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猎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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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结束通话见陈冠浦和方韵容已经坐在休息区闲聊起来。陈冠浦看他朝这里走来,事先给他比划出个OK的手势,林欢松了口气。毕竟这是迄今为止最大一笔,里头还把陈冠浦的老本和林晨的投资外加外头一辆天价车一起套进,万一搞砸真不知如何收场。
方韵容道:“这次的合作很顺利,也很愉快,我还是要谢谢你们。”
陈冠浦心情自然也极好:“没什么,大家互相感谢。方小姐还有需要的话尽管找我们。”
方韵容微笑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去检查一下车子吧,看有什么问题没,”她将车钥匙和文件还给林欢,“原封不动交还,我小心翼翼的开个来回而已。这车太大,开起来完全失去感觉,连倒车都怕卡到人行道上……”
林欢收好钥匙和文件,“呵呵,是啊,我们还是等车主的朋友过来开走好了,不必担风险。方小姐一起去吃个饭吧?一起庆祝一下。”
方韵容婉拒道:“不必客气了,以后机会还很多,我要马上过去看看货,听我的人说有足足两车呢。”
既然她这么说,两人也不再坚持。方韵容起身告辞,两人送到门口,一起陪她等车,过没多久就拦到一台出租,陈冠浦替她开门,她上车又和两人招手道别然后离开。
她一走后,两人原形毕露,急匆匆的上了车在里头算起账。
陈冠浦嘿嘿直笑,嘴都合不拢,“这回发了!零售价格6100多万的货我们赚6%!我把这份喜悦留给你,你自己来算算。”
林欢低头算了算然后微微一笑,接着又成了大笑,“这回可真不少,坑死那两个家伙。将近370万利润,还不上税……”
陈冠浦将刚才替他转过账的卡和银行单交给他,“就是啊!有空了要去做做善事,否则我们这样迟早会遭天谴的,嘿嘿。”
林欢接过卡和单子,漫不经心的道:“善事是要做的,不过必须亲力亲为。捐出去的钱要用在实处,否则给人私底下拿去花了再用几封伪造的信来唬你,那可比那两个日本人还冤了。”他一看数目不对,“咦?你怎么转到我这200万,不是说好一人一半的么?”
陈冠浦不置可否,“是有听说过这些黑心破事。体制的东西我不管,自己想改变什么自己要先做大,否则一切都是空谈。你多分点很合理,该我多分的时候我会要求的。”他开着车又一面好奇的扭着全胡桃木仪表板上的小旋纽,想放点音乐来听听无奈发现CD架里好象是空的,而且CD架具体位置也不甚清楚。“这整个浦东估计除了香格里拉饭店那辆劳斯莱斯‘银影’外,就属我们现在屁股底下坐的这台大四轮最顶级了,呼呼。”林欢简直就是他的运财童子,自从收了他这个下线以后,自己一路扶摇直上,气势之盛,简直比当年老头子飞速窜起的时候犹有过之。自己不过少分了十几万。目光要放长远,世界上的钱太多不可能全赚到手,关键要大家都赚得痛快。
林欢若有所思的道:“你觉得这个方韵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容易令人想入非非的年轻富婆一个。”
“我觉得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她的大方,她收货过于急躁,不像做生意的样子。她这份表示初次诚意的礼物也给的太大。41折的价位实在偏高,她不需要摆出这种姿态。”
“你一说我也觉得是有点奇怪,你觉得她目的是什么?”
“与其说她需要货,不如说她需要的是我们两人加盟她的阵营,也只有这么高的利润才能吸引我们,”他苦笑接着道:“这个月我的业绩是在太高了,否则实在犯不着这么辛苦。她连我的电话都能搞到手,业绩这点她应该也可以查到。”
陈冠浦道:“你觉得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想暗度陈仓利用你和做生意的幌子来接近我呢?”
“嗯,嗯!一定是这样。反正钱已赚到手,如果她继续保持合作可以慢慢观察,她一定有其它动机。”
第三卷 资本江湖 第三十八章【第二阶段】
林欢正惬意欣赏着车窗外夜幕降临这个都市开始涌现的一道道流光,口袋电话响起,一看号码是从夏霁霏家里打来,不禁露出茫然神色。陈冠浦在一旁说着风凉话,“终于撞车了,我还纳闷你怎么一直没遇到这一天?”
林欢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夏霁霏在电话里头幽怨的道:“你说要交给我的工作呢?我闲了一天了……”
他一听后心情大定,这事好办!于是连忙道:“我后天出差前保证把这事替你稳妥搞定,你的工作团队问题我帮你解决,你安心再等一天,一天就好!”
“那你晚上做什么啊?”她原本顺口想说出下句:是不是又和你的上司在一块?一想这样一说未免有损自己从容自信的形象,顿时刹住没往下说。
“我正忙着呢,正要把辆车送去还人家,顺道请人家吃个饭。”他说的是真话,不过自己觉得是彻彻底底的谎言,暗叹一声接道:“跟你说实话好了,我和朋友要过去请我上司吃饭,车是个抵押物,她前天替我们借的,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他还是不忍心骗她,就算她在电话那端暴跳如雷他也认了。开始盘算着如何脱身,过去安抚安抚。
没想到她听了实话反而甜甜的道:“我就喜欢诚实的孩子,晚上我自己打发好了,你要老实点噢,知道吗?”
他支支吾吾的说声知道了,她最后道:“你旁边有人吧?那你忙,我明天再打你电话。”
陈冠浦听他讲完电话惊奇的道:“后院居然没烧起来?你真是个神奇小子!”
林晨打来电话说车堵得厉害,让他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再联络。
眼看一路没法停车,他们只好继续一路沿着中山路向南开。亮堂堂的外滩消耗着惊人的电力资源。林欢想起了香港维多利亚港南北两侧:浦西这头就像曾经辉煌过的九龙半岛,对岸浦东一片灯火辉煌加诸于身的建筑,乍看下和香港岛的湾仔居然有九成相似。照开发的前后时期来看,不能否认这完全是个讽刺。当上海的发展又超过弹丸之地的香港;上星期香港特区政府也决定在维多利亚湾开始修建一条滨海景观大道,再把外滩景点模式再借鉴回去。
不知不觉绕了大半圈,陈冠浦也不着急,继续过着他的车瘾,“呃,再往下走就要一路跑回徐家汇才有吃的了,要不就上南浦大桥。你赶紧问问你那位现在是什么情况?”
“头疼噢!吃个饭那么麻烦……干脆我来作主吧,到粤珍轩去!”他边示意他开上引桥,“上回有人请我吃过,那里不错。”他拨了林晨手机让她直接到金茂55层,结果她果然有其他事耽搁了。
她在电话里道:“你们去吧,临时有个会要开又把我召回了,我现在开车的速度还比不上走路,进退不得。”
林欢结束通话后对陈冠浦耸耸肩,“没办法,她公务繁忙。正好我们也乐得轻松点。”又觉得好笑的道:“现在不单不撞车,两辆车都不来撞我。”
陈冠浦正哼着小曲,油门轻轻一踩在南浦大桥的环型引桥上直接加速,两人四平八稳的看着一辆辆车身在窗口后急速倒退,“既然你那位不来我们就随便点好了,我打个电话让我老婆多弄几个菜,吃完让你享受一下我的珍藏。”他怪叫了一声轻点刹车将速度放慢,车身蹿上了桥面,“看看人家一辆要手工打造两年的车!四个轮子就像不着地面,惯性也不知道怎么消除的?什么DSTC、DBC、EBD、i…Drive都是骗小孩的,这才叫极品!”
林欢估计他说的那串英文术语绝对属于自己的知识盲区,自己有空也要多弥补弥补。在学校学的是中文,专攻唐宋文学,结果没派上一点用场。一个离奇的小事件,把自己人生猛然引向另个方向,确实非常有戏剧性。
到了陈冠浦家楼下,他把自己的车倒出来停在小区路边,然后把这辆银色的大家伙小心驶进。超宽的车身逼得他只能从车库侧身横着出来。后来又找来小区里的巡逻保安,塞了两包中华和100块钱,拜托他值夜的时候帮忙多费心留意一下自己车库。
陈冠浦贡献出他珍藏1989年份的Pessac…Leognan红酒佐餐。吃完饭休息一阵又拿出两支六年份BOLIVAR雪茄,用雪茄剪分别剪掉一端,然后拿点火器慢慢烧着,他在一边解说道:“这东西和茶叶、纯酿酒一样,发酵的时间越长越醇和。如果你准备放久变陈,就在尾端剪个小口让它边呼吸边发酵,要抽的时候再稍微把口子剪大点。”
他烧好了一支先递过去,林欢按照曾陶然唯一一次教授过他的方法试了几口。陈冠浦看了点点头,“方法正确!这下省我不少功夫。”
各拿了张椅子到后面阳台,悠哉惬意的看着眼下被夜色浸黑的河流缓慢流淌,周围小区和沿河路旁的路灯在河面映照出被吹皱的倒影。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陈冠浦眯起眼睛,雪茄的前端猛然发亮,一阵带着浓郁香味的蓝色烟雾随风散开,氤氲着两人身影,“这应该也算是现代版的把酒临风了……嘿嘿。”
林欢道:“我有个新的计划,其实也不算新,酝酿了有一段时间,现在差不多是个时机。”
“噢?说来听听看。”
“买壳,上市。”
“啊?”他在栏杆边缘轻轻扣下一大截烟灰,“我对你的想象力非常佩服,不过那东西不是我们能玩的了的。你可能不晓得其中蕴藏的风险性和复杂性。”
“我大概研究了些朋友发给我的资料,他在广东一带的投资顾问圈很有名气,他愿意出一股,我出一股,看看你的意思如何?”
陈冠浦坐到椅子上,把二郎腿翘到栏杆上,好整以暇的道:“好吧,按你形容把他也算成一名年轻翘楚好了。三个年轻翘楚——嗯,打断一下,我看起来不老吧?”
林欢忙道:“不老,不老!NE的保健品你吃到那种程度怎么老得了?”
他满意的继续道:“三个捕鱼能手下海还能遨游一番,但是跳进了全是鳄鱼的浅水湖泊里……难!难!……”他说足了五个难字,像在念句古诗。
“嘿嘿,你肯定在股市被套过不少钱,新仇旧恨一起来了。过去的经历很惨痛吧?教训是深刻的,但前途还是光明的。振作了就好。”
陈冠浦气的哇哇大叫,“我说兄弟,有年份的雪茄有钱都买不到,你先停会再说。先抽完,抽完。”他在一边像个闷葫芦不再发一言。
林欢在享受着河岸吹来的寒风,感觉格外精神。见他不理自己,自己也不理他,难得两人在一起时这么清静。这清静的光景仅仅维持到他把雪茄抽完。他拍拍身上掉落一截烟灰遗留下的灰烬,“你且说说怎么操作?我听听看可行不可行,一大把年纪再去捕鳄鱼,搞不好要晚节不保。”
“三个捕鱼的壮小伙,乘上一艘铁壳船去捕鳄鱼,就算捕不到,也能安然而返。”
“哪去找铁壳船?”
“…………”林欢看看他。
他看看林欢,“那位仙女?”
“哪位?”
“你那位。”
“为什么叫她仙女?”
“只有仙女才有通天的本事。”
“哎!没错。做直销替我们找车,要买壳又要替我们找铁壳船。”
“果真是铁壳?厚不厚?”
“不晓得,要看鳄鱼牙齿情况而定。”
12月的广州相对而言依旧温暖潮湿。总体略显陈旧的白云新机场人流熙熙攘攘。由于广东的气候环境和经济结构与长江三角洲的差异,南方人的穿着显然要随便的多,整个机场内外附近看起来就像个大长途汽车站。
林欢拖着简单行李走出机场,门口老早等候着来接机的供应厂商人马一路安排的妥妥当当。车从机场大道驶进江南大道直朝南走。林欢也不问目的地,和对方的主管业务部的副总交换过名片,听他讲着今天的安排,中途趁他打电话向公司汇报人已接到的空档,自己也给林晨打个电话,说自己到了。
他被安排下榻在江燕路的东江万豪酒店。对方这次看来志在必得下足了本钱。中午被招待在酒店的海鲜餐厅海吃了一顿,胃有些不舒服。负责接待他那位许副总让他今天好好休息,晚上来接他吃饭,如果要用车可以随时拨打名片上的电话。
回到房间开着窗户让湿润的南风吹进,轻轻摇晃着窗口几盆常绿观赏植物,摇晃着窗帘。他又拨了孙华廷的电话,告知他人到了广州,什么时候有空见一见?孙华廷说他自己有车方便,明天恰好又是周末所以他开车过来找他,记得他上回来的时候也是周末。
躺在床上休息着,直直瞪着天花板。窗外的风夹带着江面潮湿气息让他想起在校期间某一年夏日的尾声,越弄不清楚两者间有何联系,就越想往深处回忆这些猛然浮出的记忆片段。他怀疑人的脑子里是否有处记忆旧货堆?所有无法被串在其他记忆之间的不幸片段一概堆砌在那,杂乱得令人望而却步,随岁月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