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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三国第一强兵-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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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栏,呃,应该说是围墙了,差不多快两丈了吧?”王羽打量着远处的敌营。

“虽未至亦不远矣。”贾诩眯着眼睛,慢悠悠的回应。

“这壕沟也够多,够深,还有拒马和鹿砦也很密集,公明,你发动进攻的时候,记得谨慎些。”王羽随口嘱咐道。

“主公放心。”徐晃郑重应诺。

“还有……他们在地上到处乱戳,这是在堪舆风水么?”

“显然,他们担心有地道。”贾诩哼了一声。

“这营盘扎的可真够稳的,比西凉军在河阴扎的那个强多了。”王羽咂舌道:“这张饶在这方面,似乎不在文则之下啊。”

“那能一样吗?牛辅当日根本没把河内军放在眼里,就是例行公事的扎了个营盘,事实上他也没错,谁知道会遇上主公您啊?”

贾诩帮老东家说了句公道话,然后抬手指着城下叹道:“您现在声名远播了,这位张大帅被您骚扰了一路,也惊醒得很,说不定还得了某些高人的指点,也不看天候,就照本宣科的把防范措施都用上了,真是……可怜呐!”

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张饶花了这么大力气,把营盘给守得密不透风,最后发现,这一切都是白费力气的那一刻,他心里的绝望和悲凉,恐怕比当初的牛辅还要大几倍。

牛辅毕竟还能找到点借口,比如不知道有王羽这样的怪物,也没严加防范,最关键的是,他当时还有伤心事,被分去了好多精力之类的。

可张饶,他做足了功课,严防死守,丝毫没有懈怠,可最后发现……

贾诩摇了摇头,他真的很同情对方。

人,是很会找借口,很会宽慰自己的生物,所以,即便以牛辅的境遇之惨,他依然坚强的活着。但如果有一天,某人发现,自己的失败找不到任何借口时,他的心防就会崩溃,下场惨不堪言……

出神的功夫,王羽已经走了,贾诩回过神也没追过去,还顺手扯住了徐晃,向对方摇了摇头。反正该做的都做了,也没啥可说的,现在这种时刻,总得给主公点私人空间吧?

他看看一脸莫名的徐晃,心里闪过了一个不相干的念头,也该给公明张罗一下,让他成家了吧?不然他老是这么不解风情,谁受得了啊?

“咴!”

当王羽走下城墙,第一个迎上来的不是蔡琰、貂蝉,而是乌骓。

“伙计,不要急,下次,下次咱们就一起上战场。”王羽一手搂着乌骓的脖子,一手梳理着爱马的长鬃。

得到了主人的安抚,乌骓停止了躁动,定定的看着主人,眼神中有一股浓浓的幽怨之意,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这马通了人性,也未必是啥好事啊。

王羽心中一声暗叹,柔声安抚道:“不急,以后的仗还多着呢,到时候你累还来不及呢,这次实在没法和你一起,你就先休息好了。”

“咴……”乌骓又是一声嘶鸣,但声音低沉了许多,看起来像是听懂了似的。

在爱马脖颈上拍了两下,王羽转过身,迎上了两双秋水般的眸子。

“不会有事的,只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很容易就能解决。”

二女不为所动,类似的解释,她们已经听过好几次了,可心里还是担心,像是心上有许多把小刀在刮,又像是被悬在虚空中,空荡荡的没着落。

“对了,父亲和蔡伯父他们呢?我娘没听到风声吧?”劝慰不成,王羽试图转移话题。

“母亲还不知道,父亲正陪着她呢,蔡伯父在书院整理书籍,可看起来也有些心神不宁,小寿,你……”貂蝉美眸通红,显然是哭过了,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人心生爱怜。

“羽哥,妾身和貂蝉妹妹,想和你一起……”也许是从一开始就在战场上配合的缘故,蔡琰显得坚强得多。

“一起?”王羽疑惑的看着蔡琰。

“嗯,妹妹说,开战前,你有一个计划,那个机会,妾身和妹妹正好,能帮上忙。”语声轻柔,但语气很坚定,不容拒绝。

“你们来?”王羽微微怔了一下,下一刻,一丝笑意在他嘴角绽开:“也好,那就你们来吧,咱们一起上阵,平定青州之乱!”

第206章 清平世界

天空中密布着厚厚的云层,遮得星月无光,天地间一片黑沉,只有奉高古城内外,都是一片灯火通明,在黑夜中,显得极为醒目。

城头点火把,是为了防止攻城者偷袭,攻城战中,攻守双方各有优势,守城一方最大的优势是地利,攻城一方则是主动权。趁守军不备或疲惫时展开偷袭,是攻城的妙招之一,对攻坚能力有限的黄巾军来说,更是赖以成名的绝技,守军不得不防。

而连营周边的火把,同样也是为了防备偷袭,他们防范的目标更少,威胁却更大。

直到现在,依然没人知道,王羽当初是如何潜入河阴大营,成功行刺董卓的,但诸侯们却早就展开了针对性的研究。

对王羽有敌意的人很多,谁也不想在两军对阵的时候,在自己的营帐内,从睡梦中惊醒,去面对森寒的锋刃,以及武艺惊人的刺客。

袁绍是最早跟王羽翻脸的诸侯,无论前仇还是新怨,都注定双方走不到一起,所以,袁绍对这方面的研究是最深的。

如今,他的研究成功也通过许攸,传递给了黄巾大帅张饶,于是便有了奉高城下这座铁桶一般的连营。

火把多,人更多。

即便夜已经很深,将近三更时分了,但寨墙上依然站满了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卫兵们不停的来回巡视着,瞪大了双眼,竖起了耳朵,警惕的观察着不远处的黑暗,仿佛那里随时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跳出一般。

“我说木头,黑灯瞎火的,你扯着脖子看什么呢?你以为王鹏举是傻子吗?看到这阵势还敢来?张大帅摆出的这个阵势,别说是人,连苍蝇也能拦住了,依我看啊,纯粹多余。”

火把能驱走黑暗,却挡不住寒风。

虽然泰山用巍峨的躯体,阻挡了从北方席卷而来的寒风,减缓了北风的势头,但却无法消除其携带的冰寒。时间已经进入了十二月,是一年最冷的时候,在这种寒夜里巡哨,也难怪哨兵有所不满。

“还是小心点好吧?万一真被人偷袭了呢?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柏大哥?”

被称作木头的是个年轻人,这是个很认真的人,尽管身上的破棉袄漏洞处处,根本挡不住寒风,被冻得瑟瑟发抖,但他的视线却一直在寨强外的黑暗中逡巡着,连说话的时候都一样。

“偷袭?”

那个老兵嘿然一笑,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将手中的竹枪倚在墙边,盘腿坐到了一个避风的黑暗处,舒服的叹了口气,反问道:“木头兄弟,你倒是说说,王鹏举要怎么偷袭,才能用几千人,打败这里的二十万大军?”

“刺杀呗,他最擅长这个了。”年轻人不假思索的答道。

老兵懈怠的行为,让他有些不满,也有些犹豫和羡慕,天确实太冷了。跟自己这个新丁不同,柏大哥当了好几年兵了,他的做法总是有道理的吧?

“刺杀?杀谁?”老兵的反问来的也很快,把新兵问得一愣,见他愣神不能答,老兵偏过头,向连营深处努努嘴,提示道:“咱们这里,谁死了,才能让二十万大军彻底崩溃?”

“张帅……”新兵迟疑了,一句话刚开了个头,看到老兵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便讪讪的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张帅若是死了,顶多就是他直属的那几千人乱上一阵子,然后就会有人收拾残局了,或许是司马将军,又或是什么其他人,反正大军不可能崩溃。”

老兵比新兵大不了几岁,但他的阅历,以及对黄巾内部形势的认识,却比新兵深邃得多。虽然现在很多名目都换了,张大帅的指挥部署也很有章法,但很多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没法改变的。

张饶若死了,实力冠居群雄的司马俱将会很高兴的坐上张饶的位置,其他人也没什么可不服的。张大帅的能力不错,但大家却不是冲着他来的,他的死活,影响不了什么人。

“哦,我知道了,是小天……唔!”在前辈的点拨下,木头也开窍了。

“嘘,小点声。”新兵的失声欢呼有些忘乎所以,声音大了点,老兵激灵一下从地上蹦起来,捂住了同伴的嘴,紧张兮兮的四下张望了片刻,才松了口气。

“别乱嚷嚷,万一让扒皮超听见了,肯定又要训斥咱们一顿,趁机克扣咱们的口粮了。”

“嗯,嗯。”情急之下,老兵出手有点重,新兵猛喘了几口大气,才感觉舒服了点,但他一点怨怼都没有,视线终于离开了寨墙外的黑暗,向四周观察着,确认那个令他和他的同伴恐惧的身影确实没出现,他才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张帅警醒着呢!”老兵哑着嗓子低声道:“别说外人,就算你我,甚或渠帅们,又有几人知道小天师到底在哪儿?王鹏举又不是神仙,也没有掐指一算的本领,他怎么在二十万人的连营中,找到小天师的法驾?”

说话间,又是一阵强风吹来,火把被吹得摇曳不定,像是随时要熄灭似的。二卒暂停了谈话,新兵继续警惕的观察营外,老兵去护持火把。

待风头过去了,两人这才又凑到了一起,老兵继续说道:“找不到小天师,王鹏举杀谁也没用,象都昌那样偷袭也不行,渠帅们吸取了都昌城的教训,咱们这大营看起来是一体的,实际上却是一块一块的,各家都有各自的地盘,精锐和普通士兵也是分开的……”

管亥和他的喽啰被放回后,在黄巾众将的追问下,曾详细的描述过都昌之战的过程,以供众人总结教训,分析得失。

他们发现,这一仗并非没有转机,如果管亥集结的精锐再多一点,准备再充分一点,也许就能力挽狂澜了。

因此,他们摒弃了从前让老兵和新挟裹入伍的新兵混杂的做法,改成了各自立营,精锐在内,新兵在外。如果王羽故技重施,那首先承受突袭的将是战斗力相对较差的新兵,老兵可以趁机做好反击的准备。

有了小天师的鼓舞,新兵的装备和战斗技巧虽然很差,但战意和士气却很强,就算只有少数老兵头目在,他们也不会象都昌城下那些人一样崩溃。

只要他们不一触即溃,那泰山军的突袭就没用了,在突袭的势头过后,区区数千人马,很快会陷入十万大军的包围之中,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以啊,他要是来突袭还更好,眼瞅着就下雪了,早点打完,咱们也好进城休息不是?”最后,老兵如是总结道。

“对,早点打完,把俺娘和妹妹也接到城里享福、过冬。”

新兵的眼睛亮了亮,仿佛乌云散开,露出的星光一样闪亮,下一刻,乌云合拢,他的眼神也黯淡下来:“俺有点担心他们,莱芜的泰山军凶着呢,而且还有幽州人助阵,万一……”

“甭担心,没事。”

老兵摆摆手,大咧咧说道:“王鹏举是个仁义人,不会屠杀老弱妇孺的,何况,莱芜那边也不全是妇孺,还有徐帅他们的几千精锐在呢,泰山军要是真打歪主意,说不定会吃个大亏呢!总之,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若是新兵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老兵眼神里的情绪,远没有他的语气轻松。新兵有娘和妹妹,他也有老婆孩子,若不是坚信着某些东西,他又岂肯丢下家人远征?

新兵没注意到这些,他没有接受过如何对同伴察言观色的训练,而且现在他也没那份心情,他向无所不知的前辈,问出了在心里压抑了很久的一个问题。

“既然王将军是个仁义人,咱们又何必跟他打仗呢?渠帅们都说他在河东冒充小天师,罪该万死,可河东那些人现在有田种,有饭吃,嗯,俺也说不上来,反正……”

“这个啊……”老兵挠挠头,同样疑惑不解。

开始加入造反的队伍,是因为没饭吃,大当家也没什么信仰,无非就是抢大户,有机会就抢官仓,抢到东西就有饭吃,抢不到就挨饿,说起来跟以前种地也差不多,都是看天吃饭。

后来大当家战死了,他又跟着兄弟们加入了另一股造反队伍,做的事情跟从前差不多,但口号却不一样了。这次,他变成了黄巾军,新大当家说要领导大伙儿创立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

清平世道具体是什么样的?

说实话,老兵不太清楚,根据头领们的描述,那似乎是个大家都有饭吃,有田种的世界,听起来非常美好,像是做梦一样。于是,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又或活下去,他以更高的热情投入了战斗。

不过,局势没多少改变,或者说比以前更糟了。

以前是贼少民多,只要努力作战,战后总是会有足够的收获,让一家几口都吃饱;可随着队伍的扩大,以及头领们的增加,青州处处烽烟,抢掠的收获也越来越少,有的时候,为了一个村子里几斛粮食的归属,两股势力就会发生大规模的碰撞。

清平世道的梦想,似乎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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