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言爱,早已深情-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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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朋友?乔菀总觉得简言的眸光很闪烁,一点也不坚定。
见她心急如焚的样子,简言沉重的心情倒是被很好的缓和,毕竟有人在意的感觉对他来说有多么珍贵。看似什么都有的商人,却并不熟悉被人关心的味道。
大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暖的笑容沾染进女人的眸底。他浅浅笑着,放心,不是女人。
门外昏黄的光影散在简言后背,墨色的头发被照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他好好的出现在了跟前,什么事都没遭遇。对乔菀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心里有一刹那闪过之前看到视频是伪造的想法,但是还是不安的追问下去,是我认识的人?
简言一听,脸色明显难看很多,俊逸的轮廓布满了惊愕。突如其来的连番追问搅乱了他的思绪。
稍稍避开了些直面而来的眼光,目光落在她肩头,抬手,不安地绾着她散落肩头的发,玩笑般的抱怨道,乔小姐,你今天问题好多。
乔菀没料到简言竟然故意不作答,柳眉紧紧拧住,嗓音里更多添了一分急切,我能不追问吗?给你打电话怎么就挂了,我很担心。
他笔直地立在她面前,四两拨千斤地回过去,信号不好。简单的四个字让乔菀的大脑一时间处于空白的位置。
良久后才想到了话题,春花没事了。你不是交代我要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吗?自己却先挂了电话,连问候都没有一句。
他笑得不动声色,意外而已,今天有点忙所以才忘了,下不为例!
乔菀凝着他,就像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看不穿他的心,他的情绪和一切。
简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简言微微打量了下她的情绪,不由纳闷起来,但是嘴上还是很快接上了她的话,没有的事!女人就爱胡思乱想。
乔菀从他的眼光中发现了他的疑虑,立马勾了勾唇,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泰国?既然大家都没事,可以早点离开了吗?
当见到她的笑容,简言的心才放下,嘴角掠过上扬的弧度,意外说了句,等几天吧,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处理。累了,我进去洗个澡,你先睡。
简言明明说过等休息好了就离开,现在却
再加上,方才每每问到重点的时候,他的神色一点都有点异常。
乔菀的一颗心彻底沉了,那种无声的崩溃萦绕在她周围,她断定春花出事了。
走到门边,从口袋里掏出于柏徽递给她的纸条停留了很久。对简言说了声去下春花房里玩玩,然后缓缓地打开了门。
紧紧捏在手里的纸条被汗液浸湿,她走到吧台上拨通了于柏徽的电话,不久后很快听见了那重好听的声音,哪位?
她抿了抿唇,艰难的回了句,是我,乔菀。
电话那头有一刹那的停顿,声音里的疑惑从电话线里传来,略带冰凉,你?
乔菀深深吸了口,直截了当,我现在过来。
沉默的时间比刚才还要长些,良久后才扔出了话,幸好车子一直在楼下等着,你下去吧,在门口会看见刚才找你的人。于柏徽话不多说,很快挂断了电话,唇角染上似有如无的笑,脸缓缓下移,浸透在浴室的浴缸里。
水泡在温水里泛了好久,于柏徽突然从浴缸里站起来,兴奋的将胳膊肘往腰上一收,绽开笑容,狠狠说了句,yes。
和简言的一番交谈里,他已经怀疑配方里最后一味成分的信息很可能真的不在简言手里,但他还不确定。
之前在春花身上注|射病毒其实也算是阴错阳差,原本以为白苏月被乔菀逮了个正着后乔菀会亲自上门,直面追问,没想到却让春花敲开了那扇门。病毒自然也就落进了春花身体里。
没想到之后的发展却已经不在他预料之内,他没料到乔菀会为了朋友牺牲自己,更没想到在短短几天的相处中,竟然有种特殊的情愫埋在了心底。
人前,他是极度冰凉冷漠的人。他不愿爱上任何人,因为他不喜欢失去的感觉,就像当初亲眼看见姑姑被扔进悬崖,摔了个粉身碎骨。他也曾发誓不去对任何人动情,只要不得到,就永远不会失去。
乔菀这个女人,在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她的样子一点也不深刻。然而短暂的时间竟让她的一颦一笑,一字一句,都深深镌刻在脑海中。
他开始意识到,或许,这就是爱情!
☆、第111章男人心,海底针
当他知道的时候,乔菀已经走了十分钟。
夜色下,一个飞奔出去的身影如此悲伤。刺破了云层的雨从天下悄悄的落下。
柏油路上熙熙攘攘的车子从他面前穿过,他疯了般一辆辆拦下,却再也寻不到她的眼睛。
颓废凋零的心,一次次反反复复的分离,他们在逆境中总被掐住脖颈,无法呼吸。这样艰难的爱,早已至死不渝。
颀长的身子顺着路边停靠的车身一点点滑下,小菀,你为什么要去?为什么?他反复问自己,总在有意无意间让她涉险,到底有没有保护这个女人的能力?
车子在于柏徽的府邸门口停下,她透过车窗第一时间看见了于柏徽那双幽深的眼睛。
她下车,缓缓走到他跟前。
当两人的距离拉近,乔菀出口便是一句,我已经来了,可以救春花了吗?
于柏徽有一刹那惊愕在她强势的神情里,短暂一愣后,才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不急。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她听到他的回答竟然是这么云淡风轻的两个字,心里爆炸的怒气支配她的思想,纤细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衬衫一领,恶狠狠地瞪着他,不急?于柏徽,你的脑袋是横着长的吗?那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肯为了我什么都愿意牺牲的朋友!你对我说不急?
他低头,目光落在那双白皙的双手上,从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直面挑战他的权威。
乔菀咬咬牙,人渣!要是春花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于柏徽觉得好笑,此时此刻,在这片土地上敢这么理直气壮警告他的人已经不多了。而眼前这个,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从农村里走出来的姑娘,她的确是勇气可嘉。
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的情绪,更多的,是欣赏中玩味。
大手轻轻剥开了她的手,却没有放下的意思,轻笑着说了句,先跟我走。
乔菀的手腕往后收了收,却无法挣脱他的钳制,一字一句道,先去救春花。她的眸光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于柏徽唇角边稍稍凝固了些,嗓音也增添了几分严谨,好。明天一早我就让人去。
细长的女人眉毛蹙起,斜睨着他,我怎么相信你?
他微微叹了口气,平静地说了句,如果你真的不抱一丝希望,现在就不会站在我面前了,因为你知道你没得选择。停顿几秒,又启唇,跟上!
路灯下,于柏徽的影子很长,他说的很对,倘若有的选,她也不会站在他面前。
她安静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吭。朦胧的光亮照得她眼前出现一整片苍茫的光圈,简言!这会儿应该已经知道她离开了吧?他还好吗?会不会正在咒骂她又傻又笨?
他们皆是愿为对方付出的人,只要有可能都希望自己能把一切都默默的扛下来。
简言没告诉她去找过于柏徽是因为他不想让她担心,乔菀没告诉他就离开了旅社,也是因为想为他做点什么而不是把一切都压在他的肩膀上。
路越来越静谧,乔菀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沉溺在思绪里的结果就是猝不及防撞上了于柏徽的后背。
伤口上细微的疼痛扩大了些,乔菀下意识地用手一摸,结的痂裂开了一口子,往外翻开。紧跟着,血又流下了一行,映进了眼睛,把她有灵气的眼睛染上一层红色。
于柏徽第一时间转身,目光落在她额头上的一瞬,低柔的声音重重说了句,对不起。
这是他留在她脸上的痕迹,于柏徽嘴上虽然说着对不起,却突然在想,如果她额头上留下疤痕,兴许这一辈子都会记得他。
嘴角沾染着点滴笑意,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轻柔地擦拭她流下来的血迹。
他的手好轻,好柔,眉头深深皱着,生怕弄疼了她。甚至,站在面前的于柏徽,双眼里竟然有种难于言喻的情绪。
乔菀往后退了退,一把扯过他手里的手帕,我自己来。粗枝大叶的随便擦上几把,她的目光冷凝起来,想了想,现在是去哪?
男人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去了不就知道了?
她跟着他走到他的私人停车场,这种场面相当之壮观!原来,光是他自己的车,就停了整整一排。
喜欢哪个款式?这样的问话,乔菀怎么听怎么觉得,于柏徽臭显摆。
斜睨他一眼,你爱开哪个就开哪个,我管不着。在餐厅里的时候乔菀已经见过于柏徽选女人的排场,至于选车,当然他的事,和她没半毛钱关系。
于柏徽忍不住唇角上扬,却没再多说什么。选了辆招摇的宝蓝色跑车,亲自驾驶,带乔菀来到最美的海边。
雨后的大海多了分凉意,少了份平静。于柏徽没有下车,反而是把车门上了锁,按动了车载音乐,选了首很有格调的钢琴曲。
直到这一刻,乔菀才意识到了危险正在靠近。身旁的男人正满含笑意的看着她。
眉眼之间,皆是欲|望的火焰。
乔菀一惊,目光犹如被电流触及过的木纳。
身子反射性地往后缩了缩,后背一下变沾染了车玻璃的凉意。
他轻轻一笑,不用紧张,只是试试和你待在一个空间里我会怎么样。
乔菀听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于柏徽身上散着危险。这番话太让人浮现连篇了,与其这样,倒不如可以激怒他。
挑起眉梢,她问了句,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问!男人的英颜闪过一丝不解。
一方面,她想不通为什么纸条上清楚明白写着要救春花,就让她一个人去找他。
另一方面,不管是沈若天还是于柏徽似乎都是有意冲简言去的,包括那时候将她和春花关在小黑屋里也是想逼简言现身,好不容易在于柏徽的地盘上简言主动送上门,没有放走他的理由。
想了想,她的眼里多了丝考究,简言来找你,你为什么会放他走?这不像你的性格。
冷不丁地被她逗笑,我的性格?你说说看。他的嗓音温润,却隐隐窜动着灼灼的气息。
☆、第112章那片海不是你爱的蓝
乔菀一下哽住了喉,要说于柏徽和沈若天两个人,给她的感觉是完全截然不同的。
如果把沈若天比作暗夜里的秃鹰,那于柏徽一定是穿梭在丛林里的雄狮。
他浑身上下给人一种无比硬朗的感觉,但偶尔又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没有防备的眼光。
事实上,这个问题,是于柏徽第二次问,比起上一次,这次他话里的玩味更重些。
乔菀皱着眉,深深叹了口气,暗自观察于柏徽神色的转变,话题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都这么有钱了,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吗?又有多少人因为没有钱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梦想吗?你什么都有,只要登高一呼,有争破头的女人想给你暖床,你一句话,还能轻而易举操纵别人的命运。这都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吗?要怎么样,你才能将你的心收得小一点,好好看看你已经拥有的一切吧。
星光与海水交织出一波波的光点,无数细碎的点子就想这些男人身上的秘密一样多。
于柏徽凝了她好久,冷凝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下来,无奈得笑着摇头,果然是思想单纯的女人。他的笑容里有种浓厚的讽刺。
觉得是对的事,乔菀都要据理力争,素白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坚决,不是我思想单纯,是你的心太大。将矛头频频对向简言,你要是究竟是什么?肯定不是钱!是什么?
他一愣,沉默了许久,眸底泛起了丝考量。半响后,才挑了挑眉问出一句,他没告诉过你?
她攥了攥手指摇头,没有。
男人的浓眉上扬幅度又大了些,所以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和简言的恩怨到底是什么?
乔菀盘起手,狠狠白他一眼,不知道。
一记轻笑染在狭小的车内,渐渐放大,看来他是没勇气告诉你。
宛如晴天霹雳,当她听到于柏徽这句话的时候,乔菀的心里有些不安,稍稍避开他直面而来的眼光,倔强地说了句,没勇气?怎么可能?是还没来得及说而已。
车载音乐播到了高潮的地方,她跟着这重变化也将心整个提起。因为于柏徽的眼光太过冰冷,像是刀子一样。
沉默,一直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乔菀下意识地低下头,耳边响起低重的男音,他亲手把我姑姑推进了山崖,你觉得我不该恨他吗?换成是你,还要和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做朋友?
乔菀隐隐一颤,她倏然抬眼,字字铿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才不是这种人,要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是你才对。她讨厌他总这么说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