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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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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眼见福临这样偏袒于孟古青,娜仁瞬时便慌乱了。

孟古青捏了捏袖中锦囊,想必这便是方才娜仁放入自己袖中的,幸好方才自己藏得好,这才有机会为自己脱罪。原也是生怕福临的不信任,因而才如此藏着,此刻见福临这样信任自己,想来是可以将其面圣的。

自袖子取出朱红的锦囊,递与福临道:“皇上,请恕臣妾欺君之罪,臣妾亦是怕受了旁人诬陷,方才才将这锦囊有意隐瞒的。”

福临接过锦囊,神色微疑:“这是什么?”

孟古青朱唇微勾,淡笑道:“想必,这便是旁人用来陷害臣妾的。”

见孟古青这样明目张胆的就将那装有芫花粉的锦囊拿了出来,娜仁愈发的慌乱,额间竟冒起了冷汗,福临若是要谁的性命从来都不会留情的,况且,当今的皇上并不会喜欢她,就连碰也未曾碰过她,哪里来的情。

福临似乎明白了什么,将锦囊递给宋衍道:“宋太医,你瞧瞧。”言语间,脸色更是难看。

宋衍轻将锦囊解开,一见里头的粉末,瞬时脸色大变,有些惧色朝着皇帝道:“皇上,这里面装的,正是芫花粉。”

“静妃!你还不承认!莫要以为你故意这东西拿出来,便可蒙蔽皇上。”娜仁从来不肯服输,纵然心中已无底,但还是作垂死挣扎。

皇帝倒是平静,孟古青是如何的性子他到底是知晓的,若换作是往日,他待她不好,想必她是破罐子破摔,然如今不同,他是给了她机会的,她必定不会让旁人就这样污蔑自己。

眼见娜仁这般激动,孟古青却也是平静似水,含笑道:“若当真是本宫所为,怎会蠢到将这东西藏在自己袖中,早早的将它丢了岂非更好。再而,这锦囊周围并未沾染芫花粉,可见,本宫纵然是妙手仙法,也不能隔着一层丝绸将那芫花粉沾染在了话本子上罢。再言,这话本子也就只经了淑惠妃,本宫,皇后,皇贵妃之手。本宫的手上沾染了芫花粉,许是这话本子上原就有的。话本子原是淑惠妃宫中备好的,指不定是钟粹宫的人动的手脚。”

娜仁此刻已然慌乱:“静妃!你莫要信口雌黄,没有证据的事,怎能胡说,你凭什么认为是本宫。”

娜仁脸色愈发的难看,额间竟冒起了冷汗。从前静妃不与她斗,亦没有能力同她斗,她便低估了静妃,未曾想到她竟是如此厉害。

眼见娜仁步步入套,宝音心中甚是焦急,看来如今孟古青是不会再对娜仁客气了,眼见这形势,娜仁是必输无疑。啪!孟古青还未曾说话,宝音便生生的一个巴掌扇在了娜仁粉嫩的容颜之上。

娜仁一愣,泪珠瞬时夺眶而出,不可置信的看着宝音道:“姐姐,你打我。”

莫说是娜仁愣了,就连皇帝也是愣了愣,但却不言语,他倒要瞧瞧皇后要如何袒护她这妹妹。果然,宝音眸中泪水,厉色道:“娜仁,你平日里做那些个糊涂事便罢了,如今却做出这等恶毒之事来,还嫁祸旁人。你自小便与姑姑不合,姐姐知晓,可你也不能这样陷害姑姑,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娜仁并未想到宝音会如此,一脸的委屈道:“姐姐,我没有,没有,为什么连你也不肯相信我!”

眼见如此,宝音怒色道:“来人,将朱格给本宫传来。”

一会的功夫,便见朱格匆匆而来,跪地一一朝着主子行礼,方才一路上绿染已将事情与她说了,自家主子是如何的性子她是知晓的,如今唯有听皇后的,许还能保命。

皇帝脸色沉沉的瞥着朱格道:“你说,究竟是怎的一回事。”

见着皇帝如此,朱格心中不寒而栗,生怕说了来便丢了性命,但不说只怕更要丢了性命。犹豫片刻,声音颤颤道:“回回皇上,是,是淑惠妃娘娘,她一直与静妃娘娘不合,三番五次谋害于静妃娘娘。如今,眼瞧着皇贵妃怀了身子,心中妒恨,便……便命奴婢在那话本子上下了药,自己又偷偷将装了芫花粉的锦囊偷偷放进静妃娘娘袖子,以此……以此来陷害静妃娘娘。”

“朱格!你胡说什么!是不是静妃指使你的!”娜仁原就无什么心计,若非有乌尤在一旁指点,只怕她是想不出这样的法子的。只可惜乌尤对她并不是那样忠心,甚至是恨她的。这一回亦是用旁人商量好了算计于她,纵然扳不倒静妃,将她扳倒了亦是好的。

然娜仁此刻却还是浑然不知,竟在心中恨起了宝音来,心觉宝音是有心帮着孟古青。

听朱格此言,皇帝脸色更是难看,猛的一拍桌案道:“淑惠妃!你还敢狡辩!方才宁福晋一一搜身,只到静妃便闻得芫花粉的味儿,并未搜你的身。然你便将矛头直至静妃,见静妃一番说辞,更是慌乱不已,眼神亦是飘忽不定。还敢欺瞒于朕么?”皇帝的声音愈发的冰冷,就连孟古青心中亦是寒意侵袭。

“皇上,皇上,臣妾,臣妾没有!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的!是是是静妃唆使朱格陷害臣妾的,肯定是这样,肯定是!”娜仁从来不曾想到她竟会落到如此,瞬时便失了理智,跪地扯着那明黄的衣袖哭道。

皇帝一脚将其踹开,冷冷道:“淑惠妃谋害皇嗣,还嫁祸旁人,欺君罔上,其罪当诛,赐白绫……”

“皇上!万万不可!”福临话还未完,孟古青便打断道。

瞬时引得众人惊讶不已,皆不知她是怀了什么心思,就连娜仁亦是一脸惊讶,她原以为静妃想要只她置死地的。

福临亦是一脸狐疑,实在是不明白孟古青为何这般,明明人家要害她,若是说是善良,她却也不是圣人,淑惠妃三番五次陷害于她,他并非不知晓,只是往日未曾看清自己的心,也并不将这些个事放在心上。

福临正疑惑之际,孟古青便悲切道:“诚然娜仁三番五次害臣妾,可她到底是臣妾的堂侄女,她不过是年岁小,不懂事,还望皇上饶了她性命。”

眼中闪过一道光,福临瞬时便明白了孟古青用意,博尔济吉特娜仁是她的堂侄女,换句话说,她博尔济吉特娜仁还是蒙古科尔沁镇国公后封贝勒绰尔济之女,若是此番她丢了性命,绰尔济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自己同皇额娘的关系亦会更加的恶化。

宝音自然也是猜到了孟古青会为娜仁求情,才敢如此,噗通便跪下:“皇上,娜仁不懂事,臣妾求您,您就放她一条性命罢,她害了皇贵妃腹中的孩子,自然要受到惩罚,臣妾不求别的,只求皇上您留她性命,冷宫也好,庶人也罢,只要她有命便是。”言语间,宝音已然是泪雨连连。

娜仁愣在原地,只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知下场是悲凄的很。

福临自是不愿与绰尔济结仇,引得内乱不止,思衬片刻,言语中隐隐怒气:“博尔济吉特氏扰乱后宫安宁,故意挑唆后宫妃嫔,实不配为一宫之主,更配不得淑惠,逐贬为格格,迁居清宁轩,起居一切从简。”

闻言,宝音忙跪地叩谢,泪如雨下,抽泣着道:“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

董鄂若宁心中冷笑,如娜仁这般的蠢货竟能身居妃位,她凭什么。

踏出承乾宫之时,娜仁整个人失魂落魄,一切从简,呵,也就是不会派人伺候,除了格格的名份,同奴才没什么分别,还让她迁居到那清宁轩,那个农家小院般的破地方。她是绰尔济的女儿,怎么可以去那样卑贱的地方。

落叶满地,破落的院中尘土颇厚,几名宫人正匆匆打扫着。宝音满眼的心疼,温和拍着娜仁道:“娜仁,你放心,姐姐必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

一路走来,娜仁皆是木然的,许是憋久了,好似那疯妇一般,歇斯底里,一把将宝音推开道:“姐姐!你才不是我姐姐!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自小额祈葛便更喜欢你,旁人都喜欢你,而我,总是人人都不喜欢的那个。到了紫禁城,你却又要和我争皇后之位,你凭什么!”

宝音身子素来不好,近日虽是好些了,却还是轻飘飘的,让娜仁那般一推,生生的便撞在院中的树上。绿染见状,赶忙上前将其扶起,许是护主心切,也顾不得身份便怒色朝娜仁道:“格格,您自小便不谙世事,却爱争爱抢,皇后娘娘什么都让着您,入了紫禁城更是处处庇护着您,然您却不知好歹,素日里更是不知收敛,兴风作浪,今日皇后娘娘说为了保您性命,才出手打了你,若非皇后娘娘如此,格格你以为你还有命在么?当年……”

“绿染!”宝音让娜仁这般一推,撞的是头晕眼花的,说起话来亦有些艰难,脸色煞白,却也还是竭力阻止。宝音是极怕绿染说出当年宋徽之事的。若娜仁知晓了其中缘由,恨自己便罢了,只怕她是会活不下去的。

绿染脸色一白,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眼见宝音脸色不对,这又才急色呼喊:“来人啊,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言语间,几名宫已将宝音扶着上了轿辇,匆匆便朝着坤宁宫去。

穿过红墙宫巷,宋衍急急便朝着坤宁宫去,踏进坤宁宫,便见女子脸色苍白躺在榻上,一旁的宫人慌乱不已,却也没有法子。

隔着素色手绢,为其把脉,白得不见血色的玉手微微一抖,似是在怕什么。

宋衍却未在意,只以为是皇后身子寒的缘故,说来真真是奇怪,这皇后竟然是身中寒毒,难怪身子一直虚弱的很,可皇后未出阁前一直是在科尔沁的,又怎会身染寒毒。心中一惊,难不成,当今皇后便是他那死去的胞弟一直心心念念的身中寒毒的女子。当年宋徽为了救那女子性命,甚至不惜前去五台山求那老和尚,后只得保住了其性命,却未根治。后更是莫名的丢了性命,难不成……宋徽的死和当今皇后有些干系?

宝音眸中几许惊慌,宋衍和宋徽到底是兄弟二人,生得自然是相似了些,这便是她素来不传宋衍为自己诊脉的缘故。

宋衍微微起身,脸色微沉道:“皇上娘娘这是旧疾了罢,原是有所好转的,今日受了些刺激,如今又加重了。”

“宋太医,你可以一定要救救娘娘啊。”宝音还未开口,一旁的绿染便满脸泪珠的朝着宋衍道。

宋衍倒是平静如水:“皇后娘娘这病原是旧疾,须得时时注意,你且先去给皇后娘娘熬些姜汤。”

言罢又朝着宝音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微臣待会儿开些药,您近些时日可莫要再劳碌了,好生调养着才是,莫不然,只怕这身子是承受不起的。”

宝音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瞧来宋衍似乎是没有怀疑她,有些孱弱道:“有劳宋太医了,杏儿,随宋太医去拿药。”言罢,便闭眼寐之。

听着脚步声愈发的浅,知晓寝殿中已无旁人,再忍不住,泪珠顺着眼角便流了出来。喃喃道:“宋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我不能,不能丢下娜仁不管,对不起。”

恍然之间,她好似又回到了两年前,她同福临大婚的那日,雷鸣轰轰,瓢泼大雨,福临甚是不情愿的掀开她的红盖头,连合卺酒也未喝,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她不知她是做错了什么。初入紫禁城,她心中诚惶诚恐,如今却是委屈的很。柔和的眸中含着泪水,红妆容颜出了东暖阁。

也就是在那一夜,她淋了大雨,身染了寒毒。亦是在那一夜,她遇见了那个温文如玉的男子,那个世间最爱她的男子的,可却是她步步将他害死,她后悔了,可再来不及了,再回不去了。再无人同她说:“宝音,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寒毒的。到时我们便一起离开,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宝音微微睁开双眼,神情有些恍惚:“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皇后娘娘,奴婢给您熬了姜汤。”许是太入神,绿染踏进了寝殿宝音都未曾发觉,闻得绿染声音,这才发觉。

眸中隐隐凄楚,孱弱的起身,轻靠在枕上,心不在焉的喝下一碗姜汤,这便又躺下了。

翊坤宫中,主座上的女子神色一惊道:“什么!皇后旧疾复发。”

雁歌福着身子应道:“是,好似是因着……因着娜仁格格的缘故,说是娜仁格格将皇后推倒在那清宁轩的树上,皇后这般一撞受了些皮外伤,然又受了刺激,便引得旧疾复发。”

孟古青抿了口茶水,神色忧忧道:“各宫有何动静?”

“说是急急便去了坤宁宫,表了一番的关怀,这又打道回府了。巴福晋那里是哭得凄凄惨惨的,此刻更是在坤宁宫伺候着。”雁歌诺诺道。

“主子,你要去走走么?”言罢,雁歌又问道。

孟古青摇摇头,神色微凝道:“我若此番前去,旁人必定少不得份冷言讥讽,再而,皇后若是见了我,只怕病情只会愈发的重。娜仁毕竟是因我才落得如此下场的。”

闻言,雁歌娥眉一蹙,甚有些愤愤不平,略几分不解:“主子,娜仁格格三番五次的害你,欲置你于死地,你又何故对她这般仁慈,还为她求情。若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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