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难逮(陆小凤)》-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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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覃逆对怀中的小家伙道:“看(第一声)花,打个招呼,这是花满楼。”
花满楼摸着狗脑袋的手一僵,看花?!花……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覃逆,看花……是这狗儿的名字?”虽然对自己的耳朵十分自信,但花满楼还是想要再确认一下。
覃逆点点头,斩钉截铁,“嗯。”
名字这种东西不过是个称号,简单明了,不用多费脑筋去想,顺便还能强调它的职责,覃逆觉得这个名字好极了。前世她所有的狗几乎都是抱着这个原则起名的,比如:追踪、搜捕、缉私,三条狗儿都是她最忠诚的伙伴,一听就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的,虽然它们只是覃逆私人的,也很少真的跟覃逆出任务。
警察,很多时候都是跟警犬联系在一起的,普通的警察或许很少用,不过覃逆虽然不是专业的带犬人员,但他们家几辈子人都是这个行当的,耳闻目睹,好吧,也可以说是家族渊源,这方面的训练技术却是不缺的,自己养几条狗不是什么大事。
小家伙抱回来的时候已经两个多月了,覃逆毫不客气地对小家伙开始了学前指导,虽然现在离“警犬”两字还相差甚远,充其量也就是幼儿启蒙班的级别,但那偶尔竖起的尖耳朵和“汪汪汪”的叫声已经很有威慑力了,至少诚实地表明了这小家伙不是好惹的。
于是,陆小凤再来百花楼时,被追了个目瞪口呆。
“花满楼,这狗儿是怎么回事?你养了只狗看门?!”
对陆小凤而言,“欢迎任何人到来”的花满楼养了只狗看门,这绝对比司空摘星自己跑去挖蚯蚓更不可思议。
花满楼无奈地摇头笑笑,从房间里走出来,虽然看不见,但却感觉得到正在跟小狗儿奋斗的陆小凤的郁闷。
“是覃逆养的。”花满楼笑道,“帮我拦住一切不怀好意的人。它很忠于职守,不是吗?”
不怀好意?陆小凤愕然地抬头看着他,又无奈地低头看看底下“呜呜”咬着裤脚奋斗不已、要把他拽出去的小家伙,摸了摸嘴上的两撇小胡子。
“喂,我说你这小东西,你从哪儿看出我不是好人、不怀好意了?”
“汪!”
还在吃奶、进行学前教育的小家伙显然不是已经成年的陆小鸡的对手,被拎着脖颈带进了百花楼里进行再教育。
当然,小家伙很尽忠职守地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反抗。
“跟你主人一样是只带刺的!”陆小凤冲小家伙瞪着眼睛,想起那位证实了他是“陆小凤”后扭头就走,好像他是堆狗屎避之惟恐不及的美女捕快。
他还是头一回遭受这种待遇呢。以往的美女,好吧,虽然接近他的目的可能不单一,但至少她们是接近他,而不是把他看成一堆狗屎,不是吗?
“汪汪!”
花满楼在一旁低笑着往地上一只小盘子里倒了些牛奶。
被陆小凤拎在手中对峙的小家伙立刻扭头,蓝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向自己专用的小盘子,小舌头很自然地添了下鼻尖,很明显,幼儿班的小家伙还抵抗不了本能的诱惑,立刻把“尽忠职守”的事儿,连同拎着它的对头陆小凤一起,甩到爪哇国了。
陆小凤囧囧有神地看了小盘子和牛奶一眼,把手中的小家伙晃了晃,再次引来狗儿的怒视,才心满意足地将它放下来。
一落地,小家伙便把陆小凤扔到一旁,迫不及待地窜到了小盘子旁,低下脑袋喝起牛奶。
陆小凤则兴致勃勃地弯腰看小家伙用餐。
感觉到他的靠近,护食的小家伙立刻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满含警告,然后掉了个屁股给他,眼不见为净,低头继续专心地喝起了牛奶。
“忠于职守?”陆小凤摸摸胡子,瞟了眼花满楼。
花满楼摇摇头,笑容中带着几分宠溺:“它还小。”
虽然小家伙的名字让好脾气的花满楼难得不敢苟同,但他还是很喜欢这小东西的,泡茶、浇花之余,喂喂它,听听它的叫声,还有偶尔人性化的举动都能引得花满楼开怀一笑。
可以说,有了这小东西的加入,花满楼平静的生活平添了许多趣味。
给陆小凤和自己分别倒了杯茶,花满楼在窗边坐下,道:“你可是又有麻烦了?”
陆小凤尴尬地摸了摸胡子,也在花满楼对面坐下,“你怎么又知道?”
花满楼笑道:“因为你是陆小凤,陆小凤不惹麻烦,麻烦总会惹上陆小凤。人有麻烦的时候总是会有些特别,陆小凤也是人。”
陆小凤叹气,“花满楼,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聪明?”
花满楼愉快地笑道:“有。你就说过,还说过好几次。”
“你听起来很高兴,但似乎不是因为有人说你聪明,而是因为是我说的?”陆小凤颇有些郁闷地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坦然点头,笑道:“总是比别人说要高兴些。”
陆小凤喝了口茶,又叹了口气,“花满楼,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有点……”
“嗯?”花满楼突然好奇了,是什么让陆小凤这样难以启齿呢。
陆小凤斟酌了半天,也没说出“有点”什么,然后,他突然看着花满楼道:“花满楼,其实这一次你猜错了,我这次没有麻烦,真的,一点都没有。”他的语气尽量显得轻松,可惜在朋友面前,不太成功。
“哦?那你为何心情不好?”花满楼面容平静,微微地笑着。
陆小凤又是一声长叹,“就是因为没有麻烦啊。”
花满楼终于明白那句让陆小凤纠结了半天的“有点”是什么了,如果他猜的不错,应该是——犯贱!
“我没有麻烦,可是,我有疑问,满肚子的疑问。”陆小凤灌了口茶,看向花满楼,似乎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倾诉,“花满楼,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满肚子的疑问,却没人帮你解答,更重要的是,也没人请你帮他们解答。”
“这些疑问显然不是关于你自己的。”花满楼了然地点点头,尽管他不是很能切身体会好奇宝宝陆小凤所说的那种郁闷,但还是十分恰当地表示了他的善解人意。
陆小凤立刻点点头,“当然不是我的。”
“谁的?”花满楼配合地问道。
陆小凤抬头看他,“洪涛的。”
花满楼思索了一下,道:“‘闪电刀’洪涛?”
陆小凤点头,“是。”
花满楼问道:“洪涛呢?”
陆小凤道:“死了。被人杀了。”
杀人的话题,花满楼总是不太愿意多谈及,“你那满肚子的疑问是?”
陆小凤又开始叹气,“洪涛死了。他外号‘闪电刀’,在江湖上自然是有一定的名望。但他不只有名望,也有势力,并且很有钱。现在他死了,他的势力崩了,而他的钱,本来应该在原地等他和他的儿子的,可是它们却不见了。”
“不见了?”
陆小凤摊了摊手,“是啊,不见了,全部不翼而飞,库房全空了。他有十八家铺子,二十三处房产,五座赌场,还有几百倾田地,一夜之间全部换了主人。”
“新主人是谁?”花满楼问道。
陆小凤摊了摊手,“新主人至少有二三十个。事实上他们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其中许多甚至不是江湖中人。财产的转移手续也相当正常,除了处理的速度过快。”
花满楼微微蹙眉,“是谁处理的这些财产?”
“管家。”陆小凤道。
“管家呢?”花满楼心中已有了猜测的答案。
“找不到了。无影无踪。就好像世上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果然。
“那他的儿子呢?”花满楼问道。
陆小凤懒懒地环起手臂,“这就是我的问题所在了。父亲死了,管家卷款消失,他的儿子却只是卖掉了宅子,换了一处平凡无奇的四合院住,用卖宅子的钱去买了间铺子,做起了小买卖,过起了普通百姓的平凡生活。而且,我去的时候,还把我赶了出来,要我不要多管闲事。”
说到最后时,陆小凤非常郁闷,这可是地地道道的“管闲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吃了大亏的正主都不在意,可是他一个外人偏偏攒了一肚子的疑问。
花满楼默然了片刻,弯腰抱起喝完牛奶在他脚边蹭的小家伙,随手帮它擦了嘴巴,顺起了毛发。
小家伙舒适地眯起了眼睛。
陆小凤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
半响,花满楼问道:“是谁杀了洪涛?”
陆小凤道:“西门吹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花满楼失踪
花满楼失踪了。
上午覃逆从百花楼经过的时候,还看到他站在窗前,把几盆鲜花抱出来晒太阳。转过脸吃了顿午饭,再回来,就有街坊邻居告诉她,花七公子被一辆马车接走了。
百花楼的门还是开着的,覃逆走到楼上,迎面就见“看花”小家伙蔫蔫地耷拉着脑袋,正在自责中。
事实上,覃逆当然不会怪它,第一,它还小。第二,它不会武功。第三,花满楼是自己走的。尽管小家伙的名字叫“看花”,但也不是真的要它看住花满楼。
三件事对小家伙而言,都属于不可抗力,所以,完全不必自责。
听到覃逆的脚步声,“自责”中的小小狗儿耳朵一动,猛地抬起小脑袋,一见到覃逆的身影,便欢天喜地地窜了过来,乐颠颠地绕着她团团转(喂喂,你是警犬,不是哈巴狗!)。
好吧,前言收回。
这小东西之所以蔫头耷脑的,绝对是因为午餐时间到了,给它倒牛奶的人还没回来。
学前教育需要加大力度(小家伙浑身竖毛)。
花满楼是一个成年人,他要去哪里,覃逆当然不会管,也从不认为自己该管。事实上,她进百花楼的原因,也只是因为要把挨饿的小家伙抱走喂食去。
所以,覃逆并没有多关注这件事。
花满楼办完了事,自然就会回来了。
但是,两天后,花满楼还没有回来。花家找到了她。
来的人是花满楼的四哥。
花家当然也在这里,但却不在覃逆管辖的这条街上。花满楼一个人住在百花楼,但并不意味着花家就完全不管他,事实上,恰恰相反,花家对花满楼的一举一动都非常关切,总不能让七童宝贝自己动手煮饭、打扫卫生吧?
当然,他们也知道七童的新朋友——一位很奇异的女捕快。
“七童知道家人都会担心他,出远门都会打声招呼,从来不会这样一声不响地消失几天。而且,陆小凤也不在,以往七童出远门,都是因为陆小凤,有他相陪,我们自然也放心些。这次却是一辆陌生的马车。”花满楼的四哥花重楼脸上掩不住担忧。
花满楼不是一个弱者,事实上,他不但聪明,而且武功很高,就像陆小凤对上官雪儿所说“你们若能制得住花满楼,天下就没什么事是你们做不到的了”。
但无论花满楼多聪明、武功多高,他的家人都会永远牵挂他的。
更何况,花满楼是有弱点的。
“听说是七童自己上了马车的,但马车的主人却是前几天被覃捕快你抓走的那个女贼。七童的心肠太软了。他总是愿意对每个人付出信任,即使最凶恶的匪徒,只要他们表示出忏悔,他都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这很不好,这让他很容易上当受骗。而且,你知道的,七童的眼睛……”花重楼叹息一声,“毕竟是有所不便的。”
覃逆没有说话,她想起了那个被她抓到牢里的女贼,面容虽不是太美,却装出一副活泼天真的模样,那是一个很会做戏的女人,尤其是对男人。
她的目标是花满楼。
如果不是“坐牢”这件事太过碰触到那个女人的神经,覃逆恐怕也很难在离开的那一刻偶然回头,看到那个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恨。
一个真正活泼可爱的女孩,可能会抱怨,可能会瞪眼,却不会掩藏怨恨。
覃逆不禁开始担心了。
花满楼是一个心思剔透的人,但正如他的四哥所言,他总是愿意相信人性中善的一面,他的心肠太软。但覃逆并不认为花满楼是被那个上官飞燕骗走的。
如果有人以为可以欺骗花满楼两次,那她不是太小看花满楼,就是太高看她自己了。
一定有什么事,打动了花满楼。
覃逆把小家伙暂时托付给花重楼照顾,便去了趟衙门,向王捕头请了个假。
王捕头当然欣然应允。即使他不答应也拦不住不是?不如爽快卖个好。
好歹现在同行们都知道他手底下有个挡了西门吹雪一剑还活蹦乱跳地回来写“申请逮捕书”给六扇门添堵的小强人。顺便,那小丫头还能光明正大捞钱补充银库(无数条罚款名目),兼改善市容、繁荣经济、提升业绩……总之,知府大人乐得整天摸着胡子笑眯眯,神清气爽地好像娶了房二八妙龄的漂亮姑娘。
拜以上种种所赐,覃逆已经在衙门内部有了“不小”的名气,当然,她自己对此还一无所知。但当她需要找到花满楼的行踪时,却丝毫没考虑用官府的渠道。
她找的是另外一个人。
覃逆踏进东青低矮简