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西方之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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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世纪,中国。
位于十中的校门口,一家小小的冷饮店里,和同学坐在靠窗边上,吃着冰淇淋的白裙少女开心的和其他几个有男有女的高中生,抱怨着外面该死的火热天气,或聊起最近的趣事,在男生有意的插杆打浑下,悦耳的笑声不断。
“玉无伤,你这几天又在看什么小说啊?推荐一部吧,最近都书荒了。”
嘴边还沾着雪糕的少女闻言抬起头看向好友陈怡,一谈起小说就陷入梦幻二次元中的少女眼睛发亮,刚想滔滔不绝的述说着腐文化给同样看小说的好友洗脑。
大脑猛然一晕,她嘴唇无声的张了张,深棕色的眸子失去了焦距,空洞的注视着前方,清秀的脸上血色尽失,残留着一丝不明所以的恐惧和茫然,身体缓缓的倒在桌子上,把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谁也不知道,少女的体温在那晕倒的时候,心脉骤停,刹那间冰凉如同死人,却又在下一刻恢复正常。
名叫玉无伤的少女便不再存在了,或者说,存在于二十一世纪的不是她了。
陈怡扶起晕迷不醒的玉无伤,急忙喊着其他愣住了的同学帮一下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要打120了,另一个回过神来的女生迟疑的建议道:“学校就在旁边,要不先送去校医室看看?”
“好吧,没准无伤是中署了…”慌乱中的陈怡语句顿了一下,想到她们都待在冷饮店里吹了十多分钟的空调,没道理现在才晕啊,“也有可能低血糖了吧,她以前同样晕过,别只管说了,赶紧帮忙抬走啦!”
其余人歪过脑袋齐齐看向无伤少女坐过的位置,好几碟被舔得干干净净的甜品摆在一边,心里一阵砸舌,这得低血糖严重到什么地步才会在吃了那么多还会缺血糖,并且边吃边晕过去啊。陈怡,你别一遇到玉无伤的事就口不择言啊!
没人看见玉无伤的眼帘微动,呼吸却没变分毫,白裙少女倚靠在陈怡肩上仍保持失去知觉的状态。直到众人将她搀扶着进了医务室里,被告知没看出什么异常,只是肠胃不好吃多了冷饮罢了,如果五分钟后还没醒,就打电话送去医院检查一下。
把不省心的好友放在帘帐后的病床上,赶走了那群不安静的同学,陈怡头痛的出去向医生要了一些治疗肠胃的药物,还顺便到门口打了个电话给无伤的妈妈,她觉得自己真像个保姆。
病床上的少女在确定对方走开了之后,立刻坐起了身,打量了一下陌生的环境,原本深棕色的双眸深邃的像一汪化不开的墨,冰冷而沉静。
她看了看床边的高跟鞋,最后还是赤着脚的无声无息的下了床,来到了房间唯一的窗子边,玩味的望着外面前所未见的建筑和过往奇装异服的路人,完全没有一丝换了个身体换了个世界的人该有的惊恐和忧虑。
“这算是…移魂了吗?”
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陌生而新鲜,挑动起久违的好奇。还不明白用现代的语言是穿越了,少女兴致勃勃的隔着一扇窗,看着另一个世界,不怎么出众的面容上却有着和玉无伤格格不入的耀眼神彩。
嘛嘛……既来之则安之。
“你怎么下来了,没事了吗?…玉无伤你鞋呢!”
一回来就看到了少女赤脚站在窗前笑容莫名的画面,陈怡阴沉下脸,指着一旁的鞋子要求她穿上。
少女眨了眨眼睛无辜的回望,但还是走过去拿起了那双高跟鞋,默默的琢磨了下这鞋的穿法,聪明的教主大人立刻找到方法,毫不生疏似的穿了进去,快速的扣上绑带。
她绕有趣味的踩着高跟鞋故意试了几下,敏锐的捕捉到对方的无奈,漫不经心的套着这个叫陈怡的小姑娘的话,收集着任何有用的情报,也没放过小姑娘浮现的所有情绪,判断着可信度。
一边内心感慨着没了武功果然不方便,身体又弱,如果不刻意去听,一走神便容易听不到脚步声了,幸好武者的直觉还在。
今天,既然她是这个身体的朋友,那她就跟着小姑娘走好了。
没得到半分记忆原主的记忆,面对异世极为淡定的玉罗刹不付责任的想到。
晚餐时间,玉家。
“无伤,身体没有不舒服吧,饿了吗?饭已经煮熟了,菜马上好。”
厨房里油烟不断,菜香四溢,玉妈妈炒着菜还不时关心坐在客厅的女儿,抽油烟机的低呜声混合着中年女子平常的问话显得格外朴实温馨。
玉爸爸坐在沙发上刚刚下班回来,淡淡的看了一眼目不转睛望着电视的女儿,加重了语气说道:“身体这么弱怎么了得,叫你少天天趴在床上玩电脑看小说,多出去走动一下,把一日三餐也按时吃了,你哪会这样。”
“以后不会了。”少女应答道,一如既往似的敷衍了事,仿佛被电视里播放的电视剧勾去了注意力,笑弯起来的眉眼遮掩了她眸中不变的冷漠和审视。
咦……这个东西是怎么显现人物和声音的?好像叫做电视机?
哪怕是以玉罗刹的智谋,在看到高科技时代的产物,都不禁有些郁闷,从来没接触过当然完全不明白啊!
还好在原主身体遇到熟悉的事物时,脑海中会闪现相关的残片,帮助不知为何移成少女的他不会穿帮,在他的半蒙半猜下骗过了陈怡,心里为自己捏了把汗,安全扺达玉无伤的家中。
玉罗刹有自信,如无意外,再给他多一点的时间,谁也没办法怀疑他的身份,毕竟他还要把没了的功力修回来,才可以有保障的随离开。
5密信
“来人,把火盆端来。”
清雅古典的书房里,玉罗刹站在漆色黑沉的书桌前,桌上是刚写好的一副字。他随意的将沾有墨汁的毛笔放回笔架,举止优雅从容,让人不禁期待起这个男人所写的字迹,必定如其人般出色。
白雾下,只有他肯定自己的脸色着实不好看,玉罗刹嫌弃的看了一眼软爬爬的字迹,终于,没有写出缺胳膊少腿的繁体字了,在字的形态上勉强过关,但一点风骨都看不出来啊!在下人敲门的时候,他马上从白玉石纸镇下抽出这张纸,他们便是玉罗刹努力了一个下午的成果,也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心情不好的玉罗刹冷冷的瞧着下人恭敬的行礼,哪怕手中的火盆里是点燃不久的碳木,也足够烫伤握在铜盆边的双手,可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也没有一丝不稳。
他合上眼睛平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冷漠的开口:“放在地上,下去。”耳边是下人放下铜盆的落地声,就算他再怎么小心,又怎能逃过玉罗刹的听力,他更听见之前被烫伤双手都心跳平稳的仆人,在放下火盆时一会的紧张心跳,生怕惊扰到他,然后以最谨慎的态度离去。
玉罗刹再次睁开眼睛时,书房又只剩下他一人,他颇为自嘲的一笑,不过一个下午的练习就发起小脾气,他的定力和耐心真是太糟糕了。打开木盒,他拿出里面厚厚一叠的宣纸,上面写满了漆黑的毛笔字,浓浓的墨香散发在纸上,使他的心情平静下来了。
进步还是很明显不是吗?从第一张纸上稚嫩糟糕到现在一笔一划规规矩矩端正无比的字迹,不过用了短短一个下午便完成了现代寻常人几年才能办到的事,这还是在有玉罗刹记忆的情况下当外挂支缓而成的。但不够,离达到真正满意的字还不够!
一张一张的纸飘入火盆被舔食干净,玉罗刹认真看完每一张,总结自己的不足之处,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再进一步。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他有点焦虑的转过身来到书架旁,轻巧的按动几处机关,第二层书架上便弹出了一封密信,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可他昨天刚出关,花了一天的时间在熟悉了保命用的武艺上。这封密信的内容并非有多么重要,只是教内的一些日常的变化,但需要他本人当天批复啊!
我靠!
直到忙碌了晚上,玉罗刹才具备了信心准备去写了,更主要的是再不把密信发出去,他的手下今晚就收不到了啊!请想想古代的通讯效率,实在是他没有时间来研究怎么提高写字技巧了,只能鼓起信心给自己打气。长袍拂过书桌桌面,将上面纷乱的纸张全扫到地上的火盆里,拿出那份密信铺在桌上。
“回禀教主,今日刑堂又多了一批被拨出的探子,其中便有魔道烈极宗的人,但其他的信息探查不出……青玉堂的堂主最近没有异动,但他的副手和白玉堂的一个普通女子有过接触,那女子是白玉堂管里青楼的人……以暗卫莫十三为首负责监视红玉堂堂主女儿的家宅数月的人,并未发现红玉堂堂主的女婿有任何不对之处,请示可以降低监视派出的人手,司掌中原武林动态的莫七表示,需要的情报不便写于密信,将在两天后亲自送到……”
玉罗刹沉吟了片刻,对比着记忆中的每次回信,在脑海中反复思量如何下笔。他手提一支干净的狼毫,沾了一点混有特殊药物的墨汁,凝神提笔写下。
“查查那个青楼女子和青玉堂副手有什么亲密的关系,若有、继续监视;若无、暗中处理掉,再分别观察青玉堂堂主和白玉堂堂主,以及红玉堂堂主副手的反应……莫十三撤回,剩下人接着盯住他,派莫五隔天后接手莫十三的任务……三天后我会发出密号通知莫七,其他一切照旧。”
他神情默然的看着纸上行如流水的书写,仿佛在密信上处置一个人生死的人不是他。眼中暧昧的雾色变得更浓,荡漾着深深浅浅的波澜。既然玉罗刹的手不可能保持干净,注定要亲身体会的,他缺少的是融入这个时代的机会,何不如在纸上下命令来预先适应一下。他在密信上的语气也是按照本尊的做法来仿造的,说明这个命令是很正常合理的,合理……便说明对自己有利。他,不敢出一丝差错,别人的命又哪会有自己的命来得重要。
说真的,在纸上写什么,还真没什么特殊感觉,都不如玉罗刹记忆给他的印象深刻,而人命在玉教主眼里真不算什么。他的指尖微颤,紧捏封上火漆的密信,心中像是失落了什么,徒留一份冰冷。
“隐二,把密信发出去。”他站立于书房窗檐前,随手附上一道劲力把密信向窗外一个黑暗的死角飞射出去。“是,主人。”一个冷硬的男声响起,接着隐二的气息便迅速消失在他的感知里。
玉罗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便带着一身灰白的迷雾,恍若幽灵般脚不沾地似的飘出去吃晚饭了。天大地大,没有吃饭大,他讨厌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被意外打乱的生活节奏,坑爹的古代日常是没有午饭的,也就是说他早上吃了几口稀饭后,过了十多个小时没吃过热腾腾的米饭啊!
解决了一件麻烦事,胃口不错,嘴也不刁的玉罗刹心里美滋滋的面对一整桌丰盛可口,且没人跟他抢的美食,觉得只有吃饭享受的时候,他才感到穿成教主真幸福!
不用怀疑,哪怕是个现代世界的富翁所能享受到时膳食也比不上古代的教主大人啊,绝对绿色新鲜无污染。这对于连个鸡蛋、八角都造假坑人的二十一世纪,生活在个没吃过地沟油的人生是不圆满的人来说,幸福的只想痛哭流涕。
作者有话要说:泪蹦。。。。幸好这章没丢失,折腾了好久才传上去了。
6梦境
“为什么呢?我会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悔意,明明…你对本座不是期望着的吗?我的名字——呵,玉罗刹,罗刹,你可满意看到了一切呢?”
一片狼籍之中,玄衣曳地的俊美男子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朦胧又似迷离,流露出琢磨不定的魔魅。
他以一种堪称哀怨的眼神,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负伤匍匐在他脚下的,一对老态尽显的男女,这就是他血脉相连的父母啊,多么有趣的表情呀。
〃你这个疯子,我那样培养你…是为了你长大能变强,来报家仇,难道为家里报仇不是天经地义吗,你竟然敢向你的亲生父母下手…你!你还有没有人性,畜生!〃
将奄奄一息的妻子护在怀里,玉致辰简直愤怒的快发疯了,可惜被挑断了脚筋的他只能瘫倒在地上,看着这个是他亲生儿子的男人一步步走来,而他无法反抗,屈辱的倒下在玉罗刹脚边。但是,他,玉罗刹毫不在意,对把他当做复仇工具一样养大的父母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他只是好奇,在死之前他们会说些什么,而且……
玉罗刹挑眉,缓缓的从袖中抽出一个密封的手指般粗细的竹筒,他用指尖轻轻的弹了弹,里面响起了一种奇异的低鸣声。饶有兴趣的看见这个之前一直都没有显出任何绝望情绪的男人,在一瞬间脸色变得灰白,面容扭曲而不敢置信,“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你怎么取得出来,这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玉罗刹装作单纯不解的歪了歪头,像一个孩子般天真却残忍的回答道:“为什么你断定我取不出来呢,这个毒蛊没有外在的手段解决,但没说不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把他逼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