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宝的强盗生活》-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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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有两个龟公守着,喝道:“干什么的?”
“送酒菜。”小宝把头得的。
那两龟公是会家子,估计也不光是龟公这么简单,肯定还兼打手。他们倒没在意小宝的长相,揭开酒壶盖闻了闻,瞧了眼盘子上的几道精致小果碟,挥手道:“进去吧。”
小宝朝里走去。
第二卷 大话清游
第五十三章 打的就是你
一进三门,小宝的舌头伸得缩不回。原来这万楼别有洞天,外面看起阑大,里面一进院子套一进,越往里越精雅。三门天井中央筑着一座精制的假山,一道流泉汩汩从假山石顶上流下,泉水丁冬,声音悦耳动听。
绕过假山石一看,只见三面都是打通的大包间。两侧间虽然亮着灯,门却关着的,似乎里面现在没客人;正中一间包间门大开,往里一瞧,摆设布置简直跟恭亲王府差不多。对门一张大炕,上面堆满绣金锦缎仰枕靠枕,那位大嗓门的汉仰靠在锦绣丛中,看上去三十多岁,眉目粗犷;身边两名标致水灵的小姑娘正给他捶腿。万喜儿坐在一旁的贵榻上,斜靠着靠背,姿势很放松,似乎跟那汉子很熟悉。
地上铺满元国过来的上好手工羊毛织毯,又厚又软,一名年纪很小的清倌人正翘起兰指,对着那位汉子唱着苏州小调,那柔软纤细的腰身随着手指的动作微微摆动,婀娜温柔得如同天江南的水波,声音更是柔嫩动听,婉转柔糜,唱得人心坎直痒痒。
小宝见没人注意到他,赶紧躲到旁边黑暗角落里,伸长耳朵听里面人说话。半晌小姑娘咿咿呀呀唱完,万喜儿坐起身笑道:“王爷给评评,奴这里几位清倌人如何?”
王爷!小宝又惊又喜,惊的是怎么又是位王爷啊,刚才在外头,万喜儿不是明明喊他爷么?看来只是掩人耳目;喜的是就要来头大,不然还传不到多尔衮耳朵里呢!不过得搞清是哪家王爷。他靠近大开的窗棂,竖起耳朵仔细听。
那什么王爷哈哈一笑:“确实不错,多少银子买的啊?”
万喜儿装模作样娇滴滴道:“王爷哪知道我们的苦处!奴在南边有人,专门替奴四处搜罗标致小姑娘,趁岁数小买来,请了师傅教读书写字画画弹曲儿什么的。有的小时候看着水灵,长大就不中看;有的笨得半死,吹拉弹唱怎么都不会,只好做做寻常皮肉生意;训练到现在这副模样,十个里头才挑得出一个,哪个不是会点绝活的!银子早久海了!她们三个都是拔尖的,王爷要喜欢,带了回府或者安置在奴这里,随便摄银子就罢了。王爷拔根汗毛都比奴腰粗,哪在乎这点散碎银子……”
万喜儿长篇大论地说着,小宝听着虽然新鲜,心底却大笑——这老鸨还真有一套。明明是在拖时间,估计我们没戏呆不久,走了之后再让董小宛过来陪这位王爷,好两面银子不落空通吃,却在这里一个劲捣鬼。
万喜儿足足说了一刻钟才停下,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哎,王爷先坐坐,小宛这丫头太不像话!奴去催催。”又支使那三个小清倌人道:“伺候好了王爷,不然仔细老娘扒你们的皮!”
她摇摇晃晃出了门,小宝赶紧拉好衣服,托了托盘走进去,直接走到大炕边,把托盘上的果碟往炕桌上摆,嘴里絮叨道:“爷请用,都是南边细巧果子,吃的就是个新鲜。爷要喜欢,小的再去拿。”
这什么王爷不置可否点点头,随便拈起枚往嘴里一丢,呸的吐了果核,皱眉道:“小宛怎么还不过来?妈的!当本王不懂妓院这套?说不定在陪别的什么阔爷吧!”
小宝眼睛一亮,赶紧低下头,边给他倒酒边低声道:“王爷恕小的大胆……”却又打住话头不说下去了。
这王爷是个精明角,一听小宝话里有话,朝三位清倌人瞧了眼,慢条斯理道:“你们伺候的好。不过你们也清楚我是什么身份,别乱说话,不然仔细本王叫万妈妈剥你们的皮!”
三位可怜的苏州小姑娘赶紧点头,连腿也不捶了低头退到一边,这王爷瞧着小宝道:“你倒是生面孔,打量不知道本王的身份吧?哼,告诉你,本王是英亲王世子劳亲,现封着武郡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天塌下来有本王给你顶着,哪,这个赏你。”他随便从头上拔下根金镶宝石耳挖撂给小宝。
小宝一听,哎哟!多尔衮亲大哥的儿子,太好了!就你了!他装作满面堆笑袖了金耳挖,凑到武郡王耳朵边上如此这般了一番。
武郡王劳亲听了顿时大怒,啪的一拍炕桌站起身,趿了靴子就往外走。小宝瞅着他的背影,嘻嘻一笑赶紧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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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回到茅房,鳌拜还在那里等着他,见他赶紧问道:“怎么样?那人分量够么?”
小宝扯过他怀里抱的衣服往身上穿,也不答,心里默默数着,果然数到十的时候,只听头顶传来空嗵一声大响,似乎有人一脚踹开房门。小宝匆匆扣好扣子,对鳌拜嘻嘻一笑:“走!打人去!英亲王阿济格的儿子武郡王劳亲,算他倒霉!”
鳌拜闻言也是嘿嘿一笑,冲小宝竖起大拇指。两人满脸坏笑赶紧朝楼上奔去。
房门被劳亲一脚踹开,里面的顺治等人大吃一惊。瘌痢头一把推开身边姑娘站起来,大喝道:“干什么!趁早滚出去,爷还马虎放你一条生路!”
劳亲早看清董小宛跟个小白脸靠得紧紧的坐在一起,妒火一窜一窜,气得他脸发青,大叫道:“好你个万喜儿!说什么董小宛在梳妆打扮,原来是在这里跟个小白脸亲热!打量本,本老爷好糊弄的?”差点说出本王二字,他也不理瘌痢头,冲到董小宛面前,一把揪住她的三千青丝,横拉倒曳往外拖,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卖艺不卖身,敢情是喜欢小白脸!老子给你面子,你就真摆出谱!打量你金贵?操!婊子就是婊子,今晚你不伺候得爷舒坦,爷就把你丢到马厩给马夫糟蹋去……”
顺治气得嘴唇都在哆嗦,冲上前死命掰着劳亲的手腕:“放开董姑娘!”
劳亲看也不看起脚就去踹顺治,早被瘌痢头拿胳膊挡下。劳亲如同踢中块石头,疼得哎哟大叫,放开董小宛挥拳朝瘌痢头打去。顺治赶紧把董小宛扶到一边。
待小宝和鳌拜跑上来,看到的就是瘌痢头跟劳亲大打出手,顺治扶着嘤嘤哭泣的董小宛在旁边气得直跺脚:“反了反了!打死他!给老子狠狠揍!”他连斯都忘记装了……
瘌痢头听了顺治的话,顿时开始下死手。鳌拜和小宝对望一眼,知道教训劳亲可以,打死则不行。小宝赶紧走上前,装模作样拉架:“哎,别打了!”暗地却对瘌痢头道:“狠狠揍,最好揍得他爹都认不出他,不过别打死打坏啦!”
瘌痢头会意,手脚放轻。鳌拜则站到顺治边上护着他。房间里已经乱成一团,桌子翻倒,姑娘们尖叫着往外逃。没多久,十来位彪形大汉直奔上楼来。
小宝明着拉架,其实帮着瘌痢头不知踹了劳亲多少脚。劳亲酒淘空的身体,就算早年勇武,现在哪里打得过瘌痢头和小宝联手,浑身上下早不知挨了多少下,疼得浑身直抖,已经萌生退意。无奈被小宝死死拉着退不了啊,能护着头脸就不错了。
见那些大汉奔进来,他立刻大叫道:“是我!都不认识本王了?叫老子护卫们全都进来,打死这几个王八蛋!”
那些大汉杀气围上来,小宝和瘌痢头哪管他什么王爷,拳头和飞腿仍然往他身上招呼,嘴里大骂:“打的就是你个乌龟儿子王八蛋!没长眼的混帐东西!王爷也是你这种货冒充的?别听他胡说八道……”拳头越发下去急了,捶低亲身上咚咚作响,劳亲连还手之力都没了,朝地上委顿下去。那些大汉倒犹豫了,实在炕清劳亲的模样啊,谁知道他是谁啊……
“住手!哎哟还不赶快上去帮王爷?站着都是死人啊!”万喜儿冲了上来,连声叫苦——打坏了武郡王,万楼只怕从此关门大吉,因此恨死了顺治四人,指着他们道:“打他们,把王爷扶出来!”
那些大汉得到万喜儿的命令,立刻气势汹汹冲上来,小宝见劳亲鼻青脸肿,跟熊猫也差不多了,嘿嘿一笑,从怀里摸出顺治的金铍令箭高举着大喝道:“老子是皇帝钦差,奉命那个查询万楼,谁敢动手!老子灭了他全家外带牲口!”
别人不认识金铍令箭,劳亲倒是认识的,擦擦眼睛仔细一瞧顿时大惊,不由朝一直没注意的顺治看去,这一看顿时魂飞魄散,又急又气——那小白脸不是顺治皇帝么?自己精虫冲脑竟然没看清,这下完了,挨打只好白挨了……
第二卷 大话清游
第五十四章 小朝会
鼻青脸肿的劳亲休息了一——其实几乎没睡着,浑身上下紫一块青一块,没一块好肉,碰到哪里哪里就疼,哎哟了整个晚上。整晚上他都在琢磨,越想越气,这顿打不能白挨,就算不能打顺治,至少要打还那个光头大汉还有那个满脸贼笑的少年,一定要活活打死他们给自己出气!不过这两人是谁啊,自己从来没见过,莫非是新进的侍卫?还有鳌拜,明明肯定认出了自己,却站在旁边不动弹,也绝对不能放过他。
天还没亮,他就爬起来跑到父亲那边“请安”。
英亲王正准备上朝,一见自己世租副模样,大吃一惊,问明之后气得浑身哆嗦:“好个福临!竟然敢纵人行凶!不给本王一个交代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想想他狐疑了,瞅着劳亲道:“你还没说在哪里碰到的福临,好端端他为什么会让人打你呢?”
劳亲只好实话实说,低着头道:“是在八大胡同,儿子看上个粉头,不料福临横插进来跟儿子抢……”
话没说完,脸上早辣地挨了下,阿济格大怒:“放着府里那么多小丫鬟,还嫌不够,还要去逛窑子嫖粉头!你是要活活气死我不成!”忽然他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什么?福临竟然去逛窑子?哈哈,这下被我们抓到把柄啦!走,换朝服,我们见摄政王你叔父去!”
多尔衮最近刚刚把朝政理顺,正命管件济重修摄政王府,准备与大玉儿大婚。他连问都没问过大玉儿——还用问她么?自己拿主意就好。因此志得意满。
府里闹哄哄的,工匠和回事的人川流不息,他便又搬回了宫里养心殿。张福祥因监守自盗,被苏茉儿下令一顿大板子抽死。这事他有些奇怪,按理张福祥不会这么愚蠢见钱眼开啊?可是既然事情涉及到大玉儿最得力的心腹,他也撂开了手——不过是个下三等奴才,也没什么大不了,再提拔一个就是,不用为了这个驳了大玉儿的面子,何况自己跟苏茉儿也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哪次见大玉儿她不在旁边陪着?最是冰雪聪明。她这样做总有她的道理。
现在养心殿总管换了李引证,是大玉儿的人,多尔衮也不在乎,这个李引证三十来岁才净身入宫,有一身好武艺,据说为人本分谨慎;就算是大玉儿的人,只要到了自己手下还怕摆布不了?保证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也不敢对大玉儿提。
正想着,李引证进来跪下道:“禀王爷,外头各亲王大臣们已经到了,请王爷示下,小朝会可以开始了么?”
多尔衮坐在本该是顺治才能坐的宝座上点点头:“叫他们进来。”他把手搁到膝盖上端正坐好,看着宽阔的殿堂,忽然生起一种想头,要是能够名正言顺永远坐这里该有多好?不过看来这天也不会太遥远了。
英亲王阿济格、豫亲王多铎、郑亲王济尔哈郎打头,后面跟着恭亲王满达海、敬谨亲王尼堪……一长串叔伯兄弟王爷们,个个顶戴翎朝珠朝服,打扮得整整齐齐、体体面面,后面跟着六部满尚书,还有自己得力的心腹爱将何洛会。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人磕托礼,他忽然萌生出骄傲——这就是站在权利颠峰的感觉!哪怕都是一个祖父一个父亲生的,他们的生杀大权荣在自己手里!
他和蔼笑道:“来人,给英亲王、豫亲王和郑亲王设座!都起来吧,不用行大礼。”
殿内衣服窸窣响了阵,大家有条不紊按位置站好,三位亲王则坐到旁边椅子上。忽然,多尔衮看到极不和谐的一张脸,只见这人鼻青脸肿,形象有如猪头,他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不是自己大哥的世子劳亲吗?怎么成这副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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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亲看到叔父注目自己,立刻趁势站出,跪在金砖地上把头磕得砰砰直响:“摄政王叔父给侄儿做主啊!”口水四溅,连说带比划,还添油加醋地把福临纵人行凶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当然,在路上就跟父亲阿济格商议好了,要老老实实说出八大胡同争风吃醋之事。自己顶多是个罪过,可身为皇帝却去,顺治的问题比他严重多了。
众人听完大哗,安静的殿堂内忽然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