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逃妻-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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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过,你的手,能放开吗?”
“有买有卖才叫交易,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讲了。”他淡淡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脸颊,低低道:“对吧?”
以宁不安的挣动了小手,似乎想要辩解什么,最后却还是一言不发,选择了沉默的妥协。
就一次,就一次,一次给她往后可以挺过去的力量。
由着他牵了自己的手,两个人慢慢的走在街头,路边绿树成荫,已经是春天了,到了百花绽放的季节,路边的行人,若是情侣必然是相互依偎,若是朋友必定亲昵的走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牵着彼此的手,身体却拉来了距离。
像情侣,又不是情侣。像朋友,又不是不朋友。
她大胆的向他要了一夜,没有预料到他会首肯,就像他说的,有买有卖才叫交易,既然他愿意给她一夜,自己……
原本松开的只是又他被动握着的小手微微的动了动,五指蜷起来,扣着他的手背。
感觉到她的动作,一丝淡淡的笑颜从詹中尧的唇边浮现,这一年多来,他的心一直有一个缺口,看不见,也抹不到,这种感觉一直都在,就好像,每天他拉开衣柜换衣服的时候,就会细细的凝注,寻找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寻找的什么东西。
那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而现在,握着她的小手,竟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错觉。
也许,他是真的空窗太久了,不然,怎么会对第一次见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答应那样的事。
“你叫什么?”
以宁微怔,摇了摇头:“可以不说吗?”
“你知道我的名字。”
“名字很重要吗?”
“未免有失公允。”
“经过今天,以后不会再见,知道的越少,对彼此越好。”她凝眸看着他,笑了笑。
“我总有办法知道。”他道。
“可我自己还是不想说。”
就像明知道要远离,却在看到他的时候,收不住情绪一样,也许,又是个错误也说不定。尽管内心恐慌着,她也只想再沉沦一次,就这一次,给她一点勇气,让她不要这么的痛苦。
女孩眼里的固执,让他挑眉:“不勉强你。”
以宁轻轻的“嗯”了一声,和他慢慢的向前走去。手里能够感觉到彼此的温暖,她淡淡的垂眉,把一切都抛掉后,光是现在,她觉得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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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店前,以宁和詹中尧分道扬镳。
已经开席了,她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身边不久也坐了个人,抬头看去,以宁吃惊,很快恢复了镇定。那人有些尴尬的笑道:“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最近,好吗?”江成介给她的杯子里倒上了橙汁,问道。
“谢谢,还好。”没有想到何露会请江成介,以宁尽量的保持距离。
江成介淡道:“没有再,躲起来,一个人哭了吧?”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转移的话题:“露露请了你?”
“嗯。毕竟是同学。”当然不只如此,之前他和何露深谈以后,何露一直有心将他们两个凑在一起,但是后来,以宁这边状态一直不好,加上上班工作很忙,何露找不到机会,刚好今天结婚,她就把江成介也喊过来了,算是给他们两个人一次机会,“你搬家后,现在住在哪里?晚上,我送你。”
这一桌很空也很偏,只有江成介和以宁两个人坐在一起。
她叹了口气:“不用了。”顿了顿,“之前我也说过吧,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联系。”以宁站起来,想要寻找其他有空位的桌子。
江成介捉住她的手,将她拉坐下:“我只想和你做朋友。”
在现在这种场合,以宁不想和他争论,以免破坏了何露的婚礼:“这种话,江成介,不适合我们。其实,我很感谢你,以前没有把我的事说出去,在我困难的时候也帮了我一把,我难受的时候,你陪着我,说实话,我很感谢你。……正因为我感谢你,江成介,我才不想害你。”
他给以宁捻了菜:“你要是累得找不到人说话,我只是想当你偶尔可以聊天的对象。”
“只是聊天的对象吗?”以宁苦笑着摇头,“谢谢你,但是我自己可以的……”
“一定要这么排斥的我?”他叹息。
“不是排斥,是不想害你。江成介,你我都心知肚明,那天的事……其实不该发生。发生了,也只能让它发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江成介,我心里有人了,我也没有打算把他忘掉,甚至,我已经做好,这一辈子孤独终老的准备,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得不到。那天的事,我永远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所以,江成介,你的时间不要浪费在我的身上。我不会给你任何的回应。”
饶是她现在是自作多情也好,以宁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既然不爱,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不可以为了找一时的依靠,而拖累了他,这是以宁心中死守的底线。
江成介自然是明白的。以前拒绝了他多少次,每一次都是让他死心,把话说得很难听,所以,在穆以宁身上,除了那天,他永远都找不到突破口。
她守她的爱,守她的底线,守得很紧,很紧。除非她自己愿意,任何人都不会走进她。因为她拒绝一切。
“值得吗?”江成介淡问道。
以宁坚定的点头:“值得。我爱他,不苦,不痛。就算偶尔有点委屈、悲伤,但爱他,我有自己的心境。”
“已经得不到了,你也要坚守到底?以宁,你何苦将自己落入这种境地?”他不明白,他是看到她有多累,多难受,甚至躲起来偷偷的哭……可当他听到以宁的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或许从来都小瞧了穆以宁这个人。
“你觉得我很凄惨吗?不,江成介,我不觉得自己惨,能够这么深的喜欢一个人,能够有对他的喜欢,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幸福。你说当朋友,可你知道当朋友对我来说是一种过分的要求吗?江成介,如果你喜欢,那么就请你离我远一点,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份喜欢是趁虚而入,也没有一份喜欢是为了寻求安慰。”
以宁的话说的相当的直白。对她来说,他现在说当朋友,是趁虚而入,如果她接受了,那么她也只是在寻求安慰。
这样不是喜欢,也不是爱。
从来,在拒绝他的时候,穆以宁都是干脆利落的。
不过,这一次,就算穆以宁再拒绝他,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失望心痛的转过身,他要定她了。
内心是这样想的,江成介不动声色:“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这桌只有我们两个人,看来是可以敞开肚子吃了。”
“你吃吧,我不饿,我出去散散步。”以宁站起来,这一次,江成介没有再拉住她。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去,将目光转移到了坐在主桌上昂藏男影的身上,詹中尧,你没有这个资格得到她的爱。
仿佛感觉到什么,那抹挺拔的身影缓缓的转过来,凌空之中,和江成介的目光对峙。江成介没有躲没有闪,直接的迎了上去。
看不见的电光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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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酒席结束以后,以宁被同学拉去打麻将,何露这次婚礼,也请了不少高中同学,自然聚在一起,吃喝玩乐。
棋牌室里,是坐满了麻将搭子,以宁麻将打得不好,都是跟何露学的,这边三缺一,她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她的牌技当真烂,好几次都推牌了,同学才说,“穆以宁同学,你都胡了,你还在打,你赢了。”
“额。”她摸摸脑袋,她只知道要打缺一门,什么时候胡牌,她完全不知道,只好说,“我再研究研究。”
继续叠长城,继续开打,以宁摸了张二万,又要打出去,一只男性的长指拿过她手里的牌,打了张:“九筒。”
等以宁回过神来的时候,詹中尧已经在她身边坐下了。为了方便打牌,很自然的将靠着以宁的那侧长臂伸展的放在她身后的椅子上。
看上去,就像是他搂着她一样。顿时,有些心慌,以宁赶紧道:“詹总,你打。我去……”
“坐下。”淡淡的命令,以宁本能的端坐在椅子上,男人的长臂闲适的放在她身后,另一只手打着牌,不时得会靠向以宁,她本能的想要挪挪椅子,结果她一挪,他也就跟着靠了过来,低声笑说,“我帮你赢回来。”
她简直是牌技差到极点,她想做条子和筒子,可是桌面上有很多万子,说明其他几家也和以宁一样,都要做筒子,她在做筒子不是自讨苦吃么。
同桌的三个同学揶笑的看着以宁:“以宁,谁呀?嗯?”
原来叫以宁啊。他不动声色的淡笑。
“……我们公司的老总。”她很尴尬,没想到詹中尧会突然跑来打麻将,自开席后她就各种的躲他。这边棋牌室,全部都是何露的朋友、亲戚,关文涛的朋友都在另一边或是闲聊公事,或是打球。
“我们还以为是你男朋友了呢。”
“呵呵,不是不是。”以宁才说完,就感觉身边有一道冷光,有点无语的望天。
“以宁的男朋友,你们见过?”他淡淡的问。
以宁顿时正襟危坐。
同学们一边打牌,一边说:“没见过——”
“怎么没见过。高考那阵子,不是每天都有个男的晚上看来接以宁吗?”
“哦哦哦,对哦对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说起来和你有点——”
“啊啊啊啊啊!!”以宁一声尖叫,手忙脚乱的干脆直接把桌上的牌都推了。
众人一愣,詹中尧微诧的凝眉看着现在整个上半身都爬在牌桌上的穆以宁,淡淡的笑痕忽然勾了起来,跟着哈哈的笑声响进以宁的耳鼓。
这家伙,要不要这么可爱?
之前在新娘家的时候,她是柔弱的让他心疼,而现在,她是可爱的让他大笑。到底他有多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听到詹中尧的笑声,以宁难堪的想要爬在桌上干脆装死算了。要不是同学差点说出“那人和你很像”,生怕再透露其他的,她也不会这么直接的扑到桌上。
黑色发丝散落下来,从发丝间露出来的小脸和小巧的耳珠都涨得通红,一下子多了不少的生气。跟之前在他面前死气沉沉的那种欲言又止完全不同。
詹中尧不由的雀跃了几分。放在椅背上的长臂,从身后拦过她的腰肢,将以宁从桌上给拉了起来:“给我坐好。”
“哦……”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怎么会一心急,就干脆把桌子差点给掀了。
“穆以宁同学,你是抽风了吗?老娘,马上就要胡牌了。你丫的下次再来,我拔了你的皮。”
“不会啦。”她现在真想死了算了。
大家不得不重新来过。
而此时,站在门口的江成介看着眼前的一幕,穆以宁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这样生动的表情,生动到,想要人一直都守下去。
以宁没办法了,只好看着詹中尧帮自己打牌,她有些坐不住的好几次问:“詹总,我给你倒水?”
“坐着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詹总,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坐好。”
她真的很想离开,也很想死。
何露过来查探军情,准备摸两把,却吃惊的看着以宁和詹中尧两个人坐在一起打牌。詹中尧的动作很自然,长臂虽然没有抱在以宁的身上,却占有性的圈了她的身后,这样的动作,不言而喻,如果不熟识的人绝对不会坐在一起打麻将。
以宁好像也放松,不时的和詹中尧争牌:“这张。”
“一边去。”
“你打还是我打?”
“我不打你能赢吗?”
“那,那也不是我赢的。”
“我给谁赢的?”
关文涛站在何露身边:“就算被催眠了,老大,心里还是有她。”
“诶?”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老大笑的这么开心了,连说话都充满了人情味。”
“……以宁也是,一直都是强颜欢笑,我也很久没有看到她像现在这样了,从内心的高兴。”
“……有些事,是抹不掉的。”关文涛意味深长,“哪怕是很久没见了,再见的时候,曾经的习惯也好,那种放松也好,都会不知不觉的浮现,跟催眠无关。露露,你知道吗?你送以宁走的那天,我看到老大在房间里到处找,他说,有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他们都明白,对詹中尧很重要的东西,是谁?
☆、122:到她家去
到了晚上开宴的时候,自然,以宁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且是多得理所当然,并不是以宁要詹中尧坐到一起的,而是同桌之前的麻友招呼他过来的。
真是想一头撞死算了。
请来了十二乐坊现场演奏,各路明星也过来助阵,最经典的自然还是小品相声……不过以宁完全没有心情去看,她现在只想撞死在桌上。
詹中尧好像已经习惯了似的,就打麻将时一样,将长臂放在她的椅背上,占有性的将她圈起来。周遭的麻友同学暧昧的笑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