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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御赐丑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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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锦暮将自己的夫人关在后院,谎称身子不适,而挽妆似乎早就猜到般。文睿渊倒越来越糊涂了。

“告诉你也无妨,董水香是前任京畿巡检使董善文的嫡出女儿,当年他的父亲看中凌家日渐中天的气势,将女儿嫁给锦暮,如今凌家失势,那女人必定是想离开凌家,于是才会被锦暮关起来。”

竟然是如此,果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人人都羡慕官家子女,有什么好羡慕的,不过都是些可怜人罢了,左右都不过是父辈手里的棋子而已。”挽妆长长地叹了口气,因为陶姐姐的缘故,她对董水香素来没有什么好感,也曾耳闻过她私下收受贿赂,帮人在锦暮面前进言,想必金一举报当中的凌家买官卖官,那董水香脱不了干系。

“那么你呢?”睿渊饶有兴致地直视着挽妆,她总是将世事看得太通透,所以一旦受伤才会伤得更重。

“我什么?”

“你是不是也只是父辈手里的棋子,嫁给我是不是也只是一桩政治婚姻?”

他脸上的神情肃穆,向来都是嬉笑的脸上竟然会出现这样认真正经的神色,让挽妆的心都似乎差点忘记了跳动。

“我?”她朝他笑了笑:“我早已失去了成为棋子的资格,你难道还没有听闻过吗?我只是个没人要的老姑娘而已,被人拒婚的丑妇而已。”

没想到她会这般说,令人心疼的真心话。他以为她只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官家话语而已。

“谁说你没人要,我这不是要你么。”他笑着朝她身边凑过来,她的身子僵直,忘记了躲闪。

他也只是被逼无奈才会娶她的而已,谈什么要她呢。然而这些话也只是在挽妆的心中,她并不想言明,让彼此尴尬。

睿渊嘴角浮出笑意,他耍赖般地靠在她的身上,感觉着她的温度。就算心再冷又如何,是他的女人,他自然会温暖她,让她从此脱离那些伤悲。也许,当年父亲的那些心境,他开始逐渐明了。

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能够过得幸福,只要她能幸福,哪怕是将自己全身心都奉上。

夜色已渐浓,白日里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都变得甚为宁静。马车“嘚嘚”地从空旷的街道上飞驰着,偶尔有路人驻足,探头看了看那辆颇为奢华的马车,猜测是不是文府少爷在里面。

路人散去后,仍然有一个人站在原处,直直地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良久也不肯离去。

☆、第七十一章 别院(1)

凌锦翾的下葬日期选在了七日后,那天一大早就下了茫茫大雪,将送葬的队伍和天地都混为一色。

挽妆得到锦暮的通知,天还未亮就带着从云去了凌府,凌府人口凋零,又没有一位客人,她们两人便充作凌家人,跟在凌锦暮的身后一同扶柩上山。

挽妆一身白衣,一路上都没有任何的言语,她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些人将灵柩放入墓地中,再盖上土。那个曾经鲜活地朝她微笑的凌姐姐就这样走完了她短暂的一生,当墓碑被竖立起来的时候,她想要再骗自己,凌姐姐还在,还活着也是不行了,那冷冷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凌姐姐已经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从云一直贴在她的身边,扶着她,那日听闻废后死讯,她还一度吐血,所以这一路上从云都是提着万分精神地看着她。

挽妆朝她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太为自己担忧。

“妆妆……”锦暮停下离去的脚步,回头看着她:“姐姐已经不在了,你也要好好地保重自己才是。”

挽妆朝他点点头,锦暮自己都已经十分伤心,却没想到还要他来安慰自己。

“锦暮,”挽妆朝从云看去,她会意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沉淀单的袋子递到锦暮面前。“你也要好好保重。”

“这个……”锦暮本想着推却,但如今凌家今非昔比,再加上操办了凌锦翾的葬礼,着实没剩多少的银子,这样想着也就收了下来。“那我先走了。”

挽妆朝他点点头,锦暮如今只是城门守为,俸禄能有多少,凌府这么一大家子人怕是难以支撑,所以她特地让从云去账房支了点银子。只是没想到,从云刚到账房,账房先生就自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说是少爷早就吩咐下的。

文睿渊,凭心而论的的确确是个好夫君,温柔体贴,细心周到,难怪会有那么多的人挤破头地像进文家门。

“少夫人。”

刚下山,挽妆和从云就看见裕成带着马车候在一旁。

“少夫人,请上车。”一见到她们,裕成就掀了车帘,让两人上车。

“这是……去哪里?”挽妆疑惑地询问着,从云先行上了车,再转身搀扶于她。

“少爷吩咐的,您去了就知道。”裕成待两人到车厢里坐好,自己坐在驾车的小厮旁边,马车便“嘚嘚”地从山脚离去。

他……又不知是在想什么。

挽妆不似从云一脸的好奇,她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文府年节宴会之事,为了凌姐姐之事已烦心许久,再者文睿渊做事从来不循常理,就算自己想猜也是猜不到,她也懒了这份心思,靠着闭目休息起来。

正在昏昏欲睡间,马车停了下来,裕成的声音从帘外传了出来。

“少夫人,请下车。”

“这里……”挽妆站在门前,错愕地看着此地。她自然是识得这里的,这里是京畿别院,文睿渊让她来这里是何故。

“快进去吧,少爷在里面等着少夫人。”

别院管事的听得声音,从里面跑了出来,看见挽妆随即眉开眼笑地指引起来。

挽妆扭头,看了眼裕成,他已经重新上了马车,正准备离去,见到挽妆询问的眼神便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满腹的疑惑,也许只有那个人才能解开,挽妆随着管事的指引,一步一步地再次踏入别院。

上一次来的时候,梅花都还没有打苞,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转眼,梅林里姹紫嫣红好大一片。挽妆站在梅花树下,伸手拨弄过一支凑到鼻间,梅花的清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从前文二少爷最爱这片梅花林的。”

“文二少爷?”文家不是只有文睿渊一位少爷么?怎么会还有个文二少爷呢?挽妆奇怪地看向管事。

管事见她那副神情便知自己说错了话,随即假意地扇了自己一下,解释道:“小人的父亲也是别院的管事,父亲常说当年的文二少爷,就是现今文老爷的父亲风吟少爷最喜欢这片梅林。”

原来是那位,挽妆释然地朝他微微一笑,继续漫步在这片梅花林中。

她身上还是清早的那身白衣,此刻走在梅花林中,几乎是溶为一片,又恍然若梅花仙子下凡般,透着一股娇俏的美丽。

睿渊拨开横在自己面前的梅花树枝,朗声道:“可还喜欢?”

挽妆闻言,惊讶地转过头,文睿渊就在自己的身边不远处,两人之间不过只隔着一株梅树的距离。

“这梅花,你可还喜欢?”睿渊也转过头,对视上她的视线,轻轻地笑着。

这一笑,像是冬日里拂过的春风,暖暖的,淡淡的,却让人有股说不出的舒畅感。挽妆垂下头,想要忽略方才那一瞬间心跳的加速,故意问道:“夫君让我来这里,究竟是何故?”

纵使低下头,但脸上的慌张神色也没能躲过睿渊的双眼,他脸上的笑意越发地浓烈。“见你这段日子有些辛苦,所以到这里来休息几日。”

“几日?”挽妆错愕地抬头,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眼睛,又低下头,轻声埋怨着:“宴会之事还没办齐,我怎么能在此时休息。”

“我已问过裕成,大体的都定下来了,其他小事情让裕成和雨香去做就是了,你好好地休养下身子。”睿渊跨步到她的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瞧,这脸都瘦尖了。”

从云在她身后,完全不给面子地“扑哧”笑出声来,引来睿渊和挽妆同时的瞪视。

“小姐,我……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该用午食了。”说罢,从云提着裙角一溜烟地跑出梅林。管事的见她离开,又见睿渊斜眼的暗示,默默鼻子也悄悄地退了下去。

“现在,只有我们俩个了。”

“嗯?”挽妆抬眼,看见睿渊低下来的头,慢慢地朝自己逼近。

☆、第七十二章 别院(2)

她睁大了双眼,呆滞地凝视着他的靠近,没有往昔的抗拒,甚至有一丝的波动。

他的气息越来越浓,他的面容在自己的眼前逐渐放大,这一刻,挽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觉得连呼吸都停止了,只听见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动的声音。

他的手抚上她的下颚,嘴角含笑地凑了过来。她忽然就闭上了双眼,因为不知所措,所以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那片芳泽就在自己的眼前,近得只要他再略微探头就能触碰上。他低下头,静静地看着倔强地闭着双眼的人,她在颤抖,紧闭的眼皮在轻轻地颤抖着。

她对他终于不再是抗拒,而是对于自己忽然靠近的行为有着少女般的惧意。

她能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就那般安静地直视着自己,她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只是她在这样的情况下无法睁开双眼。睁开双眼了,她要说什么呢?她是他的夫人,她不能抗拒他的亲近,况且他的亲近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讨厌。

她只是在等待,等待着接受,而不是充满着欣喜的期待,两情相悦的欣喜期待。

然而雪花在两人身边飞旋着,一片一片地落下,却迟迟不见睿渊有任何的举动。挽妆都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久到她觉得世间万物都似乎停止了一般,还是有没有想象中的碰触。

傻瓜……

睿渊在心底轻轻地骂着,没有再低头,伸手将她发髻上沾染的雪花轻轻的拂落。

“你……”感觉到他的动作,挽妆疑惑地睁开双眼,眼里满是不解。他方才明明就是……为何却只是拂过她的发髻。

“你在懊恼什么?”睿渊冲她微微笑着,在挽妆看来,那个笑容甚是可恶,里面满满的都是嘲笑。

“没什么!”嘟起唇,她用力地将他推开,狠狠地瞪向他。

“莫非你是在等为夫亲近你?”他脸上的笑意愈加地大,不死心地又向挽妆凑了过来。

“你……你胡说什么呢!”一语中的,挽妆脸上更觉得挂不住,当即便恼羞成怒地在他脚上一跺,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哎哟!”睿渊抱住脚,无奈地看向那道离去的背影,想不到她还会有这么野蛮的一面,真是……以往那些人说她贤惠的人都被她欺蒙了双眼吧!

不过这样的她,看在他的心里,却充满着喜欢。因他而气恼的常挽妆,因他而发着小脾气的常挽妆,他都是那么的喜欢。

她摆明了,又是跳进他早已设置好的陷阱里。转过身之后,她就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寻着从云的身影。

逗她是不是就那么好玩,为什么他就是乐此不疲呢?为什么她就是老栽在他的手里呢?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她从前戏耍别人,如今就换成她被文睿渊戏耍。

“小姐。”一直候在屋外的从云见满脸怒意的常挽妆,小心地唤着她。

“回屋!”没多余的话,常挽妆径自让从云带她回屋里,这个地方,有文睿渊在的地方都让她呼吸不畅。

从云回头瞄了瞄还站在梅林里的睿渊,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来她家小姐又没有斗赢她家姑爷,这俩人只要一碰面就像是点燃炸药般响得无比惨烈。她家小姐素来在人前都是极为稳重的,人后才会显出这等活泼劲儿来,但那也只是在没有被拒婚之前,自那事之后,她家小姐就很少因旁事而气恼,整日里情绪都没有半点波动,偏偏遇见姑爷后,她家小姐似乎恢复了往昔的生气。

这样的相遇,这样的相守……究竟是祸还是福呢?

屋外的雪依旧在飘着,没有半点停止的迹象。

挽妆接过从云递来的暖手,瞧了一眼身后敞开的大门,那个身影就站在梅花树下,扬起的头似乎正在闻着梅花的香味。她在这里气恼不已,他倒好,一副胜似闲庭散步的悠闲模样让她心中的怒火越发地旺盛。

她就应该再踩狠一些的,让他还能安安稳稳地站在梅花树下。

“小姐……”瞧她脸上那副就快把人生吞活剥的恶毒表情,从云小心地咽了口水。

“什么事?”挽妆并没有察觉到她此刻的神情,只是听得从云出声便回头朝她看来。

“没……没什么……”见她的表情依旧恐怖,从云赶紧摇头否认。“要不要先换了身上的衣服……”

换了身上的衣服,挽妆低头扫过身上的白衣,方才被文睿渊那么一气恼,心底的那股因凌姐姐之死的郁结倒真的冲淡了些,让她只顾着与他斗气,都差点忘记自己身上还穿着那身送葬的白衣。

“换了吧。”她终归是要换下这身衣服的,她终归是别家的少夫人。“不过换件颜色素净浅淡些的。”

“是。”从云听了她的话语,转身朝一旁早就被送过来的衣箱里翻找起来。

一件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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