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医触-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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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陪上娜娜一晚,等她明天一睁眼,在最需要人侍候的时候自己便已陪在她身旁了,那感觉该有多好,跟娜娜的感情绝对可以大步飞跃。可惜,有这碍事的凌光在,外加自己身上也不是那么方便,不回家多找几个人来伺候自己的伤腿那简直是一种自我虐待。这么想下来,只好先回去明天早点起床了。
“丁神医,凌小弟,那我先告辞了,等下我再……”
“行了,这里有我和凌先生,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忙足了一晚也够累的。”丁目打断了成克的话。
“走呀你,还在这边废什么话!”吉姆利用力拍了下成克的后背,“啪”得一声响。
凌光摇了摇头,对成克微一颌首。他连打招呼道别的力气都没有了。
待吉姆利走后,整间诊室、不对,应该说整栋小别墅都安静了下来。
凌光双眼无神地爬在床边望着娜娜,上下眼皮不住打架,他多想现在娜娜可以醒来跟他说句话,哪怕只是一句“好痛”也可以。
“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凌先生,要不你今晚就在我这里留宿吧,我让他们去给你收拾间客房出来。”
凌光摇了摇头。
丁目再道:“要是你把自己拖垮了还怎么照顾娜娜。”
凌光闻言不语,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上几斤几两,但现在娜娜随时都有可能会需要他,只留那凌光根本不清楚深浅的丁目在,试问他如何安然入睡。
丁目瞧穿了他的心思,走过来扶起他劝道:“你就放心去休息吧,娜娜这里有我照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呢,不就是些喂药消炎去热之类的基本治疗程序嘛,好歹老朽也行医这么多年了,这些个小事情还难不倒我。”
被人看穿心思,凌光一脸尴尬,兜道:“我不是那意思,您实在误会了,娜娜这情况我看可能要拖一夜,您老今天已经受累了,确实比我需要休息。”
丁目摇头失笑,道:“还说不是不信我,都说了老朽行医数十载,医术兴许达不到什么高深的境界,但这身体还是确确实实锻炼过的,我是惯了早睡,但身为多牧唯一的医者,夜半深更随时碰到急诊就医也是常有的,做医生嘛,体格也是考量的一项标准,再者讲了,怎么看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也不比凌先生差吧。”
对于他最后一句,凌光倒是不敢反驳。人家常年在深山锻炼,老虽老矣,但比起自己整日颓废的生活习惯,这老头的身体确实强过自己不少。你要说扳个手腕什么的凌光肯定必胜无疑,但要比拼耐力,呵呵…。别人60岁的身体40岁的心,他20岁的身体50岁的肝,经过娜娜一事他算是明白了身体的重要性,该是时候为自己打算了,再不能总想着自己年轻便无所顾忌。仅仅好吃好喝天天人参甲鱼,那叫保养不叫保健。
看他不说话,丁目以为他还是不放心自己,好言相劝却换来对方心不甘情不愿,心下甚是不满却又不便发作,他不知道凌光方才其实是在想自己住所的小区健身房的教练是男是女……
“要不这样好了,你也别去客房了,就在里间的病床上躺躺吧,要真有什么事儿了我在唤你。”
这句凌光倒是听见了,望着丁目不好意思地问道:“这行吗?”显然他已意动。
“没什么行不行的,好歹我也是主人家,从现在开始这里我说了算,快去休息。”丁目说着便将他朝里屋推去。凌光拗他不过,且自己也的确很想很想歇一歇了,遂不再跟他执拗。也是嘛,连一休哥都说过………“休息、休息、休息一会儿”。(笑)
凌光临上床前还不忘再三叮嘱丁目道:“有事一定要叫我啊。”这小子有时说话办事老练得像个人精,有时却又好像大脑灌水般不通人情,难道他没注意到丁目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吗……
深夜,凌光不断地翻着身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清纯天真的娜娜、也有满脸痛楚的娜娜;有面目狰狞的戮撒、也有被他剥皮掏胆的戮撒;有二话不说全心帮忙的成克,也有大呼小叫碍手碍脚的吉姆利。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清楚这时断时续的恶梦在他脑海内盘桓了多久,只在朦胧中,他时常听到耳旁有人不住地低声叙话,有丁目,有吉姆利,有成克哈利姆,甚至、还有娜娜。他还依稀有感,似乎他的身旁一直有人在喂它灌汤喝药,真是倒转了过来。
梦里的他自然不会知道,从娜娜被咬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倒下的不只是她一人,还有自己……
第十六章 触电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诊室窗帘那未及盖住的一角飘上床头,慢慢地,它缓缓爬到了凌光的额头。一抹光贴上身,又暖又痒,睡梦中的他下意识抬手挠了挠脸,再翻过手背挡于自己眼前,显然,那对眼睛还没有做好视物的准备,它们还不想早早睁开。
不知什么时候窗帘又被拉紧,唯一的光线被遮蔽了,凌光感到有人从后将他扶了起来,是个女人。一股淡淡的幽香还有那由后背传来的阵阵绵软感令他无比舒坦。
“呼……呼……”先是吹气的声音,接着,一口稀汤经由他的喉咙传入了食道,一丝甜味藉由他的舌苔传到了大脑。是小米稀饭。
“嗯。我不要稀饭,我要吃肘子,东坡肘子。”凌光灌下一口稀饭,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哪里有肘子,你就将就把小滑头。”如夜莺般甜美却又稍嫌中气不足的少女声于耳旁响起。
凌光渐渐睁开了眼睛,朦胧中他隐见一张娟秀的少女面庞。他揉了揉眼,又再闭上,四周并不怎么亮堂,但已经许久没有视物的双眼还是抵受不住这‘耀眼’的光照。借着眼皮的阻隔,缓缓地,他再次睁开双眼,微眯着眼帘,他试探着周遭的环境,开始尽其可能的适应它们。
“啊,你醒了!凌光!”动听悦耳的声调于温柔中带着激动。
凌光转过身去,看到那在他睡梦中无数次被呼唤的可人儿正端坐他侧。
“娜娜!娜娜!你醒了!”凌光激动地叫着,沙哑的嗓音虽然难听至极却包含着无数的关爱。
“呔。这话该我对你说才是。”娜娜轻轻拭去眼角因激动而趟下的泪水。
“你怎么哭了娜娜,很疼是吗?”凌光伸过大手握轻轻搂她入怀。
“疼,但不是伤口疼,是心疼。”娜娜反手搂住了他。
“呵呵,看你气色还不错 。”凌光干笑两声,轻轻扶开娜娜,老脸通红,显然,刚刚睡醒的他脑子还不是很清楚,大清早地见到美女就将人家搂入怀中太不合适了。
本以为她要怪责自己,结果娜娜只是抹了抹已经挂到了脸上的泪珠,再端起米汤,温柔地道:“快,吃完它。”抬起小勺就要给他喂,凌光尴尬地道:“我自己来吧。”慌忙接过碗勺,大口吸溜起来。
娜娜笑盈盈地瞧着那久违的吃相,双目一瞬不瞬盯着他,凌光却是连头也不敢抬,只在眼角扫了一眼,发现娜娜正在看着自己,便不敢再次斜视。
就这样,凌光用了足足十分钟才喝完这碗不知其味的米汤。大手擦了擦嘴巴,其实他根本没吃饱且还越吃越饿,他也不好意思再找娜娜要一碗了,他发觉,今天的娜娜多了一些平日里他见不到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凌光:“你……还好吧。”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娜娜低下头去答道,他不敢跟凌光目光接触,显然,她也陷入了于凌光相似的迷茫中,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凌光今天的眼神充满着灼人的炙热使她无法与之对视。
二人对坐良久无言。
还是凌光率先开口了,他实在是憋不住,也实在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气氛,于是讲了句他饭前就该讲的话:“你怎么起床了?要多休息才是呀,昨天才给你做的手术,实在不宜下床活动,损了元气,想要补回来,就一定要注意多休息,身体亏了不是不能补回来,但你这样也太夸张了吧。”他还端起凌教授的架子了,不过似乎是出于尴尬而发言的性质多些,医嘱的性质少些……
娜娜闻言,咯咯笑了笑,也恢复了平日的神采,伸出小指轻轻点了点凌光的大头,没好气道:“还说呢,你都睡了六天了,担心死人家了,真怕你有个好歹。”
“嗯?六天?嘿嘿,你这笑话不好笑。”凌光吐了吐舌头。
“谁跟你开玩笑来着,你要不相信的话娜娜去找老师来跟你说。”她皱起小鼻子哼道。
“别…别…可是,怎么可能呢!人的睡眠最长时限才是多久呀,六天这个数字也太夸张了吧。”凌光咋舌叹道,他觉得难以置信。而小木棍却在凌光身下不断摆动,显然,它再次否决了凌光的自我定义。
“老师说你是累得,好了先别说了,你躺下,娜娜再去给你乘一碗,肯定没吃饱吧。”娜娜站起身来,端过饭碗摇着婀娜的步子去了。
“我纠正两点,一;准确来说,你是在床上躺了149个小时又28分钟,二;你不是睡在床上,而是躺在床上,一字之差,性质却天差地别!”憋了足足六天的小木棍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不过,他似乎没预备跟凌光讲什么好话。
“我真睡了这么久!”凌光大讶。
“都说了你不是睡而是躺。这将近150个小时,你的大脑基本都在昏迷状态,除了因疲劳过度而自动进入休眠状态的第一晚,其余的时间,事实上你都是半睡半醒的。”
“到底怎么回事儿?”凌光越听越迷糊。
原来自那晚回到丁目诊室后,他就因疲劳过度而导致大脑自动进入休眠状态,更因为他那天体能消耗过大,身体被透支到一丝不剩,真正应了那句“累倒了!”,再加上自身免疫力低下,又替娜娜吸蛇毒,残留在他胃里的毒素终于在他倒下的一刻爆发,口吸少量已经被人体血液稀释过的毒素,除非口腔内膜有创伤点,不然对吸毒者来说是没有致命危害的,但凌光身体本就不怎么强健,再加上当下疲劳所致,还有吸毒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以清水等物来清洁自己的口腔,残留在他体内的毒液要想作怪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还好主人家不计较,人家的庸人又足够耐心,否则换了别人,早把你这小子扔出去喂狼了。整夜整夜地鬼哭狼嚎,前两天又因为毒液作祟吃什么吐什么,搞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连我都快受不了了。”小木棍憋了好多天,终于有机会埋怨他几句了。
凌光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接着又嘿嘿一笑:“唉唉唉,话说回来了,我不就闹腾了两天嘛,又没闹你,至於一大早的又是教育又是大骂么,诶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吃我的住我的,总这么给我摆脸色不太好吧。”
小木棍咯咯地笑了几声,刚想回敬他,猛然间感到了什么,话锋一转低声道:“回头再骂你。”
凌光刚要说话,端着米汤的娜娜进屋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丁目。
“凌兄弟醒了,可喜可贺呀。”笑容可掬的丁目缓缓走到床边,边笑边探手过来,把了把凌光的脉搏,探试了下他的体温。
“劳您费心,凌光这两天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实在抱歉,他日一定专程回来感谢您。”
丁目故作不满道:“我同凌先生朋友论交,你又何必讲这些客气话呢。”
“哪里,您对小子太错爱了,又招待我这食客,又照顾我这病人,要是我凌光还不懂得知恩图报,也实在太那个了。”
“你是一定要好好谢老师的,但不是现在,快别说了,先把汤了喝了。”娜娜举勺过来要喂凌光进食。
“我自己来吧。”凌光慌忙接过大碗,好不尴尬。
“谁稀罕,自己吃更好。”娜娜白他一眼,又忍不住掩口偷笑。
凌光脸更红了……
丁目呵呵一笑,“我还有事,娜娜就代老师留下照顾凌先生吧,有什么需要了随时唤我。”说罢笑眯眯地走了。
留下两个年青人,又是一碗食不知味的稀饭在‘煎熬’中下肚。
凌光很想下地走走,但他生性比较懒惰,再加上这几天腰不离床,身子早就睡软了,想起身活动怕是要再等等了。
“对了,你的伤口还痛吗?要不你别陪我了,休息去吧。”凌光好像到了此刻才又想起关心娜娜的身子,好赖人家也是他的病患。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此刻的凌光,似乎更像是【娜护士长】权责下的一名患者。
“不痛了,其实娜娜从醒来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伤口有多疼,但是……”说罢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不痛就好,不痛就好。但是你也要注意休息,伤口不痛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多做活动,大病初愈还是需要静养的。对了,你刚说但是什么?”
娜娜微红着小脸,一手轻轻搭在凌光手背上,款款地道:“不是心口那一刀,而是心,娜娜当时心真的很疼,他们不告诉娜娜你也病倒了,只说你送娜娜回来后就走了,可能离开多牧了。我开始不相信,等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