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流年执温柔-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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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股连续赶工70个小时,美欢从会所回来的时候只听到江雪神志不清地在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听清就见她挺尸一般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手机一遍遍地响着,累了一夜的美欢都给吵得睡不着,起来死命拍了拍江雪的床,无奈这个女人睡得神仙叫不醒。
颍川之言:要么逆风飞扬,要么吐血而亡。薛宝钗想的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林黛玉想的是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这就是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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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求收藏,我要逆风飞扬,不要吐血而亡
第五十章 有太多的因为,于是所以11
江雪醒的时候美欢已经被一遍遍的铃声折磨得可以完全无视所有噪音酣然入睡了,江雪拎起手机一看,二十二个未接来电。蝤鴵裻午饶是还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嘴角还是忍不住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这个男人,算是猴急吗?
轻手轻脚地溜出宿舍给他回拨了过去,她到底年轻,声音里于是掩不住笑意道:“师兄,你从意大利回来多久了?怎么都不联系我?是被映涵姐姐管得严了吗?你叫她别多心,我就是想请你吃饭,没别的意思!”
什么叫做他不联系她?什么叫做被姜映涵管得严了?顾柏然给她打了一夜的电话——他发觉自己在这个狡黠的女孩面前就变得格外执拗和不可理喻,明知道她不接极有可能就是睡着了,可是就是像发了疯一般的打了一夜,本来窝了一肚子的火,然而听到她如此倒打一耙后又忍俊不禁起来,酝酿了一晚上的狠话莫名其妙地就变成温言道:“回来了好几天了,正好看到你在佳微妮大放异彩。这几天怎么样,做助理累不累,还受得了吗?要是受不了毕业后就来Collaud,有我在你不必这样辛苦。”
他的声音温柔细腻,恍惚间北京一月冻结着冰霜的空气好像一瞬间裂开了一道口子,一瞬间竟叫江雪有些茫然而感到不真实:这样的语气是对她么?
难道她的生命中不应该始终是质疑么?诸如,她?就凭她,也有可能美院吗?就凭她,也想找个财貌俱佳的男人?
难道她的生命中不应该始终是决绝的么?要么是奔波劳碌但出人头地的畅快,要么是默默无闻而老死在南方小城里的孤寂,永远无法有一个温情的怀抱给她去任性并幸福。
所以一时间竟让她茫然无措,慌乱中定了定神,仿佛从没听懂过他的话一般大咧咧地笑道:“受不了啊,被你打败了。”
一个看似反应慢半拍的女孩,多半正是因为敏感所以胆怯而不敢相信幸福的,只等着你再次确认罢了。
这话在顾柏然听来却是一语双关,迅速在心中默认了一个念头,好像一股电流击中了身体的某处柔软,竟有了十六七岁时暗恋隔壁班女生的心情,有些忐忑道:“那……晚上我去接你?”
顾师兄啊顾师兄,江雪心里苦笑道,你敢更暧昧一点么?敢不敢把话说明白?接我做什么?
她从来是个精明计较的人,并不是男人一两句甜言蜜语就可以哄得她心花怒放的。
因为心花怒放之后,必定开到荼蘼,所以叹了口气接着试探道:“好啊,正好要请你吃饭呢,欠你的人情不还,赶明儿你放高利贷我可还不起~~”语气灿烂而了无心机。
这一回,他却好像听懂了,在电话里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断。那是一个严寒中的,呵着白气的北国清晨,彼此在手机着听着对方的一呼一吸,就好像携着手在雪地里走了很远很远,天地间安静单纯得只剩下两个人,听得见共同的脚步踩在积雪上的声音。
半晌,顾柏然突然道:“你起来了没有?我现在来接你。”
颍川之言:总有那么一群人,比如金牛座,你以为她们不明白吗?不过是装做不明白罢了,因为眼前的幸福,她们不敢触碰。她等着他的进一步靠近,然后她会义无反顾,断了退路。
亲爱的们,你们中有多少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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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有太多的因为,于是所以12
江雪下意识得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裹着的毯子和里面隐隐约约的内衣——这算是衣衫不整么?然而她还是灿烂地笑了,轻声道:“好。蝤鴵裻午”
没有问为什么突然要现在来接她,接她去哪里?也不必矫情地叫他等着她梳妆打扮,反正她的样子他全知道的,反正他要看浓妆下的脂粉美人有的是,她永远不会在那其中脱颖而出。
深冬里的初阳奢侈而虚幻,仿佛不管车怎样开,都追不上它的温暖,两个人在车里没怎么说话,顾柏然打开了车内的电台,好巧不巧DJ放的正是王菲的《乘客》。
这旅途不曲折,一转眼就到了。
坐你开的车,听你听的歌。
我们好快乐。
王菲一如既往清冷的声音,却在车中不大的空间荡起了一层层的暧昧。
是好快乐,江雪目光射向银白色深远的天际,她和他在一起是很快乐的,他不是她的男朋友,也从来没有给她送过花。可是他会给她钱花,他会替她解决一些现实的问题,他甚至能帮助她安排未来的工作。
免我惊,免我忧,免我颠沛流离,这才是都市里女人真正的幸福快乐。
而顾柏然,大约也是极喜欢同她在一起的时光,正因为她不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他们的相处只有喜欢和轻松,不必考虑将来,也不必有任何负担,就像一场不为赶路的旅行,畅快而自由。
车在后海停下了,外面的雪早已停了,但是北国清晨的天在雪光的映照下放着奇异的青光,车刚刚停稳,江雪便迫不及待地跳下去一面兴奋地尖叫一面抓起一把雪揉成球扔向顾柏然,又叫又跳道:“你会不会堆雪人?”
“……雪人……”顾柏然尴尬地接住江雪砸过来的雪团,面露难色支吾道:“……我,如果有你打好版的话,我可以照着做一个出来。”转而又急道:“别小看人好不好,不然我们比赛一人做一个,当然……如果先打好版的话……”
他是真急了,这样严寒的天气,竟面红耳赤起来,一向打理得精细头发被冷风吹得凌乱,就像一个没考好的小孩子一样,委屈而倔强。
江雪见他如此,猛然间心中一颤,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全没有防备,不设防地拿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样子,跟那个讲台上风度翩翩,那个T台上光芒闪耀的顾师兄不是这样子的。
所以,她才心疼,大约这个世上再没有可以让他像一个孩子一样被人照顾,被人关心,发现他的委屈,不然他何以会在一个他不过见过两三面,上过一次床的人面前这样的依赖。
江雪止住了笑,上前去轻轻抱住顾柏然,犹豫了片刻还是坚定地吻了上去。男人似乎有些意想不到,身子本能地往后一倾,江雪虽然并非是风月中的高手,却顿时明白了过来,只蜻蜓点水般地掠过他的唇,眨眨眼睛狡黠笑道:“师兄,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初吻,我可不负责的呢~~”
顾柏然听了脸竟然一红——
颍川之言:不懂得爱不爱,也无暇去顾及未来,只知道喜欢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只留意得到那个人的一言一行。
那么,开始吧,何必想的那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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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有太多的因为,于是所以13
这自然不是他的初吻,他就是再洁身自好不解风情,他的出身地位也容不得他留着初吻至今,况且眼前这个女孩分明是知道的,在会所的那天晚上,她已经亲身体验过了。蝤鴵裻午
可是他就是莫名地心跳加速,好像十三四岁时暗恋大院里的一个女生而被她当场发现一般,零下十度的室外,手心竟都冒起汗来,何尝敢去看江雪的表情。
正在尴尬的时候,雪地上咯吱咯吱地响起有人快速跑过来的脚步声,顾柏然心中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只听到一个笑嘻嘻的声音道:“好巧,你们也是这么早来后海许愿的吗?”
只见一个穿着厚厚的天蓝色羽绒服又戴着同色系绒线帽的年轻女孩扑闪着眼睛站在面前,身边还有一个穿着相同款式红色羽绒服的男孩子,两个人的手拉得紧紧的,女孩说话的时候男人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好像最寒冷的天气也冻结不了其中的温情。
顾柏然和江雪的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艳慕,平心而论,这一对情侣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得甚至有些窘迫,丢在人海中就再也找不到。女孩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芒,那是再多的珠光宝气也堆不出来的燃于爱情的美丽,实际上她一点也不苗条,不客气的说还有些粗壮的味道,也丝毫不懂得时尚,至多算是面貌清秀,天蓝色的羽绒服在灰蒙蒙的北方冬季更显得身材膨胀起来;她身边的男孩子本来瘦小,站在顾柏然面前愈发显得相形见绌,那劣质的红颜色让他脸上的青春痘愈发生机勃勃。
然而,有如此多的因为,却并没有造成所以——女孩没心没肺十指相扣的幸福,不是江雪可以奢望的,男孩拥有一个全心依赖自己的人的满足,也不是顾柏然所能体会的。
顾柏然和江雪的目光有意无意在空中触碰,又各自闪开,都沉默着。那女孩子见没人回答她,却丝毫不以为杵,反而爽朗地大笑起来拉着江雪的手道:“怪冷的,瞅着你们两个都穿的不多,可别冻着了,不如我们来打雪仗吧!。”说着已然弯下腰揉了一个雪团砸向男孩子,只听她开心道:“你们两个男人一组,要是还打不过我们真是羞羞羞!”手指在青春娇嫩的脸上刮着,就如同她灵活的身影在雪地上跃动着,莫名地在清晨后海的寂静中带来一股远洋里吹来的温润季候风。
太阳初初升起来的时候,这素不相识的四个人已然满头大汗,江雪盯着额发凌乱,手指冻得通红地顾柏然吃吃地笑——大约这个男人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女孩一面喘气一面解下绒线帽对两人道:“谢谢你们。”
江雪一愣,谢什么?倒是他们两人陪着她和顾师兄疯了一早上,男孩看了女孩一眼接过话道:“我们今天结婚,你们算是我们婚礼唯一的来宾,真的谢谢你们的到来。”
江雪惊讶得睁大眼睛,顾柏然到底出身不同,经历的场面更多,可饶是这样,也瞳孔一缩,这是什么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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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见两人惊讶,男孩微微涨红了脸解释道:“我们两个的事双方家里都不太同意,所以我们在一起没有别人知道,我也只能给她一个这样子的婚礼。蝤鴵裻午”说着有些抱歉地看着女孩,那女孩子连忙打断道:“我很喜欢啊,在一起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要那么多人祝福做什么。”
眼前的这两个人,粗粝红润的皮肤,关节略显粗大的双手,不太得体的穿戴,一切都昭示着他们来自社会的底层,也许从来没有读过亦舒,也许从来没有听过林夕,也许不知道普希金和泰戈尔是哪国人,但是因为幸福,他们明白着这深入浅出而纠结无数人的道理:在一起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
见男孩面上仍有愧疚之色,江雪心中大恸,原来值得被爱真的无关容貌,无关地位,无关财富,无关才华,要的只是一颗敞开的去爱的心,正如这个身材矮胖短发纷乱的女孩是多么灿烂明媚,因此值得被爱。
而自己,呵,仿佛永远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当中行走,这一刻忽然彻底地绝望——不为她没有一个这样爱自己的人,而是时光和经历已经将她塑造成了一个冷清决绝,现实苍老的影子,纵有一颗去爱人的心,也再也拉不开眼底里一抹等爱的纯净。
深冬的太阳斜斜地升起,男孩女孩早已携手走远了,在雪地上留下并排的两双脚印。这个时候后海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顾柏然突然走近江雪,很认真地说:“谢谢你——”没有说完,他到底从小家教严格,任何出格的话都叫他脸红起来,但是他面上却有着孩子一般坚持的神情。
江雪的心跳得极快,仿佛他要说什么她全知道一般,可是她承受得起吗?勉强笑着打岔道:“佳微妮的事还没谢过师兄呢,说了要请你吃饭的,早饭算不算?”
顾柏然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他在想,这有由来吗?他和眼前的这个女孩,怎么就有了交集,怎么刚才他就莫名地想起了生死相许。
半晌,他才笑了,不得不说,男人长得好就是比同样长的好的女人有优势,顾柏然在雪光中的粲然一笑竟将本来心中紧张而一团乱麻的江雪迷惑,方才意念里种种盔甲一层一层地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