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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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久身子贴着墙壁,紧张地看着他。
四目相望,只见楚辞俯身凑近自己,她的手抵在他胸上用力推开。只是男女力量悬殊有别,手不但被他抓住,他的唇也顺势袭过来。
她侧头躲过,下巴却被他别一只手捏住。楚辞利用身体的优势压制住她,强迫她接受这个吻。
宋凝久只感觉到陌生的男性气息袭过来,唇便被他攫住。楚辞含着她的唇,舌企图伸进她的嘴里去,宋凝久却感觉到一股恶心从胸肺里涌上来。
“呕——”
楚辞下意识地放开她的手,只见宋凝久捂住唇,跑进卫生间里便呕吐起来。
楚辞脸色变得铁青,半晌才反应过来跟到卫生间里察看。只见她整个人虚脱地趴在马桶上,脸色本来就差,这会儿连点血色都没有。
“你没事吧?”楚辞问。
宋凝久没搭理他,只伸手将马桶盖子盖上,按了键冲洗。
楚辞见她虚弱,过来搀她,宋凝久并不领情。
她现在难受的紧,可是因为楚辞,却不得不坐到客厅里,严阵以待。
楚辞见状,只是将饭菜端到茶几上,说:“咱们吃饭。”
“放我离开。”宋凝久对那些饭菜睬也没睬,只严肃地看着他警告。
可是此时此刻,她心里却没有什么底。这栋房子看来老旧,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外面低矮的篱笆,可是却配马桶,先进的抽油烟机,可见楚辞早有安排。
他处心积虑,把自己带来这样的地方是想干什么?
“你吃饭,我考虑送你离开。”楚辞答应。
宋凝久很怀疑地看着他。
“我说真的,我只是觉得咱们重逢后,都没有好好在一起单独聊过。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只是想和你清静地在这里过一天而已。”楚辞强调保证。
宋凝久虽然很怀疑,但是心底对他仍抱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他不会真的完全这样失去理智,所以还是迟疑地接过他递上来的饭碗。
楚辞见她拿起筷子很是高兴,马上夹了块鱼放到她碗里,说:“多吃点。”
鱼烧得好像有点焦,所以颜色很深,而且宋凝久现在是妊娠反应最厉害的时候,对于一点点异味都很敏感,所以鱼腥又使她反胃起来。
楚辞见她匆忙扔下筷子,捂唇便奔进了洗手间。
一口饭没吃,连吐了两次。楚辞就是再傻,他仿佛也明白过来。他瞧着在盥洗台前漱口的宋凝久,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宋凝久闻言转头看着他,并没有回答,可是眼神里充满戒备,并且手不自觉地护在小腹上。
那一刻楚辞闭目,是真正感觉到了心如刀割般的疼。他喜欢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
宋凝久感觉现在的楚辞很不理智,能干出绑架这样的事的楚辞,就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楚辞了,所以她心里十分紧张,怕他做出什么伤害自己或孩子的事来。
令人意外的是,他除了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默默走开外,并没有再说什么。
在他离开卧室之后,宋凝久几乎第一个反应便是将房门反锁,然后翻箱倒柜地找自己的随身包和手机,可是什么证件都没有找到,就在她绝望的时候。
外面又传来楚辞去而复返的声音,他手推了推门板没有推开,拍着门板,喊:“凝久,开门。”声音紧绷。
宋凝久有些慌地看着震动的门板,不自觉地跟着紧张起来……
联姻变奏曲(二) 029 同意流产
“凝久,开门。”宋凝久自然不会开门。
她虽然很不愿意相信楚辞会伤害自己,可是他居然能做出绑架这样的事来,还是令她害怕,她总觉得现在的楚辞已经有些失去理智,谁又能保证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来?
“凝久?!”外面的楚辞喊着,已经有些失去耐心,所以生气地踹了下门板。
宋凝久看着那陈旧脆弱的门板,随着他的脚力剧烈地震动着,仿佛随时会倾倒下来,心也揪到了极致。可是只要他晚一刻进来,她至少在那之前就是安全的是不是?
她缩在床角的地上,两个人就这样隔着门板对恃。楚辞踹了两下门后,想着自己可能是吓着她了,情绪终于渐渐平稳下来,然后口吻放轻,喊:“凝久,我不会伤害你,你开门好吗?”
宋凝久不回答,是因为她觉得现在的楚辞已经没有办法沟通。目光望向窗外,远处的大山光秃秃,环境看起来十分偏僻,不知道靳名珩发现自己失踪没有?
她的思绪不由飘出去很远,所以耳边楚辞的喊叫声也渐渐变得遥远。楚辞喊了半天没有反应,大概也是猜到她不愿意在闹情绪。
毕竟这是个法制社会,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疯狂。可是当他看到靳名珩求婚的照片,看到两人幸福地吻在一起,他就是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
因为无法忍受,忍受自己爱了多年的女人就这样轻易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如果是被强迫,他尚且可以安慰自己,如今她身心俱即属于另一个男人,这是他无法忍受的。所以如果强迫可以得到她,他也愿意冒险一试。
当初,靳名珩不也是强迫她的吗?
楚辞接下来没有再敲门,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下来,没有开灯的屋子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而且仿佛有风从窗子里透进来。
宋凝久觉得冷,手摸了下小腹,从地上起来挪回到床上。她也不敢睡,只裹着被子听外面的动静。整个房子甚至周围都是安静的,听不到一点人声,偶尔会远远传来几声狗叫。
世界太安静,她的心却比这夜里的温度更冷。一天没有进食,也没有什么劲儿,她现在有点后悔,后悔刚刚应该勉强自己吃一些东西的,不然楚辞进来,自己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迷迷糊糊地想着,又冷又饿的状态下,思绪变得越来越模糊,终于再也撑不住睡了过去。没多久,窗外便传来一些悉悉窣窣的声音,刚刚睡着的宋凝久似乎有没有感觉。只见一把刀由下面两扇窗缝中伸进来,刀尖在黑暗中泛着锋利的光,在底部轻轻去项插销的部置。
拔弄了几下,刀子撤回去,然后两扇门很轻易就被打开了。
窗子正冲着床的位置,宋凝久只感到一阵冷风袭来,打了个哆嗦。睁开眼,便见一条黑色的影子已经跳了进来,正在转身半窗。
“啊!”大晚上的,又是陌生的环境,她不害怕才怪,所以尖叫出声。
她吓得身子同时往床头缩了缩,手拿起床头的烟灰缸正想丢过去。只见那条黑影走到门口去摸了两下,然后啪地一声将房间里的灯打开了。
灯光乍现,令人都不适地眯起眼睛。
宋凝久看着站在床尾的楚辞,握着烟灰缸的力道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握得更紧。
楚辞将她的反应收进眼里,心上涌起一股悲凉,他解释说:“凝久,你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可是这样的话,对一个被绑架的人来说,显然毫不安抚作用。
楚辞见她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目光在屋内转了转,赶紧将事先安置好的电暖气打开。这里是山里,没有城内的取暖设施那么先进,他来之前就已经考虑过现在是冬天,所以开车事先搬了两个电暖气过来。
宋凝久自然认得那个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冻僵的手脚终于渐渐回暖。
楚辞进来也只是担心她冻着,并没有真的想把她怎么样,尤其是看到她现在这样,头发凌乱,脸色奇差的模样更加心疼,便说:“那你睡吧,有事的话我就在外面。”说完便往外面走去。
“等等。”在他打开房门,即将踏出去之前,她突然开口喊住他。
楚辞转身看着她,等待她说话。
宋凝久慢慢放开手里的烟灰缸,看着他,嗫嚅地说:“我饿了。”
不管怎么样,先填饱肚子再说,她可以饿,但是她不能让自己的宝宝有事。
楚辞听到她说这话,脸上终于露出欣喜的表情,说:“你等着,我马上去把饭菜热了一热。”
宋凝久点头。
楚辞便出去了。
宋凝久强忍住将门重新锁上的冲动,裹着被子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就算锁上,他不是有办法进来。
十几分钟后,楚辞端着饭菜进来,然后在她面前摆了一张小桌,上面有一盘比较清淡点的青菜炒肉,一碗米饭,一碗汤。
餐具是新的,床桌也是新的,就像电暖气、以及用电线路一样,这栋房子虽然老旧,可是除了大件的家具,仿佛都是新添置的物件,所以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吃呀。”楚辞见她看着饭菜发怔,催促,然后又问:“我记得你最爱吃油菜了是吧?”
她的口味,她的爱好他都记得,根本就不用刻意去记,也早已不知不觉在心里了。
宋凝久点头,尽管味同嚼蜡还是勉强将青菜拌饭塞进嘴里。
“是不是觉得这里的摆设很奇怪?”楚辞问。
宋凝久并没有与他攀谈的意思,不过还是敷衍地点头。
“那那些旧东西有没有亲切感?”他伸手,帮她撩开耳边的她发丝,又问。
宋凝久怔了一下,不是因为他的动作,而是他莫名其妙的问话。
楚辞看着她疑惑的眼睛,解释说:“这里可是你的外婆家啊,是你妈妈和亲生母亲小时候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宋凝久看着他,觉得更加吃惊,吃惊的不止是他找到了自己的外婆家,更吃惊的是他居然知道她的身世?他怎么知道她不是王萍的女儿?
楚辞仿佛并没有看到她眼里露出的吃惊,只将目光落在房间的衣柜上。那衣柜有一人多高,木制的,刷成深枣红色的油漆面,像个老古董。
“所以这里有些东西能不换的,我尽量不换,我想着你也许想亲眼看看这个地方。”楚辞接着说。
“你还知道什么?”宋凝久看着他,那目光不自觉地犀利起来。
楚辞看着她说:“你外公外婆五十前年就死了,他们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姐王萍学习成绩很好,靠着希望工程的捐助款在锦城上了高中,后来考上了昕丰大学。”他顿了一下,然后宋凝久的心也跟着绷了一下,因为她预感到他接下来会提到王萍的妹妹,也就是她的母亲。
她对王萍的事了解得很清楚,她现在关心的是那个所谓的亲生母亲,又是个什么样的?因为她始终不愿意相信,她会像姑姑说的那样。因为姑姑看人太偏激,所以她才不相信。
“你的亲生母亲叫王蔳,学习成绩并不好,读完初中就出去打工了。”这些日子,自从他从隔离审查后虽然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可是他一直都在知道她在查什么。
这些东西,他查起来要比她有方向,所以更快一步。
“然后呢?”宋凝久问。
“听说姐妹两人的感情很好,妹妹挣得钱大多会贴补给姐姐姐当生活费。后来王萍嫁在了昕丰市,妹妹王蔳便也投奔去了昕丰宋家。”
他说完了,可是宋凝久还是看着他。因为他没有说到最后,最后王蔳是怎么生下她的,她是不是宋成轩的女儿?如果是,那么妹妹怎么会生下妹夫的孩子?
“你是宋叔叔的女儿。”楚辞说,别的便绝口不提。
宋凝久也没有再问,她低头安静地吃了了多半碗米饭,然后才问出口:“我妈…我是说王蔳,她还活着吗?”
楚辞看着她,她看似平静,可是他知道这是她最压抑的时候,她最在意的答案。
“她二十二年前难产死了……”半晌,才传来楚辞的声音。
当时宋凝久正嚼着碗里的一颗青菜,只听她低头呕了一声,捂着唇便再次奔进了洗手间里。里面再次传来不断的呕吐声,听来让人心如刀割。
他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母亲难过。
亲生母亲死了二十二年,她今天刚刚知道,在这橦母亲小时候生活过的房子里。
后来,即便是呕吐声止了,都没见她出来。
楚辞将她剩下的饭菜收了,过了许久才进去查看,只见她站在盥洗台前,用毛巾一点点擦拭着脸颊。眼圈红红的,显然哭过。
“凝久。”他拥住她,借自己的肩膀给她依靠。他说:“凝久,你还有我。”
仿佛多年前,在她半夜回来被姑姑关在门外,她无处可去,站在街边的公用电话旁给楚辞打电话,那时他骑着摩托车赶来,也曾经跟她说过这句话。
他说:凝久,你还有我。
可是那时的他们还是才十五、六岁,身上也没有什么钱,楚辞只好她去那种便宜小旅馆。她还记得那时当柜台的大姨,将房卡给他们时那摇着头的眼神。
好像在说,这么小就不学好。
小旅馆的设施很差,门与门之间的相隔不到两米,窄小封闭的空间,连窗户都没有,中间就只够放开一张床。隔音效果就更差了,她还记得整晚都是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两个人坐在床上尴尬,楚辞又不放心她自己住在那样的环境里。为了让她安心睡觉,他在门外站了一个晚上,早上她睡醒出来的时候,门口一地的烟头。
那个时候的楚辞是让她信任的,她可以不信任何人,可是对他有着绝对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