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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三国第一强兵-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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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承想的很清楚,他手下就几千人,张饶那边有几十万,加入进去,连个水漂都打不起。再有,他和他的喽啰的本事在海上,上岸跟人凑热闹,想看人脸色都难,还不如在海上做个土皇帝呢。

他聪明之处更在于有自知之明。

发现太史慈的兵锋靠近后,管承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近陆的几个巢穴,将所有的家当都搬到了黑山、大小长山岛这些外海岛屿上,顺便还把沿海的船只搜刮一空。

在眼下的东莱,想找一片完整的舢板都难,青州军再强,也不可能飞过海。避过这段风头,等到青州那边防卫松懈了,管承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去了。

然而,王羽派人去辽东水师那里走了一趟,然后就摆出了现在这副架势。

是真的造船?

还是说……他已经和辽东达成了协议,声东击西,一起剿匪?

管承心里没底,管亥也不比便宜兄弟强多少,想了半天,最后也只能中规中矩的提议道:“要不,派人去走一趟,探探柳毅的口风?”

“没用。”

管承晒道:“那柳毅虽然没什么名气,但也是个读书人,据说还是郑玄的弟子,狡猾着呢。俺手下兄弟倒是不少,可都只会划桨操帆,提刀砍人,跟这种鬼书生打交道,去一百个也不顶用。他要是真的想卖咱们,不派人还好点,派人去了,说不定被卖了还帮忙数钱呢。”

转头看看管亥,见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管承笑问道:“三哥,咱们兄弟之间,还有话不能说吗?想到了什么,就说说呗?”

迟疑片刻,管亥咬了咬牙:“某是想,反正青州大势已定,咱们干脆降了算了。”

“降?”管承一蹦老高,死死的盯着管亥,眼中尽是无法置信的神色,“三哥,你大老远的从泰山跑到琅琊,又从琅琊跑回东莱,就是为了投降?”

管承之所以收留对方,并且极力笼络,就是看中了对方那一身武艺。当日的朱虚之战,管亥斩将夺门,威风无两,说是名动青州也不为过,只是运气不好,没多久就碰上了王羽罢了。

管承自己的武艺一般,志向却不小,一直想收拢一名猛将,自己送上门的管亥,自然成了他眼中的香饽饽。

所以,尽管看着对方没什么精气神,他还是以礼相待。结果今天发现,对方不是情绪不高的问题,而是连战意都没了。

因为太过惊讶,他的舌头都大了,“你自己说说,届,届能说得过去吗?”

“某先前只是不确定王鹏举会不会杀人。”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管亥也没啥可藏着掖着的了,干脆一次说透,“外间总是有人拿他跟皇甫嵩比,这些年,某手上也是染满了血,谁知道他会不会……”

“那现在呢?”管承斜眼瞪着管亥,憋了一肚子邪火,涨得他肺都在疼。

管承的眼神不善,管亥却只当没看到,“张饶那些人跑了,有的盘踞在济北国,有的跑的更远,王鹏举没追杀不说,而且还饶过了徐和,甚至让他去镇守巨平!五弟,你要知道,巨平可是泰山郡的门户,若是徐和不安分,引济北那些人……”

管承脸往下一拉,冷冷说道:“行了,三哥,你也别说了,你要是怕死,俺这就让人安排船,送你上岸,人各有志,俺也不能强求,对不?你要是还念俺这些日子的情分,这些话就休要再提,不然……哼哼。”

“某落难的时候,蒙五弟你收留,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弃你而去。”

管亥没多少心计,可眼前的形势他还是看的很明白的,在岛上呆了这么久,说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真要是上了船,葬身鱼腹就是唯一的下场。

“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那王鹏举当真有神鬼莫测之能,万一他……”

“只要他还是人,俺就不怕他!”管承大是不耐烦,发狠道:

“就不信他能两三个月就造一支大船队出来,水手好找,可造大船,是那么容易的吗?小船的话,他打的就是偷袭的主意,那也没啥可怕的,防备周全点就行了呗?你看着吧,用不到半年,他就没现在这么威风了,到时候,青州谁当家还说不定呢,哈哈哈哈!”

第234章 人心与侦查

管亥不太懂管承最后那句:青州谁属尚未可知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管承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先是派了几队哨探东行,一方面向柳毅通报了王羽的动向,另一方面,从成山角开始,管承沿着近海的几座岛屿,布下了一连串的岗哨。并且还学着官军的样子,在岗哨处设立了烽火台,随时准备点燃狼烟示警。

对西面的防卫也没放松,在莱州湾一带,不少自南向北流向的河流都在这里入海,尽管这些河流与王羽所在的胶州湾都不搭界,但管承还是保持了足够的警惕。

从他闻报那天起,在黑山岛以西来回巡视的哨船就没间断过。

不能好好过年,被迫要在海上吹冷风的喽啰们自然叫苦连天,不过,大当家既然下定了决心,谁敢多鼓噪?要知道,在海上巡逻可不是最苦的差事,还有比这可怕无数倍的差事呢!

在管承的威逼利诱下,几个东莱本地,老家在壮武、不其一带的喽啰,被管承赶回了老家。他们的任务是设法接近泰山军造船的船坞,探明究竟,如果能搞定破坏就更好了。

不过,就连管承自己,都没把这话当真,那几个喽啰兵更是转头就给忘了。

天下皆知,王鹏举是搞奇袭的行家,出道以来,无数英雄豪杰倒在了他的奇袭之下,派几个喽啰就想袭击他?还不如指望天上掉下颗扫把星,把泰山军直接砸死呢!

能探明点情报回来,提前做个防备,大伙儿就已经烧高香了,做人太贪心,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有了这项直接侦察任务的存在,喽啰们都是噤若寒蝉,就算有牢骚,也只能在肚子里打转,谁要是敢说出来,就准备夹包裹南下,去面对可怕的王鹏举罢!

“有啥可怕的?那个王鹏举最喜欢沽名钓誉了,咱们都是本地人,就算走错了地方,他也不能一见面就杀人吧?就许他大张旗鼓的做事,谁还没点好奇呢?对不?”

为了防止斥候们半路就跑了,管承派了个亲信跟着一同南下,一路上,此人一直在变着花样的鼓舞士气,只是收效甚微。

“许大哥,到时候,你也跟咱们一起去侦察?”听得烦了,有那口才好的喽啰冷冷的质问了一句。

“这个嘛……”

那亲信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望之不似善类,他摸着脑袋憨笑道:“俺倒是想跟兄弟们共进退,可是俺这模样吧……”他拍拍胸脯,很豪爽的说道:“若是兄弟们不怕被俺连累,俺就一起去,中不?”

喽啰们齐齐翻起了白眼,知道自己形象不行,还抢着跟来?许光头这该死的混蛋果然只是看似忠厚,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比谁都多。

“其实大当家也是没办法,大家想想,咱们要是不折腾一下,还有啥出路?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青州其他地方都在搞屯田,租子足有六成!这不是要人命吗?光租子就六成,一年累死累活的,还能剩下几个?比得上咱们在海上逍遥吗?”

“不对吧?”许光头断章取义,喽啰们却也不笨,消息灵通的人多得是。

“田赋虽然是六成,但种子都是不要钱的,还有农具也是官府借出的,而且除了田赋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名目了,四成,都是自己的,那也不错啊。”

“不止如此,还有减免的说法呢。每年规规矩矩纳粮的,次年都会减一成税,一直减到三成为止。另外,准时参加乡勇训练,也能减半成;让儿郎去书院读书,减半成;家中有人考中了科试,又是半成,还有……”

消息最灵通的那个喽啰扳着手指头一一计数,唬得其他人一阵阵的惊呼,有那心思转得快的,在心里默算了一下,然后惊叫道:“这么一搞,最低的岂不是只交一成税?田又是白得来的,熬过开头的几年,家里不得富得流油啊!”

“其实开头的几年也不难熬,那六成税,也就是看着吓人而已,只要把年纪小的儿郎往书院一送,自个去参加乡勇,这不就只剩四成半了吗?”

“这么一说,还真是……”

“还不止呢!”消息灵通那人得意洋洋看着同伴,再爆猛料:“若是正式参了军,将军府就会授田,在役期间,田赋全免!”

“哇!”一片哗然。

这消息真是太惊人了。

大汉朝立国之初,本没有重文轻武的风俗,但到了汉武帝独尊儒术之后,士人的地位就一跃超过了武人。等到东汉末年,朝中党争频频,武人更是只有作为士人手中刀斧的份儿,全然没有参与的资格,政治地位当然不会高。

现在青州新政却是将这个状况反过来了,考取科试当官的读书人,家里只能减免半成税赋,跟参加乡勇训练是一个档次的,跟正式拥有军职的军士,压根没法比。

“王君侯以武立国,这见识就是不一样呢。”

“要是当年朝廷就这么行事,谁还提刀造反啊?”

“上次大当家说,青州还没有水军,你们说,咱们要是……”

说话声越来越低,语气却越来越炽烈,那一双双眼睛中,闪烁的不再是凶光或怯意,而是浓浓的憧憬和期盼。

这个情景让许光头极为不安,也大是光火。

“都在那胡扯什么呢!官府就是官府,他们什么时候说话算数过了?当年汉光武还不是利用绿林赤眉的好汉帮他打王莽,等王莽完蛋了,他直接拔出刀子,从大伙儿的背后刺进去了!”

许光头冰冷的视线在众喽啰身上逡巡着,语带讥嘲的冷哼道:“现在看着挺好,等过几年,他的地盘大了,势力稳固了,说话不算数了,你们找谁说理去?”

喽啰们直冒冷汗,许光头本身没什么可怕的,但大伙儿的家眷可都在岛上呢。大当家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要是自己一去不回,家中的老婆孩子少不得要被捆住手脚,丢到海里去喂鱼。

“许大哥,大伙儿就是闲扯几句,谁还能当真啊?别说官府说话不算数,就算他一个吐沫一个钉,咱们也不会种地啊。再说了,我听说啊,青州屯田还有监工的,嗯,就是那些亭长,日常管的可严呢,象是对待奴仆似的。”

消息灵通的人一般都比较活跃,反应也快,见许光头光火,那个快嘴喽啰赶忙改弦易张。

“这下你们知道了吧?别做美梦了!”

看到喽啰们眼中流露出来的失望神色,许光头满意的点点头,嘿然笑道:“这些还不算啥,关键是,王鹏举能不能真正在青州立足还不知道呢,别看他现在挺风光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他以为自己很能打,谁都不放在眼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吃个大亏。”

“许大哥,你这话怎么说?”听出了许光头的未尽之意,喽啰们纷纷问道。

“反正,你们看着就是了。”许光头的口风突然严实起来,不过,他很享受这种被众人追捧的感觉,待得片刻,他还是决定漏点干货,以提升手下们的士气。

“西楚霸王你们知道吧?他一辈子就打了一次败仗,结果就把命给输进去了。王鹏举虽然厉害,却远比不上项羽,而且,他的首败已经不远了,到时候,青州只有分崩离析的份儿,现在投靠他做什么?陪葬吗?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撑到他完蛋的那一刻。”

许光头举的这个例子还算贴切,但仅仅是这样可满足不了喽啰们的好奇心,众人纷纷追问。而许光头这回却怎么也不肯多说了,紧紧闭上了嘴,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众人拿他没法,也只能半信半疑的继续上路了。

从黄县出发,沿着沽水,经即墨、壮武,喽啰们花了三天时间赶到了目的地。这一天,刚好是正月十五。

远远的在介亭县城附近打了个转,没有看到想象中戒备森严,杀气冲天的景象,喽啰们略略放宽了心。

不过,再向南就过不去了。斥候们自己去看过,也向当地百姓打听过,泰山军已经将海湾设成了禁区。

沿着海湾一带,明暗岗哨密布,岗哨之间,还有游骑穿梭往来,将大半个海湾防的直如铜墙铁壁一般。

“许大哥,现在怎么办?”当夜,分散侦察的喽啰们再次聚首一处,汇总起来的消息,和脸上的苦涩神情都差不多,无可奈何。

“嗯……”许光头沉吟不语,他的本事都在海上,哪会知道如何对付这种阵仗?

泰山军的警戒线很长,人手也不太多,看起来漏洞处处,但多年刀头舔血的直觉告诉他,那后面杀机四伏。勉强凑过去看一眼,也许做得到,但有命去,肯定是没命回来的,这样的亏本买卖,谁会去做?

不过,这就跟他故弄玄虚是一个道理,防的这么周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故弄玄虚,虚张声势;要么就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大当家让咱们来,主要还是为了防备王鹏举的阴招。进不去内围也不要紧,咱们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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