趋势,上次过来看到我养的一盆兰花,硬说放在他那儿才合适,不给他搬走还板起了脸。呵呵——”
“呵呵呵——”看到怀兰龙难得的高兴,怀办所有工作人员也一起笑了起来。
怀兰龙看了看表,问蓟风,“提前一点吃饭?下午小越该去丫头家跑一趟了。”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蓟风点点头,底下的工作人员也跟着他退了出去。
宁馨儿挥挥手,“等我一下,我也去,我烧一个拿手菜给干爸尝尝。”
你就西红柿蛋汤的水准,去干啥。吴越纳闷的看了宁馨儿一眼,意思别去了。
怀兰龙倒是极有兴趣,“了不起,我听说老楚、老弘家的丫头们,连小米粥也不会熬,咱们的丫头这么能干?去吧,小心点就行。”
很快,屋子里清静下来,只留下吴越、谷明伟陪着。
“小谷,你也留下一起吃顿饭,人多热闹,气氛也好。”
怀老真是改变了许多,以前只谈工作,这样的话语是听不到的。看来都是因为越少的出现,谷明伟心里不由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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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宁馨儿小露的一手让吴越刮目相看,酒酿丸子那不用说得了宁眉的真传,醋溜腰花滑嫩爽口、鸡汁干丝鲜香中带着清爽。
“作弊了?”吴越开玩笑道,如果说酒酿丸子还只是掌握火候和配料先后入锅的顺序而已,算不上难度,那醋熘腰花、鸡汁干丝都还要刀工出色才行,刀工几天能学会?
“什么呀。”宁馨儿委委屈屈脱下半截手套,露出左手掌一道创口贴,“我可是是从头至尾照着我妈学的,练了十几天呢,昨晚上趁你睡着了,我准备材料还把手掌割破了。”
怀兰龙拿起筷子轻轻敲了敲吴越的脑袋,“不能用发展的眼光看咱们的丫头,可不行喽。”
吴越一缩脑袋,嘿嘿笑着,一边向宁馨儿晃了晃大拇指。
“咋样,还行吧。”宁馨儿又高兴起来。
怀兰龙又用筷子一指吴越,“你莫要开口,你呀或左或右不会公正,小谷说一说。”
“怀老,实事求是的讲,味道很好,比我爱人烧的菜还强。看来有时候老经验未必就能跟得上发展。”
“这个评价很中肯嘛,吃菜吃出道理来,小谷有思想。”怀兰龙兴致颇高的端起小酒杯,一看,“嗯,今天的量没了?”又叹息道,“你们看,我也在发展嘛,酒量大增,来,再来一杯”
“怀老。”
“干爸。”
谷明伟、吴越赶紧劝说。
“身体是**的本钱,这个道理我懂,但是我的身体也只有我自己才清楚嘛,今天高兴,血液运行通畅这酒意也挥发得快。”怀兰龙摆摆手。
宁馨儿拿过酒杯,“我来裁决一次,一杯太多,半杯正好,大家同不同意?”
“丫头发话,谁敢不听?我完全同意。”
老人高兴比啥多强,偶尔多一点酒看来也没大碍,吴越、谷明伟也就笑而不语。
“唉,还是丫头贴心啊。”怀兰龙看着宁馨儿笑了笑,转过脸朝向吴越,“小越,老楚、老弘家基本是全家出动,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