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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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的脸色倏地黯淡下来,嗓音有些颤抖的道:“师父真这么说?”
静儿爷爷忆起恩师也有些伤怀了,轻叹一口道:“没错,师父还说就怕你将来走错路,他说你命里犯有天杀劫,还说你和师门的缘分太浅,而你的物欲太强,若不是因为你的祖辈对师门有恩你的悟性也高的话,他是不会收录你的。师父在六十多年前就已经看到了你的一生!阳修,你趁早回头吧,还来得及。”
高人阳修目瞪口呆良久,似有心动,却突地同遮在被单底下的女人碰了一下,他立即又想到什么,狂笑着道:“哈哈,回头?我看你是害怕我报复你吧?你满嘴胡言居然还冒充师父的意旨!笑话!”
静儿爷爷冷声道:“阳修,看来你真的是泥潭深陷无可救药了,我就问你一下,你难道就不怕天杀劫吗?”
阳修狂笑道:“什么天杀劫?我的命格里根本没有!”
静儿爷爷摇摇头,道:“你知不知道三师弟是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祖师爷不过五又是怎么死的?”
阳修邪声一笑,道:“你又准备杜撰什么故事?”
静儿爷爷根本不答他的话,淡淡的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准备作法咒谁?我不相信你看到这个孩子心里会不慌。”
阳修心脏猛地一跳!
静儿爷爷继续道:“你又知不知道你当时为什么昏倒?你知不知道老天爷早就给我们这些泄露天机的人安排了一个天煞克星?天底下就有这么一个人是我们这些玄学人士天生的克星!”
高人阳修回忆着昨晚的情景,不由颤抖着道:“你是说就是这个龙镔?”
静儿爷爷点点头,道:“焦嵘森在和他交谈时心脏病发作就走了,钱正生也随即去了,留下遗嘱将名下所有资产交给他处置,你协助焦嵘森打的这场大战结果是白费心机,落得如此惨败!”
阳修冷汗涔涔,道:“真的吗?真的吗?”
静儿爷爷平和的笑笑,道:“我能到这里来,你就应该知道这是真的了。其实昨天晚上你就已经知道他的厉害了,我想你大概就是在他读易经大喝‘革囊众秽,尔来何为?’的时候昏迷的吧!这都出乎我的意料,他竟能用佛门禅语反击你的邪门巫咒!”
高人阳修彻底惨灰下来,喃喃声道:“天意,天意,老天的意旨,老天的意旨!”
静儿爷爷还是那样平和的道:“这不是天要灭你,而是老天要你改邪归正,回归正道不要再逆天而为也是师父的意旨。”
阳修竟然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十岁,登时幻象丛生,恐惧惊喊道:“那条龙,那条血龙又来吃我了!大师兄,快帮我把它赶走!”
静儿爷爷轻叹一气,摇摇头,低沉的道:“师弟,我就再叫你一声师弟吧!看在六十年同门的份上我这个大师兄警劝你一句,你去精神医院或者老人院呆着,过了这剩下的日子。”他又转脸过去对那些手下说道,“你们等他穿好衣服就把他送到那个地方去吧,费用我会找人负责的。”
阳修登时恐声大叫道:“我不去那鬼地方!我不去!苏玄,我不去!”
静儿爷爷转过身准备朝向外走去,还不忘对那些手下说:“你们记着,这辈子不要再干昧良心的事了,浪子回头还不算晚。”
极度惊恐之下的高人阳修眼见唯一的救星大师兄就要离开自己了,骤然他那仅剩的一点清醒神志令他产生一个“要死一起死,要出事一起出事,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邪恶念头,他腾地从床上跳下来,抱住静儿爷爷,贴着静儿爷爷的耳朵清晰无比说出龙镔的八字!
静儿爷爷本能的浑身一震!
高人阳修疯疯癫癫桀桀怪笑起来:“老天有意旨,师门有意旨,师父有意旨,苏玄,我的大师兄,这也就是我的意旨!哈哈哈·;·;·;·;·;·;”
静儿爷爷压住心脏的惊跳,神情不变,神色自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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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钱老的遗嘱是要到丧礼结束后才正式宣布,但是其主要内容却已经在钱家后人中传得沸沸扬扬,至于是谁传扬出去的这已经无从查考,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当钱老的遗体尚在医院太平间由专人看护,殡仪馆大厅还在紧急的布置的时候,龙镔已经被钱老的所有后人带到钱老那栋豪宅里面逼迫他交代遗嘱从头到尾的内情,钱家几乎所有的人都把龙镔看作是十恶不赦的谋取钱老家产的恶棍,就连一向与世无争的钱素雪就连大着肚子的钱毓慧也将龙镔视作公敌!
集团公司的那几个高层人物根本抵挡不住这些后人们理所当然的攻势,也不敢抵挡,唯有康定庄和静儿不顾一切贴身紧紧保护着悲痛不语的龙镔。
就在钱老离世当天夜晚,钱家豪宅大厅里。
大媳妇阿萍跳起来冲到坐在沙发上被康定庄和静儿紧紧护着的龙镔面前,精心保养的白嫩的手指直戳到龙镔脸上,喝骂道:“说!你这个大陆仔!是不是给老爷子下了迷魂药,骗得老爷子把家产都给了你这个外人!说!仆街仔!”
二媳妇阿兰尖酸刻薄的叫道:“这个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怪事!有儿有女有媳妇有女婿,有孙子有孙女,又不是断子绝孙的孤寡老人没有继承人,也不是好心的慈善家捐给社会捐给国家做好事,反倒把几十上百亿的家产留给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难道这个人是私生子?不会吧,都七老八十了还能做那死不要脸的丑事?”
叶子亨的大女儿叶荷接上口就道:“大舅妈,二舅妈,你们大概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坏吧?我爹地就是被他向姥爷告阴状搞下来的!就连你们都是他对姥爷挑拨离间才被撤职的!这个大陆仔心狠手辣毒得很啊!”
叶子亨的小女儿叶芝擦掉泪痕尖叫道:“还有,他最先就是在小姑的鞋业公司做卧底,暗地里搜查大舅和小姑的证据,结果姥爷发火就撤了小姑的总裁职务,后来大舅也受到牵连这才因为心里烦躁才出事被关进牢房的!”
大媳妇阿萍一想起老公钱同华在监牢里气就不打一处来,跳脚跳手的骂道:“原来你这衰仔是祸根!我打死你!”她扬手就要煽龙镔的耳光!
康定庄噌地扣住她的脉门,沉声道:“你怎么说龙总裁我不管,可你要动手那就不行!这是主席交代我的!天皇老子都不行!”说罢,康定庄轻轻一推。
康定壮的武功和冷峻令得阿萍有些畏惧,嘴上却不甘示弱,骂道:“你一个臭保镖仔敢对我指手画脚,你好大胆子!我要炒了你!”
康定庄冷冷的说:“不好意思,你没有这个权力!”
这时钱素雪冷冰冰的道:“康定庄,你别那么自信,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对我的家人说话?你不过就是一个雇员而已,我是集团副主席,我就不信不能炒掉你!”
康定庄毫无惧色,直视着钱素雪沉声道:“我的自信是主席给的,我的胆子也是主席生前给的,至于主席为什么给我,将来我会当着集团高层做个说明,请原谅我现在无可奉告。”
钱毓慧虽然因为父亲的猝逝而无比哀恸,却又为父亲的遗嘱传言而百思不得其解,这才多久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啊!难道龙镔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就已经超过了这所有的家人?父亲竟然会全然不顾忌自己子孙后人的感受就把几乎所有的资产交由他处置?甚至还注明不得将这些资产分割给他们?这可能吗?父亲啊,你宁可把资产留给外人也不留给自己的后人,你这样做对我们太不公平了!
大厅里嘈杂不堪,不知有多少只手多少张嘴在指骂着龙镔,龙镔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躯体僵硬,静儿则紧张得抱住龙镔冰冷的手臂,生恐龙镔一时克制不住怒气说出不得体或者错误的话来。
叶子亨在大厅里来回踱着,突然他举起双手向下压,大声的道:“别吵,这是我们共同的大事!听我说!虽然我们还没看到父亲的遗嘱原件,现在还只是看到抄件,可我断定这份遗嘱一定是假的!”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了,叶子亨阴森毒辣的盯着龙镔愤怒的喝道:“父亲生前对我们说过,他只会把所有家产教给他‘最信得过,而且一定会把这份家业管好并且有能力壮大的一个很稳重的后人’,你敢说你是我们钱家的后人吗?!”
静儿感到身边的龙镔在颤抖,心里一痛,张嘴就道:“我告诉你们,钱爷爷……”
眼见她就要说出钱老已经收了龙镔做干孙子的事,悲愤中的龙镔急忙使劲一捏静儿的手,静儿才猛然想到在她老家时龙镔反复申诉过的那句话,她住口了,无奈的摇摇头,她不能给龙镔带来不必要的担忧。
叶子亨嘎嘎怪笑起来,尖锐的道:“没话说了吧!来,来,既然你不是我们钱家的后人,你凭什么能继承这份家产?你不觉得这一切是那么可疑吗?回答我!”
龙镔终于开口说话了,他面色铁青,高岸严峻,一字一字的说道:“我,龙镔,现在,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一切,等主席,葬礼,完毕,律师,宣读,公布,遗嘱后,我再,表态!”
叶子亨被龙镔斩钉截铁的话语完全激怒了,他暴躁如雷狂喊道:“你必须现在回答!那遗嘱是算不得数的!是他脑筋糊涂了被你下了迷药乱写的!不是他想真实表达的遗嘱意思!不是的!他是要留给我的!父亲反复考验我的能力,反复交代我要照顾好家族,父亲是要留给我的!是你纂改了他的真实意思!”
看到叶子亨的那副狂态,龙镔他强忍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冷冷的道:“你这么气愤,这么急躁,不就是因为你没有得到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物质金钱吗?我告诉你,叶子亨!你早就彻底在主席心里死了!”
龙镔又坚毅无比的环视着钱老的这些后人,坚定的说道:“我从没见过遗嘱,也从不知道遗嘱是何内容!但是,只要钱主席遗嘱里有关于我龙镔的交代,我就会把这看作他老人家最后的意旨!如果这是钱老的意旨,如果真有这意旨,那我就不管这坚持下去的路有多坎坷有多艰难,不管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都将绝不退缩,绝不畏惧,绝不回头,坚决的走下去!”
第五卷 欲望的城墙(修改版) 第二章 那一夜的风情
龙镔的目光望向厅外黑沉沉的夜色,他记得在山城老家那些老人们说:人啊,就是死了,那魂魄也是有灵性的,不是马上就去见阎王老子的,会在死去的当天晚上在自己的家里走走看看,会去看看自己的子孙后人,见见自己最挂牵的人。
是不是这样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钱老会不会现在就在这栋豪宅里面就看着他的这些儿孙,看着这些儿孙是如何的对自己发难?那么钱老会不会为之感到伤心呢?是不是这样?
雨后的夏夜似乎已经驱散了暑气,清凉的风时不时吹进大厅,消淡了这厅里紧张而又沉闷的气氛。
龙镔暗自伤魂,惨然一笑,艰难地对他们说道:“没错,我的确是你们钱家的外人,和你们钱家没有任何血脉亲缘,请你们不要用错误的言语玷污主席的在天之灵。人说话做事,老天是在看着的,未安的灵魂也是在看着的。现在主席的遗嘱并没有公布,你们所了解的不过是传言罢了,到时如果大家觉得遗嘱失真可以向香港的相关部门申请遗嘱鉴定,所以我想请大家先不要讨论遗嘱的问题,等主席葬礼结束入土为安后再说吧。”
说完,龙镔转身就向大门走去,康定庄静儿急忙跟上去。
叶子亨冲着龙镔钢铁般的背影,厉声喝道:“你个大陆仔,别得意得太早!等着我们钱家人联名告你吧!”
龙镔头也不回,淡淡的答道:“请便。”
回到酒店,静儿爷爷就等在龙镔的房间里,龙镔强颜对这老人笑了一下就自个儿走到床边坐下,抽起了烟。康定庄和静儿细声细语的向静儿爷爷汇报了一下刚才的经过,老人只是很平静的点着头,喝着茶。
静儿爷爷站起来迈步踱向窗口,透过玻璃看着这座无比繁华的国际都市,良久,转身又踱回来,用右手在龙镔肩头上拍拍,平和的道:“小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你只需要对钱老交待好就行了。”
静儿爷爷说完这句话就开门回他自己的房间了,康定庄和静儿坐了一会儿也觉得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安慰龙镔便也告辞走了。
龙镔一个人在房间里枯坐着,看着墙壁上的灯光恒定的照射下来,房间里所有的物品在这明暗不变的灯光下呈出静止而凝固的姿态,唯有手指间一直燃烧的青烟不断的缭绕盘旋,直至消失在空气里,给封闭的空气里加浓一点熏烤肺部的烟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镔突然被一口浓烟呛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刺辣的酸味翻涌上来,喉咙深处格外的难受,嗓子眼里越发堵得厉害!
龙镔快步走到盥洗间,旋开水龙头喝了一大口水,在口腔里嗽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