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白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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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表面上我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做。
人一入商海,就连情绪也不属于自己了。
“好!这才是我和柳总所欣赏的徐娅。”我猛拍下桌子,把心底的酸涩发泄出来。
她被我这一拍惊得身子颤了颤,“田,田总说的严重了,是柳总和田总看得起我。”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如果有什么困难或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可以直接找我,或者柳总,我们会尽力帮助你。”说最后一句话时我不敢看柳翰,我害怕见到让我难过的。
徐娅走后,我一直强撑坐直的脊背像突然被人抽掉样的,我软软地靠向椅子,戴个假面具憋得我心里不好受。
“你逼徐娅逼得太紧了。”柳翰摸出根烟,见我盯来,耸耸肩,“我到外面抽跟烟。”
他一句话把我心里的酸味都给搅了出来,我逼她你心疼了?那我这么逼我自己你心疼吗?我好好地在家呆着多舒服,非巴巴地跑这来求爷爷告奶奶地帮你撑局面?我的钱贴进去就是应该的,你哥那几个破钱就值钱些?一口恶气翻涌上来,我左边肋下隐隐有些发疼。
第十四章(1)
“……我就说富贵富贵,一看就是又富又贵的样,还别说,真红了起来……”
离公司大门还有几步的距离,我就听到一个大嗓门在那嚷,这是谁?怎么说的就像这“福贵”的名字是他起的?我迈进大门后冷冷地扫了一眼大厅,柳晨?才说话的是他?哼,什么人说什么话,就像狗永远改不了吃屎一样。
原本围着他的几个人见我进来,立刻回到自己办公桌旁假装很忙碌地翻这找那的。我瞟眼柳晨,正好和他的目光对接上,“他弟媳妇,早啊。”他咧咧嘴,说完朝西向走去。
我慢慢地眯起眼睛,原来的销售部门口挂上了董事长助理,而柳晨就是走进那个地方。怒火一下从我的头顶窜到了脚底,柳翰怎么没告诉我就把他哥安在那了?意思是我还没格管他哥,他哥倒能管我了?
进办公室门时,我甩手砰地关上门,就为了十万块钱他柳晨就可以大摇大摆、大言不惭地居功自恃,那我用了三十万不是可以肆意枉为?柳翰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这事没办法做了。我努力控制下情绪,才没在倒水时把饮水机给踹了。
“田丽,”柳翰扭开了我办公室的门,走进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正想给他打电话,他就自个来了。)
“等等,”我打断了他的话,“请问您是以柳总的身份来找我这个总经理,还是以老公的身份来找我这个老婆?”
他被我问得呆了下,过了良久才呐呐地说:“这不都一样吗?”
我猛拍下桌子,“当然不一样,如果你是来找老婆的,对不起,现在是上班时间,有什么事情下班后再讲。”我把我的怒气毫不掩饰地显露在脸上,“要是你以董事长的身份来和我谈公事,那么请问您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办?”我半带讽刺半带自嘲地说:“谁要我是你聘请的不要开工资、还把自个钱倒贴进去的总经理。”
“你说话咋这么难听?”他皱起眉头,有点不悦地望了我一眼。
“我说话难听?你做事就不难听?”我走到门口把门关上,“你知道你大哥说什么了?他说福贵是他起的名,我们销售好全是他的功劳。”
他悻悻然地耸耸肩,“算了,等你气消了我再和你谈。”
“不行。”我拦住他的去路,怒视着他:“为什么给你哥挂那样的头衔也不告诉我?意思我没能力,要他来监管我是不是?”
“不是这意思。”他头疼地揉着眉毛,“你现在不是有了吗?我怕你吃不消,就想着大哥好歹也做过,总能帮着你点,大哥又不是外人。”
“别拿我的肚子做理由,大不了我去做手术不要了。”我的气消了点。
“你敢!”他的脖子一下粗起来。
硬梆梆的一句话甩过来把我的火又给撩起来,“我为什么不敢?我是母亲,我有权利决定留或不留。”
“你!”他气得抓狂,在办公室里乱窜了几步,“简直是不可理喻。”
“放P!”我气得连粗话都说出来了,“我不讲理,你哥就讲理?他借你钱还要利息呢。”
他盯着我,两眼隐隐浮现血丝,“我告诉你,我哥死活不要利息,是我非要给的。他每个月工资是三千,这是你定的,我再给他补上利息,每月五千,就这么定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钱多是吧?“成,那我每月多少工资,请问?还有我三十万的利息也得加上去。”他的脸一下黑了,他咬咬牙,“每月给你六千,加上利息,一万二,你满意了吧?”他嘲笑地看我一眼,“如果你嫌少,对不起,我这庙小,养不起你。”
“你!”一阵怒火攻心,我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向地面。
……魂也幽幽,梦也幽幽;魂梦幽幽何时休?黑暗中,我听见婴儿哇哇的啼哭声,我寻着声音去找,却是越来越远,最后竟杳无音信,我着急猛一跺脚……
“醒了!她醒了。”
好像是徐娅的声音,我努力撑开似有千两重的眼皮,“水,水。”我像在荒漠中多日没喝过水的饥渴者,说话的声音异常沙哑、干涩。
“水来了,水来了。”柳翰扶我坐起来,把装水的碗凑到我嘴边。他满脸憔悴,眼睛里全是说不出的悔恨,“慢慢喝。”
喝了几口水,我感觉好多了,我溜了眼四周,这里怎么好像是病房?“我在医院吗?”
“李姨,快啊,她醒了。”果然是徐娅,她冲进来,又马上把头伸到门外。
只一小会,一个上了点年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走进来,“别催了,来了。”她走到我面前,试了下我额头的温度,然后取下听诊器听下我的心音,“没什么大碍了,注意调养身子和个人清洁卫生,再就是,”她盯着柳翰,“一个月内禁止同房。”她回头拍拍徐娅的脸,“小丫头,什么时候结婚啊?”
“早着呢,到时候肯定会请您啦。”徐娅的脸红得像苹果,她推着女医生说:“您啦,现在去帮我们田总开药吧。”
我怔在原地,才李医生的话?“医生,我是不是小产了?”问完话,我鼻头一酸,眼泪唰地滚落出来,我不是一直不想要这个孩子吗?为什么还这样难过?
“恩。”李医生点点头,温和地笑笑,“你还年轻,还可以再怀上的。注意不要太过劳累,切忌大喜大悲大怒,每天要保持平和而快乐的心情,这样对胎儿的生长才有利。”
“是我不好,我明知你有身孕了,”柳翰帮我擦去眼泪,“对不起,我发誓,我以后都不会了。”我心里头涌过百般滋味,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第十四章(2)
住了几天院回到家,徐大伟帮着找的保姆已经煲好了汤在等我,她也姓徐,瞅她年纪比我大,我就管她叫徐姐。
晚上我早早地睡了,可是柳翰在边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到下面去睡了。”我的脑袋本来昏昏的,被他这话一下整清醒了,他不是想下去上网,见他那个宝贝吧?“我不会去上网,你放心。”见我两眼亮亮地望着他,他自嘲地笑笑,“我是男人,我答应你的一定算数。”
“早点休息。”我握着他的手,“最近你瘦多了。”他用力吸下鼻子,“恩。那我下去了。”我点点头,“早点休息。”
很快,客厅里传来异常大声地搬椅挪凳的声音,我暗笑,他这是告诉我他没去书房,没有去上网,我心里一宽,不多会就睡着了。
早上起来,徐姐已经熬好了小米粥。
可是柳翰没在客厅,沙发上胡乱地摆着羊绒被,我下意识地伸手进被子里,暖暖的,我缩回手,心情愉快到了极点。
“徐姐,你做的饭菜真好吃,要不以后你就长期到我们家做钟点工,工钱照现在的给。”我一口气喝完手中的小米粥,又要了一碗。
徐姐愣了下,她嘿嘿笑笑,“这事我得回家商量商量,大伟跟我说的时候没提这茬。”
我有些惊讶,她是有更好的雇主还是嫌工钱低了?“好啊,如果徐姐做得好,一个月后我每个月再给你加两百。”
“田总,您别误会,不是钱的问题,是,”她欲言又止,她掩饰地转身擦了擦灶台,才接着说:“是家里有事,我得商量商量。”
我放下手中又喝得一干二净的碗,“呵,徐姐,如果真有事,我也不为难你。”我耸耸肩,“只是太遗憾了,不能再吃到你做的菜。”
她的眼睛亮起来,“想吃我的菜还不容易,你叫大伟带你来我家就是。”我笑着点点头,心窝里暖暖的。
我掏出手机,“大伟,你马上来家里接我。”
“你这是要去哪?”徐姐大惊失色地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抹布,“你的身子还没复员,这时候出去吹风,会落下月子病的。”
我被说得心颤了下,来到山东,整天不是忙着谈这个,就是绞尽脑汁想办法解决问题,何尝有人关心我到了这种地步?一行清泪滑过我的脸庞,“我准备去公司,那边一摊的事。”我温柔地解释完,不禁讶异我怎么会向她解释。
“今天是星期天啊。”她指指墙上的日历钟,“女人还是不要太好强了,”她摇摇头,不是徐姐多嘴,男人可不喜欢女强人。”
一句话把我的感激全给赶到了爪洼国,女人难道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做个温顺谦恭的太太?那还要读什么书,只要学会做家务活就是。
“徐姐,现在可不是旧社会,女人也能顶半边天。”
她张张嘴,似乎想反驳,可是最终她只是叹口气,“我只是说说。”她说完就去收拾桌上的碗筷。
我心里有些悔意,她是关心我,我怎么拿她做男权维护者来看?“谢谢你,徐姐。”
“大伟,今天是星期天,我记错了,你不用来接我了。”我想了想,客套地补上句:“抱歉吵到你休息了。”他嘿嘿一笑,“田总,没关系,我姐夫正好要我带点东西给我姐呢。”
“你姐?”细想起来徐姐和徐大伟是有几分像。
我听到一阵喇叭声,接着是模糊地骂娘声,然后那边传来徐大伟喘粗气的声音,“是啊,你叫她徐姐,我也叫她徐姐,她老公不就是我姐夫吗?我正在开车,马上就到了。”他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想必是车多,他忙着躲让。
“徐姐,”我心里的怀疑并没有因为徐大伟的解释减轻,我决定试一下,“大伟说一会就来,还说给你带了点东西。”徐姐擦擦手走过来,“来了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你们是亲姐弟吧?”我突然插开话题。
她呆了下,马上笑起来,“大伟一直交代说你很聪明,要我注意点,没想到还是被你瞧出来了。”她走到我边上坐下,“不错,我是大伟的亲姐姐,而且我也不是钟点工。”她脱下两边的袖套,叠整齐放到桌上,“不瞒你说,我有单位有工作,我在敬老院上班。大伟说你是外乡人,在本地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怪可怜的,这本来好好的……”她看了我一眼,收住了后面的话,“他说柳总是他的救命恩人,请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来一趟,为这事他差点给我下跪了,我心一软这不就来了。”
这些话句句锤进我的心里,我不禁为之动容,“我,我真的很感激你们。”热泪滚落出我的眼眶,“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报答你们。”我掏出钱包,“我知道您不是为钱而来,可是一定请收下,让我心安一点。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
“别,”徐姐收起笑容,她按住我掏钱的手,“你这是侮辱我和大伟。”
“徐姐,”我恳求地望着她,“那我能帮您做点什么?”她正想回答,门铃“叮铃铃”地响起来。
“让大伟告诉你,你能帮我做的事吧。”她笑着站起来去开门。
“姐!”徐大伟刚叫完,猛然发现我也在客厅,“坏了。”他低低地嘟嚷句。
“她已经知道了。”徐姐笑眯眯地接过他手中的袋子。
“知道了?姐,我不是说要你小心点吗?”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半是好笑半是感激,“大伟,谢谢你。”他抠抠后脑勺,“谢我?”他嘿嘿傻笑一声,“您不怪我隐瞒就成。”
“怎么会?”我指指边上的椅子,“来,坐这。”他答应了声一溜小跑地过来,可是到了桌子边他站住了,“我就站着吧,天天坐着怪累的。”
我也不勉强他,“徐姐才说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着做的事。”
“什么?”他惊讶地搔搔头,回头看他姐。
“田总的意思是做什么可以来表达她的感激。”徐姐一句话说得我满脸绯红,“不是啦,是,是……”是了半天,我也没想到能替换的词。
“这个啊,”徐大伟表情严肃地看着我,“第一,养好身子,公司以后还靠田总兴旺呢。”这话有点假,可是我不想戳穿,“第二,养好身子,这是柳总的期望。”我忍不住笑起来,这怎么跟上纲上条差不多?
徐大伟的脸红了,他的两手似乎不知放哪好,一会抓抓头,一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