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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枭雄与女囚-第2章

小说: 枭雄与女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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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吕乔只好又把自己裹进了被褥。背对着还在监视窗看着自己的民警躺下来。

早晨六点,“外劳”们在各个监区的每个号子门口分别打开了里间和天井的铁门。那一声声沉重的开门声在整座看守所激荡起阵阵回响。说它是交响曲一点不为过。这也是人世间的人们听不懂的音乐。一整天的光景就是在这阵阵回响中开始的,预示着有多少人会接到判决书,也预示着有多少人将离开看守所前往监狱服刑,还预示着另外一些人结束刑拘,走出地狱回归人间。

吕乔心里一惊,惊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平生都没有干过这种活的吕乔,有心拒绝,但是也不敢违抗。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一连串的问号让她不得不乖乖地听警官的调遣。

吕乔蹭蹭地走到梅小兰的身边,用手在她肩膀处推了一把,“到水池边去!”她后悔死了,为什么自己不躲进人堆里呢,为什么就被警官看见了呢?

吕乔胸口那种憋气的感觉,这会儿才渐渐地有些缓解了。她在想,处在一个这样的环境里,就是动物也会发疯的,何况是人。她甚至还有点理解关押在这里的人们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就互相谩骂,装疯卖傻,打架斗殴。

“我看不是。”胡丽老练一些,她料定吕乔不会跟她们讲案子上的事,因为她觉得吕乔根本就不是和她们站在一个台阶上的人,所以也就不想乱猜。于是胡丽调侃地冒出一句:“要我说,你和我差不多,我是倒卖假人民币的,你是倒卖假美钞的!”

“哈哈哈……”,三个人的笑声惊动了同号子的一帮人,大家围拢在一起,又是一番七嘴八舌的取笑和逗趣。……

吕乔啊吕乔,你是不是从今以后,就要面对着这种可以互揭伤疤、互相伤害,不要掩饰,也不要遮羞布的岁月?她问自己。

仰起头再看看那一方交错着钢筋的天空,白云像棉花糖似的凝结、飘散,湛蓝湛蓝的天际一尘不染,像用水洗过一样。而在她脚踩的这个地方,却充满了浑浊、充满了仇视,充满了狡黠,还充满了心态的扭曲。

第六节 沈非的沮丧

沈非十分沮丧。一个国有企业的董事长,像见不得人似的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下了飞机之后,N市分公司的车子已经等候在停车场。他吩咐司机等待,一直看到检察院的警车开出了机场,又看到了张君毅和在机场遇见的另外三个人分别上了一辆别克君威和一辆新款本田,跟在警车之后也开出了机场,沈非这才让司机尾随在他们后面。

当看到张君毅他们的车子停在看守所的外面,沈非让司机在稍远处熄了火,关闭了大灯。半个小时后,他看见检察院的车子开出了看守所,车顶闪烁的灯光熄灭了。沈非明白,吕乔已经进入了看守所,他的心里像似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生痛。

从他们年轻时起,沈非就十分看好吕乔身上所拥有的气质,那不仅仅是文化修饰的气质,而是在这个基础上显现出的商人气质。故每每觉得她走上仕途可惜了。

机会终于来了。

他为吕乔打开了一扇门,是他拉着吕乔跨进了他的“王国”。为了吕乔,他确定了在N市投资的目标,建立了占地百余亩的生产基地。事如人愿,有了吕乔人脉关系建立的产供销网络,沈非的设想已变成现实,仅在这里的销售额和产值就占了总公司的半壁江山。那些年因决策的实施和对企业前景的把握,所产生的经济效益,让沈非的公司在集团公司一百多家企业中名列榜首。集团公司也十分欣赏沈非用上了能人,并给予了吕乔高度的评价。

沈非想着想着,不知乍地,他突然想起了一句京剧里的台词:“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那种失落感油然而生,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就在红灯即将亮起之前,二强就已经顺利拐弯。沈非还没来的及将这突发的变故经过大脑过滤,就只看见张君毅的车子与他的车子中间隔着一个绿化带,遥遥相向而行。他望着路口那要命的红灯,只好停在了直行道上。

当绿灯亮时,他已经无能为力,乖乖地朝前开去。

沈非在脑子里搜寻着下一步计策,懊恼地、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一声“叭”,把自己又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左右观望,担心交警会给自己找麻烦。不过他的这种坏毛病上午在N市已经上演过,也没有交警干预。侥幸的心理顿时让自己安了心。他这么想着,就一门心思观察着下一个路口,甚至将车子开上了超车道,琢磨着在下一个路口掉头拐弯。

路口很多,但是并没有出现十字路口或者左拐弯的标志。

沈非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心里就像着了火一样,那股火一个劲儿地往嗓子眼窜。他不经意地朝后视镜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沈非连死的心都有了。

后视镜里出现了交警的摩托车,闪着灯,做出指示,要沈非迅速将车子靠右停下来。

沈非明白,是自己那不经意的按响喇叭,终于招来了交警。

他猛的咽了一口唾沫,重重地叹了口气,将那一个劲儿往上窜的火强压了下去。他按照交警的指示,松开油门,往右打了方向盘,慢慢将车靠在路边上,无奈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交警的处罚。

接受完处罚,沈非真可谓心灰意冷。这个有着500万人口的城市,到哪里再去找张君毅呢?找不到张君毅,意味着就找不到女儿了。

如果他继续聪明下去,就可以分析出张君毅接下来的活动走向。他就不应该做了一个打道回府的决定,而是仍然在出城回N市的路口等待。

他的聪明被交警击垮了,已经没有力气坚持了。

就像是他把对吕乔的二十几年的爱,不再坚持而是全盘交给检察院一样。

第七节 张君毅的颤栗

张君毅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一股悲凉的情绪充满了他的心头。他在想,吕乔是否有心灵感应?如果她能够目睹这一切,会做何感想呢。

“吕乔,你是否知道郑东升的付出么?你是否知道这个被你遗弃的人,心理上经历的是怎样的挣扎?他站在你家的门口,却不能进你家的门,他心里的伤痛你难道不知道?”

张君毅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了:“你不懂男人的心啊吕乔,一个男人当着别人的面充当着一个主人的角色时,他是坚强的,他义无反顾,因为那是他的责任;当一个男人又当着大家的面,宣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的时候,他心中仅有的那点爱的源泉就已经枯竭,枯竭了吕乔!”

张君毅边想边抹去止不住的泪水,双手搭在走廊窗珊栏上,脑袋垂在双肩中,双肩在不住的抽动。“有难处的时候,你第一个想到了他,有快乐的时候,你心里的角落还有没有他的位置?”

“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告诉你,他是好人。祝他平安度过这一关吧,为他祈祷吧。吕乔,吕乔!你不在天涯,你就在咫尺!你能看到,是吗?”

张君毅一直在心里默默的与吕乔对话。到现在,不用郑东升再说一个字,张君毅已经很清楚地了解了吕乔与郑东升的关系,吕乔与沈非的关系。

“吕乔,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是的,你并不知道。让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一个梦,是我永远也做不醒的梦。可是,当这个梦真实地来到现实,我却看见你走进了深牢大狱!”

“你为了什么,为了贪婪?”张君毅否定地摇摇头,“你不是这种人,你仍旧很清纯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是这种人。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几天来紧张的情绪使张君毅有太多的纠结和迷茫,他在心里喊着、喊着:

“吕乔,郑东升用生命为你付出,你觉得他的付出值不值?我也在为你付出,我是情愿的,你呢?你觉得我的付出值不值?”张君毅抬起头,望着窗外,树丛中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忙不停地飞来飞去,也许天要黑了,它们要回家了。

到了现在,张君毅才稍稍有了喘气的机会。他忙掏出手机一看,坏了,是自己不经意间把手机给关了。启动开机键,一长串信息的提示音几乎把他震倒。他匆匆看了几眼,前面的十来个短信只有三个字:“你在哪?”,后面的十来个短信也是三个字“我走了”。他这才想起把一个人给忘了!

方沁是张君毅的女朋友。当她从北京搭机来N市看望张君毅的时候,是张君毅准备从杭州回N市的头一天。张君毅曾交代公司接机、让公司的人安排方沁先行住在自己的套房内。谁曾想,张君毅到了机场,就巧遇吕乔。紧接着就是三天两晚的忙乎,居然就把方沁忘了个一干二净。

方沁愕然。张君毅回到酒店,居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房,甚至不打个招呼,就又去向不明!方沁再有涵养,也无法忍受张君毅的行为。尤其是从小尹口中得知他们的董事长在机场遇到了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似乎与董事长还很熟悉。这个消息,对方沁来说更是震惊。

但是方沁并不是听到风就是雨的人。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还曾想就这样继续等下去。但是,张君毅的电话不通,短信不回,几乎彻底失望的方沁才决定离开,是的,离开,方沁也给张君毅一个不辞而别。

相处了三年的女友,难道就采取这种方式离自己而去?张君毅不甘心。但是,从他心底深处,似乎又有些明确的意识。如果方沁真的爱他,就不会离开他,就会想其所想,帮其所难,理解并支持自己。张君毅甚至还想,自己不就是这样看到吕乔有麻烦,而倾情相助,及其所需吗?

让张君毅头痛的是,三天时间里,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想到过方沁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吕乔的出现?

想到这里,张君毅吓了一跳。他无法解释自己与方沁,也无法解释自己与吕乔。

此时的张君毅,除了觉得对不起方沁外,,好想并没有怎么伤感。

顺其自然吧,一切都会好的。张君毅这样安慰自己,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当爱遇上了疲倦,爱就悄悄离开。

第八节 穷困潦倒的郑东升

“完美”,是的,郑东升做不到,他无法给予,但是沈非就能给予吗?他突然明白了,沈非也不能给予。郑东升从深层次理解了吕乔为了伤残的儿子讨说法而不顾一切的举动。她是为了她失去的完美在搏命啊!

曾经,吕乔和郑东升约定,今生不再见面。其实,他们有过一次见面,是郑东升下岗后积郁病重的那一次。

郑东升的房门变了形,不用劲是关不拢的。所以,病倒在床上的他索性也就不关门,白天黑夜也就那样虚掩着,反正这个破家也没什么东西让人去偷去抢。那一天,门突然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他多少次在梦里才能看见的人。

是吕乔。

“你走吧,我不需要怜悯。”郑东升脸朝着墙,一动不动:“我有病,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你太死心眼了。都病成这样了,还跟自己过不去。”吕乔瞧瞧四周,屋子里散发出一股酸菜和中草药混杂的味道,吕乔皱了皱眉头。餐桌上还有半碗吃剩下的面条,窗台上摆放的一盆含笑,也枯萎的没有了半点生气。厨房的门铰链脱落了,那门就斜斜地靠在墙边上,燃气灶上有一个很大的熬中药的瓦罐。她很惊讶,居然她就在这里和郑东升生活了许多年。吕乔的面容有些不忍,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出郑东升会活成这幅摸样。

郑东升试图从床上坐起来,试了几次都不行。吕乔上前扶他,他推开了她的手。好不容易,他总算爬了起来,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身子,往床头的位置靠了靠。感觉舒服一些后,他摸索着点上了一支烟,将烟盒随意地丢在了床头边,又将有些麻木的左手在胸面前抬上抬下,反复了好几次。

“去你那里算怎么一回事?你办任何事情都是这么随便的吗?”

吕乔见郑东升话里有话,又见他胡子拉碴,头发蓬乱,明显缺乏营养的脸颊十分瘦削,心里像针扎般的痛,五味杂陈堆积于胸,难以理清她现在的心情。她没有接郑东升的话茬,她心里明白郑东升对她的一切都了解得很清楚。

“沈——,对,沈非怎么还不跟你结婚啊?”郑东升的眼睛里露出了装出来的关切。

吕乔很难堪。“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

郑东升肯定从吕乔的表情里看出了她的不自信,“所以我的事情也与你没有关系。”郑东升腮帮子上的肌肉在跳动,脸上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那勉强的笑容里还有些挑衅的成分在里面。

吕乔非常熟悉郑东升的这个表情,只要他腮帮上的肌肉在抽搐,说明他的内心极不平静。

“你起来!起来!你在这里会死的!跟我走,起来!”吕乔打破了凝固,让空气重新流动。她伸出手拽住郑东升,往床下拖。

“别碰我!我说过了,不去!”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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