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宝的强盗生活》-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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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大话清游
第四十四章 顺治大婚
宫外的小宝为了人——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亲头疼,顺治也在为了人头疼,这人不是别的,就是他的新皇后。也不算,麻烦倒是真的……
在太后斡旋之下,顺治的大婚典仪终于如期举行,这一天将被载入清国史册。
前一日,新皇后娜木钟的妆奁进宫——她的父亲是太后娘家舅舅、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大家都心知这位格格有当皇后的份,从小娇生惯养,早就被各方人等捧上了天。如今他的父亲吴克善更是喜上眉梢,本来就有钱,大把陪嫁进宫,光送嫁妆的车辆就足足排开十里,整整送了一天才算完事。
第二天子刻,正式举行大婚典礼。寅刻,迎皇后入宫。队伍最前面是正副册封使——豫亲王多铎和恭亲王满达海,骑着大白马,手持旌节——就像苏武牧羊用的那种鞭子,在前开道,也算给足了大玉儿和顺治的面子。后面是皇家乐队,浩浩荡荡吹吹打打;再后面是龙凤旗伞、整副皇后鸾架仪仗七十二副,载着皇后金册金宝礼服的黄亭四抬,宫灯三十董…大部队没完没了经过大清门、午门、太和门,最后才在坤宁宫降舆——只有皇后才可以从大清门等正门进紫城,这是清国的祖宗家法。
头上顶着一块大大的绣龙凤红盖头的娜木钟接过金册金宝,正式成为顺治的皇后。
顺治已经摆弄了一天,一百个不耐烦,但这是皇额娘的意思——必须隆重,向天下臣民正式宣布皇上已经成年,甚至可以考虑接下来的亲政事宜。他只好忍着子听下面的礼部汉尚书钱谦益冗长的诏书。好不容易册封仪式完毕,娜木钟被送进坤宁宫新房,总算礼成。他实在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底下跪着很近的弘馆大士洪承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见顺治眼睛朝他一瞪,赶紧重新低头跪好。
多尔衮威严庄重坐在一旁,对这次政治联姻好象感觉还不错。多铎觉得身为皇帝的叔叔为顺治做了册封使,给足了大玉儿面子,对二哥也有了交代;他的目光一直在多尔衮和大玉儿身上游移,似乎在想着接下来他们俩的事。大玉儿身为太后,珠冠朝服,丽富贵,一直微微带笑。最高兴的莫过于吴克善,眼见科尔沁又出了位大清皇后,真是体面十分!只要儿肚座气,以后还跟一样会是大清太后,光宗耀祖,自己的地位更是牢固得很……
底下的朝臣们也是各怀心思。众亲王们大多是多尔衮派,都在想皇帝大婚后按道理接下来该是亲政了,一定得想法阻止。反正实权都掌握在摄政王手里,他们娘母子俩谅也不敢不依——摄政王都给足太后面子了,该是太后回报的时候。而对多尔衮心怀不满的,却是在想怎门能让顺治顺理成章亲政,其中就有洪承畴。另外,许多汉大臣地位较低,对太后要下嫁小叔子的事简直纵观史册、闻所未闻,眼见皇帝长大了,十分仁厚可亲,是不是该示好表态,日后好在政治生涯中多捞点筹码呢?
百样米养百样人,跪得天阶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王公大臣们是各有各的算盘。而在宫外,小宝听着噼里啪啦的炮仗声,遥遥望着紫城却是百般羡慕——丫丫滴连小皇帝都成亲了,今天晚上洞房烛,真是羡慕死人,啥时才轮到我小宝呢?瞅着旁边正灵巧打着算盘算帐的青青不动开了某种不良心思……
宫里的顺帜是十分开心,不但不开心,简直心烦。坤宁宫的喜房里,到处都是红,红礼服,红帐子,红地毯,红……满眼都是黏糊得化不开的大红。顺治机械地照着提示,跟娜木钟行过合卺礼,吃过子孙饽饽,看着蒙着大红盖头的娜木钟,郁闷了好一会。在旁边苏茉尔的催促下,只好拿起喜秤挑起娜木钟的红盖头。
就连娜木钟脸上都搽了许多厚重的大红胭脂,红通通的简直像猴屁股!顺治看了半天都没认出眼前这位新娘就是小时候见过的表。
她长大了,身量高了许多,身材掩盖在宽大的大红绣金喜袍底下炕出,反正不算很苗条。总的感觉是比小时侯丑了许多。小时候至少能算清秀,如今脸蛋圆滚滚,也许别人会说“鹅蛋脸”是福相,可衬着她略嫌肥厚的嘴唇便十分臃肿,单凤眼狭长,垂着眼帘;睫毛倒是十分长,像排浓密的小扇子;鼻子勉强小巧端正——这副模样顶多能算五端正,人二字实在很勉强,更何况还抹得通红,实在……
顺治越发郁闷,呆呆看了娜木钟半天。苏茉尔微微笑道;“皇上大喜!累了一天,早些安置吧!”
说着命宫嬷嬷们上来帮顺治和娜木钟宽了外头的大衣裳,便带人退了出去,只剩新婚的俩口子。
顺治穿着内衣,还是如同呆头鹅般坐在炕上,感觉无论如何没有当新郎的喜悦,也提不起兴趣。娜木钟见他半晌没动静,忍不住提醒道:“皇上,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知道!不用你提醒!”顺治嗡声嗡气冲了句,还是坐着不动。
娜木钟顿时有了气,可想起父亲说过新一定要温柔些,只好忍着气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顺治,勉强撒娇道:“皇上……”
顺治接过酒杯,看着她红通通的圆脸,忽然觉得实在很恶心,还交什么杯!他赌气一口喝干,把酒杯随便朝地毯上一扔。
“你!”娜木钟顿时来了气,实在忍不住,大声道:“皇上怎没跟臣喝交杯酒!新婚洞房这是什么规矩!”
“朕不是喝了么?你吵什么吵!”顺治反唇相讥。
“你不是跟臣喝的,是一个人喝的!”
“有什么区别?罗嗦!睡觉!”
“不睡!交杯酒没喝不算!”
“啊?朕是皇帝,还要你教训老子啊!”顺治火冒三丈,连从小宝那里来的老子二字都拿出来了。
“皇帝不像皇帝样子,臣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羽任劝戒皇上!”
“才新婚洞房你就开始劝戒朕了,你这种悍还母仪天下?懒得跟你罗嗦,不睡随便你,朕也不想碰你!饿死了,朕要回乾清宫用膳!”顺治站起身,外衣也没穿拔脚就走。娜木钟气得直哆嗦,又不好上去拉,拼命跺脚在红地毯上扭来扭去。
顺治忽然开门出来,外头守着的小德子和宫嬷嬷们都一惊,见顺治面不善,也不好多问。只有小德子低声道;“皇上大喜日子,该在新房,这是去哪里呢?”
“罗嗦!拿朕大衣服来,朕要回乾清宫用膳!”顺治找由头,其实就是不想跟娜木钟在一起。
小德子不敢多说,只好把手里的大氅披在顺治肩头。顺治刚迈开步子,就听里头空嗵哗啦响成一片——娜木钟气极,开始砸新房了……
“悍!”顺治冷哼一声,快步朝自己的寝殿走去,这里更是一会儿都不想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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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又气又别扭,其实根本吃不下东西,只是在金砖地上乱走。小德子在旁急得双手绞成麻——从没听说过大婚当皇帝不跟皇后在一起的……他不敢告诉太后,想了又想,宫里头只有孔格格跟皇上说的来,她的话皇上还听一些。急忙找人去请孔四贞。
孔四贞很快就来了,见到顺治诧异道;“皇帝哥哥不在坤宁宫,怎么跑回自己寝殿了?把皇后嫂子一人撇在那里可不好。皇帝哥哥还是赶紧回去吧。”
顺治见到孔四贞,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这是位解语,机灵温柔,虽说年纪小,有勇有谋,哪像坤宁宫里头那位悍!他笑道:“你来的正好!陪你皇帝哥哥聊会儿。坤宁宫我是不回去的。谁稀罕她!要么你陪朕下盘大棋?”
孔四贞微微一笑:“好啊,不过如果皇帝哥哥输了,那就要回去陪嫂子!”
顺治顿时泄了气,他的大棋本来就不如孔四贞,闻言连棋也不想下了。孔四贞嘻嘻笑道:“说着玩的,既然皇帝哥哥圣旨,四贞就舍命陪君子啦!”
小德子摆好棋盘,见顺治脸好了些,站在旁边名为伺候,其实一直朝孔四贞递眼。孔四贞微微冲他点头,意思是总会说得顺治回心转意。小德子微微放了心。
开局没多久,孔四贞就架起当头炮,顺治笑道:“老套开局!朕上马!”
“老套也有老套的好!皇帝哥哥救着看吧!”孔四贞不动声出兵上车,边走边问道:“皇后惹皇帝哥哥生气了么?她从小脾气倔,其实吃软不吃硬,哄哄就好,很好对付的。都是一家子,还是和睦相处的好。”
顺治赶紧粘象布局,同时赌气道:“她要是有你一半识大体,朕也不愁了。”
“娜木钟到底是蒙古亲贵格格,身份贵重,哪里是四贞能比的……”孔四贞刚说到这里,就听暖阁门口有人冷冷道:“没大没小!皇后的名字是你能叫的?你是哪牌哪位的人!自己跪下掌嘴!”
暖阁里三人同时一惊。娜木钟换了身旗袍,带着几名宫嬷嬷正站在暖阁门口,铁青着脸,目光盯着孔四贞简直在冒火。
第二卷 大话清游
第四十五章 新婚之夜
孔四贞一惊,她可是十分明白这位新皇后的脾气,以前大家都见过,才两三年工夫不见,她不但更跋扈,而且还摆皇后架子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宫中好几年的孔四贞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蹲个福陪笑道:“四贞见过皇后娘娘!”
娜木钟越看孔四贞就越觉得讨厌。这丫汀时候就仗着脸蛋清秀嘴巴勤快,不但哄得姑母太后十分宠爱,就连顺治也很喜欢她。如今更不得了,年纪没大一副狐媚样子已经出来了。眼睛水汪汪的,连皇上跟自己大婚当晚都见她不跟自己呆一块!越想越气,冲上来就对孔四贞喝道:“叫你跪下掌嘴难道你没听到?!”
孔四贞看着娜木钟,觉得她实在凶得不可思议,可她现是皇后,只好委委屈屈慢慢跪在地上,刚抬起自己的手,就听顺治大吼道:“别听她的!朕命令你站起来,不准打自己!”
孔四贞本来就不想自抽嘴巴,马上放下手,可是娜木钟却大喝:“掌自己嘴巴!我是皇后,主管后宫所有嫔,你也归诬!”
孔四贞脸微微一红,小声返道:“四贞不是嫔,是格格。”
娜木钟一愣,忽然冷笑道:“打量你那心思我不明白?巴不得呢!就差狐媚皇帝少个名分了……”话没说完,只见人影晃动,脸上早火辣辣挨了一巴掌。
顺治气得浑身发抖,大喝道:“孔格格是你这样胡说的?她的父亲是大功臣,连皇额娘都敬重三分!来人,请皇后回坤宁宫!朕不待见她!”
顿时捅了马蜂窝,娜木钟新婚当,顺治不但不跟她在一块,甚至还打她骂她,从未受过半分委屈的娜木钟顿时大哭大闹:“我也不要嫁给你!我要回科尔沁!”冲上来揪着顺治的衣襟,口口声声只说让顺治休了她。
顺治被她旺得心烦,用力一甩胳膊,穿着盆底的娜木钟哪里站得住,噔噔噔倒退三五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顺治气得嘴唇都在哆嗦,大叫道:“这宫里住不得了!又是逼宫又是悍!小德子,拿朕的便装来,朕要出宫找小宝去!”
话刚说完,只听门口有人沉声道:“皇帝这是怎么了?大婚当晚闹什么?”
大玉儿扶着苏茉尔缓缓踱进暖阁。旁边小德子歉意地看了眼顺治——他见事情闹大实在不可收拾,只好派人去通知了太后。
顺治见额娘进来,不管怎样有气,至少得在下人面前摆出孝道,忍气吞声道:“皇额娘,你看看皇后那副河东狮吼的凶悍模样!早说过了,这头亲事……”
“不要说了!本宫清楚。娜木钟,不许坐在地上哭闹,成何体统!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先回坤宁宫,皇帝马上过去。”大玉儿摆出太后威风喝令娜木钟。娜木钟就算一百个不情愿,也只好乖乖爬起身,临出门也不忘死死瞪一眼孔四贞。
孔四贞心下忐忑——完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娜木钟是皇后,又是太后亲侄,只怕太后都会心向着她……
大玉儿看了眼孔四贞,柔声道:“四贞,你是个伶俐孩,这么多孩儿当中本宫疼你是头一份。今天怎谬涂起来了?你皇帝哥哥大婚,心情再不好,你也是未嫁孩儿家,该避避嫌疑。回你自己宫里去吧,早些歇着,也别想太多,凡事有本宫呢!”
孔四贞低头应了声,看了眼铁青着脸的顺治,忐忑地出了乾清宫。
现在只剩娘俩,大玉儿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颓然坐到炕上,半晌缓缓道:“笼络蒙古王公是祖宗家法,一直是这样联姻的,倒不是因为额娘也出自科尔沁。唉,你这孩子,就不能软和些么?娜木钟再怎没好,也还是新媳,你该多体谅些。”
“怎么体谅?额娘看看她那蛮横样子!早说过了,只要她进宫肯定鸡犬不宁!儿子倒怀疑了,摄政王肯定知道她的菩,故意不反对这门亲事,就是想儿子心烦!”顺治气鼓鼓道。
大玉儿猛然一惊,儿租话倒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