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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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死。”纪江还顺手一带,将夜奴安顿在床榻上。
夜奴嘴角一抽,“我倒是情愿死去,死亡是我逃避现实的唯一快捷途径。”她翻侧过身子,抱着被褥,闭上眼眸。
“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夜奴感觉纪江还离去的声响。
是的,人生在世,有许多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有许多是不愿意做,而非要强迫自己做的事情。
夜奴不由地轻轻一叹,而她为了纪江还而伤害了索叔扬,只是因为她不可以违背自己的心,尽管这样换来的是纪江还的冷漠与伤害,她亦无悔。
未时,骠骑将军府大门停靠着一顶华丽的轿子。轿子四端顶上镶着吐珠翻云龙,阳光反射过金灿灿的光芒,明黄色的绸布皆是绣着鸾凤,秀功精巧,纹络透着富贵气派,轿子由着皇宫内的官兵护送,身旁立着的则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德息。
☆、第132章 拥立储君非玩笑
“娘娘,小心。”李德息伸出兰花指,暗送秋波。
出轿门的是位身着玫红凤尾裙,袖口皆是以鸾凤为纹,金丝入纹,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神情高傲,金钗入鬓,胡贵妃不屑地扫视过围观的百姓,芊芊玉手落在李德息的手背上。
“娘娘,需不需要派人去通传一声。”李德息眉眼含笑,视线落在眼前紧闭的朱红色大门上。
“无需如此大费周章。”胡贵妃挥手阻止上前敲门的官兵,静静地抬眸凝视着高挂在大门前的这块牌匾,“李德息,你可晓得柳展骑在朝廷中的地位怎样?若是能够拉拢他为我们所用自然是好,若是他依旧不识抬举,那么我们便只好……”
胡贵妃挥手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娘娘,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我们便可以使计拉拢他为我们所用。如今,娘娘的地位今非昔比,深得皇上的宠爱,接替皇后娘娘执掌凤印,若是柳展骑晓得攀炎附势的道理,就该顺从娘娘的意思,废除太子,拥立十皇子为日后储君。”
李德息眸色幽深,浅浅地笑出声。
愁色爬上胡贵妃的眉梢,思虑有顷,胡贵妃终是觉得不妥,“能够如此,自然是好。不过皇儿不过七岁,天资愚钝,难成大器,比起太子楚瀚泽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将江山托付与这样的储君真的好吗?”这始终是胡贵妃的疑虑。
胡贵妃进宫十几载,肚子平平,一无所出,奈何十皇子生母因病而终,乃称其生母,抱而养之,皇帝自然对其更为爱怜,但十皇子天资愚钝,终是遭到世人所唾弃,但论其孝道,此乃其他皇子无可攀比的。
“十皇子称帝,娘娘自可撑屏掌政。”李德息由为紧张地劝说胡贵妃。
幽幽的视线投向朱红色的大门,胡贵妃莞尔一笑道:“走吧!是时候进去了。”
李德息半弓着脊背,眉目间满是笑意。
客厅内,浓重的熏香味索绕在鼻间。
胡贵妃抿了口茶水,轻蔑地瞧着坐在堂下的柳展骑,碎声笑道:“难得骠骑将军这么有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记得本宫的喜好。”她促狭着眼眸暗自打量着柳展骑脸颊上闪过的神情。
“娘娘喜好,臣自然晓得,殊不知娘娘此番驾临,并非为了品茶这么简单吧!”柳展骑掂量着胡贵妃此番的来意。抬眸间,对上胡贵妃盈盈浅笑的美眸,如临烫手山芋般垂下脸颊,神色由为紧张。
“李德息,你们先退下。”胡贵妃挥手遣去客厅内所有下人。
偌大的客厅内顿时只剩下柳展骑与胡贵妃两人。
“多年不见,将军依旧这般英姿飒爽,而本宫的大好韶华早已远去。”胡贵妃站起身子,踱着细碎的步伐来到柳展骑的面前,促狭一笑,“将军这么多年来,可曾想过本宫,如今封妹妹已死,将军大可毫无顾虑地接纳本宫。”
胡贵妃清澈明媚的笑坐落在柳展骑的怀里,纤细地手指挑起柳展骑的下巴,娇嗔道:“本宫都主动了,将军怎么可以连看本宫一眼都不愿意呢!封妹妹不是本宫害死的,而是她执意不肯服下本宫给她的解药。”
胡贵妃口中的封妹妹是指柳展骑嫡妻封氏孺人。
柳展骑依旧无动于衷地道:“娘娘请自重。”
“将军当真对本宫这般无情吗?本宫可是对将军念念不忘。”胡贵妃眨巴着美眸,眼里尽是痴意。
胡贵妃与骠骑将军柳展骑早年前是在朝堂上见面的,那时她不过还是胡昭仪,胡贵妃素来背着皇帝**成性,与太监**,看见体魄健壮的将军柳展骑自然是一见倾心。只奈何柳展骑心中只有她嫡妻一人。
在李德息的协助下,胡贵妃向柳展骑的妻子下毒并要挟柳展骑助她一臂之力,成为现在的胡贵妃,而胡贵妃没有如约给封氏孺人解毒,反倒是让封氏孺人受了十年的苦,最终因毒性蔓延,气绝身亡。
柳展骑推拒开胡贵妃,眼眸深处怒气散开。
“将军,你……”胡贵妃险些踉跄地跌倒在地,幸得及时搀扶住椅子。
“封儿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那只会让我想亲手杀了你。”柳展骑伸手捏碎桌子上的茶杯,开门见山道:“你若是来劝说我废除太子,拥立十皇子为日后的储君的事情,那么娘娘便可请回,不必再次多费口舌。”
☆、第133章 兴风作浪乃本性
“将军,你当真如此狠心,十皇儿虽然年幼,但是论其孝道,皆是其他皇子无法比得上的,太子爷楚瀚泽虽然年少有为,但是他终日不务朝政,难道将军看不出来吗?”胡贵妃闪烁眸光,高傲的气势在柳展骑的面前化为小绵羊。
柳展骑望着胡贵妃,手慢慢地抬起了,虽然动作缓慢,却包含意思。
或许是因为虞儿的关系,柳展骑反倒是更加了解楚瀚泽,他不务朝政是令有所谋,他背后的势力不够雄厚,难保他可以顺利登机,所以他必需充实自己。
“太子爷并非你们所想的那般不羁,贵妃娘娘,我看是时机你该到放手的时候了,冥顽不灵,只会徒增不必要的纷争。”
胡贵妃脸色白了白,慌忙地攥住柳展骑的袖子,“将军,本宫……本宫……本宫不想让过去的事情重蹈覆辙,听闻,将军的女儿受到西域死鬼的袭击,现在身种剧毒,若是本宫有办法让西域死鬼乖乖地交出解药,将军可否像当年那般不遗余力的助本宫一臂之力。”
“你在威胁我。”柳展骑皱了皱眉头,目光冷冽了几分。
“不是,这算是交易。”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陷江山与危难之中。”
当年,他柳展骑就是太相信胡贵妃会交出解药的,才让封儿这样痛苦的死去。
隐藏在屋染上的纪江还将柳展骑与胡贵妃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十年前,柳展骑也牵扯在其中。
那么他拼死在宫门口救他于危难之中,这又算什么呢!
“很好,将军这可是你的选择。”胡贵妃扬眉挺胸,明艳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的端疑,“素闻将军的女儿有倾城之貌,论才气可算是京城内的才女,不如就带本宫前往探望一番,也不枉本宫来这一趟。”
“这……”柳展骑有所不放心,可是奈何胡贵妃的身份,他无能为力。
“李德息。”
“在。”
李德息推门而入,瞧见地板上的碎茶杯,方有所领会。
“娘娘,小心门槛。”李德息稳稳地牵动着胡贵妃踏出客厅。
胡贵妃向四周望去,着骠骑将军府依旧是十年前的骠骑将军府,湖水还是这样的美丽,只可惜再也没有那道娇媚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唤她一声胡姐姐。
几经穿梭,来到桥梁上。
那日,天气也是这般爽朗,晴空万里无云。
“胡昭仪驾临,封儿有失远迎,还望胡昭仪恕罪。”
依旧是那么甜美的嗓音回响在耳边。
胡贵妃初次见到骠骑将军的嫡妻,封氏孺人,她很美,美得几乎让她认为任何的字都配不上她,她和柳展骑则是胡贵妃眼里最登对的一对,只是柳展骑太吸引她了。
“唤我声胡姐姐可好?”
就是这样虚伪、亲和的嗓音蒙骗了封儿。
胡贵妃甚至有时想放过她,不过为了她日后的身份,她必然不择手段。
大步绕在回廊内。
那是柳展骑出征后的一日。
“我知道你对夫君有情,所以我不怪你。”
封儿嗓音没有怨气,更多的是谅解。
“为什么你不怨本宫?”这是去年胡贵妃在封儿毒性发作时问她的一句话。
“因为你是胡姐姐。”
她嗓音不变,可是美丽的容颜却被毒药折腾成残花。胡贵妃恨透了封氏孺人,她不怪她,却让她备受良心的谴责看着她死去,胡贵妃心里反倒是没有原先的舒坦,她这才发现封儿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她感化了。
“娘娘,到了。”李德息发现胡贵妃神情不对。
胡贵妃静静地点了一下头,走进内室。
撩开纱帐,胡贵妃视线宁静地注视着柳姿虞病容。
长风微起,飞起的纱帐晃动着。
“你是谁?”睁开眼眸,夜奴满脸警惕地坐起身子。
柳展骑上前安抚着夜奴,淡淡地道:“虞儿,她是胡贵妃,还不快起身……”
“无需多礼。”胡贵妃打断柳展骑的话,上前坐在夜奴的面前,一手拉扯着夜奴的手腕,“可怜的孩子,瞧你被折腾得什么样子,要是你娘亲泉下有知,必然伤心入骨。”
夜奴发觉眼前雍容华贵的妇人并不像表面的那般随和,她握着她的手腕让她莫名地泛寒。
胡贵妃的手抚摸上夜奴的面颊,“孩子,本宫此番前来,是来问你一句话。”她收回手,回视着柳展骑。
夜奴放松身子,轻轻言道:“娘娘尽管说。”
“本宫先做主将你许配给十皇子,皇儿不过七岁尔尔,本宫知晓你年芳十七,也该到出阁的年龄了,你才貌双全,皇儿娶了你,自然是皇儿的福气。”
☆、第134章 阴谋诡计酝酿中
“启禀贵妃娘娘,小女早有婚配,十皇子尚且年幼,还是多花些功夫呆在学堂上为好。”柳展骑知道胡贵妃明为让十皇子娶妃,实则利用柳姿虞来牵至她,他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胡贵妃笑了笑,徐徐对上夜奴的目光,“孩子,你觉得如何?”
“贵妃娘娘的好意,虞儿心领了。”夜奴手腕从胡贵妃手里抽离回来。
“先不要这么快回答本宫,等你身子安然无恙了,亲自前来皇宫回答本宫,顺便让本宫带你在御花园内游玩几日。”
“谢娘娘。”
夜奴不动声色地低垂着脸颊。
柳展骑与胡贵妃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隐瞒着她。
“天色不早了,孩子你可要记得答应本宫的事情。”胡贵妃微笑地站起身子,唤道:“李德息,回宫。”
夜奴望着胡贵妃摇摆着身姿离开在视线内。猝然回首,西边的旭日摇挂在竹林深处,隐约间,似乎感觉到一阵犀利的视线流转在她的背脊上,隐隐地发凉。
五更三刻。
夜奴扶着手椅慢慢地在躺椅上坐下。
她不信,区区的毒药就可要了她的性命。
“为什么?”夜奴捂住胸口,只要她运功逼毒,胸口就莫名地泛疼,慢慢地转为火辣辣的疼痛。
柴千烨从窗棂翻落在夜奴的面前,及时地点住夜奴胸前的穴位。
“是你。”
夜奴万万没有料到柴千烨会在这时来骠骑将军府。
“服下。”柴千烨为夜奴服下一粒黑色药碗,同时解开了夜奴的穴道。
疼痛慢慢地消失了。
“你……”夜奴缓缓地起身,目光对上柴千烨。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死在西域死鬼的手里。”她声音缓缓转谈。
“那么这药?”夜奴不信柴千烨会有这药。
柴千烨眉色一挑,认真地瞧着夜奴,微笑道:“这是二爷交给我的,他说这只能暂缓你体内毒素的蔓延,时间一到,它还是发作的。”
“替我所声谢谢。”夜奴扬起笑容。
索仲樊的医术真是超乎夜奴所想,夜奴常常在想,要是柳姿虞还是柳姿虞,夜奴还是夜奴,或许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索叔扬也不会这么痛苦,而她也不会这么清醒。
夜奴仰起头,看向窗棂外的竹林。
柴千烨转身挡住夜奴的视线,侧着脸颊,“这样的你,根本就不是我柴千烨所认识的柳姿虞,真正的柳姿虞是不会这么轻易地被打败的。”
夜奴微微地发愣地盯着柴千烨。
她夜奴是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的,可是她累了。夜奴的眼神越发的暗淡,叹了一口气,方才道:“柴千烨,索伯厉他还好吧!”柴千烨的坚强,夜奴自叹不如。
“我没有告诉他。”夜奴面上一红,微微地低下了头,“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冒然地说出口,只会伤害索伯厉。”
“你可曾喜欢我索伯厉?”
夜奴疑惑地盯着柴千烨在夜色中依旧显得美丽的脸庞。
柴千烨猛然地收紧手指,“我不知道。”她将脸颊埋进手掌心内。
“那么你喜欢庄悫吗?”夜奴知道这样的问题对柴千烨来说很残忍,但是柴千烨必需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