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的呆萌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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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走偏门。”包包踩在蹲蹬的小厮身上下了车,对领路的小厮吩咐着,明显看到那弯着的身子颤了颤,不动。
“王爷怪罪下来,就说是我自己要走偏门的。”言罢,包包抬脚就走。
那小厮赶紧上前,当先领路。
红儿已得了消息,站在院子的门口翘首望着,包包的身形一出现,她便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姑娘,王爷刚着人来传话了,让你搬到嘉园去住呢。”那副模样像是她自己得了多大好处似得。
包包脚步一顿,转首瞧了瞧红儿脸上的喜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司马禄对包包说过和世勒翌的事迹,嘉园是平南王唯一一次向皇上要求赐名兴建的楼阁,据说在帝辛国再也没有比嘉园更美更神秘的楼宇——有点像刘彻的金屋藏娇,包包才不会像陈阿娇那样傻傻地住进去,终老一生。
“回了王爷,我在这里住的很好,不想挪了!”包包整了整衣袖,无视红儿瞬时惊愕的表情。
她漫步走到石桌边坐下,用手肘撞撞那个已经制造了一大推瓜子壳的女子手臂,撇撇嘴:“依儿,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包包故意拿眼睛看了看已经恢复恭顺模样的红儿,又看了看蓝筱依,再次撇嘴,意思很明显,你看看人家红儿,那才是丫鬟的样子。
蓝筱依慢悠悠地吐出口里的瓜子壳,斜了一眼正端着汤水过来的红儿,低低道:“包包,你希望我像她那样伺候你?”
包包想了想,伸手一拍她的肩头:“算了,你啊,还是保持这样好,伺候的活有一个红儿就够了,”红儿把汤置放在包包面前,恭立在一边,敛眉垂首的样子甚是可人。
“红姐姐,红姐姐……,”小言从外面兴冲冲地小跑着从外面进来,嘴里一路唤着红儿的名字,进了院子,看到包包后,小丫鬟微微一愣,想是没想到包包已经回来了。
红儿瞥了包包一眼,轻声低斥道:“小言,你的狗眼没看见姑娘么?”包包也不言语,只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汤水。
鬼马灵精的小丫鬟,瞬间便反应过来,上得前来,福了一福:“小言眼拙,不知姑娘早已回来,正想着姑娘报喜呢。”
包包略点了点头,心中在猜测着这汤是用什么熬出来的,燕窝,冰糖,应该还有一点蜂蜜,还有一种草药的味道。放下了勺子,把碗推开一点,不想喝了,她一向不喜甜食。
“喜?什么喜?”蓝筱依却是来了兴致,想是磕多了瓜子口渴,竟伸手把包包喝剩下的汤水都灌进了肚子里。
她意犹未尽地看了看空了的碗,砸嘴的模样,让包包渐渐沉了目光:这蓝筱依到底是谁?好像和自己一样不屑尊卑之分?她说是包包的幼时好友,可搜遍包包的记忆,都没有蓝筱依这个名字。
看她的作为,不像是司马禄的人,更不像是要对付和世勒翌的人,蓝筱依所有的举动都说明,她就是为了呆在包包身边!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她这么费心思?
“府里的麽麽们都说,咱们姑娘这回子正妃的名分是坐定了呢,嘉园终于要有女主人了呢!”小言难掩兴奋的情绪,“他们说,住进了嘉园,咱们姑娘就真正成了平南王妃了,以后在平南王府里,就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欺负?我就住在这院里,谁还敢上门欺负不成?”包包淡淡言道,并没有被小丫鬟的情绪感染。
“姑娘纯善,自是不知,”红儿谴了小言她们几个小丫鬟去做事,倾身为包包沏了杯花茶。
“这府里先前娶了八个正妃,在新婚夜莫名死去的有七个,还有一个据说疯了,被关在冷阁。姑娘以为那真如外间传闻吗?这平南王府称为龙潭虎穴都不为过!姑娘如今平安过了新婚之夜,又得王爷带进宫去给皇上请安,这是姑娘莫大的福分,却也是成了其他妾室的眼中钉了。”
包包看了看红儿,这分析一阵见血,而她那粉脸隐隐透出来的幸福,让人产生一种错觉,那福分更像是她的。包包咳了咳,以转移自己的胡思乱想,她看过电视里演的,一般陪嫁丫鬟就是妾室的不二人选,只是这红儿的心思这般不加掩饰,也有点太显眼了。
不过,看这模样,莲妃的事情竟是没有传开,这和世勒翌实在是太可怕了。
“即知是福分,尔等还姑娘姑娘的叫唤,可是等着吃板子?”一个清越略带戏谑的声音突地响起,把包包几人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望向声源处。他语速不急不缓,闻声而知应是久居高位养成了雍容风范的人。
此时已是八月底,初秋的风轻缓怡人,万里无云的天空下,一人红衣如锦倚坐在院墙边那棵大树的旁枝上,倦怠眉目正定定望着包包,那斜斜上挑的桃花眼,未做任何表情便已是风情万种,微微敞开的前襟,露出胜雪肌肤和健硕胸肌,若不是那男性特征显著的喉结,包包几乎就认为他是女子了。
这是一个长得比女人还美的男子,他以一种淡然俯瞰的姿态微笑着,所有在他身周的景物都黯然失色,只见他风姿绰约,绝色容颜。
男人长成他这个样子,还要女人干什么!那一瞬间,包包脑海里闪出了这样的念头,竟觉得只有这样的容貌才配得上风华绝代的形容词,在这人面前,冷面王都要逊色几分。
风里有牡丹花的清香,包包微微红了脸,眼睛却像被黏住了一般,挪不开视线,红衣男子一肌一肤,一颦一笑俱让她心神荡漾,几乎不能自己。
第十七章 红衣美男
红衣男子一肌一肤,一颦一笑俱让她心神荡漾,几乎不能自己。
“你是何人?”蓝筱依抢身挡在包包身前,阻住了红衣男子和包包互相发电的视线。
她震惊的程度绝不亚于包包,但却不是因为对方的容貌,以她的武功,能在她的眼皮底下,优哉优哉地越过院墙,进入院子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然而红衣男子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她竟毫无所觉。
“姑娘你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胸膛看,想我如玉清白之身,如今什么都被你看了去,姑娘可要对我负责啊!”红衣男子勾唇一笑,桃花眼越过蓝筱依投射在包包身上,邪魅蛊惑的风华如空气自如散发,只见他身形一动,便到了包包身后,双臂从背后环住包包的腰,如麝气息喷洒在包包头顶。
他的胸膛温暖而厚实,让人舒服得就像是陷进了暖和的云彩里,包包晕乎乎地点头,刚要启齿,身子便被一股大力扯离了红衣美男的怀抱,她身不由己地被拽进一个有着淡淡薄荷香味的怀中。
“即墨玄!”一声硬的能砸死人的大喝,如醍醐灌顶,瞬时把包包震的清醒过来。
这声音,包包不用看便知道来人是谁。和世勒翌冰冷的气息让她有从云端跌落冰窖的感觉,她瞪大眼睛,徒劳地挣扎:“王爷,放开我,放开我啦!”
和世勒翌却愈加收紧双臂,方才管家向他禀报,即墨玄不请自来,且不去找他,而是往包包住的偏苑而来,他便觉得不对劲,以即墨玄那傲娇的个性,绝对不会闲得无聊乱逛。
他实在是太清楚即墨玄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了。
他有点后悔把包包安排在偏院,本意是想让她能远离内宅,尽量不介入那些妾室的勾心斗角中去,如今想来却是失策,因为那离他却也是更远了。
看看怀中四肢乱动拼命挣扎的包包,和世勒翌眸子里冰寒如雪,刚才看她在即墨玄的怀中那般迷醉,他的心都酸痛了起来,她竟是如此排斥他么?
即墨玄果然是妖孽!几乎所有见过他的女人,都会迷恋上他的美貌。只是他的包包是不会和别的女子一样,她说过的,她说过在她眼里,二哥哥才是最好的。
和世勒翌的眼睛扫过包包的左手,那里的指节皱褶处,有她的印记。然而,眼前的女子似乎没有半点与他有关的记忆,抑或是,这女子根本不是她?
“二弟,我说你怎么还是这么冷冰冰的,”即墨玄笑嘻嘻地凑上前,耸着鼻子在和世勒翌身上嗅了嗅,很是不以为然,“听说你又成亲了,哥哥我可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还以为你对她不一般,是真的冰山被融化了,啧啧,你还是一点没变!”
和世勒翌皱皱眉,把包包移到另一边,离即墨玄远了点,冷哼:“你是想告诉我,你是为了看我的王妃特意来的。”他强调着我的王妃是个字。
包包看一眼和世勒翌,他口中一直拿捏的本王不见了,变成了我,看来,这红衣美男和冷面王的交情匪浅!
“二弟说的对,我可千真万确是回来看你家王妃的!”红衣美男忽地收起了笑脸,那一瞬间冷下来的目光,宛若那挂在遥远天阙上的一轮明月,洒下万丈清辉,清凉凉的把所有波动,都阻隔在他的视线之外。
包包心头一凛,禁不住抬眼望他,他眸若深海,雪白肌肤陷在一片红云之中,宛如一只全力散发着魅惑光芒的九尾灵狐。
触到包包的目光,他却忽又展颜笑开,所谓一笑倾心,勾人魂魄也不过如他这般了,包包禁不住直了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脸又不自禁地红了。
一双大手及时挡住了包包的眼睛,却遮不住她接下来更丢脸的吞咽口水声。
“包包,你喜欢他?”和世勒翌的声音冰冷冷的,听不出他是否介意。
不管他介不介意,也阻止不了包包的爱美之心,这可是比林青霞更美更魔而又活生生的美男啊,有机会不黏着是笨蛋!包包绝不认为自己是笨蛋。
“他长的那么好看,我当然喜欢了,超级喜欢!”包包一点也不含糊清脆而又确定地回答,她的眼睛被和世勒翌捂着,看不清在场几人各异的神情,她揉搓着的双手像是恨不得立即将美男拉入怀……
垂首静立一旁的蓝筱依身子一阵不可抑止的抽搐,像是憋笑憋的很辛苦。红儿的腰却是更弯了,身子也在抖着,如风中摇摆的柳枝,她是吓的。
红衣男子倾城的笑颜凝结在脸上,像是想不到包包竟敢如此直白的说喜欢他。片刻后,他上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瞟向眼神冰冷的和世勒翌,有点嗤之以鼻等着看好戏的意味。
和世勒翌默了一会,伸手抓起包包的左手,细细看着她的小指节,少顷,他脸色骤然一变,下一刻他用力地一掌推开包包,那样子宛若包包是一个刚煮熟的山芋,烫伤了他的手:“说,你这红痣是怎么回事?”
包包被推得一个趔趄,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定,蓝筱依手动了动,强自压住了想上前的冲动,红衣男子的实力难以估测,现在又加了和世勒翌,她也不敢贸然行事。
“红痣?”包包弯起手指,那里有一个小红点,“呃,是这个么?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把手伸到和世勒翌面前,微微弯起小指。
那里有一点细小到不认真看几乎就看不见的红点。
和世勒翌闭起眼眸,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全身忽地迸发出一股骇人的杀气,他的手指张开收拢,收拢张开,如此反复做着相同的动作,像是在强力压制着内心极为激烈的情绪。
他满头长发无风自动,在他身后根根竖直扬起,宛若尖利的黑刺,每一根黑发都有着致人死地的戾气。
第十八章 她是一颗棋子
他满头长发无风自动,在他身后根根竖直扬起,宛若尖利的黑刺,每一根黑发都有着致人死地的戾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生恐惧的肃杀之气,蓝筱依再也顾不得其他,伸手一拉包包,把她挡在身后,做出了防卫的姿态。
“二弟,别这样!”看到和世勒翌的模样,即墨玄面色一凛,想也不想,上前双手按住他的肩头,掌心有脉脉气劲输入他的体内。接到暗线的飞鸽传书,他就在担心和世勒翌:莲妃身死,他这个二皇子的性命岌岌可危。
——这个时候,一步错,便步步错。
帝辛国主有十六个儿子,公主二十几个,近年来,皇帝年龄渐大,处理国务深感体力不支,便想立了储君继位,他自己就可以安度晚年。
十六个儿子中,老三逸王醉心于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难成大器。
老四晓王爱吃,发誓要吃遍天下美食的他,也无心于朝政,五皇子才十岁,后面的王爷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
真正有机会成为太子的只有大皇子和世勒轩和二皇子和世勒翌二人。
刚册封不久的帝辛太子正是大皇子和世勒轩,他是皇后司马红玉的儿子,司马红玉是司马禄的长姐,因此,司马丞相和大皇子是在一条线上。
原本皇后已年老色衰,虽占着后位却是没什么权利的,后宫之中本就是子凭母贵,大皇子成为储君的几率极少。
反倒是二皇子和世勒翌的母妃,莲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而和世勒翌和并肩王世子即墨玄并称帝辛双星,出战多次均不曾吃过败战,本身的实力亦不容小觑。
他十八岁为主帅,率军出站匈奴,把匈奴王打的自动投降,二十岁班师回朝,掌管十万皇家铁衣卫,又据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