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激情燃烧岁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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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建设兵团战友商量组织节目,来表达自己对革命的忠诚。有的人说朗诵毛主席语录,这个说早就滥了,有的说集体宣誓,那个就说人家也用过了,咱们要搞就要有特色,要别出心裁。众人七嘴八舌,好不热闹,徐大帅手一挥,底下就不吱声了,看来徐大帅还很威信的嘛。
“大家的意见都很好嘛,李思明,你怎么没有和大家讨论讨论,要和阶级群众站在一条线嘛,你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办?”刚才他就注意到李思明同学站在一旁,静静的,脸上带着一股很玩味的笑容。
“我?”李思明本来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来看待,躲在人群中很是期待最终大家会出什么节目,忽略了拥有制空权的徐大帅。
“就是你!”徐大帅肯定地点点头。
“我看还是大合唱吧!”在前世读书的时候,往往在组织活动而实在没有节目的时候,就会用大合唱滥竽充数。
“切,人家早就搞过了”、“刚才十中那个黄河大合唱就不错”、“可惜人家用过了!”人群中嗡嗡的苍蝇直飞。
“嗯,这个大合唱要有特色,绝不与别人雷同,就在曲目上下点功夫了。”李思明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
“那你说说看!”徐大帅明显是善于纳谏的人。
“这首歌叫《七十年代的新一辈》!”李思明硬着头皮回答道。其实这首歌叫做“八十年的新一辈”,是李思明前世父辈在八十年代的比较著明的合唱曲目,在这里,李思明将它改名了。
年轻的朋友们,
今天来相会,
荡起小船儿,
暖风轻轻吹,
花儿香,鸟儿鸣,
春光惹人醉,
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
啊,亲爱的朋友们,
美妙的春光属于谁?
属于我,属于你,
属于我们七十年代的新一辈!
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
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
天也新,地也新,
春光更明媚,
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
啊,亲爱的朋友们,
创造这奇迹要靠谁?
要靠我,要靠你,
要靠我们七十年代的新一辈!
但愿到那时,
我们再相会,
举杯赞英雄,
光荣属于谁?
为祖国,为四化,
流过多少汗?
回道往事心中可有愧?
啊,亲爱的朋友们,
愿我们自豪地举起杯,
挺胸膛,笑扬眉,
光荣属于七十年代的新一辈!
光荣属于七十年代的新一辈!
光荣属于七十年代的新一辈!
李思明和张华还是未能阻止各自的父母前来送行,游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诗人郭河川是这样描述这样的场景:
这是21点30分的火车站
汽笛已经响起
如战鼓敲响
战士们已整装待发
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挥手告别
在广阔的天地里
有我们矫健的身影
第一卷 黑土地的故事 第三章 火车上奇闻逸事
直至今天,知青们仍然可以回忆起他们赴边时的情景,年轻时的点点滴滴如同老照片一样在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关于在那列开往黑龙江的火车上,所发生的事情,张华在二十年后仍然记得清清楚,仿如昨夜,他是这样记述的:
那天我和李思明,还有其他五十个同学大包小包的挤进火车,大家都很兴奋,车厢里分为两个阵营,一个当然拥有52人的十五中阵营,另外一个是拥有同样人数的清华附中阵营,而且许多人还互相认识。火车里那热闹啊,如同集贸市场,吵吵闹闹的,只有李思明是个例外。为什么这样说?你看,人家都是在说说笑笑,攀交情,他可好,拿出黄军包,里面全是毛主席像章,就是那种最常见铝制的主席像章,整整一包啊,逮谁和谁交换。天哪,我那时候怎么没有带一包毛主席像章,许多款式现在全国只有那么几个,该值多少钱啊!所以啊,李思明这个人所行所事,绝对用心险恶,别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啊。你看我现在就卖给他了。什么?我跟他也挣了不少钱?那是应该的嘛,谁让我们是好兄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是也是百万富翁,现在有千万了吧?
事实上,熟悉李思明的知青们,在若干年后谈起李思明的时候,都是从这趟列车谈起。因为李思明换像章的行为,给大家的印象太深刻了,太明智了,感叹之余,大家对自己的白白失去一个发财的机会感到懊悔。与大家相反的是,李思明对于自己换像章的行为至今都感到沾沾自喜,其实当时他也不知道哪一种像章会升值,也许常见的不会升值,不常见的应该比较有潜力吧,抱着这种心思,他捧着一包像章,从车厢入口处,一个一个换:
“这位同学,咱换换吧?”
“不换?这样不好吧,我对毛主席他老人家是景仰已久,难道您就这么忍心阻止我革命小将表达对毛主席的忠诚?”
“这位战友,咱换换吧?不换?我俩换您一个,好几块钱呐!”
“外加你一包大前门,换不换?”……
车过唐山,夜色已经深了,火车奔驰在华北平原上,如同一匹黑骏马,奔向它应该去的地方。车厢里,兴奋心情已经降温,已经有人开始昏昏欲睡。徐大帅这时候站起来了:
“我说,各位同学,未来的兵团战友们!为了表达我们对毛主席的无限忠诚,表达对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忠诚,同时表达对扎根边疆献身革命事业的忠诚,我和清华附中的陈诚同学商量了一下,决定举办一个革命文艺晚会。每个人都要表演!”陈诚是清华附中的最著名的一位学生运动领袖,年纪比李思明大三岁,看上去非常精明能干。
这下,车厢里震动了,这群十七、八至多二十岁的年轻人都是喜欢热闹的人,就连那些昏昏欲睡的人,也都一个比一个有精神。李思明饶有兴趣地打量整个车厢,众人的表情各异,有过表演经历的人,喜不自盛,终于可以露一手了,就连张华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从没有表演经历的,抓儿挠腮地求人帮忙想个招,最不济搞一个小合唱,混个南郭先生。
徐大帅,也就是我们的革命小将的衷心拥戴的统帅,第一个站出来表演,按他谦虚的话是:抛砖引玉!他唱的是电影《闪闪红星》的主题曲《红星照我去战斗》:
小小竹排江中游,
巍巍青山两岸走,
雄鹰展翅飞,
那怕风雨骤,
革命重担挑肩上,
党的教导记心头,
党的教导记心头……
不错,真的不错,李思明在心里给他打了满分。很有水准啊,李双江算啥?接下来的表演,真是各显其能,水平也不错,参与性到是挺高。节目无一例外,均是符合政治形势的节目,比如《游击队之歌》、《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最不济的也就是朗诵毛主席诗词。都很有水准啊!李思明在心里面感叹,谁说文革一代,只知打砸抢?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十五中和清华附中两个阵营开始暗中较劲,你方唱罢我登台。不过很显然,清华附中的同学才艺更好一些,据张华说他们出身大多都是高干子弟,在这方面的训练机会较多。尤其是对面这位年轻的姑娘,她唱的是一首《我的祖国》,歌声高亢、嘹亮,很有郭兰英的水准。李思明一上车就注意到她,没有别的,只因为别的男同学都在高谈阔论,女同学也大都在小声嘀咕,她却一个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捧着一本书,是鲁迅的散文集,与车厢里的人好像两个世界的人。李思明没想到的是,自己将和对面这位秀气的女孩将发生许多不得不说的故事。
看到自己的阵营明显不如对方,徐大帅有点急了,搜索一下整个车厢,对,那个李思明不是很不错吗,在火车站的时候那首我们从未听到的歌很好听啊。
“李思明,轮到你了,你给战友们表演一个,大家掌声欢迎!”徐大帅把宝押在他的身上。
“我?”李思明真得没想过要表演什么节目,他正在一边又一边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一堆款式、材质、颜色各异的像章,再过二十年,不,十年后,哈,发了!
“对,就是你!”李思明的表情很显然让徐大帅觉得很不满意,就连对面那位美女也轻轻笑笑了一下。
“好吧,那我为各位亲爱兵团战友们清唱一首《小白杨》吧。”这首歌大家都没听说过,众人的兴趣一下就上来了。
一棵呀小白杨
长在哨所旁
根儿深,干儿壮
守望着北疆
微风吹吹得绿叶沙响罗喂
太阳照得绿叶闪银光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小白杨小白杨
它长我也长
同我一起守边防
当初呀离家乡告别杨树庄
妈妈送树苗对我轻轻讲
带着它,亲人嘱托记心上罗喂
栽下它,就当故乡在身旁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也穿绿军装
同我一起守边防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小白杨,小白杨
同我一起守边防
一起守边防……
一首《小白杨》,把全车厢的人都震住了,这首歌与当时的流行的歌曲明显不同,积极向上不用说,更表达了边疆战士对祖国的热爱,对献身边防事业的热爱,而且格调清新、旋律优美。
“好,再来一首!”
“真好听,再来一首!”全车厢的人都在欢呼,唯恐天下不乱。
“好吧,那就再来一首白桦林”李思明没有办法,只有再唱一首,这是爱显的后遗症。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
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
他一定会来
来这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
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
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他喃喃地说
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嗯,这首歌嘛,有点悲观主义,对,有点悲观主义,毛主席教育我们,对革命工作要乐观,保持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是我们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的法宝。”徐大帅,无疑是个积极份子,“下面我们就罚李思明为我们重新唱一首,当然是积极向上的,不好不行,大家说好不好啊?”李思明,悄悄地抹了把汗,重新站了起来,唱什么呢,积极向上的,对,《东西南北兵》:
东西南北中
我们来当兵
五湖四海到一起呀
咱们都是亲弟兄
东西南北兵
东西南北中
我们来当兵
五湖四海到一起呀
咱们都是亲弟兄
心贴着心啊
情暧着情啊
南腔北调一支歌
咿呀呀荷嘿
官兵友爱
官兵友爱阳光照军营
嘿啦啦啦啦
“好,真好听。”底下人全鼓掌起来,李思明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哥们,真有你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你真是太有才了!”坐在李思明旁边的张华感叹道。
“一般、一般。”盗版份子李思明没有一点心虚的感觉。
……
夜深了,车厢里昏暗的灯光在夜色中让人昏昏欲睡。窗外,死一般的沉寂,在广袤平原上偶而才能看到的一盏两盏的灯光,在夜色中,也显得那么孤单无助。张华早就睡得死死的,而且是抱着李思明的胳膊进入梦香的,嘴角还残留着馒头渣。想起临行时,父母还拜托张华照顾自己,李思明不尽自嘲地笑了笑。
“你很得意吧?”对面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是对面那个李思明很欣赏的女孩,不,女战友。
“什么?”李思明有点摸不着头脑。
“会唱几首歌没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你作的曲。”
“是,是,没什么了不起的!”惹不起啊,咱躲得起。
“过份地谦虚等于骄傲。”对面地声音又响起来了。
李思明明智地闭上了嘴吧。那什么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过,那几首歌写得真好,就是唱地难听。”李思明干脆闭起眼睛假寐。世界清静了。
第一卷 黑土地的故事 第四章 大兴岛,传奇开始的地方
经过一天两夜的不间断飞驰,李思明终于到达了黑龙江的省会哈尔滨,在这里,他们将略作修整,然后汇合来自全国其它城市的知青再作分流到黑龙江各地。此时,哈尔滨站,这座当年日本人修建的火车站完全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