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明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子,现下却让吴应熊心下一寒,沉着脸朝着宫巷中走去。”
次日,正是晨曦之时,御花园中几名女子嬉闹着,孟古青悠悠走去,只见的那桃花树下,女子笑颜如花,正同几名宫女打闹着。
踏出几步,柔声道:“清萝。”
见得孟古青,清萝甚是欣悦,笑道:“静儿姐姐,你终是来了。听皇兄说,你如今是愈发的不爱出来走动,如此下去,只怕会闷出病来的。”
闻言,孟古青微微一笑道:“别听他胡说八道,不过是他不曾瞧见我出来罢了。”
“自然是胡说八道,哼!不过就是小病罢了,却还要让皇上陪着,真真是比那承乾宫的还要矫情。”这紫禁城中,话说得这样刻薄,又这般肆无忌惮的,除了陈福晋,还真真是没有旁人。
孟古青原是不想理会她的,但忽想起宋衍所言,陈慕歌有异。便回眸道:“虽是矫情,可皇上就是喜欢这般的,身为皇上的妃嫔,咱们又能如何。陈福晋,你说是不是!怎的皇上放着你这样好的女子不独宠,偏偏要去宠那矫情造作之人。”言语间,不禁娥眉一蹙,故作一脸惋惜之意。
陈慕歌许是不曾想到孟古青竟会说出这番话来,现下便怒道:“你!你骂我!”
清萝眉目微凝,却不是因着陈慕歌恶言相向的缘故,而是因着她声音极为熟悉的缘故,可她声音并不似那般清冷,难道是如自己一般,伪装?如此,必定要试探一番,上前几步,瞥着陈慕歌道:“敢问这位不知名的……庶妃,您这般心直口快……”
“清萝,原来你在这里!”话还未落,便闻得吴应熊道,只见其急急而来。
清萝娥眉微蹙,瞥了瞥陈慕歌,眸中闪过一丝怀疑,转而又将目光落在吴应熊身上,笑道:“你不是和皇上下棋去了么?怎的跑到这里来了?”
见着此刻的清萝,吴应熊愈发的觉他是低估了她,昨儿个夜里,她一路跟去,他竟未曾发觉,只得是到了那漱芳斋才有所察觉。
昨日夜里她虽是不曾看清陈慕歌的面貌,却将她的声音听了去,现下见着体貌有些相似,便出言试探。他自然是不能让她发觉的。
亦是儒雅含笑道:“皇上现下正在同鳌拜大人议政事,我在那里岂非不合规矩。”
闻言,清萝微微朝着吴应熊走了几步道:“说得倒也是,不过,咱们一起子女人在这里赏花,你跑来瞎掺和,也甚是扫兴的很。”
见状,孟古青微微行礼道:“本宫宫里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清萝点点头道:“若是有事,你便先回去罢。听皇兄是你身子不大好,可要好生养着。早日,生个小阿哥才是。”
“你这鬼丫头,净会胡说。”约莫是因着有陌生男子在的缘故,孟古青略觉有些尴尬。
遂福了福身子道:“本宫先回去了,你啊,可得规矩些。”
言罢,便迈步朝着御花园去,陈慕歌脸色很是难看,许是方才清萝那“庶妃”戳到她痛楚,到底不过就是个庶妃。
脸色煞白的朝着清萝行了一礼道:“妾身也不打扰公主好兴致了,妾身告退。”
踏出御花园,陈慕歌脸色微变,方才可真真是有惊无险,若是让那清萝公主有所察觉,莫说是得皇帝宠爱了,就是在有命尚且算得是恩厚了。那清萝公主瞧着天真活泼的,可在她眼中看到的却是精明,若非天真,便是伪装,必定要防着。
这厢,孟古青悠悠走在长长的宫巷中,眉目微凝,道:“灵犀,你去打听打听,皇贵妃今儿个有什么动静。”
闻言,灵犀诺诺道:“是。”言罢,主仆二人又朝着翊坤宫的方向去。
承乾宫中,女子对镜梳妆,点朱唇,青黛娥眉。钗上那银凤簪子,含笑道:“颖儿,你说,皇上会喜欢本宫如此么?”
颖儿哪里敢说不喜欢,只连连道:“娘娘这般倾城之色,皇上自然是喜欢。”
“那可不见得,那翊坤宫的静妃,整日里冷着个脸,好似别人都欠了她似的,偏生皇上就是喜欢。昨儿个太后寿辰,她更是出尽了风头。”言语间,董鄂云婉娥眉紧蹙,凤眸中尽是厌恨之色。
颖儿见状,赶忙安慰道:“皇上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等过了这兴头,自然便会知娘娘的好。”
董鄂云婉脸色一黑,怒色道:“看着六七年来还新鲜?也不知她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往日皇上若是闻言本宫梦魇,必定会到承乾宫来的。”
见着董鄂云婉如此,颖儿心中甚有些后怕,赶忙道:“娘娘莫要生气,想来是静妃使了什么幺蛾子,皇上才没来翊坤宫的。”
金碧护甲轻敲着镜前红木妆台,董鄂云婉眸中狠色道:“那个贱人,可比那储秀宫的难对付多了,整日里就会使些卑劣手段,敢与本宫争高低,必定不让她好过。”
颖儿闻言,并不再开口,只在一旁静候着,想来是等着董鄂氏吩咐自己。
低眸思衬须臾,董鄂云婉嘴角泛起笑意,道:“她不是病得厉害么?想来,寻常的药物是治不好的。”
约莫是习惯了如此,颖儿也不似往日那般惧怕,只觉那翊坤宫的又得受罪了。
上午过后,微微暖阳,却也还是几分凉意。只见的一袭宫装女子走在宫巷中,穿过隆福门,便辗转便到了翊坤宫,款款踏入殿中,朝着主座上的女子道:“主子,承乾宫并无什么动静,皇贵妃也无过多举动,只方才派她那贴身宫女前去太医院。”
孟古青轻抿了口茶水,神色淡淡道:“以她的性子,必定是装的无事一般,就是当真要做些什么,也是一副温婉模样。本宫与她结怨颇深,前夜和昨日又让她难堪。须得防着,也不知她会出了什么幺蛾子,她素来喜欢折腾。”
灵犀低眸应道:“奴婢明白了。”
紫禁城的光景,说慢不慢,说快却也不快,只是对人罢了。活得好的,自然是快,活得不好的,那便是煎熬。于吴良辅而言,从前是煎熬,不过这几日却是愉悦的很。
兴冲冲朝着御花园去,朝着女子行了一礼道:“奴才给公主请安。”
清萝眉目含笑,声音几分俏皮道:“起来罢!小吴子,你这般出来,皇上不会怪罪你么?”
吴良辅清秀面容笑的甚是灿烂道:“公主传奴才,纵然是皇上怪罪,奴才也必定会前来。”
闻言,清萝不禁噗的笑道:“你倒是愈发的油嘴滑舌了,今日找你前来,是有事找你bang忙。”说到这里,清萝转为一脸正色。
“公主有何事尽管吩咐,奴才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吴良辅素来是风趣幽默的很,若是想将旁人逗笑,那是容易得很。此刻便是一脸子的猴样。
若说寻日里那些个笑都是佯装出来,清萝此刻的笑容那定是真心的。吴良辅虽是个太监,但清萝却从来不曾拿他当奴才,自小便一起长大,更是玩儿到一块儿去。
年幼之时,她素来爱哭,因着生母是庶妃的缘故,穿衣用度也比不得那些个出身好的姐妹。吴良辅那会儿初入紫禁城,竟傻愣愣的将她认成小宫女,还叹息言这般小就进宫,还得饿肚子,真真是可怜。
想来,吴良辅是因着自小受穷的缘故,见着个小姑娘哭,便以为人家是饿得。然便去那御膳房偷了好些吃的来,傻愣愣的给清萝。
不过倒也算的是他的福气,因此与清萝结下情谊,便识得了福临,这才有了机会侍奉御前,地位大不相同。
自然,与清萝亦是感情甚笃的,因而纵然知晓吴良辅如今的名声不大好,清萝却也是信任他的,比起这宫里那些个皇室宗亲,她更为信任吴良辅。
想来,吴良辅是皇帝身边的太监,说话也受用,才找了他帮忙。
见着其这般模样,一时间又没忍住,笑道:“小吴子,胡说什么呢!谁要你赴汤蹈火了,说得可真真是吓人。”
言语间四下望了望,道:“储秀宫的那个陈福晋,我觉她有些奇怪。”
“奇怪?那陈福晋也就是跋扈了些,仗着皇上恩宠,就是连静皇后,就是如今的静妃也不放在眼中。对如今的皇后虽是忌惮三分,却也似旁的妃嫔那般服气,也就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主罢了,公主怎的注意起她来了。”吴良辅这一番话是噼里啪啦的一通,似乎并不将那陈福晋放在眼中。
清萝娥眉微凝,一脸认真道:“那陈福晋绝对不简单,昨儿个夜里……”说到这里,清萝似是欲言又止。
思衬须臾,吴良辅知晓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若是不慎,恐还得遭来杀身之祸,便道:“没什么,你替我给皇兄传个话。”
吴良辅见清萝如此,便生了疑,安知,她素来不是这般支支吾吾之人,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罢。神色一凝道:“公主,奴才虽只是个太监,但公主若是有什么事必定要和奴才说,奴才许是可以帮上忙的。”
话出口,吴良辅这才察觉自己失言,道:“奴才的意思是说,奴才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若是有什么事也好说,你与奴才说个明白,奴才也好帮你不是。”
清萝是何等聪明的女子,何故不知吴良辅的心思,可这些个事儿,却是不能与他道来的。微微叹息道:“小吴子,可以莫要问么?”
闻言,吴良辅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单单是此言,便可见得公主过得并不好,现下让他传话,又是为了什么?莫不是那吴应熊欺负了她。公主素来喜欢将自己伪装,自小便是如此。
吴良辅眉目微凝,一脸肃色道:“公主若是不愿说便算了,可请公主记得,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奴才必定赴汤蹈火。奴才只是这紫禁城中的太监,现下得皇上器重,旁人皆巴结奴才,可奴才知晓,一旦出了这紫禁城,换了身衣裳,没了皇上器重,奴才便什么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任由旁人欺凌。从前奴才不得势之时,公主亦是厚待奴才。所以,公主若是有什么事,尽管说来便是。”
听着吴良辅这一番话,清萝一时感触,鼻子竟有些酸道:“小吴子,你何时变得这样罗嗦了,到底帮是不帮。”
吴良辅略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道:“帮,自然是帮。”约莫是怕惹了清萝不高兴,他便不再多言。
清萝看了看吴良辅,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虽是极力佯装,却还是见得隐隐苦涩。私下望了望,眼见无人,才从袖中摸出两封信,递给吴良辅道:“这面儿上有字的给皇上,没字的给皇嫂。”
“给皇后娘娘?奴才记得您与皇后娘娘可没什么交情。”吴良辅接过两封信,塞入袖中道。
清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是皇后!是静妃!装什么糊涂。”
吴良辅嘿嘿笑了两声道:“让您瞧出来了!那,奴才便先退下了,您自个儿小心些,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定要说来。”临走前,吴良辅还不忘唠叨几句。
清萝失笑道:“可真真是愈发的唠叨了,快去罢!”
踏出御花园之时,吴良辅并未回乾清宫,而是直朝着翊坤宫去,走至翊坤宫中,赶紧入殿,朝着主座上的女子行礼道:“静妃娘娘吉祥。”
见着吴良辅,孟古青有些疑惑道:“吴公公,皇上有什么事要吩咐么?”
四下看了看,吴良辅压着嗓音道:“是清萝公主,让奴才将这信交给您。”言语间从袖子摸出呈给孟古青。
还未等孟古青开口,便道:“奴才今儿个前来是受公主所托,便先告退了。”
闻言,孟古青也明白,吴良辅此厢是偷偷摸摸前来的,含笑道:“下去罢。”
踏进内殿,赶紧将信拆了开来,墨香余味,孟古青眸中一惊,险些没能站稳。
灵犀赶忙将其扶住道:“主子,怎么了。”
薄纸墨香,只得寥寥几字云:储秀宫陈氏,平西王细作,疑。
先前宋衍便言陈福晋有异,灵犀以言那陈福晋有意谋害于她,珠玑更是死在储秀宫里。那日她去储秀宫,无意间听到那些个话,想来绝非偶然。将将听了去之时,心中太过难受,半信半疑,因而并未去疑她身份,现下想来,似乎一切皆有些巧合。
原孟古青并非那般怀疑,有些时候觉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可宋衍,灵犀皆道其有些奇怪,现下清萝更是直接了当的言那陈福晋乃是平西王细作。
孟古青虽不知清萝是如何知晓的,但以清萝的性子绝不会胡言乱语的。娥眉紧蹙,此事是不是要同福临说,若是与他同言,他会不会疑是自己有意针对陈福晋。到底,在那些个庶妃中,陈慕歌也算得是得宠之人,若是断然胡言,只怕现下恩宠也会失去,要为她三哥讨回那爵位,便更是不易了。
思衬片刻,只将那薄纸塞入袖中,道:“备轿辇,再备糕点,去乾清宫。”
闻言,灵犀略有些讶异道:“主子,若是皇上不相信您,这污蔑之罪可不小,清萝公主若当真知晓,为何不自己前去,却要给主子这信呢?”
孟古青轻摇着茶盏,很是坚定道:“清萝素来不会胡言,更不会害我,她会如此,必定是有苦衷,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