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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御赐丑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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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路了。”挽妆拉紧了缰绳,马儿蹬起前蹄,在空中咆哮。这条路的尽头是悬崖,悬崖下方是滚滚而逝的江水,没有任何的去路,而在他们的周围是呈包围之势的追兵。

“文睿渊,你若束手就擒,我还可以放你夫人一条活路。”领头的人此刻已经不慌了,他们已经被逼到一处死路,剩下的只是瓮中捉鳖而已。

“我……”睿渊有些犹豫地看过身前的挽妆,他知道这些人的目标只是他自己,若是他没猜错的话,他们的主子一定不会为难挽妆。只是……这一分别,怕就是永生再难相望。就算是他自私,他还有些舍不得常挽妆,想多看她一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他的神色,挽妆就已然清楚他心里的决定,她断然不会让他舍弃了自己。“你说过,不会让人欺负了我,你若离开我,日后别人欺负我又该如何是好!”

“可是妆妆,你可以活着的。”

“那么你呢?”挽妆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如果被他们捉住还能逃得了吗?”一路追杀,挽妆也瞧出其中的端倪,这些人一开始就是冲着文睿渊而来的,况且训练有素,跟一般的山贼都有所区别,像是筹谋已久的。如果他们只是为钱财,那么能多捉一个自己,赎金还要更高些,但他们却只要文睿渊,这其中必定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睿渊瞧了一眼身前汹涌的江水,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护住挽妆。

“没有什么可是!”挽妆抓紧他的手,忽然用力夹紧马肚子,挥动着鞭子朝江水里冲了进去。

这般动作迅速,那些人又以为文睿渊必定是手到擒来,自然没防备到挽妆的行为,等他们想拉住时已经来不及。那道身影奋力地一跃,只溅起了几朵水花,便被激流的江水吞噬干净,连马都没来得及哀嚎。

“该死!”领头的人呆呆地望着江水,不死心地张望着,其他的人也翻身下马,站在悬崖边上朝下面看着。

“给我搜!尸体也要搜出来!”



☆、第一百零三章 遇袭(3)


昏昏沉沉,不知道有多久。0挽妆依稀记得最后看见的一个场景是满天混浊的水,在眼前浮动着,淹没了所有,只有耳边在不停地响着水被搅动发生的“咕咕”声。

那一刻,她有了一丝的绝望,她伸出双手四处抓着,想要抓住任何能抓住的东西,可任凭她如何努力都只能抓到满手的水。水不断地灌入,她猛烈地咳嗽起来,对于空气的渴望让她拼命地想朝水面上浮动而去。

不知从哪里伸出的手,将她牢牢地抱住,制止住她上浮的希望,任她如何挣扎如何踢打都没有松开手。

她张开嘴,还没有发出一个字就被大口的江水灌了进来。她抓住自己的颈项,再这样地呛入,她怕就会葬身在此地。

熟悉的面容,此刻浮现在她的眼前,朝她淡淡地笑着,一如初见。他朝她慢慢地靠近,将唇映在她的唇上,然后大口的空气被渡了过来。她贪婪地呼吸着,可是空气越来越少,她睁开眼看见与她近在咫尺的睿渊,脸色青白,缓缓地朝后仰去。

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及时地抓住他的衣袖,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朝他游去,将他紧紧地抱住。

血色,从他的背部蔓延出来,晕染在江水里,开出一朵一朵暗红色的小花。

他……受伤了。

难怪她之前就瞧见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语气有些无力,原来他受了伤,还撑着走到悬崖边上。0

“睿渊……”无声地呐喊变成水里一连串的透明小泡,往昔那双总是笑着上挑的桃花眼此时却是紧闭着的,她抱住他,歇了口气,咬紧唇,将他朝对岸游去。

她此生能遇上这样的场景,应该说是基本没有,她是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幸好当年她好动,喜欢爬树下水,以至于如今还能仰仗着侥幸逃命。

应该游出很远了,她从水里探出头,朝四周张望着,一片茫茫的江水,并没有追兵的影子,而远处依稀可见的对岸上,人高的芦苇迎风舞动,也似乎没有见到人影。

她将他拉出水面,他依旧昏迷着,连唇都失了血色。

“睿渊……”她唤着他,拍打着他的脸颊,除了因这般拍打而出红印外,他的脸色如同那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你醒醒,睿渊,你醒醒……”

任由她如何呼喊,他都没有再醒来,如今之计只能先将他拖上岸,否则他身上的伤定经受不住江水的寒意。

她费力地将他拖向岸边的芦苇之中,唇边涌过淡淡的涩意,她知已将自己的唇咬破,不过还算值得,至少她现在就快到了岸边。

对岸是一片荒凉之处,连个渔家都没有,她将睿渊拖上岸,再朝江的那一边看去,景色已有大不同,此地怕早不是他们之前跳下来的那处,应该是下游的某一处地方。

“睿渊……”挽妆顾不得自己已然精疲力尽,将一片芦苇压倒,再小心地将睿渊扶了上去。背刚一贴上,睿渊就轻轻地呻吟了几声,像是碰到了伤处。

她抱住他的头,将他的身子轻轻地翻转过来,背上触目惊心的一道伤痕赫然显现在她的眼前。被江水泡得发涨的伤口,那剑划得很深,抽出的时候将边上的皮肉都带翻起来,隐约露出里面森森的白骨。

血似乎已经流进般,虽然没有凝固,但已渗地很少。

她将自己的裙角猛地地撒下一块来,拧干些之后绑在他的伤口上,勉强将它遮挡住。

“睿渊,你忍忍,我带你去找大夫。”挽妆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让他的重量都靠在自己的身上,艰难地起身,一步一步地朝芦苇丛外走去。

这里十分地荒凉,看着太阳西沉,都不见哪里有炊烟升起,挽妆只得朝江水流淌的方向走下去。

这条江应该是通向荆州的,虽然不知道离荆州到底还有多远,但多走几步一定会有村子的,只要找到了村子就能找到大夫为睿渊疗伤。

“睿渊……你醒醒,你跟我说说话儿。”他的头毫无生气地耷耸在她的肩上,听不见他的回应,她心里的惧意更深切。从来没有感觉到,文睿渊在她的生命里是如此的重要,她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习惯了他的逗弄,习惯了他的奇怪言论,习惯了他的所有。她……不想失去他,真心的不想失去他,她可以忍受齐珞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却不能忍受睿渊的失踪。

“睿渊,睿渊,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回到京畿就立刻把你的那几房妾室全部都赶出文家!”

“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就要文家全部的钱财都运到常府去!”

“睿渊……你再不醒的话,我就跟李齐珞走了,再也不要见你了。”

她说得嘴角都快干裂,他却还是没有声响。

“睿渊……”她的嗓子已经沙哑,她的声音已经哽咽,“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要怎么办?你不是说不会丢下我的么?”

恐惧弥漫在心间,竟比之前落入水中时更为嚣张,他紧闭不肯醒来的双眸,对她来说像是提前陷入黑暗之中。

“睿渊……你醒醒吧,我快要走不动了,你不醒来,是要我也一起昏睡吗?”

眼泪混着汗水,在脸颊上一颗一颗地滴落。挽妆用手擦拭干净,在夕阳的光晕下,艰难地行走在岸边,江水依旧翻腾不息。

那些追兵还不知道会不会追到这里来,她必须赶在他们到来以前找到大夫,赶到荆州,只要到荆州找到朱掌柜,他们许是就安全了。

日光一点一点地消退,最终全部湮灭在夜色之中。路边偶尔能听见虫子的鸣叫声,除了慢慢露脸的月亮以外,四周仍然没有一点像是有人家的火光。

挽妆不知走了多远,她已是频临崩溃的边缘,只不过靠着一丝的信念强硬地支撑住自己前行。这一刻,她终于再撑不住,脚下一软,歪着身子跌倒在地上,连带睿渊也随之摔在一旁。

“睿渊……睿渊……”她惊慌失措地抱起他的脸,紧张地看了看他的身上,背上的伤口似乎没有再渗透出血,但是……他的额头怎么会如此烫?



☆、第一百零四章 遇袭(4)


挽妆用手背再贴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是那么烫,他怕是发起热来。0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在江水里泡了这些时候,发热也实属正常。

可是……挽妆抬头朝四周望去,不时有扇动着翅膀的萤火虫从身边飞过,空旷的地面上一片属于夜的宁静。

她只得循着月光,将睿渊搀扶到草丛深处的一株大树边上,让他靠在树边,这样似乎又动到他的伤口,他轻呻出几声,缓缓地睁开眼。

挽妆望着四周,凉意随着夜色也越来越深,就算是盛夏的夜里也会有些凉意,况且如今不过是春日里,怕是连常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受重伤的睿渊。这……该如何是好?她思来想去,并未注意到睿渊微微睁开的双眼。

越来越冷,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风干了,但毕竟还不是完全的烘干,仍有些湿漉漉的,被夜风这么一吹,就更加地冷。

她急得团团转,睿渊终于看不下去,声音微弱:“先生火……”

“咦”她后知后觉地转过身,才发现睿渊已经醒转过来。

“这里……打火石……”他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示意她从中取出打火石。

毫无其他办法的挽妆顺着他的指示,将手伸进他的胸口里,仔细地摩挲着。0她的发丝就飘拂在他的脸颊处,痒痒的。

左右摩挲了一番,终于摸到那个小包,挽妆赶紧将它拿出来,欣喜地打开外面的油纸,果然是打火石。

她抬起眼,笑得满足,此时才发现她离睿渊如此的近,他的眼眸,那颤抖着睫毛似乎都扇在她的脸上。她的手,方才就在他的胸膛里摸来摸去。

想起这些,脸刹那间就红了。

她偏过头,话语声有些不自然:“我……我去拾些干柴来。”说罢也不再看他一眼,慌慌张张地就向远处跑去。

就这么扔下伤重的他,睿渊轻轻地摇摇头,不过能够将他扶到这里,她怕是吃了不少从来没遭受过的苦。她已经做得足够好,他开始相信她的心……也许是真有他的。

脸已经红得滚烫,她用冰凉的手背贴了贴脸颊,希望这样做能稍微地降些温,走开几步又停了下来,害怕走得太远寻不回来时的路,又怕有些什么东西伤了文睿渊,匆忙地就地捡了些柴禾,抱着回到树下。

睿渊又闭上了双眼,冷汗从额际上不停地落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挽妆将柴禾对下,笨拙地打起打火石来。一次两次,连手都被磨破也未曾发现,终于将火生了起来。

“睿渊……”她挽起衣袖,为他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冷……好冷……”他蠕动着苍白的唇,低声喃语。

他身上的热意似乎已经减退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深切的凉意。他蜷缩起身子,气息不稳地一直唤着“冷”。

纵使挽妆将火再烧地旺些,他还是觉得很冷,畏缩地朝她这边靠了过来。她就是比火还要炙热的地方,睿渊只觉得那里很温暖,于是紧紧地贴了过去。

“还冷吗?”挽妆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抱住文睿渊。她忆起从前行宫避暑时,他那一次倒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同样苍白了容颜,但那时并没有现在的惧意,也许是因为知道有御医在,也许是因为……现在她的心被他所占据着,所以她会更加的害怕,害怕他就此没了气息。

睿渊贪婪地吸取着这份温暖,他很久没有感到这样的温暖,即便是在人人都向往的温柔乡里,觥筹交错的繁花世界里,他也没感到一丝的温暖。他能记住的,只有母亲咽气前倒在那个明黄身影里,父亲站在梅花树下遥望的冰凉里。自从母亲离开后,他就没有再感受过任何一丝的温暖,空荡荡的文府里,唤着他“少爷”的下人虽多,他却感到很冷,很冷。

每逢年节时,难得回家的父亲总是带着众位掌柜们去百味楼吃饭,而他,小小的身子趴在窗檐上,望着天空里绽放的一朵一朵焰火,独自一个人吃着丰盛的饭食。

很凉,那些饭食已经冷却。下人说要端下去重新热过,但他却没有允许,心都是凉的,那吃下去的饭菜凉不凉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冷么?”挽妆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裹在他的身上,搓热了自己的手再贴到他的身上。她什么也顾不了,眼下什么方法能让睿渊不冷,她都会去试。

“睿渊,你一定要撑下去。明天就能走到村子里,就能找到大夫,然后我们再托人去通知朱掌柜,他会接我们的。睿渊,你不能睡过去,公公还在京畿等着你回去……”

他那般难受的硬撑着,挽妆望着那燃烧起的火光,话语逐渐减轻:“睿渊……如果你不能撑下去,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不能丢下我,不能就这样丢下我……”

“我还没有打赢常季兰,还没有好好地和你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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