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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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间却都是面面相觑,也不知太后会说些什么。
哪知一曲毕,太后却是满脸喜色道:“好啊,皇帝真真是有心了。自打离开科尔沁,依然有十多年不曾看过这筷子舞了,现下见了,好似又回到了多年前,心性倒也年轻了不少。”
言语间,欣慰的看了看福临,原以为现下她寿辰,她这儿子是不会有什么准备的。现下看来,却是用足了心的,心中甚是感动得很。
孟古青亦是满脸含笑,眸中隐隐泪光。清萝素日里皆是佯装得一副天真活泼,大大咧咧的模样,可心思却是细得很,孟古青那一闪而过的悲伤都让她瞧了去。
微微靠近,轻拍了拍孟古青道:“静儿姐姐,你怎么了。”
一见着这筷子舞,孟古青便想起当年她生辰之时,她父王给她庆贺,宴席之间,就是赏这筷子舞,这是蒙古特有的舞蹈,在科尔沁之时原是常见的,现下到了这里,却甚是难得。
孟古青看了看清萝,只浅笑道:“好些年不曾见到这筷子舞了,现下见了,心中有些感慨罢了,想家了罢了。”
闻言,清萝眸中闪过一丝悲伤,但脸上却是笑着道:“静儿姐姐莫要难过,皇兄是你的夫君,紫禁城便是你的家。”
“这些年,你过得好么?”清萝话还未落,便闻得女子道。
清萝眉间含笑,点点头道:“自然是好,应熊待我好,平西王待我也好。”
“真的,好么?若是受了欺负,便要说出来。你不像我,没有娘家可说。”孟古青比谁都明白,和亲公主素来没几个是好过的。说来,她也算得是和亲罢,只是,她是和亲郡主罢了。
孟古青这般一言,清萝鼻子竟有些酸酸的,险些便掉了泪,却还是隐忍着,强颜欢笑道:“真的很好,应熊他不像皇兄,是这天下之主,他只是平西王世子。日子虽是简单,却也过得踏实。不愁吃不愁穿,虽是不如紫禁城这般奢华,却也还是不差。”
孟古青闻言,并不再多问,清萝这性子与自己是天差地别,可唯一一点二人却是极为相似,那便是什么都往心里藏。想来,她三哥与她写信问她过得好不好,她亦是告知一切皆好。
若是清萝不愿多言,想来问了也是白问。
“太后娘娘,臣妾没什么好东西,便绣了这寿字来为您祝寿。”耳边传来女子声音,让孟古青从思绪中抽出身来,只见董鄂云婉笑脸盈盈的站在殿中,一旁的两名宫女将那红艳艳的寿字展开来。
太后细细打量了一番,挥手道:“苏麻喇姑,哀家瞧着,皇贵妃这寿字倒是下了功夫的,你瞧瞧,旁的还绣着满文,蒙文呢!可真真是用心啊。”
一旁的皇帝看了看董鄂云婉,朝着太后笑道:“皇额娘,皇贵妃这寿字啊,儿臣十几日前便见她绣着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皇额娘您这般喜欢,皇贵妃也没枉费了心思。”
闻言,太后假意责怪般的看向皇帝道:“说什么呢!只要有心,哀家都高兴!都是一片心意不是。不过啊,皇贵妃这刺绣之艺啊,可真真是了得。”
董鄂云婉低眸含笑,甚是谦和道:“太后娘娘过誉了,若是论刺绣,还是静妃姐姐宫中的灵犀姑娘最为了得。”言语间,已将眸光落在孟古青身上。
眼见着她是故意如此,孟古青不觉蹙了娥眉,微微起身道:“皇贵妃过誉了,灵犀那功夫,在翊坤宫还算是了得,若是出了翊坤宫那便是上不得台面的。”
“静妃姐姐可真真是自谦了,灵犀姑娘那刺绣功夫可是整个紫禁城都知晓的,妾身倒也有幸见过,绝非浪得虚名的。诶,说起这寿礼,不知静妃姐姐今日备了什么寿礼给太后娘娘。”说话的是玉福晋图娅,素日里使坏倒也不少。
见得她如此,孟古青心中冷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也不知这图娅何时与董鄂氏联手的,想必又得掀起风浪了。
孟古青今日原就不想出什么风头,可想来,她不想出风头,旁人却是要逼着她出了风头。既如此,那便满足了她们,不过,却也不能满足了她们。
含笑朝着太后道:“皇额娘,臣妾今儿个也没备什么太贵重的,也就是自己画了一幅山水画罢了,还望皇额娘莫要嫌弃。”
闻言,太后笑道:“倒也是一片孝心,哀家自都是喜欢的。”
“灵犀,呈上来。”孟古青看了看殿中面有异色的大臣,含笑朝着一旁的灵犀道。
画展开,只见太后满脸光彩熠熠道:“好!好啊!静妃这画正是哀家心中所想!好啊。”
皇帝凑过去瞧了瞧,亦是龙颜大悦道:“哈哈,好!好啊!”
见状,董鄂云婉故一脸喜色道:“静妃姐姐这画这般好,可否让臣妾等也瞧瞧。”
太后现下是乐得合不拢嘴,便道:“好画自然是要大家一起观赏,苏麻喇姑,拿下去给众爱卿一道瞧瞧。”
见得太后如此,董鄂云婉心中是疑惑得很,不就是一幅山水画么?怎的却能让太后这般,这上头究竟有何妙处。
裱好的山水画间还留着墨香,青山绿水,蒙蒙细雨,宛若世外桃源。只见得余白间题诗云:“天暮苍穹皆清然,下湖碧水思金安。太公驰鱼露未沾,平波青石心悦凡。”题名:青山了凡。
皆是用汉文所写,如今皇室内外亦是要学习汉文的,自然是识得。见着这一番诗情画意,却有不失江河气魄,皆是道好。
董鄂云婉心中有些讶异,原以为静妃这般的草原儿女,会些琴艺便已是了不得了,不曾想到,竟还能有这般才学。
原是想让她出了洋相的,现下却见得殿中大臣皆是一脸的欣赏之色,个个道好。
眸光一转,落在图娅身上。图娅即刻起身,含笑道:“原静妃姐姐还会这般诗词,可真真是让妾身吃惊的很。妾身愚昧,不知其中之意,可否劳烦静妃姐姐解惑。”
图娅此番一言,虽不曾言明些什么,却让众人心中起了疑惑,静妃当真有如此才学么?莫不是借了他人手笔,前来冒是自己所作。
皇帝见得图娅如此,心下是厌恶得很,知她这是有意为难,无非就是想让静儿出洋相。这般的场面,原不该如此的,她这般不顾大局,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儿有意为难,倒也是丢了他的颜面。
但因着今日是太后寿辰的缘故,皇帝便是隐忍不发,只朝孟古青道:“静妃,玉福晋既不明白,你便说说。朕也只略知,却不能深解。”
孟古青走至画前,含笑道:“既如此,那臣妾便恭敬不如从命。”
眸光落在画上道:“此地一句,天幕苍穹皆清然,下湖碧水金思安。乃是道这天下之太平,如此的青山绿水间百姓们皆过着这般清净,安宁的日子。太公驰鱼露未沾,平波青石心悦凡。太公便是姜太公了,姜太公钓鱼,想必都是知晓的,愿者上钩。百姓民心之所向,日子平凡,却觉是世外桃源,这便是大清未来之景象。人人皆心向我大清,纵然是青山了了之凡尘,必定也会繁荣昌盛。不知各位大人方才是否注意,此诗为藏头诗。”
原这诗歌本就是衬着皇帝的心思,衬着太后的心思去作的,到底是相处多年,若是有意讨得欢心,未必是不能的。
闻言,太后眉目含笑道:“天下太平!静妃诗画中所道景象,正是哀家心中所想。哀家,也不望着什么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的,只求咱们大清好,哀家便过得舒坦了。”
董鄂云婉现下脸色有些难看,不曾想到,这静妃竟还有这等本事,从前听福临提起过静妃,怎的就没听闻她还有这么些本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能舞的一手好剑,如今她又是有意争宠。下去昨夜之事,董鄂云婉心中更是不安,长此以往下去,她会不会彻底取代了自己,取代了自己在福临心中的地位。
这般想着,女子袖下玉手紧捏,金碧护甲深深陷入手心,只眸中丝丝怨恨,却都忘记了那手心的疼痛。
殿中大臣原就惊于静妃此般才学,方才虽是略有怀疑,却也不尽,现下静妃这般的一道的解惑,更是让一起子大臣佩服得很,皆连连称赞。皇帝自然是龙颜大悦,方才玉福晋那般让他失了颜面,这厢静妃却又给他长了脸面。
到底,他是没有看错,静儿,他的结发妻子就是与旁人不一样。
笑颜称赞道:“静妃果然是好才学,天下太平,世外桃源,皆是朕心中所想。”
“皇上,那唐朝的李商隐说什么来着,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您和娘娘啊,就是如此。”见得皇帝这般欣悦,落在一旁的吴良辅也不忘适时的拍马屁,若是道的好,指不定便能得了赏赐。
闻言,皇帝大笑道:“你倒是会拍马屁,连诗也念上了。不过啊,倒是说得甚得真心。”
吴良辅笑的是一脸狗腿道:“奴才就会这点口头功夫。”
笑看着殿中众人,皇帝心下是愉悦得很,昨日静妃那般,可真真是急坏了他,今日还担心她身子莫要出了什么岔子,方才瞧来,她今日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想来是因着宫中喜气的缘故,再而,又是因着清萝归来的缘故。
不觉间,眸光落在女子身上。原已然落座的女子,似乎察觉到那灼灼目光,抬眸望去,朱唇微微含笑,遂又低眸。
太后的寿辰年年过,不外如是的也就是那些,偶时出的些许新鲜玩意儿却也不是年年出。
天色渐晚之时,便各自散了去,慈宁宫中倒也清净了许多。
太后落座于内殿,叹气道:“苏麻喇姑,哀家啊,还是喜欢在科尔沁那会儿,生辰便是生辰,过得开心便是,也不似如今这般,可真真是劳累的很!哀家这把年纪,经不起这般折腾。”
苏麻喇姑轻为太后捏肩道:“都这么些年了,主子还不习惯?您啊,才不过是四十五的年岁,怎的就老了。再说了,今儿个您不是很高兴的么?静妃娘娘,皇贵妃娘娘皆是用心为您备了寿礼的。皇上更是下了功夫的。累是累了些,但到底是开心的不是。”
太后含笑点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是,你这嘴巴,还是与从前一样,两三句便将哀家说得乐呵呵的。罢了,罢了,哀家也不多言了。今日也够折腾的,早些歇着罢。”
慈宁宫现下是一片寂静,全然不似白日里那般。长长宫巷中,只见得一袭红衣闪过,转瞬便朝着漱芳斋去。
吱吱呀呀的声音,清萝微微睁开双眼,只见得一袭墨袍,蹑手蹑脚的朝着外头去。心中一阵疑惑,更多的却是忐忑不安。赶忙起身更了去,走得有些急,便着得有些单薄。
小心翼翼的跟在男子身后,只见的其穿过那长长宫巷,直至漱芳斋。
“少主!”一袭红衣,声音清冷,黑暗中看不清容貌,只见其向着吴应熊拱手道。
吴应熊冷声道:“若春死了?”
女子应道:“是,不过,狗皇帝以为他是那前朝余孽,并未怀疑到王爷头上。”
吴应熊的声音比平日里更加冰冷道:“我要在这紫禁城待上三日,你可知如何做。”
女子声音中很是决断:“奴婢明白。有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清萝,女子忽道。
清萝吓得一颤,额头竟冒起了冷汗,若是方才她没听错,那女子,是平西王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如此说来,她皇兄的一举一动,吴三桂皆是知晓的。
“此事,交给我便是,你赶快回去,莫要让人发觉了。”吴应熊的声音很是冷静,不似那女子那般慌乱。
言罢,已朝着清萝走了来。黑暗中,一把将其拽住,捏着她那细软的玉手道:“你,都听见了!”
在吴应熊面前,清萝从来都是顺从着他的,更是唯唯诺诺。然现下却是恶狠狠道:“你别想伤害我皇兄,别想害我大清,莫不然,我必定与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你是在说笑么?我现在若是要杀了你,就像捏死一只蝼蚁那样简单。”气息逼近,忽捏住女子下巴,附在女子耳边冷笑道。
然清萝亦是一声冷笑道:“你不会杀我,你若是杀了我!必定还会有别的公主嫁给你,也许是郡主,可你却又得重新去了解她。岂非多此一举。且,如今是在这紫禁城中,你以为你杀了我,皇兄会放过你!正好的,有个人质,就是吴三桂想要鱼死网破,那也看他舍不舍得破。”
看着眼前的女子,这般冰冷的声音,完全不似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她,更不似那个伪装得岁月静好的她。
在这紫禁城中,他必定是不能要了她性命的,一把将女子拽入怀中,低眸‘温柔’道:“你倒是很聪明!哼,你就不怕,到了外头,我会要了你的命。”
清萝声音似乎不如方才那般冰冷,只淡淡道:“那等你到了外头再说,怎么还不走,你是想让我鱼死网破么?。
明明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子,现下却让吴应熊心下一寒,沉着脸朝着宫巷中走去。”
次日,正是晨曦之时,御花园中几名女子嬉闹着,孟古青悠悠走去,只见的那桃花树下,女子笑颜如花,正同几名宫女打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