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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陆小凤'剑舞翩跹》-第55章

小说: 《'陆小凤'剑舞翩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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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摊前的是个丰腴的妇人,手脚极其麻利,一手收钱一手递馅饼,见到摊前有人争执也不惊慌,把动手的两人要的馅饼在一边稳稳放好,照样招呼下一波客人。排在队伍里的一个青衣小厮却嘟起了嘴,轻轻拉身边人的衣角,“先生,今天已经见到第二次有人当街斗殴了,怎么也没人管管?”

“疏菡莫恼,今日执勤的千户是镖局出身,受过城北那位的恩义,都督和带刀却收过城南那位三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他们现在装作看不见倒也罢了,你说他们如果带人来抓,到底抓哪一边的下狱好?”揉了揉小童的发髻,蓝衣文士也不怕有人听见,悠悠道。

“额……”疏菡皱起眉头咬了咬指尖,忽而踮起脚尖悄声道,“先生,您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上书让皇上把那些都裁撤了啊?”文士还没有答话,后面却传来一声笑岔气了的咳嗽,见两人看去,翩跹偏头抹了一把脸,也不排队等馅饼了,走出人群,对文士微微屈身施礼,“杜大人,好久不见。”

翩跹出来转悠本来是想找欧阳情的,不过她这一身女子打扮自是进不了青楼。欧阳情是怡情院里的头牌,想要见她只有两种办法,花了大价钱或者等她自己走出来,很不巧,前一种只适合男人,真正的男人。不过既然是头牌,自然不是日日坐堂的,何况欧阳情现在这些日子可是忙得紧。不过没有找到欧阳情,却是无意遇到了杜承晏,也算是一个惊喜。

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娇俏可人的少女,杜承晏拱手为礼,目光带着几分疑惑,“姑娘可是认得杜某?”

“佳人磨墨,公子风流,杜大人高升之际,可曾还记得在水一方的伊人?”没有当街挑明身份,翩跹却是点中了杜承晏的心事,辗转反侧,寤寐思服,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只不过杜宁沉浮宦海,自然也不是喜怒形于色之人,微微一笑道,“姑娘言重了,只是在下委实不曾想起哪日见过姑娘,若有要事,还请姑娘明言。”

身边烟尘四起,双方呼朋引伴隐约将成斗殴之势,翩跹抿了抿唇,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再不回去梅花糕就要凉了,也不再卖关子,“杜大人仕途一路顺风,想必深知其中三昧,想要共效于飞,不妨从那凤凰身边入手,近日机缘颇多,想要这句机缘的人也不少,杜大人佳人在怀,权柄在手,岂不快哉。”言毕,也不顾杜承晏意欲探询的幽深眼神,趁乱便混入人群而去。

翩跹拔步往回赶,嘴角挂着几分狡黠的微笑,杜宁你纵然在岭南多年不曾为南王收买,然而你和某人心心念念了那么久却一直没有等到对方动心的人儿压上去,你心中的天秤总不会毫无动静吧,只要杜宁有一丝动摇,叶城主和清颜便多了一份生机。何况,那位冷冰冰的姬姑娘到底会花落谁家,对翩跹来说,还是有几分期待的,一个法子告诉了两个人,方才是公平竞争呐。

一路小跑着回到合芳斋,穿过涌动的人流,就看到惜缘倚在侧门边向她招手,见到翩跹过来也不说话,只是抿嘴微笑。心里咯噔一声,翩跹暗叫不好,连忙问道,“姐姐专程出来接我,莫不是我偷跑出门的事情被发现了?”

“怎么?知道怕还这么急着溜出去玩儿。”惜缘纤指用力点了一下翩跹的额头,玉兰花瓣似的前庭便染上了些许花汁。翩跹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有办法遮掩过去,便也做出一副小女儿娇憨状,拉着惜缘的手摇晃,逗得惜缘掌不住笑了起来,方才道,“少爷当真是疼你得紧,一会儿不见就来屋子里寻人,这会儿还在你屋里坐着呢,还好你记得回来,些许工夫,就当在花园里睡过去便是了,额前的花汁便是明证。”

翩跹一边应和着惜缘的话,一边暗自思量,今日敲打了杜宁,却没有找到欧阳情,那日忽然回庄,虽是和宫九定了盟约,然而之后的事情全然失控,也没有约好京城进面的方法,少不得还得出门几次,惜缘这理由固然好,然而可一不可二,惜缘看似温柔实则调皮,如果利用得好,倒是一块不错的挡箭牌。

把翩跹送到屋子门口,惜缘便转身离去,只留翩跹一个人面对合拢的门扉。踌躇了片刻,翩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西门吹雪正坐在桌边拭剑,雪白的中衣领口拢得并不紧。似乎刚刚又去沐浴过,乌黑如瀑的发丝松松披散着,顺着那一抹墨色往下看去,贴身的里衣素白色的光泽下,隐约可见锁骨优美的弧线。

幽深的黑眸细细注视着手中的长剑,和袖口绣着同种暗纹的丝绢一寸寸滑过寒光如水甚至有些刺目的剑身,轻柔的动作稳如磐石,就像他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冰冷的长剑倒映着剑客彷佛凝视着毕生挚爱般胶着的目光,微微激荡的剑气依旧凌厉,却不再刺骨逼人。

上好的玉石最初开采出来的时候,总是锋锐得轻易就能划破人的肌肤,然而只有打磨掉无谓的尖角,才能成就君子的温润。引而不发,动极转静,翩跹隐约觉得西门吹雪似乎又有突破,然而那种云烟般飘过的念头只是一瞬,便了无踪迹。

杯中的清茶依旧温热,朵朵梅花绽放在精致的瓷碟上,明知道这些端茶送水的事情并不是西门吹雪做的,故意推门重了些也没有收到男人任何反应,翩跹却觉得哪怕只是看着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整个人就能够沉静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烦恼与纠结,都不那么重要了。

缓缓将雪亮的长剑归入乌黑狭长的剑鞘,拢了一下剑穗上莹润的玉蝶,西门吹雪方才抬头道,“去了何处?”明明语气平淡,没有丝毫质问审查的意味,却让翩跹心中一跳,拈起梅花糕的动作也顿了一下,糕点的碎屑从指间跌落下来,如霜似雪。

“闲来无事,只是随便走了走,京城繁华不逊于江南。”小口小口吃着梅花糕,翩跹终究还是没有做出一边尝着剑神大人难得的手艺一边说谎的事情,而且,她不想也没有必要隐瞒。

“京城想要找到我的人很多,找你的人也不会少,未时去,申时归,其余时辰留在庭院随我练剑。”定下放风时间,西门吹雪倒也没有追究翩跹的具体去向,只是见翩跹取用梅花糕的速度过快了一些,险些呛住,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慢条斯理地给自己面前的杯子也注上茶水,推了过去。

甜而不腻,软脆适中,丝毫不逊于陶掌柜给花满楼送去的特供,想必就算是万梅山庄倒闭,靠着这一手绝活儿西门吹雪也能养活自己。诡异走偏的思路代价来得极快,翩跹接连灌了两杯清茶才缓过气来。应了一声是,便眼巴巴地看着西门吹雪,天色已晚,馅饼也没吃到,现在是不是可以进膳了啊?

☆、湘夫人

笃笃笃;沉闷而有规律的叩门声响起。三声之后,木制的门扉缓缓被推开;进门的男子一袭纯黑锦缎长袍;银色的发丝束在沉香木冠中;斜插着的发簪却是腾龙之状,从袖口伸出的苍白双手捧着与衣衫同色的膳盒,更显得毫无血色,脉络分明。

男子面上神色木然;如同戴了人皮面具一般全无表情;步伐极轻,走到桌边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摆放晚膳的动作又轻又快,恰好控制在不带出一丝残影的速度,既不会耽搁时间,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菜色很是清淡,一碗碧粳米粥,几碟素菜,胜在清甜可口,正合晚间食用。

放下晚膳男子微微躬身便侍立在西门吹雪身后,双脚不丁不八,自然而立,明明做的是仆役的事情,却自有一般高人气度,加之摆放晚膳时指节上露出的厚厚茧子,更是令人忍不住好奇。翩跹一边喝粥一边用眼角余光去看惜字如金的黑衣男子,除了开始还见过几筷子玉兰豆腐,其余的素菜碰也没碰过。

食不言寝不语,规矩虽然立过,翩跹在西门吹雪面前认真守过规矩的次数着实不多,然而这个男人沉默地站在西门吹雪背后的时候,却好像给了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连翩跹也不禁把棱角收了起来,学起了大家闺秀。她不说话,男子不说话,西门吹雪自是也不是多话的人,于是。一晌无言。

承受着翩跹看似漫不经心目光的男子在收拾好餐具和盘碟之后,微一躬身便转身离去,临到门前,忽然转过身来,枯朽如老木的面上忽然开出了一朵木槿花一般,忽然灵动起来,混浊的双眼绽出锐利的寒光,单手抚胸对翩跹深深弯下腰,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微的笑意,“属下墨魂,见过小姐。”直起身来,恰好接住从空中坠落的膳盒,男子恢复成一副木然的神色,就此消失在门后。

墨魂,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翩跹似乎想到了什么,征询地看向西门吹雪,见对方点头,方才沉吟道,“能教出十一,小七这样的弟子,这位墨先生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只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本代墨卫以墨十一为首,前任首领自然可以退隐山林。墨魂留在京城,不过是因为他妻子皆在此处。”闲闲地解释了前因后果,西门吹雪忽然凝视着翩跹,抿紧而显得坚毅的唇边牵起一丝笑意,“不过京城发生点什么,还是瞒不过他的。”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已经退隐江湖但是其实什么都知道的大boss么,难怪自己偷偷跑出去不仅没人管还有人指路,根本就是觉得自己掀不起什么风浪吧。扁了扁嘴,翩跹笑容沮丧,心中却粲然一笑,没有比被人轻视的时候更适合做点什么了。

晨起随着西门吹雪练剑,下午出门闲逛,晚上一边欣赏剑神大人的美色一边构思明日的计划,翩跹的日子倒也悠闲自在,直到她在走出一家离怡情院不远的珠宝店时被一柄象牙骨泥金折扇拦住去路,抬眸望去,却是熟人。

眼前人锦衣玉服,配饰繁复,一派豪门公子的做派,全然不见初遇时的清隽俊逸,便是手中折扇也从水墨天然换成了牡丹明艳,那些一掷千金的宾客哪怕站在他面前也不会认出这便是他们千方百计想要见一面的偎寒公子。而俗套的并不只是云偎寒现在的装束,挥扇拦下翩跹去路,开口便是“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俨然一副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形恶状,立时旁边就有“英雄”看不惯他的举动叫嚷起来。

没有理会旁边人的叫嚣和讨好,清澈如水的目光定定地望着翩跹,云偎寒缓慢地重复了一遍,“I hope you don't mind my asking; but haven't we met somewhere before”'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冒昧,但是我们之前真的没有在哪里见过面吗?'皱了皱眉,翩跹不假思索地便脱口而出,“I don't believe we've met before。 I'd like to get by。 Would you please make way”'我不觉得我们见过,能让个路么?'

话一出口翩跹便在心中暗恼,身体的本能在失去思维的主动抑制后无意识做出的回答明摆着是告诉云偎寒自己和他一样都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更让翩跹恼怒地是对方明摆着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特定堵上门核实的。既然对方选择了这种交流方式,翩跹自然不会再给别人听去两人的对话,毫不客气地开口便道,‘I think you don't mind to change a place to continue our conversation,lead the way。’'我想你并不介意换个地方继续我们的谈话,带路。'

几乎在翩跹开口的一瞬间,云偎寒的面容立刻便缓和下来,看着翩跹的目光带着几分怀念,几分小心翼翼,如玉的两指轻轻点上翩跹的衣袖,恰到好处地按住翩跹缩入袖口攥住白玉小剑的手腕,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Even if I lead the way;you won’t e with me。’'哪怕我带路,你也不会跟我走的。'

没错,翩跹打的就是一击必杀的注意,哪怕是在闹市也顾不得了,之前萍水相逢也就罢了,既然被人看穿了行藏还当面点出,无论出于何种考虑,都不能留下云偎寒的性命,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身手居然会就这么被人制住。

手腕动不了,能动的还有其他地方。霎那间,翩跹左足抬起,脚尖绷紧直奔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而去,被男人另一只手拦住之后立时借力合身扑上,横出肘击,一个细胸巧翻云凭空右脚虚点向男人眉心,只要男人一发力便可顺势取向双眼。叹了一口气,云偎寒整个人好像没有骨头一样往后折去,避过了翩跹一切后手。然而他没有预料到的是,翩跹并没有再次出招,扬手便是一片暗器混着毒烟,趁着男人看不清眼前状况挥袍驱散烟雾挡住暗器的同时,脱身而出,闪身便箭一般地往后疾退,待云偎寒应付完至少三波连环发射的细如毫发的毒针后,翩跹早已滑入人群之中,不知踪影。

没有追上去,更没有恼怒,云偎寒从怀中扯出一方精致的丝帕把所有暗器收入丝帕中,仔细地打了一个结,温柔地看着丝帕的目光好像看着久违的爱人,缠绵而蚀骨。良久,他转身走入珠宝店旁边的一道暗巷,用冰冷的目光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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