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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自我的挣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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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而已;但是命名的差异常常由于某种在现象上的有意义差别所导致。事实上,弗洛姆的论点提出了两道有趣的问题:肤浅的生活究竟是一种与心理症毫不相干的情况,或是像我在此地所陈述的心理症过程的结果呢?其二是:沉溺于肤浅生活的人是真的缺乏深度、道德情操与自主性吗?

这两个问题是相互关联的。让我们来看看分析观察的结果如何。因为这类的病人常会要求分析,所以对此作一番观察是有所助益的。如果肤浅生活的过程发展得很完全,当然也就不会产生治疗的动机;但如果进行得还不够厉害,则他们会希望对自己做一番分析的,因为他们已受到心身上的障碍,以及工作上的反覆失败与抑制之困扰,而且自觉“无用”感正与日俱增。他们也许会意识到自己每况愈下的情形,且因此而深感烦扰。在分析中,使我们产生第一个印象的,乃是那种依一般好奇心的观点所作的描述,但这仍仅止于表面上而已,似乎缺乏对心理上的好奇心,他们且会对此*以油腔滑调的解释,只对金钱及威望有关的外在问题才感兴趣,所有这些,都令我们想起他们病历上的更多要点。就像以前对趋向退却的一般步骤所做的描述,在他的青春期或是青春期之后,反正总是一定会有一段较早的时期,他曾经有过积极的奋斗,且曾经历过某些情感上的痛苦。这不只是表示这种情况的病发初期要比弗洛姆所主张的要晚些,而且也指出此种情况有时很明显的乃是心理症的结果。

当分析继续进行时,就会显现出:在他们的梦幻与清醒的生活之间存有一妨碍性的矛盾。他们的梦明白地表现了情感的深度与狂烈。这些梦常常会揭露出那种深深被埋藏的悲哀、自恨与对别人的憎恨、自怜、失望和焦虑。换句话说,在与常人无异的外表下,存有许多的冲突与深刻的情感。当我们试图唤起他们对这些梦的兴趣时,他们会有舍弃它们的倾向。他们似乎生活在两个完全相脱离的世界上。我们愈来愈了解,虽然并无所谓惯常的肤浅性存在,但他们却是很渴望永远停留在那种逃离自己深部感情的情况中。他们对于外界以及自己的感触只是匆匆一瞥,然后随即紧闭双眼,一若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许多较后期的情感,会由被舍弃的深度中涌现于清醒的生活上:某些记忆会使得他们哭泣,某些*愁或宗教情操也许会蓦然呈现出来──随即又消逝了。后期的分析结果所确定的这些观察,却与“小毛病”这种观念更相矛盾,而且指出他们是决意要逃离自己内在人格生活的。

将肤浅的生活看为是心理症过程的不幸结果,会给预防与治疗带来了较乐观的展望。目前,当肤浅生活正频繁出现时,如能将之视为一种障碍而防止它的继续发展,则将会得到相当代价的。它的预防大体上与一般心理症的预防方法相符,有关这方面的工作,需要各方面的配合,很明显的,特别是在学校里需要给予更多的预防工作。

治疗退却型的病人,首先必需将这种情况认为是心理症的障碍,不可将其视为是固有的或系培养成的特性而加以忽略了。后者的观念表示了此种情况乃是无法转变的,或者它并非属于精神科医师所能解决的问题。它比其他的心理症问题较不被人了解,它之较不会引起人们兴趣的理由主要有二;在此种过程中所产生的许多障碍,虽会压制个人的生活,但却表现得相当不明显,因此较不急于要求治疗。另一理由,则是由此背景而生的大障碍,却未被联想到与此基本过程有关,其中,精神科医师所完全熟悉的唯一因素,就是“与人脱离关系”的心理。但退却乃是一种包含更广的过程,在治疗上具有特殊的问题与特殊的困难。只有完全了解它的意义以及整个发生过程的前后变化,才能成功地解决这些问题与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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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际关系上的心理障碍

*着内心的自负系统,心理症的要求以及外移作用,心理症患者不只就冲突性的眼光来批判自己,而且以“自我中心”的原则来衡量世人;于是别人的形象被扭曲了,这个世界也显得更无安全感,显得更为无常、不定……。

迄今为止,本书虽然一直在强调心灵内的过程,但在我们的叙述中,却不能将这些过程与人际间的过程隔开。我们不能这样做,因为这两种过程事实上必会彼此相互影响的。甚至在一开始,当我们介绍“荣誉之探求”时,我们就了解了许多元素,诸如需要比他人优越以及需要战胜他人等,都是直接有关于人际间关系的。因内在的需要所产生的心理症要求,主要乃是针对着他人的,我们不能只讨论心理症的自负,而不考虑到它的弱点(或易受攻击性)对于人类关系所具有的影响。我们已晓得每一单一的心灵内因都可被“外移”,而且也知道这个过程是如何根本地修改了我们待人的态度。最后我们也讨论过,每种内在冲突的主要解决法,在人类关系上所表现的那种较特殊的形式。在本章中,我想从那些特殊的方面回到较普遍性的方面,而对自负系统在原则上是如何影响了我们与别人的关系,做一扼要的系统性研究。

首先,自负系统使心理症患者变得“以自我为中心”,而将他从别人中移去。要避免误解:所谓“自我中心”,我并不意指自私或自我吹嘘,或是指只考虑个人自己的利益而言。心理症患者可能是无情而自私的,也可能极其不自私。在这方面,所有的心理症并无所谓特征可言。但他总是极其以自我中心的,只全力关怀他自己而已,然而,这在表面上并不见得会明显地表现出来──他可能是个孤独而贪婪的人,也可能为了他人而生活。不过,无论如何,他必凭赖他个人的信仰(他理想化的影像)而生活,必固守他自己的原则(他的“应该”),而将自己关在自负的铁墙内,小心翼翼地防护自己,以抵抗外来的或内在的危险。结果,他不只变得情感孤立,而且更难于将别人视为是与己不同,且自有其权利的个体。他必须屈从于他的首要(利害)关系:他自己。

因此,别人的形象变得模糊了,但尚未被扭曲。然而,自负系统中尚有另外一些因素,更激烈地使他无法依别人的实际现状来衡量别人,而却积极地将他们的形象扭曲了。我们不能从容地说,我们对别人的看法就如同对我们自己的看法那样模糊,因而就废弃了这个问题。虽然大略上这是对的,但是它易于导致误解,因为它提出了对别人看法的那种扭曲,与对我们自己的看法间之简单比较。如果我们注意自负系统中所产生这种扭曲的因素,则我们可以获得对于扭曲更准略且更广泛的看法。

现实的扭曲之形成,一方面乃是因为心理症患者在自负系统中,藉着自己所酿成的“需要”来看他人。这些需要也许直接针对别人,或是间接地影响他对他们的态度。他之需要赞赏,使他将他们转变为是赞赏他的观众;因他之需要奇异的帮助,遂赋与了他们神奇的魔力;因需要自己理直,遂把他们变为是易于犯错或是有缺点的;因他之需要胜利,而将他们看成乃是自己的门徒或深仇大敌;因他之需要伤害他们而不为此受惩罚,遂使他们变为“心理症的”;因他之需要贬低自己,使他将他们转变成是伟人。

最后,他就“外移作用”的眼光来看人,他不经历自我的理想化,而却将别人理想化了。他未感受到自己的暴行,却将别人变为是暴君。最重要的外移作用乃是自恨的外移,如果自恨占住了优势,且变为具有积极倾向的话,则他会将别人看成可鄙且该受非难的。只要什么事弄糟了,就是他们的过错,他们也应该是完美无缺的,他们不可信赖,他们应该被改变或加以重造。因为他们的德行不佳,所以他必须为他们负起神圣的责任。如果“消极”的外移作用占了优势,则别人将会审判他,随时挑剔他,责备他。他们使他变得卑劣、他们虐待他、强制与威迫他。他们不喜欢他;他们不想要他。他必须取悦他们以及满足他们的期望。

这些扭曲了心理症患者对别人之看法的许多因素中,就影响力而言,“外移作用”可能位居首要,这是最难于辨认的。因为,依他自己的感受,他人正是以他的外移作用的眼光所观察到的,而且他只以此方式对他们报以反应。他并不觉得他对于自己所做之事须要有所回应。

外移作用之所以较难辨认,主要是因为它们常与那些因“需要”本身,或“需要”受到挫折之故所表现的反应相混合了。譬如,如果说对他人的暴躁行为,基本上乃是我们“愤怒自己”的外移作用所致,这乃是一种难获支持的概论。只有对特别情势详加分析后,我们才能认出一个人是否因他的要求遭受挫折,而真的愤怒自己或事实上是在生别人的气。当然,归结到底,他的暴躁可能来自于以上这两种因素。当我们分析自己或别人时,我们必须永远同样地注意到这两种可能性──亦即我们不可过分偏于某一解释,而摒弃了另一种的可能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逐渐明了“外移作用”在我们待人关系上所影响的方式与程度。

然而,即使我们了解,自己在与别人相处的关系中已掺入了一些莫需有的看法,这也无法阻止“外移作用”的发生,只当我们能将那些莫需有的或扭曲的看法“撤回”而反求于己,且能够在我们自身内感受到此种“外移作用”发生的过程时,唯有如此,我们方能舍弃“外移作用”。

别人的形象被“外移作用”所扭曲,此一情形我们可将之约略地归纳成三种方式。扭曲作用可能由于赋予别人他们所没有,或仅有一些而已之特性所致。心理症患者可将他们看成是完全理想的人,且具有如神的完美与权力;但也可能将他们视为是可鄙与罪恶的;他既可将他们转变成巨人(伟人)也可将之视为矮子。

外移作用也能使人忽略了别人既有的优点或缺点。他会将自己对于剥削与撒谎之禁忌,转移到他们身上,因此无法发觉他们那些剥削与撒谎的恶意。或者,因为遏制了自己的积极情感,而无法辨认别人的友善与热诚。于是他势必很容易地就将他们视为是伪君子,且小心翼翼地以防被此种“巧计”所欺骗了。

最后,他的外移作用也可能使他敏于察觉,别人所真正具有的某些品性。因此,一个自认为具有基督之美德,但却不知道自己具有明显掠夺性倾向的病人,会很快地认出别人伪善的态度──特别是善良与爱情的虚伪。另一位病人,具有绝不“坦承背叛或不忠”的明显习性,但他却可以很灵敏地察觉到别人的这些倾向。这些例子,似乎与我对外移作用的扭曲力之此一主张互相矛盾。或许说“外移作用可以使人变得特别不易察觉,或特别敏于察觉别人的某些倾向”此一说法来得较为正确?但我并不以为然。他辨认某些品性的敏锐性,已被这些品行所带给他的人格意义所损毁了。使得这些品性变得更为暧昧,而使具有这些品行的人几乎不像是个个体,而变成是一种特别被外移了的倾向的象征。因此,因为对于整个人格的看法或解析过于偏激,所以人格必会被扭曲。无疑的,以上这些外移作用,是最难于辨认的,因为病人本身可以长久地避难在这项“事实”之中──认为他的一切观察,毕竟是正确的。

上述所提的这些因素──心理症的需要,他待人的表现以及他的外移作用──都使别人很难于与他交往,至少很难密切与他交往。这方面心理症患者本身并不自知。如果他对此完全自知的话,在他的眼中,他会认为他的需要,或因需要而生的要求都是合法的;因为他待人的表现同样是正当的;因为他的外移作用只是对别人既有的态度的反应,所以他常知道自己并无这些困难存在──反而确切地觉得他生活得很轻松。虽然这是可理解的,不过这却是一种错觉。

他的家人只要在情况容许下,常会尽力尝试去与他(家里最神经质的人)和好相处,然而他的“外移作用”却是此种努力的最大障碍。因为外移作用的性质与别人的实际行为几无关系,所以不足以攻击他人。譬如,他们试图与好斗的正直者妥协,而不违犯或指责它,按照他的需要而供应他的衣服与餐点等等。然而,他们的努力却引起了他的自责,于是为了消除他自己的罪恶感,他开始憎恨他人。

由于这些扭曲作用所致,心理症患者会更加觉得别人“不可靠”。虽然在他的心目中,会确信他是敏于观察别人的,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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