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福难挡-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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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驾着马,马不停蹄,一天时间就到了浙江之上。
“少伯!没有船我们怎么过去?”勾践看见江面平平,只有河边杨柳依依,几只水鸟在江面上悠然的飞动掠食,并不见一只船。
“公子要过江吗?”我们正站在江边发呆,一个眉清目秀的瘦高个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站在我身边问,狐疑的眼神,看着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啊,有船吗?”
“范公子是吧?”
“是啊,怎么?”
“大哥!我是天赐啊!”少年拉着我的手跳起来。
“天赐!你怎么在这里?长大了!长高了!好小伙子!”我拍着天赐的肩膀,这小子竟然到我鼻尖了。
“飞音姐姐早就得到大哥要回的消息,阡陌姐姐叫我摆渡过来的,我已经等了半个月了,终于等到大哥了!”
“那赶紧渡我们过去!”勾践比谁都着急,催促道。
“好!”天赐一声哨响,水面一阵响动,水花翻动,一艘船潜水艇般从水底浮了起来,完全呈现在水面,竟然有一二十米长,十来米高,通体朱红。
天赐看着勾践惊呃的神情,伸手道:“大王夫人请!”
第144章 码头迎接
“走!”勾践牵着贞儿,望望后面,好像怕有人追过来,几个村民打扮的男人正围着我们扔下的四驾马车细细打量。
“公子!我们上船吧?”
“走!”我搭着天赐的肩膀,这小子挺能干的,“什么时候开始单独出来办事的?”
“去年!大哥走后,阡陌姐姐逼着我学剑术,读书,府里什么事她都逼着我做。开始以为她和我过不去,现在我能独挡一方了,回头想想才发觉阡陌姐姐真厉害,没有她的磨炼,天赐今天就没有能力来迎接大哥了!”
“是吗?阡陌姐姐真是女中巾帼!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没想到还会培养人才!”三年前阡陌送我离府的情景,历历在目,说中途回去看她,却食言了,不知道今天她变成什么样了,漂亮了还是成熟了?沧桑了还是老到了?
船驶离了码头,船夫的号子激越,只听见浆打水的声音有节奏的传入听觉,诺大的船上只有我们四个乘客。勾践夫妇如三年前来的时候一般,两人相依相偎,双眼紧紧盯着越国方向归心似箭,估摸心潮澎湃。
我拉着天赐站到了对面船舷。
“告诉大哥!这三年越国发生了什么大事?文大夫治国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国家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倒是文大夫自己有些故事。”
“是不是他娶了胥夫人了?”
“大哥怎么知道是关于胥夫人的?文大夫是想娶胥夫人,可是结婚那天,胥将军的鬼魂出现了,他身穿铠甲,手持长刀,挡在文大夫的马前一刀刺死了文大夫坐骑。还扬言,如果今后再有人敢打他夫人的主意,将会和文大夫的马一样的下场。说完就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了,文大夫倒在地上,头正好碰到一块尖石上,额头上鲜血直涌,老人们都说文大夫这是报应,触犯了神灵。胥将军为国捐躯,文大夫不应该趁人之危,欺负人家寡妇。”
“哦?那胥夫人呢?嫁给文大夫她愿意不愿意?”
“不愿意!谁都知道她是烈妇,胥府下人说文大夫逼着和她成亲的那天,她身上带着刀,随时准备自杀为胥将军守节。”天赐有点忿忿不平,好像文种欺人太甚。
“哦?胥府的传奇人物现在不是更加传奇了?节烈夫人!”心想这许云翘功夫够好,做了婊子牌坊倒是立得很正,其放荡连妓女都要自愧弗如,在外面却给自己脸上贴那么闪闪发光的金字招牌,真是女人中的女人,人物上的人物。不知道每晚夜深人静,她的深闺人独眠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还有什么事?府里呢?东儿姐姐是不是做娘了?”
“是啊,是啊!范恭,范敬,那两小子真可爱。”天赐满脸堆笑,提起孩子,好像可爱的孩子在眼前。
“怎么是两小子?双胞胎?”
“是啊,都快三岁了!可调皮!不过府上没有不喜欢他们俩的。”
“紫烟,飘月,琢儿姐姐呢?阡陌姐姐把她们嫁出去了没有?”
“紫烟姐姐嫁出去了!飘月和琢儿姐姐两个像木头似的,好像谁都不喜欢。”
“嫁给谁了?我认识吗?”
“洪尘休!大哥认识!大哥走后,子树有了孩子,府里的大小事洪大哥总是带着天赐跑前跑后。到府上的次数多了就认识了紫烟,阡陌姐姐看出他们俩有好感就把紫烟嫁给了他。”
“哦!不错!好!洪尘休是个不错的男人,紫烟有眼光。”心里已经浮现他们在一起的幸福生活,紫烟就是要一个哥哥样的男人关心她,洪尘休就是一个不错的哥哥。想到三年前紫烟像一只受伤的羔羊,现在心灵的伤肯定被洪尘休治好,终于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也可以放心。
吴国山川慢慢模糊,逐渐成了影影绰绰的山水画,天青海兰,落日余晖里,几只沙鸥掠过,形成一副恬淡的夕照图。
“大哥!可以看见我们的码头了,你看全城的人都来迎接大王了!”
只见码头上黑压压的,人头攒动,远处的坡地上停满了马车,马匹的嘶鸣和人声的嘈杂已经被风送过来。勾践夫妇像两尊木雕立在船头,一言不发,保持着上船时的姿势,不知道堂堂越国夫人被吴王睡过,现在他们回到故国会是什么想法,也难怪沉默不语。各自内心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恭迎大王夫人回国!”一声整体的山呼,惊飞了鸟群,蓝天上顿时凌乱飞着各种小鸟,扬起头,一个白白的小点掉了下来,我连忙一闪,听见轻轻一啪,掉在甲板上,我暗自庆幸,“还好,差点中彩。”
“大王夫人受苦了!”第二阵山呼,人群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船已经靠岸,船夫很麻利的系好缆绳,码头上自动散开一条两人宽的通道。文种带领太辛苦成,行人曳庸立在左边,右边站的是司直皓进,司马诸稽郢,司农皋如,太史计倪。
“大王受苦了!”文种跪在地上再次道,后面诸大夫依次熙熙簌簌跪了下来。
“诸位请起!诸位请起!三年前离开此地,孤以为再也见不到越国臣民,以为我这把骨头要死在异域他乡,谁知道三年后我又回来了!啊哈哈哈哈……大家应该高兴才是,高兴,高兴……呜……”
勾践故作开心状,但是话没说完已经老泪纵横,贞儿见状,也不禁痛哭流涕,群臣陪泪,一时间哀声雷动,在场的无不落泪。
哭声大约延续了一刻钟,文种抹了抹眼泪,爬起来走近两步道:“大王夫人,请上玉撵,回宫吧!”
“少伯!你给勾践算算什么时候是好日子,我们选择吉日回宫!”勾践掉过头问我,自称勾践,文种愣着眼神瞪着我,很惊讶,更多的是嫉妒。
“哦,待少伯算算!”我故意伸出手指在他们面前装模做样,学着电视里的算命先生捏了几下,大叫道:“大王!您真是吉人自有天象啊,说吉日,明天就是,我们现在就走,正好凌晨赶到诸暨拜宗庙!”
勾践一听面露喜色,对文种道:“走!我们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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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回到诸暨
勾践夫妇相互扶持着,疾步如飞,走近玉撵,一个魁伟男人弓着腰四肢趴在地上,一看就是给勾践他们当马镫的。
“这是干什么?起来!”勾践瞪着文种问。
“大王!奴才祝清明一直都是给当马镫的!”那大汉抬起头,头上的抬头纹像树的年轮,不解的望着勾践。
“快起来!从今以后孤自己上车,就是夫人也一样,大王和夫人还没有老,不需要借助别人。”勾践向大汉伸出右手,那大汉惶恐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也不明白勾践想干什么。
“把手给我!”勾践命令,那祝清明这才红着脸伸出手,勾践顺势把他拉起来,给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道:“以后就不劳你做这些事了!”
“大王,求大王饶了小人,不要赶奴才走。”那大汉诚惶诚恐,又准备跪,勾践拉着他接着道:“孤不是要赶你走,而是以后孤王不会再这样奴役你!”
祝清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诸大夫也不明白大王怎么变了,正疑惑,只见勾践轻轻一跳上了玉撵,向贞儿伸出手,把贞儿拉了上去。对发呆的祝清明喊道,“上来驾车吧,我们回诸暨。”
祝清明还在云里雾里,脑筋没有转过来,听见勾践喊,这才如梦初醒得令似的喊了声,“好嘞!”举起马鞭玉撵后面扬起一阵轻尘。
文种凑到我身边狐疑的看了看我一眼道:“范兄?大王这是怎么了?”
“呵呵!文兄自己去养几天马就知道了!天赐,我们的车呢?我们回家了!”我丢下他跟着天赐走到一辆紫色车旁。
“范大夫!请上车!”车边站着一个白衣小伙,长得眉清目秀,笑盈盈的望着我,道。
“怎么府上换人了,这哪里来的漂亮小伙?”我望了小伙子一眼,问天赐。
“大哥上车吧!”天赐也不回答,径直坐上车夫的位置。
那小伙定定的看着我,等我上了车,也跟着坐到我身边,车动了,我拉开车帘,望了望,“范大夫看什么?”
“呵呵!没看什么!”
“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什么?”我笑着,心想这次阡陌怎么没有来接我,上车就想到三年前和她在车上的激情。
“我知道你找谁!”
“那你说说我找谁?”我一听放下帘子,对这小伙子发生了兴趣,盯着他的双眼看了一眼,心里一惊,腾的背心一热,血涌流全身,我定了定神。假装咳嗽一声,道:
“本大夫这三年在吴国犯了个毛病!”
小伙子顿时变了表情,关切的问,“你怎么了?”看见我盯着他看,不自然的低眉垂首。我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冷冷的道:
“就是对男人产生了兴趣,特别是你这样的小伙子。”眼神已经移到他的胸部。
“啊?”小伙子一惊,越发不自然。
“来吧!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一把扯过他,低头吻向那樱桃小嘴,那双眼睛惊恐的望着我,里面的表情说不清道不明,那双抵在我胸前的手,挣扎一会环绕到我背后,紧紧的搂着我,喉咙里已经发出本能的温情的吟唱……
“范郎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不管你是谁,范郎现在是饥不择食!没有女人用男人代替一下也可以!”我坏笑着,刺激他。
“真的连男人也喜欢吗?”
“不是连男人也喜欢,而是只喜欢男人。”
“那你会失望的!”
“不会!范郎从来不会失望,因为范郎总是对的。”我抱着她探到莲花深处,问,“错了没有?傻丫头,你范郎这么聪明怎么可以被你一次次捉弄?”
“范郎……”
……
车飞奔着,外面已经繁星满天,月光如水,路上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扬起满天灰尘。我搂着阡陌听她倾诉她对我的思念,听她说没有我的夜晚如何难熬,如何漫长。在我面前阡陌永远柔情似水,可是一旦脱离我的怀抱,她又是一个顶天立地,独挡八面来风的女中豪杰。
“到了!”听见外面车马停下的声音,我掀开车帘,车停在范府门口,门口站了一大排人,“阡陌!你下去吧,告诉他们我拜了太庙再回来。”
“好!”阡陌含情脉脉的看着我,顺从的下了车。站在路边看着我的车飞奔而去,已经有一群人把她围了起来。
下车的时候太庙外面已经停了一大排车,后面还有跟着到的,我们进到里面整理衣冠,听见晨钟敲响,所有文武大臣都已经到齐。
勾践难免烧香祈祷,一顿哭诉加一顿警示语,我最反感的就是这些繁文缛节,跟在这班大臣们一起木偶似的作揖跪拜。闹了半个多时辰才把这些告祖宗程序搞玩。
上朝了,勾践又是一段痛苦陈词,外带痛哭流涕,痛定思痛痛何如哉?他祖宗多少辈子没有吃的苦,都被他一个人吃了,想起来也是够有资格感伤加教导的,底下多少臣子没有吃过他的苦?一个国君成了一个马夫,比乞丐强不了几分,最可恨的是夫人竟然被吴王睡了,这个深仇大恨只能埋在心底,烂在肚子里,不能拿出来做血泪史描绘教育人。
底下的大臣们听完勾践的忆苦思甜,一个个向勾践表功,告诉他大王不在家时他们如何如何坚守本职,如何鞠躬尽瘁,如何不负大王所托。
最后查清国库里的底细,勾践命令文种给吴王送去贡献,以表他对吴王的忠心。最后勾践嘴里喃喃的喊了几声会稽山,会稽山,沉吟良久,勾践猛抬起头,噙着双泪,目光坚定的说了一句让群臣都瞠目结舌的话!
“迁都!”
第147章 霸王预言
如天赐所言,勾践看见我制作的模型,眼睛瞪得半天都没有功夫眨一下,良久才愣过神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少伯!你真是全才,什么都会,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