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的士兵-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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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符号被挪位变形,只要有一道线条错位或是断开,我们都会被抛进无尽的异次元时空去做永恒的漫游!”
指尖一下子就冷透了,我感到身体仿佛浸入了千年冥河之中一般,天哪,只要一道线条对不上号就要抛到异时空之中,而康迪斯纳画的魔法阵图案,我敢保证足有上千条这样又扭又弯像蜷曲的长蛇一样的线条,谁又能保证它真的能将每一条都画到位,精确地分毫不差呢?
“害怕了吗?如果害怕了就算了,我们还可以选择徒步走过去,或是选择抓一只大鸟飞过去的方式,但是我敢保证即使再快,也要一周之后才能到达修罗墓场,从哀嚎岭到那个墓场的最边缘,全都布满了忠于铁尼欧巴的军队,我们至少需要斩杀一万名以上的亡灵军才能通过!”康迪斯纳冷冰冰地看着我,从它那光芒闪耀的眼睛中,我感觉到了某种轻蔑和嘲弄的意思,那是一个勇者对懦夫的眼神,那个眼神让我格外地愤怒。
“这个险我愿意冒!”肌肉一下子就凝结成块状的铁板,我握紧了拳头,大声对这个冷漠的家伙喊叫道,“只要能到达那个最大的墓洞,我什么都愿意干,你现在就可以送我过去了!”
诧异地看着我有些激动的表情,康迪斯纳缓缓地舒展开表情,沉声道:“空间传送魔法阵只传送那些意志坚定、信心十足的人,你已经符合要求了,现在我就送你去修罗墓场!”
我在魔法阵空出的两个圆圈其中之一刚站稳,一道璀璨绚丽的光柱立刻腾地而起,一下子就将我全身笼罩,眼睛一炙,我感到整个世界都被五颜六色的强光包围,刚想扭过头去躲避这无孔不入的光线,整个世界又闪了一下,恢复成原样了,不,不是原样,至少我周围的景色与刚才站立的完全不同。
头顶上高悬着是密如荆林的钟乳石,抬眼看去竟有几千根之多,一层层一条条,高高低低,长长短短地排列着,仿佛巨浪排空一般雄奇壮观,放眼过去,只见钟乳群一片五光十色,千姿百态,让人目不暇接,我发现那些所谓的光彩居然是钟乳岩自身散发出来的,红如珊瑚,绿如翡翠,黄如琥珀,白如玉石,光怪陆离,变幻无常,有几处洞壁石幔更是玉液奔流,形成梯田式的“翡翠瀑布”。
我粗估了一下,整个洞厅大概有七、八十米高,而长度至少在一万米以上,我所伫立的算是贴近洞壁的一处最为高耸的岩台上,前后相望竟都看不到终点,更远处就只剩下一片灰蒙蒙模糊的一片,我还发现巨洞之中竟能听到“叮咚!叮咚”的声响,使整个寂静空旷的岩洞嗡嗡作响,虽然我没有看到那条暗泉,但已猜到它是从岩壁缝里滴落下来的。
可就在我准备问康迪斯纳这是哪儿时,它的样子突然变得格外的怪异,使劲地摸着后脑勺半天都不肯说话,我猜它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怪异无比的东西,因此不自然地流露出惊讶的表情,我正想进一步催问,它却抢先开了口,它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真是怪了,怎么跑回到了自己的老窝来了?是不是我将那个魔法阵图案给记错了?嗯,有可能,都七十年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还是自己老窝这个记得更深刻一些!”康迪斯纳对着我嘿嘿干笑起来,手不安分地擦着裤甲边缘。
脑袋嗡地一下就感到一阵阵地发晕,我的心立时便凉了半截,不会吧,这种低得不再低级的乌龙也能发生?刚才是谁那么居高临下、咄咄逼人地要求我意志坚定、信心十足地接受魔法阵的传送啊?现在倒好,连什么修罗墓场的边都没有碰到,就直接被传回到它这个比狗窝还更糟糕的家来。
我脸马上就沉了下来,正要翻脸发作起来,康迪斯纳突然咦地一声,蹲下身来,在不远处的一块潮湿而滑腻的岩石上摸了一下,很快又向旁边一块更为巨大的岩石摸去,看着它啧啧称奇的样子,我不禁来了兴致,也忘了要向他责难,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它背后,问道:“怎么啦?发现了什么东西?”
“有人来过这里!”康迪斯纳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冷得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栗,“而且还发生了一场战斗,很激烈的战斗!”
我“哦”了一下,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心不在焉地打量一下这个独立于洞厅的高耸岩台四周,随口问道:“怎么感觉这里那么阴森?就好象到了很深的地下啊?”
“这里本来就离地面很深,属于地下城世界的边缘地域!”康迪斯纳咧着牙齿冷森森地回复,“嘿嘿,你放心好了,这里本就位于修罗墓场的地下,离铁尼欧巴的墓洞其实并不远,只要出到地面,不多久就可以找到那个最大的墓洞!嗯哼,这家伙与我为邻作伴这么多年,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忌恶如仇的邻居?”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居然到了地下城的边缘地域,我的心思突地一跳,忍不住叫了起来,道:“难道你到哀嚎岭也是通过这个空间传送魔法阵的吗?”
“你怎么知道?”康迪斯纳也忍不住停了下来,转过身好奇地眨着眼睛看我。
我大脑一晕,差点就要倒下,难怪这家伙画那魔法阵图案会那么流畅熟练,一点也不见生疏的样子,原来它是经常用这个魔法阵进行传送啊!也难怪它会把我们带回它自己窝,这个死人头可比威风凛凛的外表蠢笨得不知多少倍啊!我居然这么轻易地被蒙蔽了,此时一想我就又气又急,差点冲动得就要上前一拳将它的脸击碎。
看着它困惑不解的样子,我也懒得去理它,大概成了亡灵之后,大脑都会比较迟钝愚蠢吧!我一个人走到远外,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寻思自己的出路,却不想脚下踩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不禁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叫道:“嗨,什么东西这么粘人脚掌啊?”
我的话音刚落,康迪斯纳就像鹰鹫一般飞扑了过来,俯下身子用抹了一下我刚才踩的那团浆糊状粘液,很快便站起身来,声音低沉得让我感到不安:“这是壁藓虫的尸体,它们性情温顺和平,一般不会主动进攻,除非受到了外来的入侵……”
它突然停住了声音,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眼前整面的岩壁,我看它如此吃惊的模样也忍不住看了过去,同样是惊得目瞪口呆,原来那一大片的岩壁全部都被密密麻麻的壁藓虫覆盖,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壁藓虫的尸体覆盖,它们全都被人捣成了稀烂,紧紧地粘在了岩壁上,以致于外人看上去仿佛岩壁上长了一层厚厚的苔藓。
“这有多……多少壁藓虫啊?”我忍不住发出惊叹之声,因为从它们尸体破碎的程度上看,明显是被物理击撞的结果,可是谁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下子就将那么多的壁藓虫全部杀死呢?
“大概有两、三万吧!嗯,真是很强的家伙啊,居然是一气呵成将这些壁藓虫杀死,它们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有意思,居然用这种最原始的手法消灭我的邻居,它这是在警告我吗?还是向我挑衅示威呢?”
康迪斯纳渐渐变得有些兴奋起来,能和一个强大的敌人斗智斗力,对它来说实在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至少能让它枯燥无味的生活增添一份乐趣,不过它情绪很快就低落下来,眼睛怔怔地看着这一大片冷冰冰的壁藓虫尸体,一声不吭,我猜它大概是为这些壁藓虫的死而难过吧。
失去了这些鲜活温顺的邻居,它以后的日子可能更加清苦寂寞,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开始有些同情它,做为一个离群的亡灵,居然还能保存着人类一样真挚的情感和思想,实在是难能可贵,真不知道在这漫长孤独的岁月里,支持它活下去的动力是什么?
“如果这些壁藓虫发起攻击,会有什么效果?”我有意让它从低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于是便顺着它刚才的话题不深不浅地问了一句。
“它们会吐出丝状黏液,一旦被粘上了这种液体,要想清除掉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有时甚至要扯落一层皮!”康迪斯纳沉默了好半天,才回答我的话,不过声音却变得冷森怪异,“你应该明白,当几万只壁藓虫同时发起攻击时,是何等壮观可怕的景象啊!就算是最强的巨龙也能在瞬息间被粘成了一团扭曲的浆糊,可是现在它们却连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一个不剩地被消灭干净了,这里已经不是安全的地方了。”
“这里本来就很不安全,这么大的地下洞厅,每天都有大量的亡灵和怪物从这里经过或是逗留,你的敌人寻找到这里还会有困难吗?就算有这些壁藓虫替你看家也没有用,只要被人追踪到这儿,自然会有办法连壁藓虫一起端了它!”
这回该轮到我用调侃的语气说了,不过我心里还是挺同情它的,做为整个亡灵族仇视的对象,这样东躲西藏、神神鬼鬼地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还要日以继夜地处在紧张状态下,时刻提防亡灵杀手的袭击和刺杀,这可不是很有趣的事情,也不知道它这几百年的时光是怎么耗过来的,也许死亡对它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吧?
“亡灵是不可能发现这里的,这里布置了好几层的伪装结界,从外面看来,这个高耸的岩台是根本不存在的,而且就算是用体察术或是魔法探测棒也侦测不出来!”
“如果有人真是在无意间降落在这里,那也得经过壁藓虫这一关,它们是不会和这些入侵者客气的。有很多鲁莽的腐灵和骷髅因为不小心闯进了它们的地盘而惨遭吞食的命运……”
康迪斯纳有些不服气,仍想争辩,可是目光从满壁上的壁藓虫尸体上滑落时,它竟再也说不下去了,失去了壁藓虫它也就失去了最后一道屏障,更重要的还在于并不是所有的亡灵都会成为壁藓虫的食物。
“你说过这儿离修罗墓场并不远,我想知道我们何时才能到达那上面?”一想到时间的紧迫性,我就感觉自己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更巨大,我在这里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如果这个家伙还想再耽搁我的哪怕是一分时间,我可能会冲动地在它脸上打出花彩来。
康迪斯纳同样是恼恨无比地瞪着我,黑森森不见眼白的眼睛里不时地闪过了不悦的目光,好半天它才嘎着声音道:“好吧,我马上就送你去那上面的墓场,不过你最好给我记着一点,你不可以命令我,只有我才能命令你!”
我愣了一下,真没想到这个家伙还将它生前骑士老爷那盛气凌气、固执己见的臭脾气丝毫不差地带过来,而我也不是一个甘于屈服和忍耐的人,一股火气隐隐要往上窜,但最终我还是克制下来了,侧过脸去掩饰要发作的表情,口是心非道:“我会听从你的安排!”
一个完全隐身在黑暗中的神秘影子正静静地倒悬在巨洞之顶的钟乳石柱末端,他一动不动在这个位置似乎已经倒立了很长的时间,仿佛与整个大型的钟乳石柱都融为一体,就连从穹壁上爬过的地穴蜥蜴也常将他错当成是钟乳石的一部分,这也为他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他很快就有了动作,当看到我与康迪斯纳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幽暗地穴的通道时,他突然从几十米高的钟乳石末端落了下来,在空中漂亮地翻了几个筋斗便无声地着落在地,从他身上慢慢抖下的是一片片壁藓虫破碎的藓壳。
虽然我对幽暗的地下洞厅里不停闪烁的钟乳石有着很强烈的好奇心,但这种景象看多了却也觉得枯燥泛味,我甚至开始理解为何康迪斯纳会对这些光怪陆离、色彩缤纷的钟乳石一直都能保持着孰视无睹的状态。
现在,困扰我的已经不再是沉滞抑闷的空气、弯曲复杂的通道、阴森幽暗的洞穴,而是眼睛无法习惯这晕暗地穴的环境,时常为了看清脚下的道路和身边的地形而频繁地运用鹰眼术,次数多了就容易造成头昏脑胀,真不知道那些与亡灵族为伴的黑精灵是以怎么样的耐心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度过这充满危险和恶臭的的黑暗生活。
通道的宽度不停地发生着变化,有时宽得甚至有一个洞厅那般巨大,有时却一下子窄得只有我的肩宽,每一次前进我都得挥起手掌将两壁凹凸不平的岩石削平整了才能挤身过去,不过也有被卡在一半、进退不得的尴尬时候,那情景真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不过唯一让我感到宽慰的是,地面始终是向上倾斜的,也就是说我离地面越来越近,也离我的希望越来越近。
康迪斯纳在前面领路,为了不让我落了太多,它时常会在通道的转弯处停顿一下,好让我看清前面的路,不至于跟丢,不过我发现它停顿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甚至在我几乎都快撞到它背后的时候,它仍固执地停顿下来,看它如临大敌的样子,连我都感到紧张起来,可是当我用体察术去感知周围的动静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这里安静地可以听到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