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有杏-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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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裸背亲了一口说道:“我老婆会挣钱了!“然后把抽屉锁好,躺在了床上,又道:“你有一条短信。“诗雅擦头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从枕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说道:“游戏里认识的朋友,不理他。“我嗯了一声,为我刚才的多疑感到羞愧,诗雅要说不认识错了什么的,我还更加怀疑,她这么一说,我都感觉自己心胸狭窄了,游戏里的东西是假的,又有多少人是真的?我整天在外面跑,诗雅一个人在家这么闷,网上虚情假意一番也能容忍,反正又生不了什么实际的东西,只要以后我多抽出点时间陪她,老婆还是我的,谁都抢不走。搂着诗雅躺到了床上,闻着她的香,有一种一样的情愫蔓延全身,感觉怀里的女人已经完全属于你,整个时间尽在你的手中,我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幸福。”
老婆,有没有人来过咱家?有没有打开过那个抽屉?你知道的,那个本子决定不能让外人看到的,有没有人趁你不在偷看过它?”
诗雅背对着我偎在我怀里,沉默了一会反问道:“怎么了?生了什么事?”
我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公司在查我账目,我怀疑有人偷看我的小本本了!“诗雅幽幽说道:“你是在怀疑我么?我天天在家,除了冯阿姨每天进来打扫一遍,没人进来过,也不会有人进来!“我把胳膊紧了紧,道:“我怎么会怀疑你,你乱说什么呢!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公司对数目知道的那么精确,真的就像拿着本子念的样子。这样,以后冯阿姨再进来打扫卫生,你不要走开,把抽屉锁好,知道吗?”
诗雅嗯了一声,问我:“公司知道了,对你很有影响吗?”
我笑笑说道:“顶多就是赔钱炒鱿鱼,那样我正好有大把时间回家陪老婆了!“诗雅哼了一声说道:“那我明天就把小本子交到你们公司去!“我笑道:“那好,你等我,估计这些数目够我做五六大牢的了,我出来后天天陪着你。“诗雅吓了一跳,扭过身子对我说道:“不是说只是赔钱吗?”
我叹了口气说道:“要不要坐牢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学法律的,不过如果只是赔钱那么简单,估计整个国家的业务员会比现在多十倍!挣得多处罚轻谁不想干?”
诗雅一时没有说话,胳膊慢慢环过我的身体,紧紧抱住了我,我以为她是害怕,不由笑道:“别担心了傻瓜,这是一个大篓子,谁都不愿意去捅,再说你老公也不会那么傻,等着别人来搞我,没有完全之策我哪能在宏远呆这么多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以后我会尽量多抽时间陪你,乖。“诗雅紧紧缩在我的怀里抱住我,抽噎着说道:“老公,你很久没有这样哄过我了!“我愧疚的吻了吻她的额头,道:“都是老公的错,以后不会了。“听着诗雅均匀的呼吸,我有些感慨。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的跟她说过话了?自从孩子事件以后,家里一直充满着火药味,稍微有点火星,就会引一场大爆炸。原本以为枯燥的婚姻生活已经走到了尽头,却在今晚出现了转机。看来,夫妻之间并没有解不开的疙瘩,有时候所欠缺的,不过只是一个拥抱,或者是个问候而已。
不过现在冷静下来,让我为了诗雅舍弃郭丽也不可能,郭丽跟我有两年的感情了,一直对我无欲无求,疼爱有加,她真的是个好女人,可能你会从伦理上来说她不遵守妇道,但是即便是她的老公,她也从来没有在大众场合下诋毁过,而且很维护,很重要的场合都要交代一声:“我要先问一下我的老公。“只是平常的一句话,却透露着对自己男人的尊重。不像我,自作主张惯了,从来没有问过诗雅意见。所以,我不可能舍弃郭丽,老狼们说: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才是勾引人妻的最高境界,我一直以来是持不屑态度的,因为我觉得既然红旗倒不下,干嘛跑去找彩旗,现在我明白了,原来真正的高手不是在找旗子,而是在各个旗子之间能保持平衡!我为自己的这个目标激动不已,以后,对老婆要好,对情人也要好,虽然没有机会左拥右抱,起码自己不会夜夜无箫声。
翻了个身,打开上面的抽屉,里面有一包茶花,是诗雅的。自己的烟被泡烂了,现在只好抽女人烟。细细的烟卷叼在嘴里,点燃后猛吸了一口,女人抽的烟确实没有一点味道,像这种烟,不知道抽起来是什么有什么意思,莫非真的应了网上流传的那句话:姐抽的不是烟,是寂寞!看来,我真的药让诗雅以后不要学抽烟了,不管怎么样,对她都没有好处,将来有了小孩,对婴儿的健康也是一大隐患,我自己也要少抽点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上了班,把翔鹏的合同交给郭丽,躲在办公室占了几下便宜之后,我给强子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强子的声音有些低沉,对我说道:“老四老五今天动身,应该下午就到了。我们晚上一起过去吧。“我恩了一声,坐在办公桌前有些愣。老大的家我去过,并不是很富裕,我不知道兄弟几个除了能给点并不是很多的票子,还能为那个家做点什么。正坐着胡思乱想,突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一看区号是滨海的,估计是老五刘亦锋打过来的,这厮不是下午到吗,这个时候还打电话干吗?”
喂?”
拿出电话刚问了一声,那边居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钢子,想姐了没有?”
我足足愣了半天,脑中飞的旋转着,终于让我想到一个人,兴奋的叫道:“袁姐,是您啊!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袁华在那边嗔道:“怎么了?姐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我连忙赔罪,心想这袁华虽非倾国倾城之貌,身上那股成功女人的精明倒是为自己增色不少,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肯定不是套交情的,估计就是为了那批镀锌板的事情,可我现在还没给公司说呢。正愁着不好开口,袁华主动说了:“钢子,这几天公司搞了个小型座谈会,全是附近城市刚才和机械加工企业参加的,我也向你们公司过邀请函了,指名要你过来,大概三天左右,你有时间的话就过来吧,姐陪你在滨海玩玩。“这趟玩可不是轻松活!我心里想着。无非是那张上百万的订单,如果没有问题,那张订单我至少可拿十几万!但是,前提是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如果有问题,不光饭碗不保,老子这半辈子打工的钱都不够往里填的!我感觉袁华不会害我,可是隐隐觉得她这么想拉拢我一定有目的,好事都归你,脖子上可能就吊着一把菜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劈下来,让你躲得机会都没有!
不过滨海之行倒是可以考虑,顺便把老大的骨灰接回来。不管这趟会议有什么陷阱,我不签单,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如果老板想从袁华公司进货,这次肯定会拍排质检跟我过去,质检部几个Qc跟我关系不错,只有一两个是冯麻子的人,我不会那么倒霉挑上那两个,即便是挑上了,也是有事帮我扛着,不会先拿我开刀。
于是跟袁华闲聊了几句,爽快的答应了她的邀请,只等下午跟老板一请示,晚上回家跟诗雅说一声,我就要踏上滨海之行了。
生意就像谈恋爱,最后能拿下的,都是平常那些敢玩的,你规规矩矩做事,人家还不一定甩你,反而落下个胆小怕事窝囊废的骂名!
第035章 五虎重逢
口水屋是一家很悠久的小吃店。反正我上小学的时候,这家小吃店就一直在临海永前路拐角这块营业,十几年过去了,从来就没挪过窝。口水屋最出名的就是朝天锅。所谓的朝天锅,就是类似于四川火锅一样的东西,不过锅里的料子都是驴肉羊肉之类,当然,锅底用的是老汤,老板老孙头一直吹嘘他的都是百年老汤,我听了直反胃,要不是味道确实香,我真不敢喝这吹了一百年风的汤汤水水。
上学的时候,兜里要是剩下几个零花钱,周末必定是要来这里聚一聚的。近十年的光景,如此再来聚,看着原先的青涩面孔一个个变的胡子邋遢,禁不住摇头唏嘘。店子还是原来的店子,只不过相聚的人却少了一个。
老四一块驴肉嚼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没有咽下,把碗一推,双手捂住了脸,“你说老大咋就这么走了呢!”
临海五虎,老四比老大小了三岁,也最是投缘,看他这个样子,大家心里也是一阵堵。老五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唉!”
然后红着眼睛说道:“老大就是找事!他那天又没穿军装。那女的妈的也是一**,寻死去没人的地方啊,跑到滨海大桥上去干嘛!她一跳,老大在旁边正好看到,二话不说就跟着跳了,三十多米高啊!八层楼的高度如果没有保护措施跳到水里跟跳到水泥地面上没什么区别!老大肯定是一跳下去就伤了,他水性那么好,不可能十分钟不到就脱力。我一个同事眼睁睁看到老大用头顶着那女的爬上救生船,自己沉下去了…”
老五说不下去了,不停的用手抹着眼睛。老四更是忍不住,一大老爷们直接趴在桌子上孩子似呜呜大哭。
老三铁青着脸,眼睛红的像只兔子,一口接一口的猛吸烟,整个人都躲在烟雾的后面,像是入了定的神仙。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看了看他们三个,道:“明天,我要去滨海把老大接回来。老五跟我一起回去,有什么手续你那边熟,帮我兜着。老三和老四这几天把家里布置好,我们风风光光的把老大送走。下午都跟我去老大家,留点钱,有多少给我拿多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唉!”
几人都点了点头,老五却跟个小媳妇似的红着脸,扭扭捏捏的说道:“二哥,我…那个这个月工资还没,钱…都在老婆那放着呢,我身上就五百块钱,要不…我了工资再补?”
我还没说话,老三直接就蹦了,指着老五骂道:“**你妈的刘亦锋!每次一提到出钱你他妈就跟死了老爹要了你命一样!麻痹你上那个破警察学校的时候,老大从部队跟你寄回来三个月的津贴你**给忘了是不是?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人啊!”
老五涨的两脸通红,扭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道:“二哥你看他…我又没说不拿,我就现在没有嘛…”
我摆摆手说道:“钱多钱少只是个心意,以后多跑动跑动,别让老爷子以为往后没儿子了!”
永前路前行二十米,右手有一条巷子,叫金鱼巷。老大的家就在这里。老大一家算是临海的原住民了,一直有一个小院,建筑虽然陈旧,但是这种院落在临海并不多见。敲开大门,一个头灰白的老头子神情木然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印象中的老爷子属于乐天派,天天拿着一副棋盘到处找人下象棋,此刻看到这张呆滞的脸和满头花白的头,眼圈顿时就红了。
“萧叔,我是钢子!”
我一把握住老爷子的双手说道。老爷子眼睛明亮了一下,看了看我们几个,一边闪身一边说道:“记得记得,这是强子吧?这是小梁子,小峰也回来了?娃娃们都大了,进来进来!”
那年老大结婚,大家聚过一次,想不到隔了这么多年,老爷子还能记得住。
正屋里很暗,典型的北方人布局,卧室和客厅是一起的。旁边大床上,睡着一个老太太,那是老大的母亲。我悄悄的走到床头,老人家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要不是胸口还在起伏,我还以为…老爷子搬来几张小板凳,招呼我们坐下,看着床上的人叹了口气说道:“一听到信就瘫了,中风了,送到医院待了一天就回来了,说要在家等儿子回来…”
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养儿三十年,到头来却是白人送黑人,这种打击落在谁的身上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了。老爷子慢慢的走到门口,对着旁边的厢房说道:“凤啊,烧壶水,来客人了!”
厢房里一个女人应了一声,我扶着老爷子坐下,对他说道:“萧叔你别忙活了,坐下说说话。”
掏出一支烟给老爷子点上,每人了一根,慢慢吸了一口继续说道:“明天,我去滨海,这几天把…猛子接回来,强子和小梁会在家里帮忙,每天都过来,有啥事啥活的您就给他们说。”
老爷子也不推辞,家里老弱病残的,确实也需要人手,于是叹了口气说道:“让你们费心了!小子有你们这帮朋友,也算是没白来过一回了!”
一句话说的大家又有些鼻头酸。
“你们来了。”
门口一个女人边问边走进来,正是老大的媳妇韩凤。老大婚礼上见过她一次,印象中很有韵味的一个女人,相貌算不上十分出众,关键是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大家闺秀般的雅致,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条有理,不缓不急。此刻看来,动作依然从容,只是眉宇之间,藏有忧色,眼睛微肿,看样子是刚刚哭过。
“嫂子!”
几人站起来,向女人致意。韩凤把一个茶盘放在我们一个中间一张空闲的板凳上,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