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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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连同妹妹一同送与贤婿。”
曹豹此言一出,大堂中自然是一阵骚动,在场的徐州士族门阀个个张口结舌,都对糜竺的出手之大方惊讶不已,糜竺可是徐州排名第一的大富豪,那怕是一半的家产,对已经超过了在场绝大部分徐州巨户的总资产,拱手送出如此巨资,还搭上一个千娇百媚的漂亮妹妹,这样的豪爽,古往今来都是闻所未闻。
“一半的家产当嫁妆?”陶应的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心中暗道:“糜竺搞什么鬼?我派人冒充大耳贼使者骗取他的罪行铁证,连糜贞那个傻丫头都明白我是想对糜家下手了,糜竺侥幸逃过一劫,还不赶紧的逃命离开彭城,竟然还想把妹妹嫁给我做妾,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时,糜竺也已经来到了陶应面前双膝跪下,拱手恭敬说道:“府君,草民之弟狂悖犯上,谋害老府君,自取灭门之罪,老府君与府君宽宏大量,没有追究草民一家的牵连之罪,草民感激不尽。今草民斗胆攀龙附凤,诚意献上家妹与一半家产,不求飞黄腾达,只求报答府君父子的活命之恩,万望府君开恩接纳,草民今后也将誓死效忠府君,不敢再有二心,请府君明查。”
说完了这番语带双关的话,糜竺又向陶应连连磕头,甚至还流出了真诚的泪水,而陶应也听出了糜竺的弦外之音,又在心中暗道:“难道说,糜竺也猜出了我是想宰羊割肉,又知道我肯定不会放过他,所以干脆主动开口,拿妹妹和一半家产换他一条狗命,还有他剩下的一半家产?”
见此情景,旁边的徐州士族豪门代表也认为糜竺是在始终惧怕糜芳的牵连之罪,所以才主动献财献妹自保,暗暗嗟叹之余,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便也纷纷开口凑趣,劝说陶应接纳糜竺请求。而陶应再三犹豫之后,终于还是亲自搀起了糜竺,微笑说道:“子仲先生言过了,且不说令弟之罪不得牵连家人,乃是先父遗命,今日之事,也足以证明子仲先生对徐州忠贞不二,应虽不才,对子仲先生也是从无猜疑。”
“至于令妹之事嘛……”陶应顿了一顿,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糜贞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俏丽面孔,忍不住假惺惺的说道:“子仲先生之妹贤淑良德,又生得美若天仙,天姿国色,让她做妾,是否太过委屈?”
“小妹能为府君做妾,已然是冒昧高攀,岂有委屈可言?”糜竺就好象忘了当年陶谦曾经替陶应向自己求亲的事,也就象妹子嫁不出去一样,一个劲的只是坚持。
要说陶应不想把糜贞正式收进后宫那是假的,见糜竺其意甚诚,旁边又有徐州的士族门阀撮合,陶应推辞不过,也只好点了点头,正式同意将糜贞纳为妾室。此语一出,糜竺自然是感激不尽,旁边的徐州门阀巨户则纷纷向陶应道喜,同时也纷纷猜测糜竺重回徐州官场的时间——不过这些士族门阀也没有担心糜竺又会骑到自己头上,有糜芳之事在前,糜竺就算重回徐州官场,顶多也就是一个政治花瓶,注定不可能重新得到陶应的重用了。
敲定了将糜贞纳为妾室的事,糜竺并没有当场与陶应约定正式迎纳糜贞的日期,少顷席散,见夜色太深,蹭了一顿好吃好喝的徐州门阀巨户纷纷告辞离去,糜竺也和刚立了大功的老同僚曹豹携手离去,陶应亲自将糜竺和曹豹送出大门,直到二人登车上马走远,方才回到后堂与知道内情的鲁肃、陈登协商。而进到后堂后,鲁肃立即开门见山的向陶应问道:“主公,你真的打算宽恕糜竺了?”
陶应抿嘴,不知该如何回答鲁肃的这个问题。旁边的陈登察言观色,知道陶应已经动摇,便替陶应开脱道:“军师不要为难主公了,这一次我们的计划失败,没能拿到糜竺的通敌铁证,主公实在无法向糜竺下手,一时之间,也只有这个退而求其次的法子最好。”
“元龙先生,肃当然知道主公是退而求其次。”鲁肃犹豫着说道:“只是这么一来,糜竺肯定又要重回徐州官场,上天有好生之德,倘若他真的诚心效忠徐州,主公开恩放他一马,肃也绝不会阻拦,但就怕他贼心不死。……上次老主公宽恕了糜竺的牵连之罪,恩德天高地厚,糜竺都死不悔改,这一次……”
陈登不说话了,只是把目光转向陶应,陶应则继续沉默,许久后才叹息了一声,“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也是我给糜竺的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他真心悔改,我也就认下他这个大舅子,如果他还不肯悬崖勒马,下一次我也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就怕糜竺有意真心悔改,刘备也不会放过这枚关键棋子。”鲁肃心中叹息,但是见陶应决心以下,鲁肃也不便逼迫陶应改变心意,只能是强作笑容说道:“既如此,肃就先恭喜主公再纳佳偶了。再有,肃认为,主公与糜贞姑娘的婚事宜早不宜迟,先拿到糜子仲的一半家产,缓解我军现在的银钱危机。”
陶应闷闷不乐的点头,又在心里自我安慰道:“糜竺的一半家产就一半家产吧,最起码比一文钱都没有的好,糜贞那个小丫头听到这个消息,起码脸上也有些笑容。”
……
陶副主任的乌鸦嘴这一次没有完全说对,听到糜竺决定把她送给陶应做妾的消息,可怜的糜贞妹子在这一年多来,不仅第一次在陶应面前绽放出比鲜花还要娇艳的笑容,还主动的依偎进了陶应怀里,搂着陶应激动得娇躯发抖,连声询问陶应是否在欺骗自己?陶应则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说道:“我怎么舍得再骗你?我答应你,只要你的兄长真心悔过,我不仅不会再追究他以前的过失,还会继续重用他,你的兄长治理内政虽然不行,但是做生意的经验丰富,我会想办法安排一个商业的重要职位给他……”
陶应还没有说完,可怜的糜贞妹子早已是喜极而泣,抱着陶应哭得是死去活来,口中喃喃,反复念叨就只有一个词,“谢谢,谢谢,谢谢……”
“谢什么谢?你的相公不过是做一个顺水人情而已。”陶应笑着捏了一把糜贞妹子的泪脸,又故意淫笑说道:“不过做相公可有言在先,你这个小丫头嫁给来后,每天晚上可都得好好服侍我,叫你怎么服侍就得怎么服侍,不许象灵儿那个小丫头一样,叫她给我吹一吹,每次都象要她命一样。”
可怜的糜贞妹子小脸又红了,先白了一眼满脸色狼样的陶应,然后抹去脸上泪水,红着脸跪到了陶应双腿之间,还羞不可耐的颤抖着伸出小手,主动去解陶应的腰带……
……
因为过于兴奋之后带来的疲惫,糜贞妹子第二天直到正午才满面羞色的离开陶府,回到位于城北的自家府邸。然而进门之后,糜贞发现自己的兄长没有象往常一样的迎上来问东问西,宅院中还到处都是忙碌着张红挂彩和准备宴席的仆人丫鬟,好奇打听原因时,丫鬟却坏笑着回答道:“回禀小姐,家主准备在今天晚上宴请陶使君与曹豹将军,与陶使君商量迎娶小姐你的婚期。”
丫鬟的坏笑让身上至今留着激情痕迹的糜贞益发无地自容,难得板起脸把坏笑不止的丫鬟呵斥走后,糜贞赶紧快步逃回自己在后院的闺房时,可是在经过普通仆人无法接近的自家后堂时,后堂走廊上虽然有几名糜府家兵把守,但是大门却紧闭,隐约还能听到后堂中似乎有碰撞声音。出于好奇,糜贞走了过去想要查看情况,把守后堂的糜府家兵却迅速拦住了糜贞,恭敬说道:“小姐,家主有交代,现在无论谁也不许进去。”
“为什么不许进去?”糜贞妹子更是好奇,但是糜贞又马上认出,拦住自己的这个家兵,是自己兄长的心腹家将糜飞的麾下士兵,清一色由五世经商的糜家奴仆家生子组成,是自己兄长最信任的家兵队伍,也是拿钱粮美女喂饱了的死士,之前自己兄长与玄德公秘密联络全部是由他们经手,自己兄长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也全部是由他们执行!再联想到丫鬟之前的言语,一种不祥的预感,也在糜贞妹子的心头油然而生。
这时,后堂大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听到动静糜竺从大门里探出脑袋来,看到是自家妹子,糜竺大大松了口气,先回头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开门走了出来——在后堂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眼尖的糜贞清楚看到,糜飞领着一群家兵,正把一个顶部封口的坛子,小心翼翼的放到房梁之上!
走到糜贞面前后,糜竺也不说话,只是拉起糜贞的小手就走,一直把糜贞拉到了糜贞的闺房之中,这才低声向糜贞说道:“小妹,昨天晚上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陶应小贼派人冒充玄德公信使,想骗取兄长的通敌铁证,由此可以肯定,陶应小贼是想对我们糜家下手了。”
“兄长,你怎么知道那个信使是陶应派来的?”糜贞脸色益发苍白。
“别怕,为兄早已准备万全,我们兄妹不会有危险。”糜竺还道妹妹是因为害怕才脸上变色,便低声安慰了一句,又低声狞笑道:“陶应小贼收买了我们府里的四个内线,他以为我真不知道?其实这几个内线,都是为兄安排了故意让他收买的,和我们糜家比有钱,他还差得远!三色酒的秘密,也是我故意让陶应小贼知道,故意给他下的套!他那道假书信上模仿的笔迹虽然象,却偏偏少了只有我和玄德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记,所以看到了那道书信,为兄就知道书信是假的了!”
“原来是这样。”糜贞在心里喃喃念叨,“他准备对你下手,故意骗我去照顾灵儿,你又主动揪出了玄德公的信使,我就知道信使是假的了,你不会交出真的玄德公的信使,他也不会再让我伤心。”
“小妹,别怕。”见糜贞失魂落魄,糜竺忙又拍着糜贞的小手安慰,然后低声说道:“小妹,我们没有选择了,只能连夜离开徐州。今天夜里,我们兄妹从密道出城逃命,你先准备好一套便于行动的衣服,天一黑就换上,我会亲自带人来接你走。”
“那兄长你为什么还要宴请陶应?你在后堂房梁上,藏的又是什么?”糜贞颤抖着问道。
“洧水(石油)!为兄前些年重金买来的洧水!只要碰到一点火苗,马上就会燃起大火!”糜竺狞笑着答道:“只要陶应小贼进到那座后堂,为兄再在门外拉动机关,房梁上的洧水就会全部摔到地上,后堂里也马上一片火海,不管他陶应小贼身边有多少卫士猛将,也难逃活命!”
听到这话,糜贞的小脸反而恢复了一些血色,一字一句的问道:“兄长,陶应既然已经答应迎娶小妹了,证明他已经决心宽恕我们糜家之前的罪过了,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小妹,你就别说傻话了,陶应小贼奸猾狠毒,如何肯放过我们糜家?”糜竺皱起了眉头,又咬牙切齿的说道:“况且,就算他陶应小贼假仁假义放过我们糜家,我也不会放过他!且不说杀弟之仇,不把他杀了,玄德公就永远没有入主徐州的机会,我们糜家也永远别想在徐州真正的扬眉吐气!只能永远背着轼主骂名,低声下气的过一辈子!”
糜贞抿着樱唇不说话了,类似的问题,糜贞已经问过糜竺无数次,也早就知道无法让兄长回心转意,所以糜贞只能选择沉默,眼角又忍不住有光芒闪烁。
“小妹,你放心,为兄这一次的计划万无一失,陶应小贼这一次绝对跑不了!”糜竺没有在意妹子的反应,只是兴奋而又紧张的说道:“那个小贼早就对妹妹你的美色垂涎三尺,为兄又拿出一半家产做诱饵,不信那个小贼不会动心。今天晚上,为兄把那小贼骗到我们家中,再把他请进后堂,然后发动机关,你二哥的血海深仇就可以报了,玄德公也可以赢得入主徐州的天赐良机了。你我兄妹从地道出城,回到东海老家,然后要不了多久,你的兄长我就是徐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看着几乎处于疯狂状态的兄长,糜贞彻底的绝望了,接下来糜竺究竟又说了些什么,可怜的糜贞妹子也都是充耳不闻,甚至就连糜竺什么时候离开的自己闺房,糜贞妹子都始终没有察觉,只是痴痴的坐在闺床上发呆,神游天外。
茫然间,糜贞忽然看到了青铜镜旁的梳妆盒,想起就在这梳妆盒中,藏着一个自己昨天才亲手缝制的香囊,又想起了另一个已经香味全无、连边角都已经被磨破了的香囊,泪流满面之下,糜贞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天色渐渐的黑了,大门外传来了礼乐声音,糜贞坚强的站起身体,自己推开房门大步走出闺房,守在闺房外的丫鬟上来阻拦,糜贞大声把她们呵斥退下,然后又大步走向前院,后花园门口的家丁上来阻拦,素来温柔斯文的糜贞妹子忽然抬起小手,一人扇了他们一个耳光,把他们扇得退下,然后糜贞有一步一步的走向礼乐传来的方向……
“小妹,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当糜贞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