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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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蹄踏落花夜惊色
“既然不雇马车,那么就让开,别挡了大爷的财路。”大汉的性子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拿起马鞭不客气地挥下,险些就抽到柳姿虞的手臂了。
眼前的势力的嘴脸让柳姿颜感到恶心,隐在袖子下的手掌紧紧地合拢在一起,她忍住怒气,抬起脸颊正对着大汉,扬声道:“我不雇马车,但是我要它们,开个价吧!”她说得极为爽快,只见大汉眯起眼眸斜睨着她,柳姿虞身上的汗毛在他的视线下都警惕地竖起来。
“呵呵……姑娘果然爽快,不过若是把这两匹上好的骏马卖给你,我这马车就不叫马车了,只能卖给你一匹,你看着办吧!”大汉搁下话,他双手环绕着胸口。依这姑娘的装扮,想必是位未涉出闺阁的富家小姐。如今他不是想她是哪家的小姐而是要如何一匹马的价钱抬高,“两百两价钱,银子到手,你便可以牵走其中一匹。”
“什么?”柳姿虞瞪大双眼盯着大汉得意洋洋的样子。
她曾经听闻爹说过,一匹普通的马不过七八十两银子,他这明显是在坑人不是吗?柳姿虞气不过却也不敢在街道上与大汉叫劲。若是爹出征凯旋归来,这件事情传入他的耳里,她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柳姿虞拍了拍手掌,哼声道:“你这马,我买不起。”她还没等大汉反应过来,就已经迈开步伐走远了。
柳姿虞迈着轻快地步伐一路上走走停停,琳琅满目的物品却无法入她的眼,对摊贩叫卖的声音她充耳不闻。忽然她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快速地闪身,金色绸布马车出现在视线内,看来她是被那位大汉缠住了身。
“姑娘,不买我的马没事,看你来去匆匆,想必要出城。恰逢我此时也有事要出远门,看着你我有缘的份上,我便送你一程,不知你意下如何?”大汉右手勒住马缰,左手拿着马鞭,贼眉鼠眼,此话倒不像出自他口。
柳姿虞垂首思索着,故作为难地道:“好是好,不过至于银两方面可要谈妥当了,否则你要是狮子大开口,我可没银两给你。”她晶亮的眼眸斜睨着大汉。
“姑娘大可放心,送你一程,便是不收银两,收的只是你这个人。”
“如此说来,倒是人话,离北京城大约一百五十里外的青龙峡,那便是我的去处。”柳姿虞话说得利落,她莞尔一笑地提起裙褥。学医三年,她不曾亲自涩足于荒郊野外采摘药材,早闻青龙峡奇珍药材极多,今日得偿所愿一去,难掩心中喜悦之情。
不稍片刻的功夫,大汉见柳姿虞坐稳了身子,他嘿嘿地笑了笑,便扬起鞭子驱赶着身下的两匹黑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马车后扬起大片的灰尘,掩盖住了柳姿虞探出窗外的视线。
柳姿虞放下身后的窗帘,身子往右边挪了挪,伸手掀开靠右边的窗帘,欣赏着穿梭快如闪电的人影、房屋、摊子,她手肘抵在窗栏上,摇摇晃晃的马车震得她手肘发麻。她颇为无趣地放下窗帘,若有所思地想着,若是她估计的没错,需要四日才可到达青龙峡,那么她岂不是要与这位大汉相处四日?
思及至此,她便觉得不妥,她掀开车帘对着大汉的背影道:“额!无功不受禄,我看我还是另外雇辆马车。”
“姑娘现在后悔不觉的已经太迟了吗?”大汉裂开嘴角回过脸对着柳姿虞啧啧地发出感叹声,提醒道:“人心险恶,这句话,你爹不会没教过你吧!上了我财鬼的车,你就别妄想下车。”
“你……”柳姿虞恼怒地瞪着眼前这张讨厌的虬须脸颊,他那是阴沉沉的眼眸几乎要将她吞噬在其中。她咬咬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宁可死也绝对不受他这位登徒浪子的欺凌,更不要坐以待毙,论为一只垂死挣扎的羔羊,不稳的身子朝着马车外跳跃了出去。
“糟糕。”财鬼慌乱地丢下左手的马鞭,眼疾手快地扯住柳姿虞纤细的手腕往马车内一扯。
柳姿虞只觉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后脑勺撞击到裹着绸布的座位上,一阵吃痛过后换来的却是晕眩,难道她柳姿虞注定要在此处香消玉殒了吗?汹涌而来的黑潮将她卷入其中。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漫漫雪夜,马车吞噬在丛林的黑暗处。
柳姿虞睁开眼眸,暂时失去运行的脑袋昏沉沉的,她愣愣地环视了在摇动的车顶,身上却盖着一件貂皮篷子,她抓住貂皮篷子的一角,她被抓了,被那位满脸虬须的大汉抓了。她凝视着放在她身旁的灯笼。
☆、第028章 清幽峡谷传水声
当下,恐怕已经入夜,她到底昏迷了多久呢!可是下意识中,脑子里告诉她,她不是想她昏迷了多久,而是想着该如何逃脱这位自称是“财鬼”的大汉。
她曾今在索叔扬的嘴里听闻过财鬼,他是“西域四鬼”一鬼,排行老三,其余四鬼分别是老大酒鬼、老二赌鬼、老四饿死鬼、老五色鬼,这五鬼无恶不作,实属大奸大恶之徒。她不能像适才那般盲取,而是要智取,财鬼抓她,理由是他要金银珠宝那就好办多了,可是要是不是她又该怎么办呢!
柳姿虞苦恼地双手撑着下巴。
车帘子被一只与财鬼脸颊不符的光滑手掌掀开了一角,递进来的却是一块烧饼,一块硬板板看起来像是搁久的烧饼。
一想到大汉把烧饼揣在怀里收藏着,说不定还被他的汗水浸泡过呢!光是想着,柳姿虞腹部内就是一阵反绞,她移开视线,恨恨地道:“这东西能吃吗?放了几日了,你想毒死我吗?我可告诉你,要是让我爹知道你绑走了我,我爹决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晕了三日,我也放了三日了,不过吃不死你,也毒不死你的,爷还要用你来换银子呢!”他特意强调着。
柳姿虞眼睛溢出希望,迫切地问道:“银子,你真的只要银子吗?若是你放了我,我一定遵守承诺,你要多少银子都可以。”
“哈哈……小姑娘,你可是真不食人间烟火,我放了你,你给我的恐怕就是牢狱之灾了。依我看是骠骑将军没教好你,才让你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上了我的车。”透过车帘,色鬼笑得极为讽刺。
柳姿虞没好气地接过他手掌中的烧饼,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烧饼砸向车帘上,同时也砸种财鬼的背脊。她放大声音质问道:“我爹有没有把我教好轮不到你这个狂徒来讲。我倒是要问问你,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你就该知道我家何等富贵,你不是财鬼吗?居然连金银珠宝都不见得打动你的心,莫不是你是空有其名?实际是受制于人的狗奴才。”在狗字,柳姿虞特意加重语气,让帘子外的人听得更为贴切些。
“好厉的嘴,不过我有我的规矩,无需向你这个丫头多说,要怪就要怪你爹,说不定是他在江湖上得罪了什么人,那人才居然花重金要我逮捕你。说实在的,你的身价却是令我财鬼咋舌。”话音未落,“架”马鞭抽动的声音在空气中晕开,马车摇摇晃晃地狂奔了起来。
猝不及防,柳姿虞身子不稳地倾倒在马车厢的墙壁上。
她吃痛地哀嚎了一声,按住马车的手掌直觉地一阵寒气,她单机立断地掀开金色的绸布,这才发现这辆马车的不寻常之处,原来这辆马车是以银打造而成,这真是件劳神伤财的事情,夜奴小心翼翼地起身掀开车帘的一角,先前的两匹黑马已经化成了三匹白马。
“难怪这么重的马车居然还有如此快速的速度。”她喃喃自语地道。
柳姿虞坐回了位置,她嫌恶地将貂皮篷子丢于一旁,宁愿瑟缩在角落挨着寒冷,也不愿意盖着被她认为脏的貂皮篷。
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梦中的爹爹体贴地为娘亲描眉,而她和一位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姐柳姿颜一同跑进房间内,双双地依偎在娘亲的怀里,她抬眸却看见娘亲嘴角带着血迹、安详地闭上美眸倒入爹爹的怀里,而回视身旁的姐姐柳姿颜,她忽然在她面前消失不见了……
“不要……不要走……”柳姿虞连哭带喊地睁开泪眸,看见眼前摇摇晃晃的马车帘子,好半响,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做噩梦了。
柳姿虞的心顿时松懈了下来,她伸手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刺眼的光线透过窗帘照亮了马车厢。她伸手撩开窗帘,入眼的却是一片葱翠欲滴的松柏,眺望远处,竟是层层叠起的山峰,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花香,低低的瀑布声回响在她耳边。
柳姿虞忘情地呼吸着。登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在她的瞳孔内,只见财鬼正朝着一位看似店小二装扮的小伙子交代些事情,他们皆是神情严肃。财鬼像是注意到她了,看他草草地说了几句,手中拿着一包食物,步伐便走向她这边。
“拿着,吃饱喝足了好让我买个好价钱。”财鬼伸手将食物递进窗帘内。
柳姿虞饥肠辘辘地抚摸着肚皮,闻着财鬼手上的那包食物飘来的香味。她从来不曾饿过,更不曾受过这般罪。
☆、第029章 绫罗绸缎衬娇颜
她艰难地咽下檀口内的口水,再也忍不住地接过财鬼手上的食物,打开,竟然是只烤鸡,香味扑鼻。她不顾大家闺秀的形象,一面啃咬起来,一面对着站在窗帘外的财鬼含糊地道:“你最好不要让我有机会逃脱,否则今日的屈辱,我定当十倍奉还。”
待柳姿虞酒足饭饱后,财鬼跳跃上马车,不时地从嘴里哼唱出小曲,表示他内心的愉悦之情。
就在财鬼驱赶着马车离去的同时,看似店小二装扮的小伙子一眨眼化身为一位身着火红袍服的人,他跃上树梢,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奴,行啊!瞧你这身装扮,连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倒有点像千金小姐了。”日辰手指抵触着下巴,绕着夜奴的周围打转着,眼里透着惊艳。在‘乾坤阁’里,她不曾细心打扮过自己。
如此想来,倒像是‘乾坤阁’把她刺眼的光芒埋没了似的。
只要是女儿家听到被人的赞美声,无不羞涩,暗喜。夜奴却表现得异常的平静,她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揪着裙摆,目光不自在地在这身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上滞留着片刻。透过铜镜,看见的则是夜奴绾起来的凌云鬓上插着一支梅花白玉簪衬得瓜子脸更加得削瘦,眼角微勾,黛色晕眉,肤如凝脂,这还是她吗?夜奴不敢置信地瞧着铜镜中的这张由清丽转化成妖媚而不失秀丽的脸颊。
日辰来到夜奴的身侧,他躬着身子,温热的脸颊似触未及地在夜奴的脸颊旁,靠在夜奴的单薄的肩膀上。
他与夜奴一同看着铜镜中的夜奴。
夜奴明亮的眼睛里透着震惊,日辰的眼睛则是是在欣赏。
夜奴的手指抵触到柔软的脸颊,凝视着铜镜内靠在她身旁的嘴角噙着笑意的日辰,问道:“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太过梦幻了,一触即碎吗?这样像水一般的女人让我反感。”她低沉下脸颊。
日辰瞥了夜奴精致的脸颊一眼,带着玩味的语气道:“这样的女人才会有人爱,有人欣赏,你难道不想成为像百里凇玉那般娇媚的女人吗?”
他的话顿时惊醒了夜奴。
同是男人,日辰应该比她更了解阁主的心思,他其实比谁都明白,他是位难得的明白人,喜欢装糊涂的人。有时候糊涂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太过清醒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他早就已经看穿了夜奴的心思,却选择了装糊涂。
“夜奴。”
一声低唤声传进了夜奴的耳里。
夜奴转过脸颊,入眼的则是阁主,该走了是吗?她默默地凝视着他,这次的任务她多么想违抗,可是她却无力反抗,就因为是他的命令。夜奴起身,或许是太过紧张了吧!一盒胭脂水粉就这样被她的袖子带离桌面撒在地板上,梅香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夜奴绞弄着藏在袖子下的手指,步伐似千斤铁杵般移不开。
“属下参见阁主。”日辰在纪江还的脚跟前跪下,低垂的脸颊使夜奴看不见他此时的神色。
纪江还俯视着日辰,静了一会儿,冷冷淡淡地命令道:“日辰,你先下去。”
日辰回眸悄悄地看了夜奴一眼。
就在一刹那间,夜奴被日辰眼里不怀好意的笑意震得失去分寸了。待她回过神来,日辰已经走出房门了。她抬眸本打算悄悄地瞧阁主一眼,却没料到与他灼灼的视线对个正着,火热的温度霎时从耳根窜上脸颊,夜奴连忙低垂下脸颊,生怕被他看出什么端疑来。
纪江还声音平平地道:“你已经做好成为柳姿虞的准备了吗?她毕竟是骠骑将军的女儿,可不是换件衣裙,化个小妆那么简单的事情。”
夜奴身子一僵,知道他是在指她的装扮,在他的话中,她瞬间觉得身上的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宛如一根藤蔓般缠得她窒息。夜奴定了定神,随后笑着抬头,回道:“我明白,从此夜奴不再是夜奴,而柳姿虞不再是柳姿虞,夜奴定不负阁主所望。”她说的坚决。
纪江还神色复杂地看了夜奴两眼。
从进门开始,他的眉心就不曾舒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