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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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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云婉脸色由焦急转而不悦,怒色瞥着宫女道:“你个贱婢,懂什么!还是你姐姐聪明,什么都能明白。”

眼见着董鄂云婉生气了,怯弱的宫女诺声道:“奴婢失言了。”

董鄂云婉闭眼定了定神,稍是温和:“碧水,对不起,本宫失态了,自打映雪离去之后,本宫心情便一直不悦,方才说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闻言,唐碧水眼中掠过一丝恨意,道:“原就是奴婢失言,长了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怪不得娘娘生气。”

董鄂云婉稍稍叹息,玉手覆上碧水略有些伤痕的手,温柔道:“静妃媚惑君主,仗着皇上对她的宠爱在后宫兴风作浪,因着皇上对本宫好些,便诸多不满,害死了映雪!是本宫无用,保不住映雪!”

言语间,董鄂云婉抬袖抹泪,低声隐泣,瞧去甚是悲伤。碧水贝齿紧咬着朱唇,咬牙切齿道:“娘娘莫要伤心,那静妃这样恶毒,做出这等令人发指之事,必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董鄂云婉偷觑了觑碧水,继续悲伤抹泪:“本宫无能,皇上现下都顺着她,本宫多言,只得是搬弄是非罢了。若非本宫将她带入宫中,她也不会遭得这般劫难。都是本宫,都是本宫无用,让那妖女害死了映雪!明知她有意谋害,却还是应了皇上,将映雪差遣去皇上身边。原本是想为映雪找门好亲事,不曾想到,竟……竟害了她。”

说着,董鄂云婉那泪珠掉得更厉害,几乎是泣不成声。

“娘娘,莫要哭了,若是哭坏了身子,反倒让那恶毒之人称心如意了不是。总是有法子的不是,她也得意不了几日,人皆是有弱点,有把柄的,咱们只要注意些,必定会抓到的。”碧水面目阴沉,言语却是温柔宽慰。

眸色一变,轻扶着董鄂云婉道:“明日不是静妃生辰么?娘娘,奴婢不才,这法子不知可不可行,必定至她于死地。即便是不死,也不能再得宠!”

女子脸上逐渐浮上阴沉笑容,只让人觉不寒而栗,连董鄂云婉也不觉颤抖了一下,悄声道:“你有法子替映雪报仇?”

腊月初九,紫禁城中寒梅盛放,毫无预兆的落了一场大雪,去年今日,亦是大雪纷飞,宫外温情,然如今孟古青心中却是五味杂坛的。比起这般隆重的寿宴,她更为喜欢那般自由自在。

整个紫禁城覆上雪白一片,翊坤宫独独一株梅,却是开得甚好,白雪覆盖,零星艳红,景致甚好。海棠院子里,蕙儿正扫着雪,孟古青着得一身红梅,傲雪红梅,倒是应景。

踏上轿辇,几名太监极为谨慎的抬着,生怕出了点儿岔子,穿过坤宁门,入了御花园,至绛雪轩外,微微落轿。

随着一道跟来的灵犀赶紧上前扶着,芳尘和雁歌则是跟在后头,绛雪轩内除去海棠,便是几株红梅,开得甚好,隐隐有些香味儿。踏进之时,孟古青甚是小心翼翼,原是不愿触碰,生怕受了花香刺激,腹中胎儿便会不保。

绛雪轩面阔五间,抱厦三间,略是小了些,不过却是福临特意挑的,心知孟古青就喜欢这地方,比起那金碧辉煌的太和殿,她更为喜欢这美景怡人的绛雪轩。

明明是一早的,皇帝原该早朝的,却比她还先到。走至皇帝跟前,恭敬行礼:“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临今日衣着算不得隆重,石青团龙袍子,佛珠捏在手中,赶紧将其扶起,微带笑容,关怀备至:“起来罢,你如今怀着身子,大可不必这般拘礼。”

孟古青缓缓起身,清冷依旧:“昨日皇上已为臣妾破了规矩,今日这个一大早的,怎的能再如此,岂非让旁人有了闲话。”

福临伸出手,欲拉女子手臂,对孟古青冰冷的眸光,僵在半空中片刻,这才道:“静妃说得倒也是,不过你还是须得小心,快些坐下罢。昨日原就说好的,今日无须太多礼数,你莫要太拘谨,今日是你的生辰不是么?一会儿,弼尔塔哈尔便会来了,可莫要如此拘礼了。”

闻言,孟古青稍稍一愣,遂便落座于红木椅上,离得皇帝落座的地方算不得远,却也不算近。

福临的觑了觑孟古青,这几日她似乎平静了许多,不似初初之时,恨透了自己,那时他只怕她寻了短见。实他如今却还是有些后怕的,她若是吵闹还好,她若是沉默寡言的,他倒更是担忧。她若是当真要寻死,不会如旁的女子那般闹得满城风雨,寻死觅活的,而是安安静静的去了。

从前跳金水河便是半夜三更的,趁着没人,八月凉凉的天儿里,穿着亵衣,光着脚,踩着冰凉凉的地,险些便真没了命。还亏得是她身边的宫女发觉了,及时拦着。

现下绛雪轩内并无旁人,只得是雁歌,芳尘,灵犀。旁的便是吴良辅,以及一起子太监,子衿素来是在外头,他亦不愿进来。

皇帝挥了挥,吴良辅便带着一起子太监很是识趣的退了去,顺道的将灵犀三人一道带了出去。

绛雪轩内便只剩得孟古青和福临,绝色容颜淡漠的很,中规中矩的坐着,低眸不语,瞧着倒是极为平静。

“静儿,你就这样恨我?若非做给你哥哥看,你是一句话也不愿同我说么?”说着福临朝着女子走去,抬手欲抚其桃腮容颜。

孟古青身子一颤,眼中隐隐之间,有些恐惧,尽管她神情十分淡漠且平静。福临有些惊讶道:“你怕我!你如今竟这样怕我!”

对于福临,孟古青可谓是爱恨交织,却也害怕,心生恐惧。毕竟他的心狠手辣,她比谁都清楚,陈福晋那般痴心于他的女子亦能死在他手中,她自是愈发的害怕,尤其是福临待她愈好,她便越是不安,生怕哪一日便会死在他手中。

若是如旁人那般什么也不知晓,对他那些个手段一无所知,也许她便不会这样怕了。

或许,她父王不是因他算计而丢了性命,她亦不会这样怕。

然嘴上却还是故作平静:“皇上多虑,臣妾只是有些冷罢了。”

福临愈靠愈近,将落座的女子抱住怀着,轻抚着其青丝:“我明白,你恨我,你怕我。可你须得为你腹中的孩子想想。”

自打福临言要为她过生辰之时,她便是忐忑不安,不知他是要耍什么把戏。

孟古青微微推了推福临,声音冷冷道:“若是你,你会同一个害死了你阿玛的女子相亲相爱,无所顾忌么?你到底想要作甚,三哥留在京中能作甚?”

听得孟古青此言,福临心中有些凉凉的,杀父之仇,终究是迈不过的坎儿。可他,他是帝王,有些时候,有太多的迫不得已。若是不曾爱上眼前这个女子,也许就不会这般难受。

看着女子良久之后,才道:“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你以为我做这些皆是有所图,你认为我会害你哥哥。”

孟古青来之前,原是想着平平静静的,现下的状况并不在她预料之中。本想摇头道不是,身为帝王,手上沾了血腥是必然的,但开口却是冰冷伤人:“我父王是你害死的!博果儿也是你设计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原就是道他心狠手辣,手足相残。

“所以,你认为,我会害你哥哥!甚至……会害你。”原本此事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可福临却是铁青了脸,许他生气的并非她此刻冷漠,而是她的不信任。即便他初时为权设计了她父王,可她也该相信他,他就是害谁,也断断不会害她。

皇权争斗,紫禁城里头的爱情似乎越来越渺茫,到底是杀父之仇,哪有那样容易忘。日日相见,爱恨交织,似乎,谁也不愿放过谁。

孟古青抬眸看着福临,如墨玉的眸子多是恐惧:“三哥留在紫禁城,皇上敢保证他不会落得同父王一般的下场么?对,你是皇上,你有不得已,可我,我只得是妹妹,是女儿。你以为我想要这般战战兢兢么?我也不想,可是,皇上,我父王他死了!是你害死的!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要我如何去相信你,相信你不会为了皇权而害三哥,甚至害我!你是皇上!你并非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亦不会是哪个女子的良人。”

孟古青的性子,福临是知晓的,倔犟得很,若是不愿去做的事,那是旁人逼不来的。可他却也清楚,以她的性子,就是伤了自己,也绝不允他去伤害她在乎的人,譬如,她的三哥,弼尔塔哈尔。

伴君如伴虎,诚然福临是君,却也不是不明白这道理的,可他有什么法子。稍稍定了定色,看向女子道:“隋灭之时,唐太宗李世民后妃有两位皆是杨广之女,却也不曾见她们如你这般。朕这样顺着你,你还要如何。”

到底是皇帝,自是有耐不住的时候,为君如此屈身的去爱一名女子,得到的却是她这样伤人心的话,自是再忍不住。

孟古青性子素来淡然安静,并未因着他如此,便同他大吵大闹,许说出每一句话的时候,她心中皆是害怕的,怕下一刻便会死在他的手中,眼看着她的亲人再受伤害。

低眸良久之后,才道:“臣妾只希望三哥远离京城,远离这些个是是非非,”

女子的声音并不似方才那般恨意十足,约莫是因着他方才那一番话,许,亦是心中明白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败了,只得俯首称臣。

许是耐心已经磨够了,皇帝亦是冷了脸,一派的帝王架势:“朕可答应你,可你也给朕安分些。”

孟古青自是明白福临口中的安分,毕竟是帝王,纵然是顺着一个女子,也顺不了多久,现下便用权势压人了。

但她亦别无他法,夫妻多年,他的心狠手辣,她不是知晓,若是他有心迁怒旁人,如今她三哥在京中,取其性命是容易得很。

红梅袖下双手紧捏,淡淡道:“臣妾往后必定安分,臣妾的三哥,并无异心,皇上亦不必担心他有所企图,便将他留于京中,如今的科尔沁已大不如前,不足以威胁大清江山。”

福临心中一愣,她竟看透了他用意所在。沉声道:“可朕话以既出,岂有收回之理。”

听着福临这话,显然是动摇了,孟古青自知如今置气,恨他亦是无用的,她三哥一日未回科尔沁,她便一日不能安心。

二人这般一番坦诚之后,她似乎也平静了许多,只如素日那般道:“若是他自请回科尔沁,那便与皇上没有干系了,皇上若是让他回科尔沁反倒是成人之美,宅心仁厚不是。”

“如此看来,你是有了法子了?”自打上回子孟古青为他出主意对付孙可望之时,他便知晓她的聪慧,绝非妇人那些个小聪明,今日同他说了这样一番话,她必定是有了计策。

正说着,闻得绛雪轩外细碎脚步声,连连而来。福临低眸看着孟古青道:“朕答应你,只要你能让你三哥自请回科尔沁。不过,你现下这般神情,怎的瞧也不像是寿星。”

孟古青嘴角浮上笑容,纤纤玉手任由皇帝拉着,随着皇帝落座,原是皇后坐的地方却让她坐了去,有些战战兢兢,但亦藏了去。

先到的是一起子庶妃,认识的不认识的,桃红柳绿,莺莺燕燕的,想来皆是有意博得皇帝注意。柔声屈膝道:“妾身给皇上请安,给静妃娘娘请安。”

皇帝笑容可掬的坐在上头,挥手道:“免礼罢。”

众庶妃将将起身,便见一袭淡紫,款款而来,笑吟吟朝着皇帝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帝依是一派的帝王姿态:“免礼罢。”

孟古青含笑起身,抬眸正好对上董鄂云婉有些怨恨的目光,屈膝行礼道:“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绛雪轩内种植海棠,偶间还夹杂着几株寒梅,现下的天寒地冻,虽道是四季海棠,却也不会在如今的盛开。红梅傲雪,清风拂过,绯红玉白簌簌落下,景致极好。

董鄂云婉着得一袭淡紫,外头的莲蓬衣与衣袍是色泽相同,瞧着浅紫一片。妆容也极为淡雅,柔声道:“姐姐且快免礼罢。”

孟古青正欲起身,一旁的皇帝便忙将其扶起,眼中有些责怪亦有些关怀:“你可得小心些,这腹中可是朕的孩子,来,快些坐下。”

既答应了他安生些,现下她便只得随他拉着落座于他身旁。董鄂云婉眼眸间泛上妒火,心中的火儿更是不打一处来,只得落座于一旁。

眸光扫了扫孟古青,怨怨不已,许是觉身为静妃,她并无资格落座在皇帝身旁,即便是皇后未到,还有她这皇贵妃在,怎的也轮不上她静妃。

然却却也不敢多言,帝王眼皮子底下,她自是要佯装得一副贤良淑德,后宫典范的模样。

只得是低眉顺眼,温柔大方的落座着,同孟古青闲话家常,多也就是道她腹中胎儿,道她自己的孩子。见着二妃如此和谐,福临心中不知是喜是忧,后宫原就该如此的。

可每每想起孟古青出计谋对付孙可望之时,他便由衷的为董鄂云婉担忧,孟古青虽是淡然得很,却也不是好惹的,夫妻多年,他多少是知晓的。

正说着,便见一袭蟒缎,妆容极其雍容华贵,却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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