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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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开始,管亥对女人的审美观就固定了下来,非大家闺秀不上。
这个女人,是他这么多年的收藏中,最好的一个,这是朱虚之战的战利品,是北海名士管宁的女儿!
就算是家里没遭灾,管亥与这个女子,也有着天壤之别般的距离!尽管是强暴,但管亥依然有种给祖宗长脸,让管家扬眉吐气的感觉。
唯一美中不足的,只有这个女人的不配合了,如果她能睁开眼,说上几句温存话,管亥就会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的英雄了。
不过,这样也没啥,他喜欢女人这样。看着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世家子痛苦难过,却无可奈何,和看着他们痛哭流涕的求饶,同样的让人心醉。
只可惜,没抓住孔融,不然的话,就可以品尝到孔门家中女眷的味道了,孔子的二十世孙?何等的让人期待啊!
随意批了件衣服在身上,管亥走到了帐门口,扬声吩咐道:“来人……”
“是,大当家……”一个长得屠户般的侍卫迎了上来,实际上,此人从贼前,就是个屠户。
一边向管亥点头哈腰,屠户侍卫一边偷眼向帐中瞄。上行下效,管亥的爱好,也感染了他的部下,管亥军中的大小头目,如今看女人都不仅仅看脸蛋,他们最注重的是气质!
尽管大部分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气质,反正大户人家的女子都是有气质的,在床上的反应也是明证,她们对贞洁这种东西,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看什么看?等老子玩腻了,迟早能轮得到你们,现在给老子仔细着!”
管亥骂咧咧的说道:“最近营里不太平,多叫些弟兄巡营,别再给老子出篓子了……还有,老子现在是渠帅,懂吗,黄巾渠帅,打下天下后,就是大将军!说了多少次了,别再大当家大当家的叫个没完,老子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
“是咧。”屠夫讪讪的收回视线,“不过大……渠帅您也太仔细了吧?北海大半地方都是咱们的了,哪还需要巡什么营啊?这方圆几百里,连个人毛都没有。”
“屁!”
管亥一脚踹了过去,怒骂道:“张饶送的信你没看到吗?王鹏举的泰山兵已经到了莱芜,还有小股骑兵在齐国打转,谁能保证他们不来偷袭?就算他们不来,你算算这几天失了几场火了?老子搞点粮草容易吗?都被你们这些败家的混蛋给糟蹋了!”
“是,是……”屠夫不敢再说,一溜烟的跑了,心里仍是不以为然。
大当家夜夜笙歌,弟兄们当然也要有样学样,这会儿都忙着呢,谁乐意离开暖呼呼的被窝,吹着冷风巡营啊?这时节,风高物燥的,失几场火,闹腾闹腾还不是常有的事?泰山军来偷营?齐国那聚着二十万大军呢,他们能长了翅膀飞过来不成?
看着屠夫走了,管亥才放了点心,不是他紧张过度,实在是泰山王鹏举的名头太大,先前那个突围的使者也让他很在意。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话总是不错的……”望向床榻,管亥决定再发泄一轮。
泰山王鹏举这个名字实在太令人压抑了,不做点什么,他心里实在平静不下来。
突然,他发现烛火跳动了一下,很轻微,但极其不寻常。他以为自己劳累过度,眼花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凝神细看。
结果,他发现这不是错觉,几根蜡烛都在跳动,整齐的遵循着某种诡异的节奏。
随后,耳中也传来了阵阵喧闹声,不同于喽啰们狂欢时发出的噪音,而是带着惊惶之意的叫喊声!
出事了!管亥心中一凛,抓起战刀,旋风般冲出了帐篷。
黑沉沉的夜色中,一道亮丽的光华在跃动。
第181章 马踏连营
又失火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管亥心中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不是他联想力不够丰富,实在是最近连营内失火太过频繁了,几乎一两天就一次,最要命的几天,一天就要烧个两三次!
管亥开始还试图排查奸细,可没排查多久,他就绝望的发现,这件事的难度比一夕攻破都昌城还高。
在攻打朱虚前,他的部队只有不到一万人,在短短一个多月间,一下翻了五倍还多!声势和战斗力固然都有所增长,但本来就不算严密的管理,也顺理成章的变得更加混乱了。
实际上,别说是管亥这样的贼头,就算是徐荣这样的当世名将,也没办法在第一时间,将急速扩大的军队打造成铁板一块,否则阳人之战中,王羽也不可能得到潜入的机会。
管亥军队的成员来自四面八方,有同乡在的还好说,可以互证清白,但这个时代的人口流动率太差了,很多人都只认识本村的人,几十里外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般,哪里又分得清楚谁是奸细,谁是真贼?
更何况,很多人压根就是被管亥挟裹进来的,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哪里又肯通力配合?
所以,尽管管亥一直怀疑有奸细作祟,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加强了对军事物资的监管。可失火的情况还是在继续着,哪怕一丛野草,时不时的也会发生自燃,情况极其诡异。
逮什么就烧什么的奸细?还是军队规模太大,管理跟不上的固有缺陷?
管亥有些迷茫,打家劫舍不需要懂兵法,自己人多势大的时候就打,打不赢就往山里跑,等对方防御松懈了再回头钻空子,只要懂得这些,就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大当家……是渠帅才对。
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就算他这个大当家,也不能整天逼着弟兄们捕风捉影的抓奸细,兄弟们的抗议也是很有道理的:不烧粮草辎重,冒着生命危险放火吓唬人,这有嘛意思?敌人的奸细是不要命的疯子或白痴吗?
于是,都昌城下的连环失火事件,逐渐淡出了贼寇们的视线,变得司空见惯起来。
但管亥很快就发现,这次的问题大不寻常,不是失火,而是……
管亥觉得视线中有什么闪了一下,抬眼急看时,正见一道流星划破夜空,带着一道亮丽的轨迹,燃烧着落进了自己的营寨,就落在先前火光燃起处不远的地方!
一道接一道!
流星滑过墨一般黑的夜空,在连营之上散开,绚丽得如同九天仙女在赐福凡人,将天宫里的花瓣纷纷扬扬的洒下来。
然而,瑰丽的情景带来的并不是福气,而是死亡和杀机!
部分花瓣都砸在了地面上,跳了跳,瞬间便熄灭了。另一部分橘红色的花瓣则准确,亦或不幸的,溅在了葛布或麻布做成的幔帐上,迅速便引起一团火光。
“敌袭!”
下一刻,管亥撕心裂肺的叫喊穿透了夜幕:“敌袭,儿郎们,起来迎战!有人袭营!”
那才不是见鬼的流星或者天女的,而是火箭!有人在用火箭袭击他的军营!拥有这种装备,并且对自己有敌意的,只能是官军!
“该死的张饶!带着二十万人还封不住路,居然真把敌人给放进来了!”在意识到现实状况的一瞬间,管亥怒气勃发,同时也开始后悔。
自己太大意了,以为张饶的二十万大军,足以将北海国屏蔽得水泄不通,事实上这也没错,从渤海赶过来的幽州军,不就被挡在了乐安国吗?
以此推论,他也猜到了袭营者的身份:是泰山军,是王鹏举,只有此人,才会制定出进行这么大胆而疯狂的计划!
一颗接一颗的流星接踵而来,如同下了一场豪雨,没错,跟下雨一样,因为伴随着流星的,还有阵阵沉闷的雷声!
末日一般的景象中,死亡之焰越来越密集,波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大。
管亥声嘶力竭的叫喊没有惊动太多人,连营太大了,别说十个人,就算是只跟管亥同样个头的蛤蟆,也不可能嚷嚷得那么大声,将整个连营都惊动起来。
首先被惊动的是靠近火起处的贼兵,他们或是衣衫不整,或是赤身裸体的从营帐中跑了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骂骂咧咧的诅咒着。
他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当发现自己身处熊熊烈火的包围中时,本能的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尖叫声惊动了更多的人,很快,凄厉的尖叫声连成了一片,汇聚成了一曲来自炼狱的哀歌,比管亥一个人的嘶吼响亮了无数倍。
然而,连营依然没有被彻底惊动。
这一瞬间,管亥有了明悟,他终于知道连环失火事件的真相了!
没错,那就是奸细干的,来自泰山军的奸细。这些奸细的目的不是烧毁自己的粮草辎重,他们就是为奇袭部队踩盘子来的!
每次失火事件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骚动,频繁的闹过之后,喽啰们就会习以为常,不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反正不是烧在自己身边,自己瞎折腾个什么劲,难道跑的快,大当家就会嘉奖自己不成?
管亥不是一点防备都没做,他安排人巡营,布置防卫,而且没有完全将连营联接在一起,而是分割成了相对独立的几个大营。最重要的是,他将营盘周围十余里的障碍物都清空了,视野相当开阔,就算来袭的是骑兵,也有充足的预警时间。
但接连不断的失火事件降低了贼兵的警惕心,不论听到什么动静,发现什么怪异的东西,他们都不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况,也是一样!
营寨里的火势开始蔓延,大火四周被映得纤毫毕现,但远处的黑暗却黑沉如许。
黑暗中,也不知有什么怪物在,低沉的闷雷声,象是马蹄击打地面,但却又有些不同,比马蹄落在地面的声音更沉闷,更短促,也更轻薄!
如同有疾风吹送,闷雷声在营盘外滚滚卷过,所过之处,有无数新星璀璨升起,骤然落下,将帐篷一片一片的点燃,将管亥的营盘陷入火海,将恐惧吹送到贼兵们的灵魂深处!
烈火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蔓延,比火势蔓延得更快的,是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
风雷交集,火光冲天!
越来越多的喽啰兵逃出了帐篷,不顾自己衣不遮体,也来不及拿起武器,只是出于人类求生的本能,疯狂的往营寨深处逃去。
接连不断的失火,已经可以看做是上天降罚的预警,现在,天谴终于到了,不想死在雷火之下,就只能远远的逃开。
连营深处的人也被惊动了,失火司空见惯,但成百上千人奔跑的大乱却没人司空见惯。人都有从众心理,在动乱发生的时候,没人会认真思索,除非有某些更具权威性的人或规矩指导,否则大多数人只会加入集体的行列。
逃亡的队伍在扩大;
致命的恐慌在蔓延;
渐渐的,波及到了连营深处,造成了更多更大的连锁效应。
“站住,泰山军没几个人,大伙儿不要逃,把来犯的贼军都杀光!”管亥急了,嘶吼声越来越响亮。
他没有应对这大场面的经验,没想到只是因为吃惊发了会儿愣,局面就演变得不可收拾了。不过他知道,来的兵马不会太多。
张饶那二十万大军不是摆设,已经正往齐国集中过来的各地黄巾,也不是瞎子。如果泰山军大军犯境,不会一点警讯都没有,张饶也不会只是不痛不痒的说,有小股骑兵在境内活动!
何况,他还知道更准确的情报,从洛阳回返的泰山军不足万人,这段时间王鹏举也没有扩军行动,就算泰山倾巢而出,来的也只有数千人罢了,而自己的大军,足足有五万以上!
实际上,来的人可能连数千都没有,因为来的是骑兵,王鹏举又不是真的神仙,难道挥挥手就能变出几千匹战马吗?
“都别逃,传我的将令,准备反击,违令者斩!”管亥一脚踢翻了一名从身前跑过的喽啰兵,顺手又抓住了另一个。
他这个大当家是结结实实的砍出来的,死在他刀下的,有官军、有豪强、有百姓、也有很多同道。杀官军是为了反抗;杀豪强是为了报仇;杀百姓是为了掠夺;杀同道是为了自保和争权!
所以,他在军中向来很有威望,别说喽啰兵,就连张饶这种大方,都对他异常看重,不但许下重酬邀请他共襄盛举,而且还跟他分享了很多很机密的情报。
可是,在生死关头,谁还顾忌这些?没人理会管亥,就连被他揪住脖领子的小喽啰,都用力一挣,将唯一的外套留给了他的大当家或者渠帅,头也不回的跑进了黑暗深处,只有光溜溜的臀,微微映射着火光,好像一只飞远的萤火虫。
“站住!我是你们的大当家,是你们的渠帅!听我的命令,杀回去!外面只有千八百的骑兵而已,泰山军的骑兵就这么一点!杀了他们,都昌就会投降,到时候随便你们在城里找乐子,然后咱们一起打天下,建一个永远不挨饿的清平世道!”
管亥发了疯似的嘶吼着,手中的战刀已经染了血,几个不听话的喽啰兵葬身在他的刀下。然而,溃逃并没有终结,管亥举动的唯一效果,就是将自己身边清空了一大块,同时,让恐慌变得真实起来。
溃兵们远远的避开了这个疯子似的杀神,一边逃,一边乱喊:“王鹏举来了,来的是泰山王鹏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