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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皇太后-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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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起火者,在山洞里环顾了一阵,捡回来好多的木枝,当是以前的人在这里剩下的。

不多时,木条然了起来,莫涤蕴坐在边上感觉周身回暖。

顾倾源慢条斯理的解下身上的战甲,眼前的女人脸色有些微红,他不禁好笑道:“你也脱了吧。”

发愣一会儿,莫涤蕴底下头来,将身上厚重的盔甲解了下来。

两人身上幸亏还穿着冬衣,否则过会儿长夜漫漫,她们还不得冻死。

“顾倾源,这雪要是不停,我们就算不会冻死也会饿死的。”

眼前的男人手里烤着火,只道:“要是饿的不行,我就把你杀了,烤着吃。”

莫涤蕴惊诧,这算是开玩笑吗?

她戚戚地看了他一眼,只见顾倾源如画的眉目突然的凝重。

“你会不会觉得太雎的战事拖得太久了。”他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替她陈诉了一遍。

“五个月才到陆洲城,确实有点拖沓,不过太子夙这般劲敌确实在我意料之外。”

没错,当日被穆重擎一箭射中左胸的姜夙居然奇迹般的复活了。

“常人比不了他,他的心脏在右边。”

莫涤蕴惊诧,心脏长在右边的人不是没有,可怎么偏巧就长在了劲敌身上。

不过重点却是:“是姜珏告诉你的?”

顾倾源没看她一眼,只道:“看来她找过你。”

莫涤蕴凝神:“她不但找过我,而且还告诉我你的病为何会这么凶险。”

看来姜珏将蛊毒的事情告诉她了。

“只可惜,我不能杀她,因为她说,解药在她哥哥手上,我是不是该庆幸姜夙没有死?”

她有些自嘲的笑笑,顾倾源身中蛊毒两个月了,每每在他攻城的最后一刻,姜夙就会动蛊,实在是阴险狡诈。

不过这蛊只是让顾倾源生不如死,命尚能保住。

“据说,这姜夙很是*爱他的皇妹。”莫涤蕴嘴里试探着,看到顾倾源的面色她知道,她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若是抓住姜珏,威逼姜夙,这也不是不可寻的。

男人翻动着手里的木枝,火堆烧得旺了些。

“动不得,穆重擎是知道姜珏的存在的。”

这一回,莫涤蕴已是相当震惊,只为顾倾源叫了毓清帝的名讳。这可是大不敬的啊,怎么的……

可她是他的妻,他贸然不是一个无心之辈,相反他野心勃勃。

“你的意思是皇上不允许我们动姜珏?”

“不错,她是敌国公主,若我没有猜错,等到城陷的那天,姜珏就是一件投降的礼物。”

没错,如果太雎选择了投降,那么就是主动地议和,这样情况下送给大凌的公主相反不会显得地位低下,这个女人注定要为两国的友好安安稳稳过这一世。

莫涤蕴慌了:“如若是这样,那太子夙万般不会给你解药的呀。”

真是莫涤蕴的这一份恐慌,让顾倾源突然明白,当日姜珏为何要以如此手段跟他回到军营了。

这是要他通敌卖·国么?

这一伏笔的一招,果然有点智谋。

这样看来,他顾倾源非但不是灭他太雎的首敌,而是救他太雎于水火的大恩人。

莫涤蕴自是没有想到这一层面,她在心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顾倾源才能摆脱那毒蛊。

“你爹死前很是遗憾,没能亲手攻下太雎。”

“我爹爹一生戎马,最终没能死在战场上,而是被你送回都城,这才是他最失望的吧。”

顾倾源露出激赏的神色,果然莫笙没看错这个女儿。

“让你爹落叶归根有什么不好。”

“是啊,有什么不好,裹尸他乡,太过悲亡。”

“我爹爹向皇上要求吧三军统帅的位置给你,这是不是你提的?”

当日莫笙在战场上被引至一方,遭到敌军围剿,顾倾源出现的时候已是身负重伤。

“我不用提,穆重擎也会把大帅的位置交给我。”

这是莫涤蕴第二次听到顾倾源这么称呼皇帝。

“顾倾源,这种大不敬的话,可莫要在说第三遍了。”

“莫涤蕴,你爹爹没告诉你?”

他的眼色如狼藏匿着什么,莫涤蕴被问得迷糊,可她隐约觉得这样的不分贵贱的顾倾源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能叫的皇上的名讳,仿佛他就是天上的王者。

“什么?”

她轻轻疑问,而他的脸离她很近。

“没什么。”

顾倾源沉了一气,他以为,莫笙对他的宝贝女儿这么有亏欠感,至少会将她夫婿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可是他没有。

莫涤蕴依旧还是疑虑的看着他。

他整了眼下的篝火,再道一声:“以后不再叫便是。”

莫涤蕴虽是诧异,但是看到顾倾源现在如此淡定的模样,她也就在火堆旁静默了起来。

“ 莫涤蕴,从这里出去,我们要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承蒙你看得起我。”

事实上能与顾倾源并肩作战,是莫涤蕴的梦想。

她要的幸福不是醉卧家中厮守,而是并肩山海,马踏山河,就像她的大哥和景亦雪当年的模样。

顾倾源眼底的光芒逐渐暗淡,莫涤蕴再一看,却见他眼底有的竟是痛苦。

“顾倾源你怎么了?”

那人靠在石壁上缄默不语,莫涤蕴起身探了过去,发觉顾倾源的脸色很是苍白,冒了一层虚汗。

这是怎么回事!

他闷哼:“是……是蛊毒!”

莫涤蕴自然是知道这蛊毒的痛苦的,还记得上一回在顾倾源中箭的时候蛊毒发作了,直接要他去了一趟鬼门关。

“该死的!”

她低低的咒骂一声,添了一把柴火在顾倾源身边坐下。

慢慢的向他靠近,身边的男人身体略微抖动。

“我知道你很冷,但你若拒绝,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在这冬日里的一层虚汗,简直将顾倾源折磨掉了半天命。

不见顾倾源回答,莫涤蕴伸手捧起他的脸来。

面皮尚有一丝抽动之外,唇畔上覆了一层薄冰,很快,莫涤蕴觉得自己的双手冷的厉害。

“顾倾源,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平常是不会病发的吗?”她焦急的问询。

自然顾倾源已经不能自已,他身处于一个冰冻的世界里,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年少的荒海里总有一个背影,远远的让他触手难及。

突然间,一股股热流将他包裹,在冰冻的世界里,他一回头却是覆雪的笑脸。

孤寂太久的心房就在这一刻崩塌了。

莫涤蕴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犹如抱着一块冰块被冰得昏昏欲睡,一只手串在了她的腰上,渐渐地开始在她身上游移,仿佛哪里温暖就是像哪里去。

莫涤蕴朦胧着双眼,却只看见顾倾源的发顶,她愈发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手掌不停地在她身上摸索,叫她羞于启齿。

直到顾倾源啃咬在她的脖颈,莫涤蕴小小地抗拒了一下,不过身上的人仍是不为所动,她的焦虑和不安,这一刻将她凸显的愈发懦弱,她在心底不停地安慰自己,莫涤蕴你看清楚,这是你的丈夫,这是你的男人!

两看生厌有人欢

*痴缠。

山洞里很是漆黑,却不闻昨夜狂风暴雪。

顾倾源睁眼的时候,山洞里尚有一丝光亮,也就是在这丝光亮里他看见了属于女子白希的背脊,衣服轻轻上滑,莫涤蕴回过身来。

她犹记得大婚那日的羞辱,不料再一次把自己给他的时候已快两年。

她是他的妻,可这般面对她,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顾倾源垂下眼帘,动了动身体,暗自整理的装束。

莫涤蕴走到洞口推开遮挡风雪的松枝,银茫一片,没有任何痕迹,就好似……昨夜。

“雪已经停了,我们该走了。”

顾倾源走上到洞口前,雪虽是停了,但积雪很深,这里离军营至少五里地,他二人徒步行走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要用半天时间了。

莫涤蕴解开顾倾源的风裘,昨天他为了救她,将这件风裘打成绳结拴在二人的腰上,不过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风裘重新回到自己身上,顾倾源微微颔首,领头走在前面,踩出一个个深深浅浅的脚印。莫涤蕴紧随其后,走得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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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凉可是抓稳了!”

我紧张得出声,不敢看身下的宝凉。

我一手捧着酒瓮,一手去拨弄桃树顶上的积雪,直到桃树顶上为数不多的积雪悉数都到了酒瓮里,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下来的时候仔细些。”宝凉双手扶着分脚梯,也是将一颗心悬在嗓子眼。

我一手扶着梯子,一手抱着酒瓮,不敢掉以轻心,安心着地后,宝凉心急地接过我手里的酒瓮,哀叹一声:“怎么才这么一点啊!”

我嗔笑一声:“一颗小小的桃树能有多少积雪,咱们再换一颗,很快就好了。”

宝凉心有戚戚:“小姐,你要的是雪水,就非得要桃树上的吗?就算是桃树上的,你非得要桃树顶上的吗?这些你都坚持的话,大可叫奴才们上去取嘛,宝凉胆子小实在经不起您这般折腾啊。”

听她絮叨完一大堆,我抱着酒瓮很心情依旧很好:“好了,快将梯子挪移挪,就旁边那颗。”

宝凉自是拗不过我,见她同奴才们将梯子挪到旁边的一颗桃树前,我不禁感叹,这浮安宫中的桃树还真多,待到春天,那这一片的桃花海定是极好看的。

忙活了半天,我总算将酒瓮里的积雪压得严严实实。

再以红油纸风口。

“好好替我保管这旧年的雪水,待到来年第一批绿茶上来,我要用它泡茶喝。”

心里想得已是美滋滋的,却被宝凉看破:“小姐哪有喝绿茶的习惯,分明是要泡给皇上喝的,不然怎生个这般亲力亲为。”

被她说中了心思,我也不害羞了,我们主仆二人闹腾得多了,已是情同姐妹。

“我现在要拾掇拾掇,等下还要去千懿宫呢。”

一说到千懿宫,我一整个不情愿,那里可是战场,我从穆重擎的豫樟宫里搬出来,现在自然是免不了要去太后寝宫问安的。

端嘉说起来也是个四十余岁的妇人,由此请安的时辰比较晚。

我五更天起得*,忙活了一个多时辰了,就算现在回屋整装再去她那,时间也是搓搓有余。

我昨儿才从穆重擎那搬出来,两个月未曾给她老人家请安,指不定怎么刁难我呢。

不过,先不说后话,我好歹是个贵妃,这点底气还是要有的。

宝凉将一袭芙蓉金广袖长衣加在我身上,外罩一件雪兔薄呢,典雅不*份。

坐着贵妃的座辇,一行人到达千懿宫的时候,不少宫嫔已在长门外静候,见识我下辇来纷纷行礼。

千懿宫的宫门在这时候也打开了。

自有婢仆迎了上来:“讲过各位主子,太后这会儿尚在洗漱,思虑各位难等先随奴婢去静观斋一坐。”

我很是不解,这静观斋自然不是主殿,端嘉这是为何要多此一举呢?难不成真是担心我们在外边等的辛苦?

“请随奴婢来。”

老嬷嬷相邀一声,我只得抬腿跟上,走得并不是前边,是靠后的位置,本是想低调行事的,不了一两个嫔妃就围了上来。

“嫔妾苏桦见过景贵妃。”

一美人在我身畔下拜,苏桦这个名字叫我不得不注意些。

当年大选,她苏桦只是因为在行礼后径直起身惹怒了端嘉,当日端嘉择了我给苏桦开罪,现在想想原来我当时就是锋芒乍现了。

“仔细想来很久没见你了,今日这般有缘,快快起来吧。”

她起了身,姿色尚是端秀。

“臣妾分位底下,自是在娘娘身后看着,娘娘不觉印象也正是这个缘故。”

我微微点头,边上的嫔妃纷纷侧目,我只道:“走着说话吧。”

“是。”

“妹妹现在身居何位?”

她道:“按着年份,升了一个小小的八品贵人。”

“原是这样,若是得空常来浮安宫转转吧。”

她连忙行礼称谢。

她叫我想起了苏期萱,同样是主动和我热络的,可是期萱死得……

能解释清楚的,我想也只有侍黛姑姑了,可是这大病两个月,我竟忘了去问询侍黛姑姑的音讯,不过二姐‘犯了罪’,她这个做贴身侍婢的想来也是九死一生吧。

若是找不到侍黛,我想还有一人,那就是当日的淑妃,今日的四品昭媛颜诗韵。今日是会见到她的吧,听说二姐‘赐死’之后她的小日子过得相当悠哉。当日常林为何与我撞个正着,又为何顾倾源给我的丹药会变成一枚置大姐于死地的毒药,这其中断然和颜诗韵脱不了干系。

很快静观斋到了,这殿宇就在主殿永寿殿的旁边。

按照分位,我坐在了右首一侧。

莫涤尘姗姗来迟,一路上都有嫔妃同她行礼。

她在我对面坐下,丫头们上了茶水,她接过抿了一口,吐出一片茶叶在脚跟前。

“娘娘也用茶吧。”

许是宝凉已经看不下去了,手里捧着一杯茶水向我恭候道。

我点了点头,伸手接过。

那一茬,莫涤蕴笑谈:“今日这茶水恰巧是本宫喜欢的味道,泡茶的姑姑可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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