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逃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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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了小孩……回来,是因为她有了小孩,想要诚实的面对这段感情,想要一个他的答案,而自己呢?
如果那时候没有扔下她。
如果一直让人跟着她。
如果提早摊牌。
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眼角上泛起了润露。
他握着以宁的小手,送到唇边,想要给她温暖,想要给她坚定,想要她快点醒过来……对不起对不起……
守了一夜,何露好几次想要赶詹中尧走,都让关文涛给拦了下来:“大哥,有他的难处。”
“难处?现在深情款款,怎么不想想以宁受的罪!!”
关文涛哑然,半晌后才拉起裤腿,那是假肢。
何露不解。
关文涛淡道:“这截假肢,还只是他曾经噩梦的十分之一不到。能撑着他活到现在,除了他的噩梦外,就只剩下穆以宁了。”
何露沉默了。
只是定定的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和关文涛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
其间,莫语燕那边来了好几次电话,都被关文涛冷嘲热讽的挂掉了。后来莫语燕一家子找上门来,也被门口的保镖给堵了回去。
莫君豪气恼的狠瞪了女儿:“你做的好事!!!”
“我……我……我只是爱他而已!!”
关文涛拉开门,何露气冲冲的狠不得上前宰了莫语燕,被关文涛拉住:“你闭嘴。”然后转看莫家一家:“老大现在没心情理你们。你们要是知趣,就滚回去,别在这里惹他心烦。把他们拉走!”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以宁才醒过来。
她淡淡的扭过头看着守在床边男人担忧的眼神:“没了吧?”
詹中尧倒吸了一口冷气,只道:“你没事就好。”
“詹中尧。”
“嗯?你是不是想吃什么东西?我去给你买——”
她别开了脸,定定的望着天花板,唇边有着苦笑和伤痛:“……这是报应。”
刹那间,天旋地转。
她喃喃的说:“是……报应哪……”
他抖着嘴唇:“别想太多了,这个没有了,我们……还可以有下一个……”
以宁微微笑的呵出来悲痛,闭上了眼睛:“也会有报应的……”
他贴紧了以宁的无力的小手:“报应,从来都不该发生在你身上。”
☆、097:二十多年前的真相
住院的这段时间,以宁特别的静,昏昏沉沉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整个人都是迷糊的状态。
只是她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会看到他。
要么是靠在扶手椅上睡了过去,身上搭了他西装的外套,要么是坐在床边低眸的静静的凝视着她,神色柔和。
两个人的对话,最多就是他问:“饿了吧?”“渴了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以宁的回答也只有两个字:“谢谢。”
詹中尧也不敢逼她,她不想说就不说,只是暗地里咨询了心理医生,得到的答复是要慢慢恢复。
他更不敢离开她,何露对他说过以宁很在乎这个小孩,说是哪怕就只有她一个人也会拉扯大小孩。现在孩子没了,他很怕她会一个冲动做什么傻事,只得每天都守着她。
不过,商场里的事,外面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情势也一边倒的厉害,毕竟詹中尧临走留下的那句话,足够让莫语燕受得了。
他当初会娶她,是因为性格乖顺,却料想不到女人在捍卫自己的权利的时候会如此的疯狂。他这辈子竟然在女人身上看走了眼,真是措手不及啊。
不过,也的确到了该摊牌的时候了。
关文涛这边已经开始行动,莫氏股票跌到谷底,股东纷纷撤股,承接的工程接二连三的出现质量问题,巨额的赔偿金压下,不仅如此,是二十年前的关氏夫妇焚尸案也翻了出来。
可以说,现在这段时间,病房外的世界风起云涌。
一个半月后,以宁出院了,收拾好了行李,自然有人过来帮他们提走,詹中尧扣住站在窗前以宁的手腕,轻声说道:“该走了。”
以宁埋头,他的手掌很大,食指和大拇指可以轻易的将她的手腕圈起来,他向前走,以宁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他的温度透过被扣住的手腕传导了她的肌肤上,她抬眸,看着男人的侧背影。
昂藏、宽阔、厚实,这个人……自己还可以跟着他吗?
来到了医院的出入口,秋天的已经来临,瑟瑟的秋衣透着风吹了进来,他脱下了外套,沉默地披在以宁的肩头,而后,再拉着她走向被人开过来的黑色轿车。
这不是他以前爱开的那辆,而是加长型的豪车,前面还停了一辆正在外里面装她行李的头车。
詹中尧扣着以宁来到豪车的后座,拉开门,一手挡着车顶,以免她被撞了头。以宁钻了进去,而后他跟了进来。
前面的司机发动轿车,缓缓的开了出去。
原本扣着她手腕的大掌已经改成了包裹,两只厚实带着薄茧的男性大掌包裹着她的两小手,送到他的唇边,温柔的亲吻着。那属于他温暖不断的源源不断地传来。
“我们结婚吧。”转过有些疲惫的脸庞,认真的凝看着她。
以宁真真切切的愣住了,她本能的想要抽回手。
詹中尧用力的握紧:“以宁,嫁给我。”
她一怔,长长的睫毛垂下,没有说话。
詹中尧淡淡的叹出一口呼吸,这段时间最好别逼她,他是男人,他不太懂女人怀孕又失去小孩的心里,只能按照心理医生说的,给她找点事做,免得一直沉浸在失去小孩的悲痛里。
不仅仅是失去小孩,当时在商场那些人说的那么难听,他以前是经历过闲言碎语的人,知道人伤人不需要用刀子,用话就行了,一句话抵得过千万刀:“何露说她下周会回来,你们两个一起出去散散心。”
其实,詹中尧对何露没有什么印象,不过这段时间,就算何露到大学,也是每天电话过来关心以宁,这份友谊难能可贵。哪怕以宁现在对他是沉默寡言,好歹对着自己的朋友,应该会敞开一点心胸。
见她依然沉默,詹中尧又道:“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早就下来了,你和何露一个学校。我给你到学校报了到,也给学校说了你病了,学校那边同意你延后入学。”
以宁眉眼动了动。
“先和何露去散散心吧。然后你们两个一起去学校。至于我刚才说的,不用现在答复我,你好好考虑。”
“詹中尧。”以宁淡淡的开口叫他的名字。
“嗯?”
“肩膀借给我用用。我好累。”
下一刻,一双臂膀伸过来的,她闭上眼见靠了过去,抱着他的腰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
热热的温度,温暖如春。
男性大掌揉着她软软的发丝拥她入怀,脸庞来回的磨蹭着她的头顶,不时的在她的发顶烙下一个深情的唇吻,冷眸如夜幕星辰般璀璨又坚定。
她静静的抱着他腰,在他的胸前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柔的动作,和缱绻印在头顶的亲吻,手臂不由的收紧了,将他抱得更死,而他也回应似的将她抱的更紧。
车里一片的安宁,一片的寂静,只有两颗心脏在轻轻的鼓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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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露说大学特么的太清闲了,一周才有两天课,干脆她效仿其他的同学,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来,随便陪她出去散散心。
詹中尧给他们订了去九寨沟的机票,而后,清点了行李里是不是准备了什么氧气瓶和红景天之类等抗高原反应的药,开车送了两人到机场。
“下了飞机就给我电话。嗯?”
“好。”她轻抿了嘴唇,勾出笑意。他其实不赞成两人去九寨沟的,毕竟她身体才好一点,偏偏的,何露说原始的地方看看山清水秀有益身心健康,以宁也不反对,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何露,以宁麻烦你多帮我照顾了。”他十分的客气。
以宁看他,詹中尧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颜悦色到低声下气?
何露拍胸口保证:“放心吧,我铁定会照顾好她的,有啥事,我马上给你打电话。”
“那有劳。”他致谢。
以宁淡淡的看着他,所有所思。
詹中尧帮两个人办理了登机卡,目送两个人过了安检。这才在机场找了个一个位置坐下,平静自己的心绪。
其实,他很希望以宁说让他一起去的,不过,现在还是由着她吧。
到了九寨沟,两人一边欣赏风景,一边不着边际的聊着大学的事,说:“你是和我一间大学吧?什么时候到学校来?”
“好啊。”
“这就对了嘛,你去读大学,你们两个离得远远的,事情到此结束。大学里帅哥一抓一大把,随便哪个都比他好。”
以宁说:“我打算明年重新考。志愿填本地的大学。”
“你神经啦?为毛啊?难道你还是不想离开他?”以宁点头,何露皱眉,“你别被冲昏了脑袋啊,当时在商场别人是怎么骂你的,你是听见了的。不管他现在对你再好,是,我承认,你住院的一个月多月,他只差没把你当祖宗伺候了,但是以宁,他、他毕竟是……”结了婚的人啊,“而且,孩子的事你就这么算了?如果不是他的话,小孩会没有吗?”
以宁抿唇,长叹一声:“你说的我都知道。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怨过,恨过,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如果不是他已经结婚了,宝宝不会被他的老婆……露露,你怎么可能以为我不怨我不恨,我真的好多次都想给他两耳刮子,然后一走了之……”
何露疑惑了:“那你是为什么……”
现在不是假期,九寨沟的人很少,畅游在山林之前,以宁的心胸也豁达了很多。
“如果……露露,如果你到一个地方去,所有的人都孤立你,你告诉他不要他陪你,可是他还是坚持着每天中午就坐在你的对面,就这样简简单单的陪着你,你会怎么做?如果,你的妹妹勾|引他,脱光……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明明很需要……却推开了她……你又会怎么做?”
何露哑然。
“再如果,一个本来脾气很坏,很容易就动怒,从来只有别人对他妥协,他却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就算……就算……就算你不吭不响,在早上还对他说喜欢,到晚上就扔下他,自己一个人跑了,等到一个多月后回来,他是,是走了,可是,等你打开门的时候,才发现他只是去卖菜,回来给你做饭……露露,你又会如何?”
说着说着,以宁已经泣不成声。
“零零种种,好多好多,甚至,我背叛了他,和别的男人做了,他恨,真的很恨,可他也没舍得给我一巴掌,我甚至希望他给我一巴掌……露露,你告诉我,换做你,你该怎么做?”
“孩子,是没了。是,究其原因,是他结婚。莫语燕那样对我,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露露,你不要忘记了,当时突然跑出来的两个男人,你以为是谁让他们跟着的?”
以宁在路边石凳上坐下:“他说,只要我说,他就会答应。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做的。出尔反尔,一再的逃避的人,其实是我。你以为孩子没了,只有我一个人难过吗?露露,他的痛不比我少……”
何露点了点头,她那段时间经常到医院,不只一次看到詹中尧这个看上去不可一世的男人在抹脸。
的确是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何露不禁想起关文涛给她看的他的那一截假肢。
关文涛说:“这截假肢不足他噩梦的十分之一……”
以宁垂眸淡道:“现在,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一边爱着,一边却有恨着痛着怨着,出来散散心也好,天大地大的,有些事说不定能想通。”
何露沉了唇角说:“你住院的那天,关文涛给我看了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关文涛的右脚是假肢。”
以宁不得不惊讶,她几乎和关文涛没什么接触,要说最多也是在住院期间,那个人走起来和常人没什么区别。
“我想我最好还是告诉你,也许他结婚的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关文涛说他的那截假肢不足詹中尧噩梦的十分之一,如果他换成詹中尧,早就自我了结了。对了,还有一件事,这个事闹得挺大,你在住院可能你不知道,就是他的岳父,现在被查出来和二十多年前一起焚尸案有关。死得除了一对姓关的夫妇,还有六个小孩。”
“关?”以宁皱眉。
“你也发现了。”
“那关文涛告诉你了吗?”
“他没说。不过应该是跟关文涛……还有詹中尧有关吧……”
以宁默然。心脏沉垫垫的。
不由的想起了干妈的话,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去了解他,到底他在隐藏什么。江成介当初查了所有的资料都找不到詹中尧这个人,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将自己藏起来?
也许,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露露。”以宁握着何露的手,“我们回去吧。”
“才来呢。”
“我们去图书馆,找那起焚尸案的报纸。你难道不想知道关文涛的事么?”
何露不由的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